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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问冯霄要回来!”赵慧娴咬住下唇,不平的说道,“同样是老冯家的儿子,冯霄不但住着九十平的大房,如今又分了个三居室,可咱们呢?我也不用他帮衬我们什么,只是问他借点钱,至于这样小气么?他就忍心看着自己哥哥嫂子无儿无女过一辈子?这样未免太狠心!”
“他们现在住的是弟妹的房子。”冯斌小声提醒妻子。
“不管谁买的,还不都是他们他们两口子的?”赵慧娴嚷道,“你奶奶还说核桃巷老宅也有他们一份,统共就夫妻倆,加上孩子也就三口人,却占了三套房子,他们也不亏心!”
“慧娴,你这么说可就不讲理了。”冯霄皱起眉头,对于弟弟的好条件,他虽然也有些醋意,可是却还分得清是非黑白,“那两套大房都是人家夫妻自己的,不能算作冯家的家产。”
“我就不讲理,我就不讲理!”赵慧娴见自己丈夫居然想着外人说话,立刻像个炸毛的狮子一样跳起来,“我只知道你借不来钱我就做不了试管婴儿,咱们这辈子就都完了!”
想起自己来了又走的孩子和这些年的求子路,赵慧娴爆发之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冯斌,我就是想要个孩子,这有错么?为什么大家都不忙我……”
如果赵慧娴蛮不讲理的和他吵,冯斌定会不理不睬,当做没听见,可是她一哭泣,他却无法不心疼,只能一边叹息一边哄劝,最后在她的眼泪攻势下妥协,答应明日再寻冯妈妈,托她帮忙说情。
赵慧娴终于破涕为笑,柔声道,“冯斌,我这也是为了咱们俩的将来,谁都可以不理解我,可你不能,我们夫妻要一条心才是。”
冯斌撑起笑脸点点头,第二天晚上趁着赵慧娴做饭的功夫硬着头皮又将冯妈妈拉近卧室,说来也是他倒霉,原本夜班的冯鑫突然和同事换了班,拿着单位发的四袋白糖兴匆匆的回家准备交给母亲,结果却在门口听到自家大哥的请求,立时就嚷了出来,“大哥你也太过分了,钱都给了二哥还想往回要,这得多不要脸才能干出这种事儿?”
冯斌没想到三弟会突然回来还听到了他这番话,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而冯妈妈也记得从炕上下来,把小儿子往屋里拉,“冯鑫你咋回来了?你别乱嚷嚷,你大哥就是那么一说,我正要拒绝呢,你二哥如今单位分了福利房,房款好几万以后还得装修,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我哪会让他作难。”
“这还差不多!”冯鑫冷冷的看着看了冯斌一眼,将手里的塑料袋往冯妈妈手里一塞,转身就进了对面冯奶奶的卧室。
老太太原本正在打盹,突然听到冯鑫的叫嚷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还没闹明白发生何事,小孙子已经板着脸进屋,开口就数落冯斌的不是,而冯妈妈紧跟着进来,死活非要把他拉走,“冯鑫,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刚才不是都和你说明白了,你还和你奶奶告什么状……”
“你让他说完。”冯奶奶抿起唇,冷冰冰的说道。
冯鑫其实没有把话听全,但仅凭那两三句已经让他十分不快,“这事儿准是大嫂挑唆的,这女人就不该惯着,打几顿就老实了!”
冯奶奶撂下脸,先骂了小孙子两句,又说道,“冯鑫你记着,我们老冯家没有打女人的规矩,你将来结了婚若是敢动你媳妇一根汗毛,就别说是我老太婆的孙子。”
冯鑫不服气的撇撇嘴,冷哼一声抬脚回房,路过门外站着的冯斌时,眉头一挑,讽刺道,“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兄弟情义,大哥你真是好样儿的!”
“冯鑫你也为我想想……”冯斌想要辩白几句,可冯鑫却不给他机会,恶狠狠的说道,“大哥,若是有一天咱们这个家因为你们两口子散了,你看我饶得了谁!”
冯斌白着脸看着弟弟的背影,颓丧的低下头。
而房内的冯奶奶已经成功的从儿媳妇嘴里逼问出事情的原委,不仅将她臭骂一顿,还让冯斌把厨房里做饭的赵慧娴叫进来,也不和他们废话,张口就说,“让你们夫妻回家搭伙吃饭是可怜你们生活不易,若是再起幺蛾子就趁早给我滚蛋,没了你们我还有儿子和两个孙子养老送终,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老冯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欠你们的几年前就还清了,以后少拿流产说事,想要钱自己想法子,别惦记人家碗里的肉!”
冯斌和赵慧娴被冯奶奶骂的抬不起头,饭都没吃灰溜溜的就回了家。
冯奶奶骂完孙子和孙媳妇,又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儿媳妇,她调/教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幅德行?她半个身子迈进棺材的人,也没心思继续和冯妈妈讲道理,只在第二天清早冯爸爸下夜班后找他深谈了一番,若是以后她去了,这个家总要有个明白人,要不然岂不是要乱套?
虽然这个儿子也不是个精明果断的,到底还是比那个糊涂的儿媳妇强一些,他又一家之主,儿子女儿们多少也会惧怕他一些。冯奶奶合上眼,她现在只盼着自己能多活几年,她活着,起码能保证冯家不至于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要说:本以为今天更不了的,没想到居然码出来了,嘿嘿,姑娘们久等了。
第一百零八章 被换房?
冯家因为赵慧娴的贪心和冯斌的盲从再次陷入僵冷的气氛;而此刻的冯霄也不好受。原本以为自己是幸运才能在最后抽到了三楼的房产;可这两天上班却发现主管销售的副厂长周建印莫名奇妙对他冷淡下来;擦身而过时甚至对他的问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明摆着对他有情绪;加上行政科主任也三番四次问他打听新房的情形;闹的冯霄惊疑不定。
家具厂五年前曾建过一批福利房;当时一把厂长王圣平已经分得一套三室一厅的大房;因此并未参与这次分房,而在碧水花园分配中,厂内官阶最大的就是这位副厂长;本次抓阄他排在第一位,可偏偏却倒霉的抽到三单元七楼。
七楼是倒数第二层;楼层本就不好,三单元还靠近小区围墙,墙外就是早市。农贸市场在室内大厅,方面居民生活的同时还不会影响起居,可早市却不同,那就是一条挤满了各种菜摊肉摊杂货摊的小马路,从早上五点钟开市就吵杂不休,一直持续到上午十点,留下一堆又一堆垃圾后才圆满闭市。
碧水花园建设时曾经和区政府协商交房后两年内迁移或取剔早市,还新住户安静的空间。可是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普通工人抽到这个位置也只能忍了,可是身为厂领导的周建印如何能够甘心分到这样的房产?
结合这位副厂长这两日对他的突然冷漠以及行政主任明里暗里的探听和讪笑,冯霄心中一动。
一个副厂长在分房时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倒吃了亏,心情能好才怪,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偏偏看他不顺眼,他的房子的确不错,位置好楼层佳,可他是最后一个上前抓阄的啊,说白了就是俭剩,周建印有怨气也不该冲他发呀。
想不明白的冯霄只好再次用言语试探行政主任,希望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对方神秘的拍拍他的肩膀,故作不在意的说道,“年轻人吃点苦才有发展,领导们眼睛都是雪亮的,看得见你的付出和牺牲。”
听了这话冯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大领导闹了半天估计就是想和他换房,偏还不好直说,通过行政主任变相提点,让他自己主动提出。
“不能吧?若是咱们真把房子换了,这周建印还要不要名声了?你们抓阄之后可是当场宣读的结果。”傅佩岚不相信作为一个领导会这样不在意名声,她眨眨眼,突然之间有些明白对方的意图了,“他总不会还想让你帮忙善后吧?”
明明是逼下属换出好房,却还要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似别人求着他作交换,这不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么?好不要脸!
若是冯霄真那样做了,以后他的同事要怎么看他?阿谀奉承势利小人这些名头绝对跑不了。可是不换,对方是厂领导,随手使个小绊子就够冯霄喝一壶,必定会影响他的工作。
“这样憋憋屈屈的在别人手底下苟延残喘,倒不如自己出来单干,有风险是一定的,可是一样吃苦受罪做小伏低忍气吞声,还不如自己拼一把。”傅佩岚气道,“宁可在外面撞的头破血流也比受这份窝囊气强!”
自己的房子凭什么换给别人呀?最开始他们想要一层二层是因为宝宝出生后没人帮她带,傅妈妈自己有孙子孙女,冯妈妈也有一大家子人需要料理,若是楼层太高,她一个人带宝宝上下楼很困难,可实际上她生产后是一定要请个阿姨来家帮忙的,楼层什么的根本不是大问题。
她不在意楼层不代表就乐意用自己的好房子换一间各方面都差一档的,赔钱又生气,巴结了领导,却丢了自己的尊严!
冯霄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是傅佩瑶。
“三姐你怎么来了?”傅佩岚连忙起身迎她进来。
“冯霄,你抽的那套房子原本该是周厂长的!”傅佩瑶进了客厅就直奔主题。
冯霄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儿?”明明是抓阄得的,怎么听傅佩瑶这口气仿佛是他抢了副厂长的房?
傅佩瑶接过妹妹递过来的玻璃杯,大口喝了两口,说起了她听来的事情。
今天下午家具厂二楼卫生间的水管突然漏水,这本该是后勤主任负责找人维修并监管的,偏偏临下班时这个小工程还未完工,后勤主任家中有事必须提前离开,于是便让傅佩瑶帮忙,毕竟食堂到了下午就基本没活儿了,她又一向是个认真负责乐于助人的好姑娘。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工程两个维修人员居然休了两三个小时,工人们都下班回家了,这两人才满头大汗的交了差。
傅佩瑶原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了,可是出了办公楼却想起保洁员已经下班,走廊里还残留着许多脏兮兮的水渍,若是不及时清理明早就不容易收拾了。她想了想决定回去打一番,可二楼的拖把却不见了,她只好到三楼的卫生间寻找。
家具厂的办公区共三层,一楼是大厅、会议室和食堂,二楼是行政部后勤部设计室等部门,三楼则是厂长副厂长和财务的办公室以及小会议室。车间则建在办公楼后面,都是一层的平房。
傅佩瑶去三楼找拖把,却没想到本该下班的周建印却在办公室里和人聊天。这两天厂里其他人没留意这位副厂长对冯霄态度上的转变,可一向关注这个妹夫的傅佩瑶却看出不对劲。于是,一向乖巧内向的傅三姐头一次做起了偷听的活计。
“一单元三楼一号房是周厂长事先挑好的,你们抓阄的纸团行政主任早就做好记号了,只是没想到周厂长一不留神拿错了……”傅佩瑶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相中的房子被你占了去,自然处处看你不顺眼。最关键的是,这套房子他已经答应卖给别人了,如今三楼变成七楼,一单元换了三单元,人家买主不同意!”
周建印的儿子在美国留学,消费较大,他父母有给他留下一套房子,如今申请这套福利房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儿子筹集学费。
正是为了方便将来出售,在家具厂建房时他才会使劲手段给办了产权。要知道家具厂以前建设的福利房基本都是使用权,在出售时不仅价格低日后还有可能产生纠纷,但是产权房就不同了。当然碧水花园的房证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办好,可是只要双方同意,出售也是可以的,他又没准备反悔或一房二卖,买主也是通过朋友认识到,十分靠谱,可是原本妥妥的事情却生出波澜,他费尽心力种下的果树,好不容易结了果子却被别人摘了去,他如何能不生气!
“三姐,你偷听人家说话没被发现吧?”傅佩岚担心的问道。
“没有,我原本都走了,是后回去的,他们不知道。”傅佩瑶让妹妹安心,“我听完他们说话就跑了,走廊也没收拾,他们发现不了。”
傅佩岚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因为冯霄的事情牵连傅三姐,那就得不偿失了,她最庆幸的是如今不流行监控,要不然傅佩瑶听壁角的事情很容易被拆穿。
“你们商量商量怎么办吧,我得赶紧回家了,妈不知道我来这。”傅佩瑶报完信就急匆匆的回了柳树巷,而此刻的傅佩岚则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这运气到底是好还是坏呀?”傅佩岚靠在沙发上调侃冯霄。
最后一个抓阄却得了最好的一套房子,明明是天大的好运气,偏偏中间又有这么一段故事,不仅夺了领导的心头好,还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