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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武功高强的生死门弟子,潜伏在了沧月国的境内,约百里范围内的十八个大小门派之外。而沧月国境内的所有门派,其内的戒备亦比往常森严了无数倍。
沧月国境内的所有门派,大大小小加起来约有八九十个。
此时此刻呢,这些大大小小的门派之内,凡是黑暗的地方,无论是长廊的角落处,或者是已经废墟掉的院落中,通通都高悬起了照明的艳红灯笼。而每一盏高悬的艳红灯笼之下,都密集的站立着手持利剑砍刀的弟子…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毛骨悚然
点苍派--乃江湖中威名显赫的大门派之一,此门派以百步穿杨的高超箭法,屹立于武林中多年未倒,正所谓点苍箭法,一箭封喉。
可自从示警的黑白生死木令,再一次的重现于江湖中,并且点沧派又不幸的收到了黑白生死木令,点沧派弟子脸上的霸气表情尽褪,取而代之的是愁云惨雾。
仅仅一夜之间,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门派,居然通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收到了消失江湖已久的黑白生死木令。
足见,一直以歹毒阴狠的恶名,威慑沧月国江湖的神秘生死门,其恐怖势力比之于前两年来,要更加的令人毛骨悚然。
点沧派内纵横的长廊上,掌紧捏利剑砍刀的弟子们,宛如黄豆般大的冷汗遍体流淌。手持弓箭站于四周高墙与屋檐顶上的弟子们,后脊梁骨亦是阴风不停的缠绕冷刮着。
至于落座在大厅中的点沧派掌门,绯红的烛火淋漓笼罩之间,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镇定无比,可心却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的。
没有人见过生死门弟子的真正面目,更没有人见过生死门门主的真正面目。
江湖中的人只知道,示警的黑白生死令一旦抛出来,生死门的人次日必定上门残忍索命,并且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
此时,他与点沧派的所有弟子们,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可是…纵然如此,他与点沧派的所有弟子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信,能够战胜歹毒阴狠的生死门,从而成功避免死劫的无情降临。
额头渗满冷汗的点沧派掌门,那捏握成拳头状的手松了开来,发青的指尖朝着身旁的桌上,那一杯早已经凉透的茶水伸递了去。
青花瓷茶杯端送到了嘴边,点沧派掌门血色尽失的唇,也缓缓的张了开来。
然而,杯中那早已经凉透的茶水,却只有三分之一进入了点沧派掌门的唇中。另外三分之二的茶水,全部顺着光滑的杯口,滴坠到了点沧派掌门的衣领上。
因为…夜风的徐徐拂漾之间,青花瓷茶杯在猛烈的抖晃着。
导致青花瓷茶杯猛烈抖晃的原因,是点沧派掌门那端着茶杯的双手,在无法克制的颤抖着。而导致点沧派掌门双手不停颤抖的原因,则是点沧派掌门的 心和灵魂在惶恐颤抖…
今夜,心忐忑不安,宛如芒刺在背的人,自然不仅仅是点沧派的掌门,以及点沧派的所有弟子们。
沧月国境内的所有门派之内,又有哪一个门派不是前后左右,布计满了重重叠叠的机关暗器,戒备森严无比呢?
青鹤派艳红烛火笼罩的大厅中,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铁青的脸色扭曲万分,来来回回走动的青鹤派掌门,不光双掌间紧捏着成名的武器--涂抹剧毒的九节软鞭。
他的左腰处插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右腰处别着一条寒光烁闪的铁链,两条小腿上更是捆绑满了,如同镰刀形状的嵌着密集细齿的弯钩。
黑虎帮绯红烛火萦绕的大厅中,虽然“生死门”的人如今还未有任何的索命动静呢,缠勒于腰部的那一条粗带子间,嵌插着无数把匕首的黑虎帮帮主。
一双渗透满了冷汗的双手,却早就已经白中发紫的捏握住了,后背处宛如十字状交叉别着的,两把硕大砍刀的冰冷刀柄。
至于沧月国境内其余的各大派掌门人,他们有的双腿仿若捆绑了沉重的巨石般,身躯僵硬无比的依靠在了大厅墙壁上。
他们有的则是十指死死的揪拽住了头发,脸色惨白万分的蹲在大厅地面上,口中喃喃自语的道:你们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啊?
外面的夜色愈是宁静,他们的心愈是恐惧不安。
黑白生死木令一旦送出,根据生死门以往的行事作风,生死门的人次日必定上门索命。
他们昨夜收到的黑白生死木令,今夜子时一过,便是翌日了。所以,生死门的人今夜子时之前,肯定会上门残忍索命的。
既然明知今夜与生死门的人,一场惨烈血战无法避免。他们此时此刻倒希望生死门的人,可以早一点儿的现出身来。
因为生死门的人出现越晚,他们心底产生的恐惧便会越来越深。待到他们的心理底线完全崩溃了,他们还如何去奋力的迎战,那就真的死劫难逃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之中,亥时已经悄悄的过去了,各大派的掌门人以及弟子,身上的冷汗滴坠更多了,心间的那一根弦拉绷的亦更紧了。
亥时过去了,如今是子时了,生死门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派之内,一瞬间仿佛停止浮动的冰凉空气,令各大派的掌门人以及弟子们几乎快窒息了。
然而,时间缓缓的消逝中,就连子时也已经过去了。
可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派之内,气氛却依然是寂静深沉的可怕,因为各大派骇等的“生死门中人”,仍然没有一丝出现的动静。
怎么会这样,子时都过去了,此刻已经是第二日了,为何生死门的人还未现出身来呢?
难道…生死门的人见他们戒备森严无比,觉得很可能无法成功的索命。所以,他们便打破了以往的残杀惯例,临时放弃了索命灭门的举动?
亦或者…生死门的人其实在玩猫逗老鼠的游戏?生死门的人故意迟迟的不出现,是想令他们欣喜万分的以为,生死门的不会前来索命了。
待到他们放松了高度的警惕,撤去了四周严密的防守。然后,生死门的人再忽然的从天而降,这样歹毒无比的生死门中人,便可以不非吹灰之力的索命了?
就在各大派的掌门人,以及各大派内无数名弟子们,血液宛如冰锥般冻结,彻骨的寒气从脚底直往头顶窜冒,神筋僵硬的拉绷揣测之时--
沧月国境内的百里范围中,所存在着的十八个大小门派外,大约两三公里远的黑暗隐秘处,悄悄潜伏着的无数名武功高强的生死门弟子,心中亦在狐疑万分的嘀咕着。
怎么一回事?这伪造出黑白生死木令的神秘人,到底再搞什么鬼名堂啊?子时都已经过去了,伪造出黑白生死木令的神秘人,为何还没有丝毫的残杀动静呢?
难不成…伪造出黑白生死木令的神秘人,吃饱了撑的慌,在沧月国境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只是为了戏耍沧月国境内的所有门派?
其中的一名生死门弟子,臂膀轻碰了碰身侧的同伴之后,朝着这名同伴悄使了一个手势:估计伪造出黑白生死木令的神秘人,不会发动残杀血洗的行动了,我们要不要撤退啊?
被询问的生死门弟子,眉头皱拧了拧,朝着问话的生死门弟子,微摇了摇自己的右手食指:万一我们刚刚撤退,伪造出黑白生死木令的神秘人便出现了呢?
还是继续耐心的等待吧,万一伪造出黑白生死木令的神秘人出现了,我们却没能成功逮到他的踪迹。回头门主若是愤怒了起来,我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时间缓缓的流逝中,黎明的曙光揭去了夜幕的黑帘,天边微微泛起了一道鱼肚白。卯时到了,乳白色的晨雾缓缓弥漫了开来,令沧月国境内宛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幻纱。
“喔喔喔--”伴随着沧月国境内的各大门派内,公鸡高鸣出的第三次洪亮之音,浅笑的朝阳推开了乳白色的晨雾,将暖暖金辉温柔的洒向了大地。
身躯趴在冰冷的草地上,潜伏了一天一夜,不仅仅腰酸背痛,双腿和胳膊也彻底的麻木了,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捕获到。
其中的一名生死门弟子,膀子先是连甩了好几下,随即双腿又连蹬了好几下。接着,这名黑眸窜冒怒火的生死门弟子,脸色铁青无比的坐在了沾满露珠的草地上。
双手按揉起要断的腰同时,他牙齿摩挲咯吱咯吱响的咒骂道:“他妈的!这伪造生死木令的神秘人,最好别被老子给逮到。否则…老子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怒。”
然而,就在此名生死门弟子的咒骂音刚落,其余同样火冒三丈的生死门弟子,刚想接此名生死门弟子的尾音,开口咒骂的那一瞬间--
“啊!”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叫声,从这一批生死门弟子的对面,监视了一天一夜的点沧派之内,清楚无比的传了出来。
将还未来得及出口的咒骂话语,给迅速吞咽回肚中的生死门弟子,脸上的神情猛地一震,双眸狐疑万分的对望了起来。
什么情况?难道…伪造出黑白生死木令的神秘人,此时才开始血洗点沧派?
这不可能的,他们可一直都在点沧派的外面监视着呢。就算是一只小鸟儿从点沧派的上空飞过,也绝对难逃他们敏锐无比的法眼。
更何况是那么大的一个人呢?从昨日清晨监视到今日清晨,他们根本就没有捕捉到任何可疑的身影,闯入进点沧派之内啊?
“啊--”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叫声,再一次从点沧派内部传了出来,并且还是此起彼伏的从点沧派内部传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宛如宰猪般的恐怖凄叫声,不禁令向来杀人不眨眼的生死门弟子,都听的是头皮发麻,毛孔阵阵收缩。
与此同时--
不单单是眼前的点沧派之内,绵绵不绝的传出了凄楚叫声。沧月国境内的所有门派之内,其实皆传出了完全相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嚎叫声…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惊涛骇浪
碧空如洗,艳阳高照。晨风柔柔的拂过,镶嵌上夺目金边的白云,宛如一群可爱活泼的小精灵,千姿百态的嬉戏于湛蓝天幕间。
往常的这个时辰,沧月国境内纵横延伸的大街小巷上--
鳞次栉比的水粉胭脂铺,金银首饰铺,古玩字画铺,织锦绸缎庄之内,招牌笑容溢满脸庞的伙计,早就对挨肩擦背,拥挤穿梭的沧月国老百姓们,展开热情无比的吆喝招揽了。
然而,今日一大清早,沧月国境内所有的门派,遭遇到的那一件破胆事件儿,却令沧月国纵横延伸的大街小巷上,寂静的落叶可闻声。
沧月国的普通老百姓们,个个足不出户,家家大门紧闭。纵横延伸的大街小巷上,两旁迎风高耸的橙墙紫瓦店铺,亦没有一扇店铺门是敞开着的。
由此可见,今日一大清早,沧月国境内所有的门派,遭遇到的那一件破胆事件儿,已经如同恐怖万分的瘟疫般,迅速扩散在了沧月国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刻,阳光虽然是灿烂艳丽的,晨风亦是温柔暖和的。
可沧月国辽阔无比的疆土,却流泻出了宛若死灰般苍凉的色泽。沧月国境内缓缓流动的空气,更是盛绽出了令人感到窒息万分的寒气。
今日一大清早,沧月国境内的所有门派,没有任何一个门派被血洗,亦没有任何一名掌门或者弟子,被“生死门的人”勾魂索命,因为“生死门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
照理来说,“生死门的人”既然没有出现,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门派,其内的掌门以及一众弟子们,该心中庆幸性命得以保存才对。
然而,情形却并非如此。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门派,其内的掌门以及一众弟子们,比先前收到了示威警告的“黑白生死木令”,要来的更加惊骇和恐惧。
他们虽然没被“生死门的人”残忍的勾魂索命,可灵魂和肉体饱受双重摧残蹂躏的他们,心神几乎快彻底的崩溃瓦解了。
如此寂静压抑的可怕气氛,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忽然--
沧月国帝都的某一条大街上,奏响起了一道急促而又沉重的奔跑声。一名年龄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神情恐骇的朝着一粮食店铺冲了过去。
“赵掌柜,是我,南锣街尾的吴老三,我要买米。”
粮食店铺紧闭着的大门,被自称为吴老三的中年男子轻轻敲响了。启唇小声唤道粮食店铺掌柜的同时,中年男子渗满恐惧色泽的双眸,不停的扫望向了自己的身后方,以及此条大街的左右两边。
瞧瞧中年男子的这一番举止,哪里像是来粮食店铺买大米的。若忽略掉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