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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盈只觉得稀奇,只坐在门口一边做针线一边看老大在她旁边拿刀将竹子劈成细细的篾片,然后便就着坐在她对面,拿着细细的篾片开始做起了手工。
篾片在老大修长的指间上下飞舞,看得陶盈不禁入了迷,一时间竟然连手里的针线活儿也给忘了。不多时,那些篾片便在老大手下初见雏形,看样子,居然是一个背篓。
“你既然是要上山采药,家里虽然也有背篓,咱们用还成,你用着却还是大了不方便活动。”老大见陶盈看得认真,便开口解释道:“刚好今儿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你做一个。”
“这,这是……哎唷!”陶盈见老大居然在中间还编起了图案,便想再凑近些好看得仔细,却不想没注意插在布料上的针,一个不留神硬生生的扎进了手掌心,疼得冷汗一冒,下意识的便叫出了声。
“怎么了?!”
老大被陶盈这一叫吓了一跳,急忙丢了手里的活计冲过来查看她的手,一见陶盈掌心里还插着针,瞬间脸就黑了:“你就这么笨!”
“自个儿在做针线不知道,还那么不小心!”老大一边碎碎念,一边小心的将陶盈手掌心的针给拔了出来:“你说就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让你上山!”
“只是一时大意,一时大意罢了。”陶盈可怜兮兮的举着另外一只没受伤的爪子解释:“说起来也是因为看大哥你编背篓看入了神才走手的。大哥你放心,山上没有大哥你在一旁编背篓分我的心,我定不会出岔子的!我保证!”
“……”老大虽然低着头在查看陶盈的手掌心,但是陶盈还是眼尖的看到,老大的耳背红通通的,堪比昨天背她回家时西天的火烧云。
作者有话要说:新书求包养~求花花~呜呜呜~不要霸王了啊亲们~
☆、第八章 抢鱼(23日更新)
连着几天都是雨,陶盈闲着没事儿,便叫兄弟几个把家里坏掉的,各自穿不上需要改动的衣服全部拿来了,开始了她的修补大业。
古代不比现代,什么资源都很匮乏。特别是在这穷的只剩下人的罗家,从来衣服都是老大穿了老二穿,再往后类推下去。其实别说是罗家,在这时代很多贫困家里都是这样对付着过来的。逢上厉害会持家的婆娘,那衣服最小的儿子穿了还能改改给女儿穿。
反正务必要做到,每一块布,都要用得实在是不能用了为止。哪怕衣服烂掉了,实在不行还能拆下来做补丁,缝到另外的衣服上继续用!
陶盈有一手好针线。
当然,这一半原因是因为前任的赠予,更多的,则是脑子里那一堆资料的作用。这个惊喜程度是很大的。原本她只以为是纸上谈兵,但是没想到还是实用版的,拿起来上手就能用。
这下子多少让陶盈的心里底气更足了些,就算是她不能上山去采药,她还能做别的嘛,比如刺绣了去卖神马的!
总之三百六十行,难道活人还能让条件给憋死不成?!
“媳妇儿,喝口水歇歇再做吧,省得累坏眼睛。”老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温水给陶盈送过来,蹭在一旁不愿走。
要说有个婆娘在家里缝补浆洗,那可是罗家兄弟几个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老六还是个孩子,还不怎么会隐瞒喜好。便可劲儿的粘在一旁不放,一会儿帮着绕线一会儿帮着穿针,一会儿还忙着去倒水拿衣服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
“咦,怎么没见大哥他们?”陶盈顺着抬头接过水碗喝了两口,又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脖子,才发现家里眼下就只有她和老六了。不觉有些奇怪,这下雨的天儿,能去哪?
“大哥他们下河去了。”老六接过陶盈手里的水碗,一扬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才乐呵呵的解释道:“这几日下大雨,大河旁边的沟渠都漫水了,有鱼呢!”
“喔。”陶盈点了点头,原来是抓鱼去了。于是也不再多问,便又埋下头去干活儿,听老六说,这补衣服的活儿,之前都是老二干的。
虽说是补上了动眼,但毕竟是个男人,针脚忒粗,也不结实。陶盈便直接将那些又拆了重来,还有些实在是不能补了的衣服,大的便依着老六的身材给改小了两件,还有些一时半会儿想不到用处的,也被她收拾的整整齐齐搁回了柜子里。几天下来,屋子里倒是被陶盈整理了个干净,连着老大的脸色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又呆了一会儿,陶盈将手里的衫子补好,正准备进屋去放好,便听到院子外传来了一阵喧闹,仔细听了听,里头一个声音像是老三的,但是更尖锐的,却是一个扯着嗓子的女声。陶盈皱了皱眉,扭头冲着屋里叫了一声:“六哥,你出来听听,外头像是三哥呢,不知道和谁争起来了。”
“又是那个白寡妇!”老六听了陶盈叫唤,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光着脚丫子就冲了出来,顺着也听了一会儿,气得一跺脚,也不管陶盈在旁边拦,啪嗒啪嗒就窜进了雨里,向院子外赶去。
陶盈也不知道那白寡妇是谁,但是听外头吵得厉害,琢磨了一下,也就放下了衫子,拿了檐下的一个斗笠戴在头上,循着声也跟了过去。
“哎唷!有没有这样欺负人的呀,这分明是俺院子里的鱼呀,你个不要脸的要来我院子里偷呀!”
陶盈顺着泥泞不堪的小路往下走了不出五十米,便听到一个穿着蓝底杏花襦裙的妇人蓬着头发,跪坐在泥地里撒泼,倒是手里拽着的一条鱼尾巴死死的不松手,而老三也绷着一张暗红的脸,咬着牙紧抠着鱼头不放,早早赶过去的老六,急得在一旁跳脚,却只会恨恨的冲着那女子叫这是他三哥的鱼,却只得到那妇人更大的一通撒泼,夹枪带棒的一通骂劈头盖脑,瞧老六的模样,真真气得都快要哭了。可老三却还是不松手,只更用力了些,想把鱼尾巴从那妇人手里拽出来。
那妇人大抵干这事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顺着劲儿便往老三腿上撞,一边撞一边喊着耍流氓啊欺负她个寡妇没人管啊云云。这会儿村子里的人大多借着机会去河沟里捕鱼,听着动静过来的人也只敢远远的站着看指点不靠近,陶盈心里暗恨,这婆娘还真是不要脸,那么大一条鱼,煮在锅里可够她们一家晚上饱餐了呢!
想着过来这么久还没沾过荤星儿,陶盈一边想着火锅鱼咽着唾沫星子,一边撸着袖子就往事发中心赶。
“媳……”
见到突然跑过来的陶盈,老三还没来得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称呼来,就已经目瞪口呆的看到陶盈的脚丫子已经印到了那妇人的脸上。
“让你勾引我男人!让你勾引我男人!”陶盈此刻的动作便如疯了一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舞着爪子就往白寡妇身上招呼,一边招呼还一边毫不客气的尖叫大骂:“别当我不晓得,你一个妇道在家里,哪里来的鱼去里院子里?今儿我家大郎他们去河沟里捕鱼,你瞧见了就惦记上了!叫你惦记,叫你惦记!”
白寡妇这些年靠着这个身份撒泼乡里,特别是对着罗家兄弟几个,向来是又便宜就占着不放。左不过是罗家的几个后生受了罗家老爹的熏陶,有着几分酸腐气,面子上拉不下不会和她过不去,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可哪晓得一贯的手段今儿出了岔子,半路里横出来个陶盈。
罗家买回来个共妻的事儿白寡妇也有耳闻。只是听说身子不好使,病在床上歪着,想也是个不得力的。再则新媳妇通常脸皮薄,就算是出来,她刺个两句,也只有躲回家的份儿,可谁知道这丫头根本不对她动口,一上来就直接动上了手。
而且那满口的妇道勾引,骂得白寡妇一时竟有些懵在那里忘了还手,等她回过神来想要反抗,才发现自个儿面前哪儿还有人?
白寡妇瞬时被气了个绝倒,第一次她在村子里被人骂了被人打了,却连那新媳妇儿的面都没瞅到,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最重要的是,那可是条半人来长的大鱼啊!
“媳,媳妇,你……”
老三他们一路疯跑冲回来,特别是老三,还要抱着那么大一条鱼,真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家顾不得歇一口,老三正要开口,便被陶盈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告诫道:“今儿的事,你们两个不许告诉大哥!”
“呐,为啥?!”老六眨着黑黝黝的大眼,一脸的不解:“咱们以前可没少被白寡妇欺负,这样的好事儿,干嘛不说呀!”
“你个傻帽!”老三回手一巴掌拍在老六头上:“要是老大知道,咱们媳妇儿为了鱼和白寡妇打架,还不连着咱们仨一起教训呀!”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如果老大知道他连条鱼都看不好,不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才怪!
“可媳妇不是打赢了嘛!”老六揉着生疼的脑门儿,撅着嘴:“哼,三哥其实你就是怕大哥知道了骂你,你自个儿看不住鱼,还要媳妇儿去帮你抢,没出息!”
“滚犊子!要是打不赢呢!老大肯定会说,打不赢那现在在泥地里滚着哭的,不就是咱们仨啦!”老三大怒,扭头还想再故技重施,却发现老六早已经跑进了里屋,这会儿正从门帘子后探了半个脑袋冲他做鬼脸呢。老三嗷得一声,扔下鱼便扑了进去,一会儿便听到里屋叽哩哇啦杀猪一般的闹腾。
“三哥,六哥,快洗洗把湿衣服换下来。”陶盈摇头,低头看着屋中间摆着的那条大鱼,心里也是喜滋滋的,就眼前这分量,莫说一顿,就是两顿也管够了呀!
“大哥他们还在河沟里呢,今天选的点儿好,不过这么大的鱼,咱们还真是头一回逮到。”老三换了件褂子,出来见陶盈蹲在大鱼旁边,便笑着说道:“大哥说,让拿回来洗刷洗刷,晚上好做来吃呢!”
“我去准备作料,一会儿咱们就下锅炖鱼。”难得打一次牙祭,陶盈的心情自是大好,站起身来又似想起什么,对着里屋叫道:“六哥,你空出来去外头窖里拿些腌菜回来,一会儿有用。”
“唷,你们这里可真热闹呢!”
说着陶盈正准备往外走,却看到六婶举着把油纸伞,笑呵呵的从院门外进来,见到陶盈站在门口先是打了声招呼,才回头从院门外拽了个人进来,却是一个含羞低头的小丫头,只抬头瞄了陶盈一眼,便羞涩得往六婶子身后躲。六婶子倒也不再拉她,只对陶盈笑道:“这是我家山妮儿,想着下雨屋里闷着,便带她过来串个门儿!”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家里停电,没更成。今天这一章是补更:)
☆、第九章 送上门的绣活儿
六婶应该是罗家的常客,见到她过来,老三也高兴,扔下才折腾了一半的鱼,便过来帮陶盈招呼。六婶看着老三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三郎可是半点私都藏不住,这脸上还挂着鱼鳞呢!”
老三被调侃得脸红脖子粗,呐呐了两句便扭头又去整鱼去了。
“白寡妇是咱们村子的老媳妇儿了,也是家道难,少不得刻薄贪便宜些,别的事儿却是真没有的。”六婶见老三走了,才把站在一旁的陶盈拉过来挨着她坐在炕上,细细的说道。
“占些小便宜确实也没什么,只是那鱼,却是大哥他们累了大半天得的。”陶盈摸不着六婶想说什么,但想着六婶平时对他们似乎不错,实在也拉不下脸去说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娘,您干嘛老顺着她。您忘了,年前哥哥回来,带的东西愣是被她拿了大半去,后来还在外头说您小气什么的。”缩在一旁的山妮不等六婶再开口,便接着陶盈的话哼了一声,透红的脸上,满是鄙夷。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盈嫂子是新媳妇,这样子保不齐要吃亏的。”六婶皱着眉,回头斥责山妮道:“咱们村里那些小媳妇,哪个没被她埋汰过?她是双破鞋,染上还不一身SAO?”
“话是这么说,可是咱们家的条件,婶子也是知道的。”陶盈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又叹了一声:“平日里恨不得一文钱掰做两文钱花,之前我不知道,可自从我到这家到现在,桌上还没见到一点荤腥。”
“咱们这些在家里蹲着的倒是罢了,可是大郎他们还要在外头上工的,哪能老是吃野菜窝窝?”陶盈见六婶脸上也是不忍,便又继续说道:“所以我这脸面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