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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老三去马家讨银子,屋里的陶盈她们哪里还吃得下饭?
陶盈揉了揉眉心,极其无奈的看了一眼屋里的兄弟几个:“哪怕还有点残渣也可以。”
反正这麻烦,迟早都是要找的。
如今既然有老三去打头阵,倒也省得以后麻烦了。
只是凡事总要师出有名,光说一个小六病重明显没有什么说服力,若是那马仙姑翻脸不认账,说没有给兄弟几个符水,那也是个麻烦事。
何况,若是那符水还有,在要账的过程中,还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我喝完了。”小六的话音刚落,便换来了兄弟几个的一致白眼,羞得他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吭声。
“我去拿。”老二收起笑意,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角落,拿了个小黄纸包出来:“那天老三他们回来把这个给我,我就一直搁在那里没动过。”
“二哥你那天不是说也喝了吗?”小六忍不住伸长脖子,一脸控诉:“二哥你骗我!”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实诚么?”老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东西明显是骗人的,只是你们一片好心求回来了,我要是说不喝,你们该如何想?”
那几个家伙倒是速度快,在路上就全给喝完了。
要是晚那么一步,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几个弟弟喝这包看起来就像石灰面的东西的!
“不过媳妇儿,你要这玩意儿干啥?”老四有几分好奇,临出门前不忘追在陶盈身后问道。
“若是马仙姑不答应还钱,我就把这包药粉从她的鼻孔里塞进去!”
想着差不多半两银子就这样被白白骗走不说,还让小六差点进了鬼门关,陶盈就恨不得将那马仙姑拉出来千刀万剐!
和路上等着来讨公道的陶盈一样,马仙姑此时有几个儿子助阵,气势也是一点不弱。
想她开神坛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有人上门来讨银子呢!
虽然她心里也知道,那符粉不靠谱,可是像罗家老三说的,把他弟弟差点吃死,她却是不信的。
不过就是点黄表纸灰配了点炒面末,怎么可能会吃死人?
因为对自个儿的配方有信心,加上又有儿子在一旁助阵,马仙姑越发是有恃无恐,那指头都快要戳到老三的眼睛了。
话说老三的气势本来也是不弱的。
只是他到底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涉世不太深的愣头青,哪里是眼前这个做了多年神婆骗人无数的马仙姑的对手?
甚至,他连马仙姑那热情的问候家属开场白都没有听完便被唾沫星子喷得狼狈想逃,可做惯了坑蒙拐骗营生的马仙姑哪里肯放人,一声令下便让儿子拿住老三问名誉损失费。
陶盈她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纠结的场景。
见到自家兄弟被扯着不放,罗家的几个也不是吃素的,除了老大之外,另外老二和老四再加上个小五,嗷嗷的便冲上去拉偏架,因为人数上占了优势,再加上平时罗家兄弟几个都是干农活儿谋身,比起那三个吃闲饭啃老的马家兄弟,那战斗力可真不是盖的,一会儿工夫便将马家的兄弟三个按倒在了地上。
“哎,你们,你们怎么敢这样欺负人啊你们!”马仙姑见到罗家兄弟几个都来了唯独少了个小六,这心里也不觉有些发虚。
她记得那天的符水方子是让大儿子去配的,莫非是那小子图方便省事儿,没有按她的方子去办?
不过这会儿却不是追究自家责任的时候。
马仙姑见势不妙倒也不含糊,当众便滚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因为这会儿已是黄昏,吃完晚饭的村民们也都没什么事儿,见着这边有热闹看,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拖家带口赶来围观。
只是这马仙姑素来的行径大家也都清楚,瞧着罗家来的劲头,肯定是遭了骗来讨说法的。
所以哪怕如今马仙姑在地上已经是滚得满身灰,也没见半个人出来为她说句话。见这招起不到效果,仙姑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明显没了先前滚场子的那般卖力,变成了歪在地上,时不时干嚎两声的敷衍。
“仙姑,你别哭了,乡里乡亲的,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陶盈懒得见她在这里装模作样,往前走了两步,一脸嫌弃的瞧着蜷缩在地上的妇人:“我家六郎喝了在你这里求的符水,如今还在炕上躺着。仙姑,这事儿,你总该给我们一个说法,也好让我们心服口服才是。”
“我这可是上仙钦赐的符水,你们家的六郎喝了不适,定然是其心不诚,若不然,怎么会一起求的符水,其他兄弟几个都没事,偏偏他一个人,起不来了呢?”马仙姑肯定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找麻烦了,所以陶盈一开口,她便一改先前的慌乱无形,也不哭了也不闹了,盘腿坐在地上,一本正经有模有样的说道:“八成是他言行有缺,冲撞了上仙大神。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好好的像仙上赔罪致歉,小六也就能逢凶化吉了。”
敢情都到了这份上,她还在想着骗钱呢!
面对眼前这装腔作势的马仙姑,陶盈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仙姑这样说,那这个东西你总该认得吧。”陶盈倒是不着急,只从腰间的荷包里将老二给她的那包符粉拿了出来。
说来,也得亏了马仙姑的区别措施做得好,要不是药包上那个大大的马字,她还真怕今天拿出来这仙姑不承认。
果然,马仙姑一看到陶盈手里的药包,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这,这看着像,像是我从上仙那里给他们兄弟几个求的。”马仙姑探头瞄了瞄,回答的有些支支吾吾。
要说不承认,那上头有着她家的印记,推脱是万万不能的。可若是完全确认,她也是不敢的。
因为这药包里头的东西万一被掉了包,她这一承认,不等于是中了这丫头的掉包计嘛!她马仙姑行走多年,可没这么笨!
“瞧,上头的封印还打的好好的,这一包可是还没开封过的。”马仙姑的顾虑陶盈如何会不知道,越见她如此,陶盈便越发笑得灿烂,甚至还将那包药粉摊在手里给周围的乡邻也看了一圈,才又回头对着马仙姑道:“仙姑既然说,这是在上仙那里求的灵药,只要心诚必然得灵。您是上仙在这人间的弟子。那想必您对待上仙一定是心极诚的,所以即使当众把这药粉吞进去,也是没事的对不对?”
“这是自……你,你想干什么?”马仙姑下意识的一仰头,正想再吹嘘一番,忽又惊觉不对,急忙收声,一脸戒备的盯着陶盈。这丫头,该不会是想让她当众把这符粉给吃了吧!
虽然自己家的东西她心里有底,可毕竟这玩意儿如今已经出去这么多天了。哪怕是这外表看起来没有开封,但实际上到底动了没,她也不能肯定啊。
而且,若不是这丫头有备而来,怎么会这般肯定的让她当众喝符粉?
对了,那罗家六郎,不也是吃了几天后才发作的?
这包药粉,肯定又问题!
“当然是请仙姑试药喽。”马仙姑脸上精彩的表情,陶盈自然没有错过。
看来,这疑兵之计,是用对了!
“那怎么成,这药可是给你们家那几个男人求的,我若是吃了,自然也是对上仙不敬!”马仙姑不是白寡妇那般一逼就会露怯的普通农家妇人,她多少也干了这么多年的神婆,所以只是慌了那么一瞬,便有了主意,一本正经的盘腿坐在地上摇头晃脑:“不成,这绝对不成!”
“仙姑别推辞了,您既然是上仙最得意的弟子,就算是上仙怪责下来,也只会怪在我们身上,如何舍得会动您?”陶盈却并没有被马仙姑的一番推脱而吓到。
经历了穿越,陶盈也知道,凡事皆有可能,对未知的领域应保有敬畏之心。
但是,却绝对不包括她可以对眼前这个神婆所说的话听而任之。
若真是什么大仙的亲传弟子,那她师尊那么高的法力,随便从指头逢里漏一点,赐她家点财运什么的,也够她家几代人吃喝不愁了吧!何以到现在自家的儿子还没银子讨老婆?
要是小六没有生病,她或许会考虑账先记着,日后有机会再算。那五百文钱,就只当是买了个教训,好在因此,她此时的心结也解开了不是?
但是小六却差点被这个神婆折腾的去了阎王殿,她如何能不气?
就算今天要不回银子,也得借着这机会给小六好好的出一把恶气,让那个装神弄鬼的马仙姑,大大的出一回洋相!
至少,以后不能让她再借着神坛请神之名乱骗人!
“仙姑这般推脱,莫非是之前说的,您是上仙的得意弟子有误?”见马仙姑半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的不搭腔,陶盈倒也不着急,只是笑嘻嘻的又补了一句:“若不然,就是您这符粉,有问题?”
要是小六没有生病,她或许会考虑账先记着,日后有机会再算。那五百文钱,就只当是买了个教训,好在因此,她此时的心结也解开了不是?
但是小六却差点被这个神婆折腾的去了阎王殿,她如何能不气?
今天陶盈是打定了主意要来找说法的,所以不管这马仙姑今天如何抵赖,她都不会收手心软。
见着马仙姑不吱声坐在那里如同老生入定,陶盈反倒还多了几分期待,以前只在电视小说里见过神婆出场,今儿总算是见了回活的,她倒想看看,这位还能使出什么新花样来!
马仙姑的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却依旧装模作样的念叨着些什么,倒是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凝重,围观的有见过马仙姑请神的村民,已经忍不住发出了低呼:“上身了,上身了!”
陶盈看着面前浑身抽搐如同羊癫疯犯了的马仙姑,憋着的笑差点就没忍住。
她回手将药包递到了老大手里,也不等面前的马仙姑请来的师尊大人开腔,弯腰捡起方才马家兄弟拿出来做武器的木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一旁的神坛前,对着上头供奉的神像便一个大棒轮了过去。
“上仙,我当众砸了你的神龛,你多少也显显灵,当众降个罚给大家伙儿看看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陶盈笑吟吟的回头扔了木棒,看着已经整个石化在了当场的马仙姑,神色一凌:“我不管你是仙姑也好,上仙也罢,骗了我家的银子就得给我还回来!若是不然,我现在便拖你去见官,咱们去郡守老爷面前,好好的请他评个理!”
有道是有理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
马仙姑开神坛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等狠人?
平常百姓多少还会顾及一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像这丫头,冲上来边砸了她师尊像的?还是在她装请师尊上身的当口。
可如今如果示弱,岂不是自己打嘴说自己是骗子?
那以后,她在村子里要如何做人?
更重要的是,那可是五百文钱啊!
前因后果一想,马仙姑索性保持着她的抽风姿势,金鸡独立站在那里不回话装死。
“不过上仙公事繁忙,一时拿错符粉也是有的。”陶盈自然知道马仙姑的顾虑,倒也不忘给她一个下楼的台阶:“上线慈悲为怀,定然不会和我等俗世凡人一般见识。只是那求符水的银子是我家辛苦积攒的血汗钱,如今六郎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大夫说还得好好调养着,上仙谅解,还望将这些银子还给我们,日后我家一定不忘大仙恩德,饭前饭后必念诵大仙法号,以示诚心。”
陶盈的这一番话,差点把马仙姑气背过气去。
要那符水钱提什么她家六郎还需调养?这摆明了这就是来讹银子的。
可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份上,若是不借着这个台阶下去,她这样金鸡独立的姿势,也实在是维持不住了呀!
“罢了罢了,我令我徒儿,与你一两银子去养病便是!”马仙姑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得不依着陶盈的话往后接,那丫头比着一根手指头,总不可能让她说十两一百两吧!
“谢上仙。”陶盈笑眯眯的弯腰行了一礼,向着已经恢复先态,盘腿坐定的马仙姑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仙姑,方才你师尊说,退我们五百文问药钱之外,还多给一两银子为我家六郎调养身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