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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月诺同花谦落,从山崖上跌落下来的时候,已经非常靠近山脚,再加上沈远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所以三人轻而易举的便走出了冰邙山。
看着远离的冰邙山山群,月诺回头担忧的看了好几眼,她放不下被雪埋住的风泽和觜火两人,不知他二人是已经出了山,还是留在山里继续找她和花谦落,好在她一路都有留下红布条,就算他们还在山中,也总会看到的,那样顺着红布条也完全能出来找到他们。
“沈大哥,我们有两个朋友,早我们之前先出山了,应该会在镇里,不知这镇里哪有客栈?”
月诺想先找到喻乐和昴日,这个镇是里冰邙山最近的一个镇了,若是他们还在镇上,能找到他们月诺还能安心一些。
沈远一皱眉,“公主,这个镇上并没有客栈。”
“没有客栈?”月诺顿时泄了气,摸了摸袖中还剩下的一个信号弹,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下了,“那医馆总是有的吧,先找个医馆给他看看伤再说。”月诺看着沈远背上的花谦落,说道。
沈远偏了偏头,似乎对花谦落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有碍于月诺,只好点了点头,“前面有家医馆,还请公主暂时留落公子在医馆,属下有要事要禀。”
沈远的神色月诺统统看在眼里,但是花谦落差点为了她而死,月诺决不能将花谦落一个人留下,“沈大哥,花谦落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我怎么能将他独自留下,还是先医治好他,然后找个暂时可以安顿的地方,然后你再细细与我说来。”
沈远看月诺坚持,只得无奈的应了。
医馆内,一个白胡子的老大夫给花谦落把了脉,随后只开了几服药就将三人打发走了,月诺没有办法,也只得提着手里的药离开。
这个镇子毕竟过于落后,相比另一个里冰邙山远一些的镇子,这里能有医馆就是很不错的了,月诺担忧花谦落的伤势,却又无奈,恨不能立即见到钟离云或者是喻尘。
沈远并不在乎花谦落是否能苏醒,急急带着月诺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两间房,其中一件还是厨房。
月诺也不顾其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让沈远小心的将花谦落放到了土炕上,又连忙寻来了柴火,想将火炕烧起来。
沈远哪里会让月诺做这样的事,况且月诺也是不会这些的,只好万般无奈的服侍起花谦落。
月诺也不是在一旁干看着,就着沈远点起的柴火,将白胡子老大夫开的不知是什么的药,给花谦落熬上,又亲自喂下,这才肯听沈远一直憋着没说的话。
一帘之隔,里面便是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花谦落,外面的破旧的椅子上则坐着月诺和沈远。
“沈大哥,到底是何事,现在你总该说了吧。”月诺撇了撇唇角,说道。
沈远暗自摇了摇头,哪里是他不肯说,明明是公主大人不肯听,不过沈远现在再也憋不住,滔滔不绝的开始讲了起来。
“公主,属下不敢隐瞒公主,属下原先是月皇身边的一名护卫,原名叫沈行。”
沈行的话刚一出口,月诺就被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你是我父皇身边的护卫?”
沈行点点头,“是,属下是月皇身边的护卫。”
月诺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坐下,“说说看,那你为什么改名换姓到了风凌国,又为什么无缘无故私逃出宫。”
月诺的口气很差,这个人月诺是有印象的,不久前喻乐将月皇身边所有护卫隐卫,包括宫女太监的资料都整理了一份出来,除了月诺大婚那天死去的护卫和隐卫之外,还有这个沈行一道失踪。
沈行再也坐不住,“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月诺面前,“公主,属下并非是私逃出宫,属下是被人追杀,无奈才更名改姓,一路逃到了风凌国。”
月诺听了这话一皱眉,“什么人追杀你,又为什么追杀你,细细说来。”
沈行话没说出口,就红了眼圈,“公主,那年公主大婚,当天君主和皇后收到一封私信,便带了人火速去了栖凤亭,那天属下就是随着一同前去的护卫之一……”
“是什么人能让父皇母后在我大婚当天,不顾其他竟然去了栖凤亭?”月诺心里一急,急急问道。
“属下不知那时何人,只是远远的看到,是一个穿着普通的妇人,似乎并不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沈行回忆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的回道。
月诺沉下了脸,一个妇人怎么可能,能将父皇和母后身边的人统统杀死,况且父皇的武功也是鲜有敌手的。
似乎沈行看出了月诺的怀疑,又接着说道:“当日属下只在远处守着,虽然并没将当时的情景看的细致,但是也**不离十。属下看到那妇人与皇后的动作表情很是随意,似乎是极其熟悉,并且关系非常要好的,然后那妇人敬了君主和皇后酒。”
沈行抿了抿唇,又接着道:“那日前一天正是属下的生辰,所以多吃了一些,谁料想吃坏了肚子,只得跑去解决一下,可是属下返回去的时候,还没等回到属下守着的位置,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月诺的心顿时随着沈行的话,被揪得很紧,月诺似乎看到了那鲜红的血迹,在自己身前流淌着。
“属下当时就知道出了事,连忙伏在草地上,远远就看见君主和皇后,双双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而那女子端坐在桌前,身前跪着一个穿着一身碧色衣衫的男子……”
沈远的话说到这里便停住了,月诺似乎也预料到了什么,联想到沈行对花谦落的种种,她的心不禁狠狠的被提了起来,“说,接着说下去……”月诺说道。
沈远张了张口,看着月诺一脸隐忍的表情,顿时有点哑然,沈行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接着低声说道:“属下的妻子是个哑巴,所以属下看到别人的嘴动,就能大概猜到别人说了些什么,正巧属下对着两人,能看到两人的侧脸。那碧衣男子跪在那妇人的面前,说‘娘,这里交给孩儿,请您先行离开。’随后那妇人摸了摸碧衣男子的头,说道‘落儿,你要小心,娘走了。’也就在这时,属下的人发现了踪迹,然后就被那些人一路追杀,后来属下知晓家中哑妻惨死,就再没回过月坞国……”
听了沈行的话,月诺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匕首,一同戳了个对穿,然后再被生生撕裂,疼到了极点,月诺捂住心口,颤抖的问道:“你可看清……那男子的样貌……”
沈行顿了顿,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属下看清了,属下看见的碧衣男子,正是落公子。”
“啪”月诺手下的桌子,顿时因为她没能控制好的力道,被震裂了一道不小口子,那道口子从月诺手底下这一侧,用眼睛可见的速度,慢慢裂向另一端,使得那本就破旧的桌子,一下子就分成了两块,碎裂在地上。
“你说是谁?”
沈行看着月诺缓缓开口,“属下看到的人,正是落公子。”
☆、117 你确定看到的人是我?
117 你确定看到的人是我?
“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我?”
就在月诺神思恍惚,心绪不宁的时候,一直未能醒过来的花谦落,竟然从帘子后面徐徐出声。
月诺和沈行两人皆是一惊。
“说啊,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我?”花谦落以便再次询问,一边掀开帘子信步徐徐走了出来。
沈行抬头看向花谦落,只见那掀帘子的手,纤纤玉指根根如玉葱,那肤光胜雪,只随意间走出来的那个步伐身姿,就令人惊叹到了极点。
花谦落看着沈行的目光,经意的就流露出了一种慑人的气质,花谦落第三次询问出声,“你确定看到的人是我?”
月诺看到花谦落带着那种,只有在极其愤然的时候,才有的似笑非笑的神色时,便在不开口,只等着看花谦落主动与沈行对峙。
不是月诺不相信花谦落,只是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巧合,也不是月诺不相信沈行,必然沈行当初突然失踪,而后又突然出现,让月诺不得不多心。
花谦落的话将沈行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厉声的说道:“没错,我看到的人就是你。”
听了沈行的话,花谦落不怒反笑,拉过适才沈行坐的,也是这屋子除了月诺身下的唯一一张椅子,“证据,你有什么证据那就是我。”
沈行嗤之以鼻,嘲讽的笑道:“你跟我要证据?你明明知道,除了我所有的人都死了,你让我去哪找证据,若说证据,那我就是证据!”
花谦落眉毛一挑,“你?你本就是私逃出宫的罪仆,你的话怎么能相信。”
沈行一听花谦落如此说,原本还跪在地上的他,猛地站了起来,“我的话不能信,那你的话就能信了?”
花谦落瞥了身形一眼,没有开口,而沈行接着说道:“世间能有与你落公子长得一般无二的人?就算样貌可以易容,那眼睛呢?落公子眼睛的颜色,在我们月坞国,可是极其少见的。再有我亲看所见那妇人叫的名字是‘落儿’,如果不是你,他们是在做戏给我看,那时候又何必不放我走,一路追杀我至此?”
花谦落听到这里,仍旧不理会沈行,只是转过头去,看向月诺,“诺儿,你是否怀疑那人是我?”
月诺听到花谦落叫自己,下意识看向他去,而后眼神闪躲却不肯与花谦落对视。
花谦落看到月诺如此,心里就早已有了结论,“诺儿,先不说大婚那日要穿喜服,况且我从来没穿过碧色衣衫,这你也是知道的。那日我正从宫外,带着一众迎亲的人赶往承阳宫去,半路上就遇到从宫内派出来的内监,说有要事让我立即前去承阳殿。我见那内监神色慌张,连话都说不清,立即策马一路奔进了承阳殿,你若不信,大可询问当初把守各宫门的守卫,我是闯了宫门进去的。”
月诺一听花谦落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向沈行问道:“沈行,你看到的只是两人的侧脸是不是?”
沈行听了花谦落的话,也在思考这其中的问题,被月诺这一叫回过了神,“是的公主,属下只看到了侧脸,但是属下可以保证,属下看到二人嘴型判断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身形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不过月诺问他这个的重点,却不在沈行根据唇语翻译过来的话上,月诺再次向沈行询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之前看到我父皇和母后,还有那妇人坐到都是什么位置?”
沈行连犹豫都不曾犹豫,立即回道:“属下记得,当时属下面对的方向坐着的是皇后,而君主在右手边,那妇人在左手边。”
月诺眼睛里光芒一闪,又接着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看见的那妇人和碧衣男子交谈时,那妇人坐的位置还是不是原处?”
沈行听到月诺的话一皱眉,回想了一下,说道:“属下记得后来君主和皇后双双倒在了右边,那妇人坐到了开始是君主坐的那处,碧衣男子跪在妇人面前。”
“沈行。”月诺丝毫不给沈行思考的时间,紧接着又问:“那就是你只看到了碧衣男子的右侧的脸,是不是?”
花谦落听月诺饶了这么多的圈子,最后问道这个问题上,也立即觉察出了什么,但是却不出声,只看着月诺,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欣慰和激动。
沈行听了月诺的话,毫不质疑的点了点头,“是,属下只看到了碧衣男子的右侧的脸。”
月诺听到这里大呼了一口气,因为那日是月诺和花谦落的大婚,原本花谦落一直可以遮盖着的,左侧眼尾的火焰形标记,可以露了出来,而月诺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可是如果真如花谦落所说,那他并没有时间先去栖凤亭,然后再换上喜服赶向承阳宫,况且这种一下子就能揭穿的谎言,谨慎细心如花谦落,又怎么会一时慌乱随意编造。
所以花谦落一是没时间,而是沈行没有看到碧衣男子的左脸,所以并不能就此确定,那碧衣男子就是花谦落。
沈行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花谦落却是知道的,所以当月诺循序渐进的,引沈行回答那些问题时,花谦落就知道冷静下来的月诺,显然是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
“沈行,就如花谦落所说,你说的这些,果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因为那时他的左眼眼尾,又我月氏一族种下的火焰形标记,而你并没有看到。”月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是不想承认,但是有不得不承认的道:“至于你说的样貌和眼睛颜色同花谦落相似的人,我就见过两个,一个是竹公子碧落,另一个则是碧梨宫宫主慕白。”
花谦落听月诺如此说时,眼睛不由的一暗,直到现在,月诺还不肯相信,碧落就是碧梨宫宫主慕白。
沈行听了月诺的话,不由得怔住了,“这,这怎么可能,天底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