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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
失去最后一口气支撑的老一,身体一软,从空中狠狠砸了下去,身体在下坠时遇到了树枝的阻碍,竟然就那么被树枝生生的串在半空中,跟一个破布娃娃般,来回晃荡几下,才那么吊着垂直静立。
卿离在老二分神的刹那,也将大刀送进了他的胸腔,手腕握住刀柄,一个翻搅,立刻抽出回身。
老二瞪着眼睛,颤微着用手去接从胸腔破了个大洞的地方,流出来的鲜血。手刚一沾上,立刻被染成了暗红色。
他的喉咙里发出两声‘咕隆’,然后失去最后的生气,直线坠落而下,砸在一堆枯叶里,一条色彩斑斓的蛇被这动静吓的从枯叶里钻出来,‘咻’一声向远处逃窜而去。
三人终于都被解决掉,紧绷的弦断掉,卿离刚松一口气,就觉得一阵头晕,全身都涌上无力之感,身体连晃两下,眼看就好从空中砸下去,幸亏封南月眼疾手快,立刻揽住她的肩膀。
“卿离!”封南月看这卿离苍白的脸色和嘴唇,心下一阵着急和心疼。
卿离扬起嘴唇淡淡一笑,“没事儿,就是有点脱力!”说着,胸腔一阵闷疼,咳嗽一声,又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妈的,那混蛋这一掌还真不轻。”
“别说话了!”封南月带着卿离落回地面,用手替她擦掉嘴角的血迹,立刻翻自己的空间,他记得有带疗伤的丹药出来,在哪里呢?
一时找不到,索性将空间袋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他妈的,药呢?放到哪里去了!”
卿离知道他的担心,按住他胡乱翻腾东西的手,嘴角笑意不变,眼中也盈上了暖色,“南月,我真没什么事。”说着,从空间袋中拿出之前得到的朱云果,“这可是疗伤灵果,吃了就会没事的。”
“那你快吃下,快吃下去。”封南月抢过卿离手中的果子,运气捏成小碎块,放入卿离的嘴里,“卿离,快嚼。”
卿离动了动嘴,她现在根本已经完全脱力,根本没有力气嚼烂朱云果,但不想让封南月担心,便假装动了两下嘴,直接硬吞咽。结果,果肉块不小,她此时的力气实在太微弱,竟然没能送下咽喉,反而卡在了喉咙上。
“咳咳!”剧烈咳嗽,卡在喉咙的果肉合着鲜血一起被喷吐了出来。
卿离无奈一笑,“抱歉,好像没力气嚼烂了。”
封南月鼻子一酸,没有说法,因为他怕一开口,就会带出哭腔,男儿流血不流泪。他默默将朱云果的肉块捏成更小的许多小块,然后送到卿离嘴巴里,运气直接帮她渡咽。
“别介,人……人都说祸害遗千年,我不会那么容易挂掉的。走,我们去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
“有三叔公看着,不会有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刚才赶过来时,他们已经有了稳赢的局面,没有人折损。”封南月深吸一口气,才将话说全。
“那……那就好……我困……睡……”
卿离身受一掌,原本就提着气再战斗,此时知道一切都已定局,才算真正的放下心。话未说完,她已经昏睡了过去。
------题外话------
昨晚睡觉被各种吵醒,今早也没睡好,盯着无比的困意码字,所以这章的错别字或许比较多,回头再改,现在去吃饭。谢谢亲们的月票,继续掏兜兜,不交出月票者,放包子咬!
第八章 墨羽的预感!
云雾缭绕的穹苍之巅,子母峰上常年雪,厚厚的冰雪将好似母子相互依偎的山峰,装点的硬装素裹,阳光斜射时,会闪出如钻石般一闪一闪的晶莹光芒。紧挨着子母峰的是日不落峰,之所以称之为日不落,是因为山峰上终年都挂着明晃晃太阳,没有日升日落。
在这里,所有的自然规律好似都被打破,就连无穷无垠的空也似被割成了好几块。但看这子母峰的雪和日不落峰的太阳,就已经是人间奇景。
此时,子母峰的冰晶走廊上,全身落满雪,头发、眉毛还有睫毛都冻结出了一层冰霜的男子,蓦然睁开闭着的双眸。闭着眼时的如玉俊颜立时鲜活光彩,那一双臂穹苍之巅的环境更加难测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远方。许久之后,男子才轻轻一笑,修长白皙的右手抚上心口的位置,里面有一颗突然惊惧急速跳动的心脏。
男子安抚着不安的心脏,轻笑着低语,“惹祸精,你不会有事的,是吧?!”
男子正是回浩渺王庭领罚的顾墨羽,他被冻的有些青紫的嘴唇勾着笑意,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泥娃娃。黑色的武打精装,外罩一件同色袍子,高高竖起的马尾,精致干练又随意洒脱,正是在蒙那尔城时,与滢儿让泥娃娃店老板照着卿离样子做的泥娃模样。
顾墨羽用手指轻轻拂去掉在泥娃娃上面的白雪,然后轻抚带着半边面具的小脸,眸中柔情能融化了这子母峰上千年的积雪。
半响,顾墨羽无奈一笑,他何时既然也变的如此小心翼翼。离远了怕她出事,心里惦念。离近了又担心自己克制不住追逐的*,会阻了她任性翱翔的自由和追求。这般如此不能近不能远,还要提防着她不知道自身魅力就引来的一堆追求者,真是……真是想好好把她搂怀里,狠狠打屁股!
“要真打,舍得下狠手么?”意念中想起一个古老厚重的声音。
顾墨羽不答,如珍似宝般将泥娃娃放入怀中,又望着远处的空笑笑,“自然舍不得。”
那声音似乎也有些无奈,“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孽障,让你世世皆这般束缚自己?难道这次也心甘情愿死于她手?”
“不会的。”顾墨羽敛了笑意,目光深远如无边无际的黑夜,“卿离不同,而我也会尽一切可能改变,命运不可违逆,这世,我偏生要翻覆命运逆而行。”
雪风呼呼的刮过,撩起顾墨羽如墨的黑发,隔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浅叹,“如此追逐,雷王,你知道的,我太想与她得到幸福了。”
“你本可以超凡出这浑浊尘世,为何为了她,却执意沉沦?”
“但为她故。”没有为什么的原因,只因为那人是她,只因为她在红尘,所以他甘愿坠入红尘,翻覆磨折。
“唉。”雷王深深叹息一声,有无奈有不解有妥协,最终皆归于无声。
顾墨羽一笑,闭上眼睛复又重新睁开,因为他的面前多了一个金色的身影,确切的说,只是一个金色的幻影。
“师尊。”顾墨羽行礼。
“二十日的冰寒之刺,你可以运气抵抗寒气了。”金铭声音仍旧轻而淡。
“是。”顾墨羽嘴角带着浅笑,优雅从容,好似他冰雪是在受惩罚,只是在与人讨论今季的牡丹花开的比以往更盛一些而已。
金铭就是欣赏他这种不惊不喜的态度,点点头,“起来去正殿吧,光耀有使者来访。”说罢,金影便消失不见。
顾墨羽坐在原地没有动,慢慢催动气劲暖和早已经僵直的双腿。
绝望森林的夜晚总是充满着无数的危险,夜晚的寂静永远都不属于这里,捕食的魔兽们时不时的便会发出几声嘶吼。有时候,大地也会因为魔兽们的争斗奔跑,发出好似抗议一般的震动。
此时,一处背风的山崖上,几顶白色的帐篷安静的矗立在那里。时不时就会有人在帐篷间穿梭,但他们的脸色都是一派暗沉,没有一丝笑容。
其中最大的一顶帐篷中,水晶灯将所有的东西照得纤毫毕现,也将帐篷内几人脸上的担心和悲伤悉数照亮。
封南月看着躺在绒毛毯子里,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干裂的翻出一层白皮的少女,眼中全是浓浓的心疼和后悔。
卿离,她是那么风光明媚精力旺盛的一个人,此时却好似一碰就碎的瓷娃娃,那么微弱的一丝呼吸,似乎只要眨一下眼就会停止。原本莹润精致的小脸两时间瘦了一大圈,大大的神采扬的双眼也紧闭着,眼下一圈的青黑。
封南月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鲜血顺着弯曲的手指,一滴一滴的落下去。他沉默不语的撩开帐篷帘子走出去,等在外面的莫家弟子和那些跟随卿离的佣兵立刻围拢上来,各个神色担心焦急,以及一股无能为力的不甘和愤怒。
“南月阁下,大小姐(老大)醒了吗?”其实,只需要看封南月的神色便知道卿离肯定依旧昏迷不醒,可是还是想问一下,总希望期待着封南月是在故意整蛊。只有这样,他们紧揪在一处的心脏才不会发疯发狂。
封南月沉默不言,拨开人群走向一边。莫晴撩开帘子,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在山崖边停下来,封南月昂起脑袋看着空中的月亮,突然发疯一般,也不用气劲保护着双手,就那么直接的一拳打在旁边的石头上,一拳两拳三拳……直到双手鲜血淋淋皮开肉绽。
“南月。”莫晴拉住封南月,其实,他的心中何尝又不心疼又不担心又不懊恼,那般如风似峰随意洒脱又坚韧不拔的人啊,那般鲜活灼热如骄阳,永远信心满满的少女啊,此时却仅存着一口微弱的气息,仿如风中蜡烛,可能下一秒就会熄灭。他也多么恨自己的不够强大,为什么没有帮助她与她并肩作战的实力,让她总是一个人站在最前面,替他们抵挡风雨。
“都怪我。”封南月双手抵着石头,低垂着脑袋,声音低泣,“都怪我,当时她已经受了一掌,如果我再细心一点,一定能发现她的异样。”
“大小姐永远都不希望让自己在乎的人担心。”
“我真的不知道那混蛋的一掌竟然打断了她的三根肋骨,还伤及了她的肺胀。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只看到了她的变态,她的强悍,竟然都忘了她还是个人,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女,她也会受伤,她也会有生命危险。我他妈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封南月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进他脚下的泥土。
“南月,相信我,大小姐肯定不希望看见你“对,她那条毒舌,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说我娘们儿。”封南月抬起衣袖去擦眼泪,嘴角勾起一丝强颜欢笑。
莫晴静静的看着他,越擦眼泪越多,连手上的血也抹到了脸上,想强硬扯出一丝笑容的脸,却早已经泪流满面。
“啊!”封南月仰径大吼,声音悲怆而凄凉。
莫晴也没了安慰他的力气,只用手捏住他的肩膀,无声的给与力量和支持,其实,这何尝又不是给他自己力量。
“南月阁下,莫晴阁下,老……老大……她……呜哇……”过来报信的佣兵话未说完,突然不可抑制的大哭起来。
封南月和莫晴同时后退两步,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两人带泪的脸上都是弥漫不去的悲伤,“她……去了吗?”
“呸!”那佣兵吸口气,好好的一个大爷们,此时说话竟然跟快哭断气的姑娘一般,说话抽抽噎噎,“不……不许……许说晦气话……老……老大醒……醒了。”
“什么?”封南月瞪大眼睛,然后发疯一样的往前奔,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修者,就如普通人一般往前奔跑,绊倒石头摔倒在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继续跑。
莫晴直接结结实实的赏了那报信的佣兵一拳后,才拔腿跟上,眼中全是心有余悸的担心和无限期待的激动。
封南月跑到帐篷门口,脚步却突然有了千斤的重量,每抬起一步都需要耗尽他全身所有的力气。
他慢慢的撩开帘子,慢慢的走进去,慢慢的拨开那群围着的人,这个过程其实所花时间不到一分钟,但此刻在封南月的心中早已经亘古如织。他带着满满的期待,十足的小心翼翼,以及担心希望破灭后的绝望,直到视线与那双大大如黑戳石一般的眼睛对上,悬挂的心才‘咚’一声安全着地。
她活过来了,她还活着!封南月觉得,在这世界上,在他的一生当中,可能再也没有比她活着,更值得他兴奋不已的事情了。
前一刻,他的世界还只有黑暗,悔恨,疼到空洞的心,这一刻已经阳光普照,春暖花开,已经一颗酸涩膨胀到似乎要爆炸的心脏。
“哥们儿,谁把你刺激傻了?”昏迷了三四夜,卿离的声音十分沙哑,即便如此,却仍旧带着一贯懒散的笑意。
“你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封南月一抹眼睛,齿牙咧嘴穷凶极恶的好似要将卿离生吞活剥。
卿离可不怕他,可怜兮兮侧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三长老,“三叔公,他丫狗胆包,他居然敢说你傻,说我全家也就是你全家,都傻。你千万被揍的太狠,小小教训一下就可以了。”
三长老好气又好笑,已经有精神耍嘴皮子,看来危险是真的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