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呃……要说这话是真是假,徽音只能说一半一半,在大清康熙年间的司马家人真正有没有掺和政治她不知道,但是以家族传承的手段来说,完全没有是绝对不可能的。
“司马家今在何处?”康熙难以描述听到这些的感受,只能努力平抑胸腔中的种种思绪,嗓音有些低沉的问道。
“请恕小女无法回答,小女并不知家族藏身何处。”徽音叩了个头,再度跪直时说,“家族内斗激烈,小女是被丢出来的,叔伯精通阵法机关,家族立身之地有阵法相护,已被放弃之人,恐怕再难进入了。”
暖阁里一时之间陷入寂静,谁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裕亲王难掩惊色,从听到这少女是盗墓后裔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追查出其家族,除之以求心安,然而此刻却暗自涌上一丝丝同情:原来又是一个家族争斗的牺牲品啊!
四阿哥则将眉头皱得更紧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里一直盘算着这番说辞的可信度,总觉得不该信,但不信的话这女子的来历又是什么呢?
大阿哥虽然也在思量,只不过他想的是其他的,盗墓后裔的话……是不是手握许多珍藏?或者知晓一两个藏宝之地?
“朕听说你精通日本语和法兰西语?”康熙对身世之事不再多问,并未表露出具体的态度,反而问起了别的。
徽音无所谓在座之人信或不信,对她来说,今天不过就是来交代清楚的,只在于说多说少,至于听的人抱何种想法,根本不关她的事。
“确然如此。小女自幼跟随家中长辈学习,日本语和法兰西语是年纪略长一些时学的。至于为何学……”徽音略微一顿,继而解释道,“小女偏好鉴别古物,然听闻自古以来就有倭寇劫掠沿海,想来有些珍贵之物必流入那起贼子之手,为日后好寻回流落之物,故特意学习日本语。而学习法兰西语,是家族和法兰西王国有生意往来,因而学了一些作基本交流之用。”
“朕估摸着你还会些其他语言吧?”康熙明摆着不信,表面上看此女学习日本语和法兰西语都有理由,但细细推敲便知真假了。
“这个……可能还有篆书,为鉴别秦汉之前的古物,这个是会的。如果再说其他的,就没有了。”徽音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倒让人觉得她是在说实话,可惜看在康熙眼里,只觉得眼前的少女装相起来,极能唬人。
“哼!”万岁爷冷哼一声,揭过这事了,当然这番回答他是不信的,“你身为女子,武功极好,是为何故?还会些别的什么?”
“小女自幼由叔伯教导长大,鉴别古物、阵法、武功、音律都学了一些,其他的没有了。”徽音答的老实,说出的都是她很熟悉的方面,旁的倒没提及。
“不止吧,朕听闻你还会药理?”康熙睨了下面的人一眼,想到下面的奴才禀报,进别院前她闻过那化功丹后才吃的,不懂药理又何必如此呢?
“小女真的不懂药理,”徽音坚定摇头,进一步解释道,“司马家本是盗墓起家,无论是怎样的陵墓,进入之前若无法辨别其中是否有毒气之类的东西,便不会传承到两百多年后的现在了。所以司马家的子孙学医者有,但辨识有毒有害的能力,却是基本要掌握的,否则平安长大根本就是妄想。”
康熙闻言一惊,裕亲王也是一脸讶异,显然在座的四个天潢贵胄都想到了,这得怎样激烈的家族斗争,才能达到这种地步?子孙后代若不能掌握识毒之技,就无法顺利长大吗?
徽音不理会他们怎么想,她只知道药理什么的都是浮云,医术嘛,她也不会,但是无涯居的实验室里,各种各样的有毒材料,却是满满当当的,之前有条件时,她也会寻法子试试药什么的。
听到这里,康熙心知再抓住她本身是问不出什么了,即使说了,怕是也真不了多少,只能寻别的线索了。
“你的剑法极好,听闻你那日捉拿日本奸细时,曾用了一种暗器,不知朕能否有缘一见?”
暗器?徽音忍笑,可是忍得好辛苦啊,能把手枪认成暗器,谁这么有才?
“这个,恕小女不能答应皇上,暗器一般是保命之用,示之人前便再无价值可言,且此物所耗内力极大,若非紧要关头,小女断不会用的。”徽音编谎编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怕被拆穿。
康熙瞪了一眼拒绝他的少女,谁知人家根本不怕。没办法,只能继续问别的,当然,他想过强逼,但不用想也知道,强逼的后果会更糟,还不如这样问呢,至少还能得出一些讯息。
“何谓阴阳师?”
这一瞬间,康熙、裕亲王、胤禔和胤禛察觉到一抹煞气,但是转瞬即逝,是以除了问话的康熙明确感受到徽音扫过来的那一眼,有多么的冰冷残酷之外,另外三人都以为那个瞬间是错觉。
徽音听到“阴阳师”三个字,立马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和外露的气息,叩了个头后不管康熙在场,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揭下面纱直视有“千古一帝”美称的康熙。
眉眼如诗画,容颜有桃李之妍、夏花之灼,精致的五官配上绝胜的相貌,只静静站在那里,却好似笼罩着一抹梨白似的清淡雅致,原来这就是她的真正面目吗?
好一个绝色女子啊!
胤禔看直了眼,美貌女子他见过不少,但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一眼就觉得与众不同的女子,哪里不同具体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让他的心间猛然抽了一下,他暗自打主意,回头是不是能向皇阿玛要了她,想来滋味定是不同于一般庸脂俗粉的。
四阿哥被这样的容貌惊艳了一下,随即就自然接受了,只因第一次见时他就觉得这女子必然是个颜色好的,只是没想到会超乎想象而已,喜欢吗?喜欢,不过他心智坚定,还达不到起念占有的地步,更多的是对她突然揭开面纱这个举动的深思,若非有目的,又怎会如此行事?
康熙和裕亲王毕竟阅历丰富,年纪又长,并未被这副样貌迷惑,只愣了一下就回神了。下意识地,康熙转眼观察两个儿子的反应,老大眼中毫不掩饰的欲念和占有,让他不禁在心底一哼,倒是老四,这会子有些令他刮目相看。细算起来胤禛今年也不过二十一岁(满人男子算虚岁),过年后才算二十二岁,年纪轻轻不喜欢美色不可能吧,但是这种时候他的表情却不是好色之相,反是在思量怀疑,眼神里也有些警惕之意,好,不愧是他教导出的儿子!
“在回答皇上的问题之前,小女想要解释一下小女的血统。”徽音将四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神色……或者说整个人严肃了很多,一反方才面对康熙时的模样,“小女祖父是汉人,祖母是满人,而母亲则有万分之一的日本血统。”
嗯?
康熙闻言一震,猛然间似乎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万分之一的日本血统?这是何意?”
“小女母亲姓安,祖上乃是日本人,南宋时迁入,数代与汉人通婚,日本血统已然淡薄,所以小女以为她身体里只有万分之一的日本血统而已。”徽音表情、语气都没什么变化,但是康熙却从这话中感觉到,眼前少女只怕对日本人有一定的敌视,否则不会在意这个问题。
“这和阴阳师有何关系?”康熙继续问。
“小女母亲祖上因迁入了当时的南宋,将姓氏省略称‘安’,实际上他们的姓氏应该是‘安倍’。”徽音眉头皱了皱,谈及这个话题,让她有些不太舒服,“在日本历史上的平安时代,有位久负盛名的阴阳师,叫作安倍晴明。恰好,迁入南宋的安家一脉便是安倍晴明后裔中的一支。”
康熙自然看到了回话女子的蹙眉表情,察觉到那一瞬间她的不屑,心知这个血统恐怕是有些不得她喜欢的。
“而阴阳师……也可以说是占卜师,或是幻术师,起源于华夏之地。通晓星宿之说、观面相,会一些阵法、预知什么的,比较顶级的阴阳师,可以与鬼神联系,能见普通人所不能见之物。”徽音简单解释一下,顿了顿补充道,“安培晴明是日本历史上最为出色的阴阳师,据说身具一些特殊的能力,备受当时的日本贵族尊重敬仰。”
“这么说你也懂得占卜、幻术之技?”康熙开口,他了解过一些自然科学的知识,根本不信灵异之说,所以这一问有些可有可无的意思。
“皇上说笑了!”徽音恭敬欠身,继而有些无礼地提了个要求,“请皇上单独与小女相谈此事。”
裕亲王一听,忍不住了:“大胆,皇上万圣至尊,岂容你一平民女子放肆?”
直郡王虽然受美色所惑,此刻为了在自家老爹面前表现,连忙摆出一副护驾的姿态,仿佛面对的不是个纤柔女子,而是洪水猛兽。
四阿哥既裕亲王之后开口:“司马姑娘,此事绝不可行,请姑娘认清身份为好。”
康熙有些意外地看向被反驳的女子,只见十七岁的少女,那直视过来的目光里,竟似乎坚定地难以撼动,他好像能从这目光中感觉到,她在对他说:请皇上相信小女,小女绝无加害之意。
徽音有灵力,这事她并不打算瞒着康熙,毕竟在尚无可能返回21世纪之前,能得当朝皇帝庇护,很多时候都是一把保护伞。除了须弥境需要绝对隐藏之外,其他的东西早晚都会露出来,如今坦陈一切,或许会被利用,但是也能取得一点点信任,这就比什么都强了。
“小丫头,你想单独和朕相处,只要说服他们三人即可。”康熙此刻是真的有些重视起这个突如其来的少女了,原来的怀疑并没有减少,可又多了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感兴趣。
“是,小女明白。”徽音闻言松了口气,大大方方面对裕亲王、直郡王和四阿哥的敌意,平静地伸出双手,“王爷和阿哥们定是不会答应的,未免出差错,三位将我绑在椅子上吧,只要不妨碍说话,怎么绑随你们。”
好吧,这样的情景下,如果还不同意,他们四个大男人未免太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子了。
动手绑人的是四阿哥,谁让他是在场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不被使唤才怪了。
待到那三人警告的视线被门隔绝,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徽音轻轻笑了笑,这一瞬间竟似梨花绽开,康熙也被迷惑了一下。
“皇上能问出阴阳师,想必日本的间谍也安置妥当了。能借由这几个人从日本国换来何物,皇上心中自有定论,但是徽音希望有两样绝对不能放过。”被绑着的女子神态安然,一点都不似被绑住的危险人物,“一是铸刀匠,一是白银。”
“哦?”康熙眉梢一挑,眼神有些危险,显然不喜欢一个女子关心这些事。
“日本国能值得大清打主意的,也不过这两样而已。皇上仔细看过收缴的日本武士刀,就能发现端倪,至于白银……如果不能让他们狠狠放一次血,又怎么会安分呢?”徽音不在乎康熙的忌惮,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她现在被忌惮的还少吗?
“这就是你要单独和朕说的?”此时,皇帝陛下的声音都有些危险的味道了。
“不,这只是顺带的,徽音想说的是阴阳师的问题。”从单独相处起,某女子的自称就变了,不是“小女”,而以名字自称,其中意味,恐怕只有他们两个明白,“安倍晴明这个阴阳师,不仅仅是史书上说的那样,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异能,唔,很不幸,传承到我母亲时,本来消失的异能又出现了,恰好徽音身上也有。”
“是何等异能?”康熙反问,理智上他还是不信的,但是……
“这个不好说,只能说它是一种集天地灵气的神秘力量,由血脉而来,嗯,幼年时徽音被它救过很多次。”椅子上的少女蹙眉思考,似乎在想着用怎样的语言解释这个问题,“因为它,徽音的五感十分敏锐,只要想似乎可以支配它。”
“朕凭什么信你?”
徽音看着康熙今日第一次露出警惕的表情,有些苦笑:“皇上,徽音根本无意与皇上为敌,今日特来坦白,就是想让皇上相信,无论如何都不会危害皇上。”顿了顿,她又道,“这种能力与生俱来,徽音并非妖孽,除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以外,顶多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好比皇上周身的紫微龙气,在徽音眼中是可见的,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