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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身上有股好强烈的煞气!
他们看着宁小婉和凤箫的同时,宁小婉和凤箫也在打量着他们。翩若惊鸿,婉柔游龙,身姿飘渺,气质高华,如月桂仙人。青衣和紫衣,一淡雅,一华贵,相得益彰。同是龙中之凤的两人,谁也没掩盖谁的光彩。
凤箫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人就低下头去,而宁小婉看惯了现代明星,各色美人,自然不会对他们的外貌过多在意,很快的也撇开了视线。
此时,一股熟悉的悸恸袭上胸口,宁小婉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一直注意着他的凤箫见她如此痛苦,不由得低呼道:“主子。”
知府爹爹听闻,急忙转过身来,“婉儿,你怎么了?”她毫无血色的脸太过吓人,知府大人有些懊恼为什么没带个大夫一起。
“爹爹,我没事的。许是刚才玩了水,有些着凉了,歇息会就好了。”宁小婉安慰道。
“梅香,快扶小姐进去。”梅香依言,扶住宁小婉险些快要倒下的身子。两人很快的进了马车,知府爹爹吩咐凤箫去寻些可吃的食物,他和汪师爷两人去四周采草药,此时,除了马车里的宁小婉和梅香,就只有刘信和紫衣公子刘傲。
“这位宁姑娘很不简单。”刘傲看了眼宁小婉呆着的马车,低声道。那个浑身煞气的护卫,分明只是她一个人的手下。宁小婉所有的举动他都看得仔仔细细,自然听到了凤箫那声很小的“主子”二字。
“大哥,”刘信扬起白玉扇,眉眼含笑,“她能破解众多谜案,自然是不简单。”
刘傲朝天空打了个响指,一个人影很快的闪出来。“主子有何吩咐?”
“三天之内,我要凤箫和宁小婉的所有资料。”
夜色微凉,更深露中。一条人影从睡梦中醒来,点了众人的睡穴后,闪入宁小婉车旁。“主子,你还好吗?”
纤纤素手掀开车帘,一张苍白的脸露了出来。凤箫抱起她,飞向不远处的一片空地。来这之时,凤箫就已经将方圆十里的地形打探清楚了。
噗,没了旁人,宁小婉再也支撑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来。“主子!”凤箫惊骇,猩红的鲜血入眼,他的心好像被揪住了一般。
“没……没事的。”宁小婉虚弱的捂住胸口,惨白的微笑道。
凤箫稳下狂乱的心,按住宁小婉的手臂,“主子,凤箫这就用内息帮你调息。”源源不断的热气从凤箫身上传过去,密密的汗顺着额际滚了下来。
砰,宁小婉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强劲的内息,顺着手臂将凤箫弹了出去。
噗!凤箫吐出一口血来,因为内力消耗过多而晕了过去。宁小婉没了凤箫的扶持,向后躺倒。此时,又一个人影闪了出来,顺手接住差点就要倒在地上的宁小婉。
月亮的清辉透过厚厚的云层,在广袤的大地上洒下点点荧光。
“凤箫……”宁小婉无力的哑着嗓音喊道,半响却没有人回答。宁小婉有些慌乱,她扯了扯抱住自己的那人,感受到透过衣衫的温热时,慌乱的心才放了下来。
刚才凤箫用内力给她调息时,她感觉到自己正不断地吸取凤箫身上的那股内力。害怕凤箫一身武学会被自己吸干,慌乱中体内竟然凝聚了一股热气。再接着,一声巨响后,她短暂的失去了知觉。
费力的睁开眼睛,宁小婉转过头来想要看看凤箫究竟有没有事,谁想一回头,她整个人却惊骇的瞪大眼。
如果一个人再次见到险些杀死自己的人,除了害怕、恐惧和惊骇,恐怕不会再有别的反应了。
“你……怎么是你?”半张银质鬼面,黑色长袍,张扬的唯我独尊的狂傲之气,除了罗刹宫宫主,还能有谁?
“呵,你怕我!”罗刹似乎很满意宁小婉的表情,露齿一笑。可这笑配着银质鬼面,在月光下却森然骇人,宁小婉只觉得自己的心揪成一团险些快要死去。
努力平复心中的惧意,宁小婉想要从他禁锢的怀里挣脱出来,奈何她的身子实在是虚弱无力,挣扎了半天也未撼动分毫。宁小婉屈服了,“你想怎么样?”
月光下,罗刹仔细端详着她苍白的小脸,一字一字道:“你是个谜。”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宁小婉很无奈。
“宫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你的注意,只是,我活不久了,所以,可以请你不要再跟着我吗?”她会害怕,非常非常害怕,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你知道!”罗刹心中惊骇,面上却波澜不惊的问道,“想不到你的武功也如此之高。”
嗤,宁小婉嘲讽一笑,武功?如果可以选择,她半点都不稀罕!“那又如何?我只有三个月好活了……不,或许连三个月都熬不过。”柳氏给她的心法,无半分作用。倒是凤箫每日给她输入内力调息让她好受不少,但这样依靠凤箫的内力,她却很不喜欢。
她不要凤箫白白浪费修行多年的内力,不值得!
☆、正文 032富庶离城
她脸上的哀痛太过凄婉,罗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迅疾的塞进宁小婉口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宁小婉不停咳嗽,想要把那来路不明的东西咳出去。这个小肚鸡肠又恶毒的男人,不是他自己答应放过凤箫的吗?凭什么还要找她麻烦?
“哼。”罗刹冷笑,“反正你也活不过三个月!”
“你……”可恶,宁小婉恶狠狠地瞪着罗刹。忽然,体内平息下去的内息猛然激起,来势汹汹,翻江倒海,宁小婉脸色愈加苍白,不过片刻就晕了过去。
罗刹接住她虚弱无力的身子,不明白在她闭上眼的一刻,胸口那股突如其来的闷着的心慌是怎么回事。“宁小婉!”他念着她的名字,眼中的疑惑愈来愈深。“在我没明白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冷然狂傲霸道的嗓音一如他身上的修罗之气。
唔,头好痛,宁小婉睁开眼,慢慢的支起身子。
“小姐,你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是梅香。宁小婉疑惑的看了看她,忽然记起昨夜凤箫给自己调息,最后却……“梅香,凤箫呢?”
“主子!”冷冽的声音传来,宁小婉掀开车帘,凤箫正扭过头来,清冷的眸中有着一片温润的晶亮。“没事,好好赶车吧。”慌乱的心平静下来,宁小婉放下车帘,也挡住刘傲和刘信看过来的目光。
他没事就好!但是,昨夜之后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宁小婉拍了拍脑袋,只觉得里面空空如也,似乎什么也没有。
轱辘的车辕声渐行渐远,宁小婉最后看了眼幽静的山谷,莫名的感到一阵恐惧。
谷中,依山的小木屋里,一个带着银质鬼面的男人无力的趴在桌上,猩红的热血铺了一地,如点点红梅,刺目而心惊!
担心宁小婉旧病复发,知府大人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三天后,终于来到了离京城最近的一处城池——离城。
众人首先去了医馆,大夫说宁小婉只是身子虚弱并无大碍,知府爹爹以及梅香等人才放下心来。天色已晚,几人找了家客栈住下。宁小婉和梅香一间,知府爹爹和汪师爷一间,凤箫、刘傲、刘信单独各一间。
夜里,一条黑影落入天字一号房。
“主子。”黑衣人单腿跪下,两手托着一个竹筒。刘傲接过,扬手,黑衣人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刘傲挑了挑灯芯,抽出信函,仔细地看过后,引燃。信函很快化为灰烬,刘傲眼神深邃,良久无声。
翌日,宁小婉很早就醒了过来。自从那夜“发病”,她体内那股随处冲撞的内力似乎消失了,整个人好似重新活了过来,再也不复以往的虚弱无力。无人之时她叫凤箫给自己看过,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柳氏强行传给她的内力石沉大海,毫无用处,但她现在的情况比之当初却好上万分。
宁小婉因此欣喜的一夜未睡,叫醒梅香,两人简单地收拾过后就下了楼等着众人一起吃早饭。“婉儿,你怎么不在上面好好歇息?”宁小婉回头,知府爹爹正一脸担忧的走过来,旁边自然是如影随形的汪师爷。
“爹爹,”宁小婉微微一笑,主动走了过去,两人寻了个位置坐下。“是婉儿不好,让爹爹担心了。休息了好几天,婉儿早就好了。”
知府大人见她脸色红润,吩咐她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倒也不再多说什么。片刻,凤箫、刘傲、刘信也一一下楼。
“久等了。”刘信摇扇歉然一笑。
“哪里,我们也才刚起。”眼尖的小二很快送来了早饭,热乎乎的馒头、稀粥、葱饼、面条……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几人落座,大快朵颐。
“爹爹,婉儿可以去外面逛逛吗?”知府大人口里还嚼着一根面,抬头,宁小婉正用着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
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呀,婉儿从未出过门,自然对繁华的离城很是感感兴趣。知府爹爹点头微笑,“让梅香和凤箫陪着你吧。”
“谢过爹爹。”宁小婉欢喜的拉了拉他的手臂,站起身来就要走出门去。
“宁小姐等等,不知在下可否与小姐同行。”刘信见她就要走,连忙站起身来。宁小婉点头,继续朝门外走去。梅香和凤箫紧随其后,刘信对知府大人拱了拱手,也跟了去。
“公子不去吗?”知府爹爹问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一个馒头的刘傲。
刘傲放下筷子,淡淡道:“不了,几日赶路在下有些累了。大人与师爷请慢用!”站起身,他对着两人微微颔首便朝楼上走去。
大厅只余下知府大人和汪师爷。
“大人,此人不简单那。”良久,汪师爷看着刘傲消失的背影,吐出一句话来。
宁小婉等人从客栈里走出来,举目四望,喧闹的大街,熙攘的人群,吆喝,叫卖,不绝于耳。抗着糖葫芦的小贩来往于大街小巷,姑娘们粉面含春围着胭脂首饰,杂耍前孩童拍掌欢笑……人烟稠密,粮船云集,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饭铺进餐。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
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横在河上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它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宛如飞虹,桥中央刻着几个字“飞虹桥”。铁画银钩如笔走龙蛇,力破苍穹,气势如虹。宁小婉看着那字出了神,半响低喃道:“这字写的真好!”
缓缓走上飞虹桥,宁小婉漫无目的看着这嬉闹的一切。当目光扫过桥头一棵柳树下时,她整个人却呆住了。那是一个一身儒衫头戴方巾的灰衣男子,他低着头仔细的雕琢着一块玉石,神色专注,嘴唇紧抿。人群熙攘,他却如世外高人,遗世而独立。轻轻削去玉石最后一角,男子看着成型的娇美娃娃,痴然一笑。像是感觉到宁小婉的视线,男子猛然抬起头来。
轰!
好似被一道惊雷劈中,宁小婉紧紧地捂住抽搐的胸口,在看清那人样貌的一刻血色全消,面色苍白,几欲昏厥!
怎么会是他?!
☆、正文 033这是迁怒
没有尽头的楼梯!
嗯嗯呀呀的男女爱抚之声!
门缝里两个交叠的身影……
痛,无边无尽的痛!
宁小婉抱着头,任凭那些暧昧而残忍的场景在眼前不停旋转。
“小姐,你怎么了?”
“主子?!”
“宁姑娘……”
谁在说话?谁在欲言又止?
呜呜呜……谁在哭?
别出声,好吵!当宁小婉看向那个茫然看过来的男子时,心中渐渐澄明。她想起来了,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叫宁小婉的女孩身上。可是,她又情愿永远不知道这一切。这样,她就不会痛。
如果不是某天提前下班回家,她也不会撞上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抵死缠绵。她听到他说,“小妖精,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她哭了,她以为他只会对她一个人说出爱的呢喃。“小婉,我情愿死在你身上。”呵,多么讽刺!
泪眼朦胧间,那个女人突然朝她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微勾,双手抱着他的脖颈,“那,你最爱的是我吗?”如妖艳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