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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听到月诺说的那句词时,简直控制不住情绪,要哭出声来。清娘仔仔细细的看着月诺,像是看见了几辈子没见的亲人一般,随即她朱唇轻启道:“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
听到飘飘的推脱,月诺叹息了一声开了念到:“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鸨母磕磕绊绊的声音,打断了月诺的思绪。
风泽一愣,急忙向后退,可是他的身手,怎么可能快得过花谦落,只听“嘶啦”一声,风泽的半边袖子被扯了下来,一个水面金鳞衔尾行的胎记,在风泽的左肩露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风泽抓着腰间的红绸道。
花谦落姿态轻懒的偏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风泽,“悠儿,你怎么选了这么一个,连话都说不利落的下人,而且,还那么不懂规矩。”
看着月诺水汽弥漫的双眼,清娘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月诺突然面色一冷,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清娘,这里不是能伤心叙旧的地方,先带我去飘飘那里。”
“风泽,我救你的时候就说过,你的仇我帮你报,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诉我你的故事,如果你还不想说,那也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说的时候再说。”月诺走到风泽身边,直视着风泽的目光道。
对面沉思不语的风泽,月诺似乎视而不见一般,看着将要黑下来的天,喃喃自语道:“他走了正好,我还要去个地方。”
月诺发现身后人的不对,刚一回头,就见风泽身子一轻,他要见的红绸带着他,径直飞向花谦落。
东临国是位于云清国外海的一个岛国,那里四周靠海,资源贫乏,对大陆这边一直心怀叵测,图谋不轨,不怪花谦落对风泽如此防备。
看着怡香院的大门,月诺笑了笑,她曾经来过这里两次,一次是为了来看看花谦落,看他究竟在不在飘飘那里。月诺还记得,当时她跟鸨母说,要见她们这里的头牌,谁知道鸨母早就看出她女扮男装,竟然将她带到了碧落那里。
月诺将二人扶起,“这是做什么,你们一个是看着我长大的嬷嬷,一个是我母后的得力干将,如此同我见礼,岂不是太见外了。”
所以当碧落对她说“小姐请进”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就跟他走了进去,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清娘一听,急忙用帕子,一边不着痕迹的拭了泪,一边欲语还羞的娇笑道:“公子,你可好久都没来看奴家了,怎么一来就戏弄奴家,奴家可是都伤心死了,您看,奴家的眼泪儿都掉了下来……”
柳飘飘见月诺开口调侃自己,也不恼,却柔柔一笑道:“诺妹妹,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月诺见风泽消失在门外,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鸨母,亮出手上的戒指,缓缓对着她说道:“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清娘,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犹记得那时碧落纤瘦高挑的身影,带着淡淡的清冷的神色,斜飞入鬓的眉间一点殷红的美人痣,是那么的美,和那个人又是那么的相像。
看着不顾在门口,想要重逢久谈的二人,清娘一手拉了一个,忙将二人带进屋里,又谨慎的张望了一下,这才关上房门。月诺看着神色激动的柳飘飘,笑道:“飘飘,许久不见,可伊人依旧如初。”
“飘飘,是我。”清娘听到飘飘的声音,答道。
“啪”屋内女子似是将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而后小跑着将门推开,看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既陌生又熟悉的人,眼中浮动若有似无的泪光,让人看了觉得娇弱美人如她,再无人可及。
风泽看着面前这个容颜绝美,但是又冷然如冰的男人,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风泽沉默了一下,又道:“我叫,墨夷,风泽。”
说完,月诺再不看花谦落,一拉风泽的手转头就走,“风泽我们走。”
“很好,这次多说了一个字。”花谦落一笑,懒懒的斜倚的靠在椅子上。
“月,月王……”
月诺听了花谦落和风泽的话,原本急急要迈出的步子一顿。就在月诺救风泽的时候,她就知道风泽不会是普通人,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东临国人。
半晌,屋里才传出一个女子,如黄鹂般婉转动听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风泽对于花谦落的防备看在眼里,却不作答,只是转过身默默看着月诺。那种眼神里,包含太多的含义,有凄然无奈,还有仇恨决绝。
花谦落的目光如冰刀一般,射向风泽,语气不明的问道:“你是东临国的人?”
清娘同柳飘飘起身,但却道:“礼不可废,您是我月坞国月华公主,永远都是!”
月诺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突然一厉,“对,这是我月坞国的土地,我是月坞国的公主,我要将属于我们的东西夺回来!”
随即,月诺转过身,看着柳飘飘道:“我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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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娘不知月诺为何对柳飘飘的态度突然大变,不敢多话,只在一旁听着。
柳飘飘看着月诺突然变脸,也什么不解,疑惑中带着肯定的道:“少主请问,属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月诺的询问,让花谦落心中似是有一道暖流流过,一边同月诺向清月宫的方向走,一边道:“我已将莫桑派去了韩耀城的胡将军那里,别的不说,先要将他手下的两万兵马一道带过来。”
风泽仍旧一身黑衣,走在月诺身后几步之后,听着月诺的话,脚下似乎乱了几步。
是啊,她怕,她怕她欠他的,这一辈子都还不起,当初为了花谦落自己就伤了他的心,如今还要他为自己付出,月诺的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我知道。”直到走到月诺的房门口,钟离云才从口中吐出这三个字,“那么诺儿,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月诺重重的点点头,“也许,父皇和母后还没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要找到他们……”
月诺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混乱的思绪,半眯起狭长的眸子,“不管怎样我都要进宫去找找。”
柳飘飘的话在月诺脑子里一闪,是啊,当初她也只是看到了血书,并没有见到父皇母后的尸体,那会不会,他们还活着?
月诺在脑子里捋了捋柳飘飘的话,不解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宥连之从来不在这里过夜?可是外面的人都知晓,他是夜夜宿在这里的啊。”
月诺娇嗔的一转身,“谁说我是来看你的,之前我帮你收服了莫桑,还没要到赏赐就被人劫了去,我现在不过是来要奖赏的。对了,莫桑和风衍,你是怎么安置的?”
花谦落将月诺牵进清月宫的前殿,玉雕的云龙纹宝座前的御案上,还凌乱的摆放着许多没有批的奏折,旁边香几的香炉里隐隐弥漫着,月诺曾经为了跟踪花谦落,而特意配置的幻梦香。
“钟离云,你还记得那ri你冲进来的时候,我身边的有份,用血写在半截衣袖上的血书吗?”
第二天用过午饭,月诺就带着风泽一道进了宫。得知月诺进宫的花谦落,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急急从清月宫迎了出来。什坐来惑。
“是,老奴这就去。”
柳飘飘回话时,月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似乎是在观察她是不是在说谎。直到看到柳飘飘眼中无尽的恨意时,月诺才松了一口气。
月诺是怕了,她敢相信风泽,是因为风泽同她一样报仇心切,而自己可以助他。但是对于许久不见,又跟花谦落手下,得力的干将宥连之,牵扯不清的柳飘飘,月诺很怕自己信错了人。如今她恢复记忆的事,除了钟离云还没人知晓,也不能被人知晓。
月诺舒了一口气,将柳飘飘扶起,又对清娘和柳飘飘二人道:“我知道要你二人称我的名字,你们是不肯的,如今母后不在了,你们可以叫我主子,但是跪叩就免了。”
柳飘飘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原本属下查出,岑将军的幕僚洛言,其实是花谦落时,便故意引他上钩,想要趁机杀了他,以报他杀害皇后主子的仇。没想到,我引来的不是花谦落,而是易容后的丞相宥连之。”
月诺也不理他们,直接坐到红木椅上,指着风泽对岑伯道:“岑伯,他叫风泽,以后是我的贴身侍卫,劳烦您派人在泽芝苑,给他收拾间屋子出来。嗯,就在碧落房间旁边好了。”
柳飘飘顿了一顿,又道:“往后他再来的时候,我闻了闻那酒,果真是下了料的,于是我假装喝了酒,然后装睡,就发现他悄悄的走了,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然后脱了自己和我的衣服躺在一处。也许是他太自负,没想到青1楼里的姑娘会是女儿身,也或许是他大意了吧。”
听月诺问的是这个,柳飘飘以为月诺嫌弃她是不洁之身,黯然的神色虽然流露出来,却又一转即逝,急忙道:“少主,属下还是清白之身,洛公子是常来属下这里,但是从来不宿在这里。”
这几天岑陌的身子渐好,岑伯一直揪着的心也放松了许多,笑米米的对月诺问道:“小姐还没有吃晚饭吧,老奴吩咐厨房弄几个菜过来。”
花谦落不敢置信的看着月诺,“悠儿,你是来看我的?”
柳飘飘柔柔一笑道:“少主不知,宥连之每次来了之后,只让我陪他弹琴喝酒,第一次属下只喝了一小杯就醉了,等醒了之后已经是天亮。当时我身上不着片缕,我以为真的于他,而后等他起身走了,我仔细检查身体才发现,他除了脱了我的衣服,什么都没做过。”
………………
“你抱着那么一线希望,是因为始终放不下花谦落是吗?”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拖长了一高一低的两个细长的影子。
“悠儿,你怎么会突然进宫,可是岑陌出了什么事?”花谦落忧心忡忡的问道。
“是,属下知晓了。”清娘和柳飘飘一同答道。
月诺看向花谦落,他似乎是午睡才醒,两鬓的长发随意的拢到脑后,用一支紫玉发梳扣住,春风拂过他的墨发,发梢随风舞动着。
等月诺带着风泽回到将军府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月诺前脚刚一进门,就见钟离云和花谦落,二人一个一脸责怪和恼意,一个一脸笑意不语的看着她。
月诺一笑,“那就劳烦岑伯了,还有风泽也没吃,在派人将织锦阁的掌柜叫来,给他多做几件衣裳,省的被人撕了连换洗的都没有。”
听柳飘飘把话说完,月诺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这个宥连之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神秘?”
钟离云嘴角含笑,眸子中闪过一丝明了,“我记得,那是宫中一件普通衣料的衣袖内衬,诺儿,你沉寂了那么久,终于要查当年的事了吗?”
钟离云将看着风泽的视线收回,不明所以的看着月诺横瞥花谦落,再看看风泽用布条系住的袖子,不禁笑了笑,发现不妥赶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以作掩饰。
想到这里,月诺眼睛一凉,“现在宫里面,有没有我们的人?”
月诺嘴唇一抿,无言以对。
说完,不等月诺反应过来,钟离云飞快的点了月诺的穴,随即,将自己纯正的纯阳内力缓缓输进月诺的体内。
清娘听到月诺的话,回道:“皇后留下的隐卫里,有一队人是专门负责探知消息的,我们派人去查他,结果去的人不是什么都查不到,就是死了。”
“有是有,但是职位都不高。”清娘道。
说到这儿,花谦落一笑,“你当日使的是什么招数,竟然让莫桑,糊里糊涂的就签了投诚书?后来他得知此事大怒,几次跑到将军府去找你,要向你问个明白。”
月诺说着,寓意不明的瞥了花谦落一眼。
等到花谦落离开,月诺则对钟离云说道:“你若无事,随我走走可好?”
清娘听了月诺的话,敛了满眼水汽的眸子,低头不语。
柳飘飘则摇头道:“皇后主子对我有再生之恩,只要我一天没见到皇后主子的尸体,我就不会相信主子是真的死了!”
“宥连之的问题,由我来办,你们就不要插手了,清娘,你命人帮我查两件事,一是新开的暖香阁是什么底细,二是隐族少主的行踪。”
或许这就是债吧,必定是前生钟离云欠了自己的,而自己欠了花谦落的。
钟离云苦笑一声,“诺儿,你就这么怕欠了我吗?”
“这个无所谓,地位越低,越不会被人察觉,除了刚才那两件事情外,再帮我查查当初塞到我宫里的那封血书,到底是谁做的。”月诺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芒。
钟离云听了一笑,原本紧绷的脸此时柔和了许多,多了些原先常见的儒雅温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