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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已经被纠起来。她连忙将窗帘拉上,他的眼神太可怕,能够让她好不容易筑起的万里长城一瞬间就崩塌下来,理智一再地告诉她,不能再迷恋这种眼神,不能再给自己任何一个理由,和他在一起。但她还是很快地套上自己的风衣,连鞋子都不及换就赶下楼去。
宋绍钧看到她房间的灯亮了,听着电话,她的脚步声。
她出来了。
几乎是一路狂奔,她飞快地来到大门口。
他就站在那里,离她很近,马上就可以走到他身边。
他就站在那里。离她太远。永远也不能走到他身边。
一个年纪很小的保安在值班室中打盹,面前电脑上的监控镜头正在尽职地慢慢切换,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他杯子里的水慢慢向上腾着热气,一切安静而又祥和。
难掩心中的激流,莫小北走出大门,慢慢走向宋绍钧,每走一步她都在告诫自己。这个男人不再是自己的,也不是她能够再奢望的。
一阵自嘲,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听到他说我来了,自己还要不受控制似的下来?
她披散的头发再有些寒凉的夜间正好为她保暖,一阵阵的凉风吹过来,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他低头看着她。
她抬头看着他。
四目相接,万语千言已在其中,却又没有任何一句冒出来。
他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袋中,因为太想触碰她的脸颊,太想将她拥入怀中,但她流泪伤心的样子就出现在他的心里,撕开一样的痛,所以,他只能将它们放在口袋中,以防它们不听话。
他的眼神扫过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就再难移开。
声音低柔的说:“你找我?”
莫小北看着他,皱着眉头摇摇头,说:“没有。”
他咳了一声,小声解释说:“我,不是,我应该是被曾建宝作弄了!”
她抿抿嘴,微微一笑。
这种作弄,也挺好。
他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然后有些尴尬地说:“那么,我。”他此刻最不想说的就是再见,但现在好像除了再见之外,他什么也不能说。
想了很久,只闻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连忙小声说:“这附近有很多好吃的宵夜,你饿吗?”
睡觉前才吃完了湘琴准备的一大盘子沙拉,她仍旧是点点头,说:“有一点儿。”
“那我们就去吃点儿东西吧!”宋绍钧转头看着前面,说:“好长时间都没有过来了,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小摊档还在不在?这里有一家做的扇贝很好吃,我带你去吃!”
两个人并排走在真空一般的街道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往前走。
宋绍钧的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又放回去,再拿出来,再放回去。
两个人对着附近都不算是很熟,虽然闻到了很香的烧烤味,但是围着小区绕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散发出香味的那个小吃店,只看到快餐店还开着门,宋绍钧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莫小北,她正低头向马路两边张望,便小声问她:“前面有一家很好吃的粥店,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我带你去吃吧!只是有些远,要走好久,你可以吗?”
他看着她的鞋子,她脚上还穿着拖鞋。
她笑着点点头,说:“好吧!”
“那么,我们走吧!那边!”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裤兜中,从人行道上走了过去,莫小北紧跟在他身后。
他的腿长,走得也快,只是一小会儿,莫小北就已经跟不上他了,走得气喘吁吁,只能停下来喘气,肚子也开始有些痛,很想叫他却始终没有开口。
直到走到了红灯路口,宋绍钧才下意识地转过头看身后,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莫小北还在两百米远的地方,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快了,连忙折回去看着她,问:“你怎么不叫我?”
“这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再努力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上面的那些毛毛随着风轻轻地飘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很伤感,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片叶子,慢慢地在风中飘落,然后碾作尘土。
宋绍钧皱了皱眉头,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如果赶不上的话就叫他走慢一点,再不然也可以拖着他的手,为什么要说这些奇怪的话?什么事情都能拿过来升华,她真的想太多。
他干脆走在她的后面,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跟她说话,只是害怕,一说话就要吵架。
莫小北此刻心中已经冷静了很多,她将自己刚刚那个行为定义为头脑发热,心中也开始在想,自己一边让殷笑去帮自己签离婚协议书,一边又跟宋绍钧一起街头漫步,这实在是一件不够聪明的事情。
粥店没有多少人,宋绍钧将她带到靠窗的位子,然后自己去买东西,莫小北看着他高大魁梧的背影,心中一阵阵痛楚,想到那个宽厚温暖的脊背将不再为她敞开,心中一阵阵发痛。
宋绍钧很快就回来了,他将海鲜粥放在莫小北面前,又从盘子中拿出一个生蚝,递到莫小北的口边,笑着说:“快吃吧!你不是已经很饿了吗?”
莫小北低头看着他,笑着向后退了一点,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生蚝放在口中,点点头,说:“真的很好吃。”
宋绍钧愣了一下,开始低头吃他的粥。
这个时候莫小北才看清楚,他喝了不少酒,浑身酒气。
真的很想问他要不要喝一口醒酒汤,强忍了好久才没有让自己问出口,只是幽幽地问:“大宝的爸爸是你的师傅吗?”
提到这个,宋绍钧才抬起头来看她,却答非所问:“你的脚好了吗?”糟糕,刚刚还觉得她走得很慢,现在才想起来,她的脚那天受伤了!该死!
“没事!已经全好了,也不痛了,那个大夫的手艺真好!”她点点头。
“这个大夫也是曾大叔介绍给我认识的,我刚刚从国外回来,学了一大堆的理论,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盖房子,后来去了工地就跟了曾大叔,他交了我很多!”宋绍钧吃了一个生蚝,又将一个放在她盘子里。
莫小北看着自己的盘子浅笑,难怪他做什么事情都讲求实效,从最底层的建筑工人身上学到的瑰宝,胜过一切的书本,书本只是宣讲自己的经验,而这些工人却是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在教他。
他看着她的笑,心中一阵阵暖意漾起来,然后又说:“当时我笨手笨脚的,经常受伤,曾大叔就把我带到那里去看大夫,他有句口头禅,生不入医院,死不入地狱,他总是说,我就那么一点点工钱,都送到医院里去,将来用什么娶老婆,就算是娶了老婆也会跟人跑了!”
说完他看着莫小北。
莫小北抬起头看了看他,笑着说:“曾大叔说得对,老婆有可能会跟别人跑了,可是朋友就永远不会,我很庆幸自己是你的朋友。”
宋绍钧脸上所有的笑意都收起来了,冷冷地看着她,将放在口边的生蚝放下来,盯着她的眼睛,恨恨地说:“我说过!我没有朋友!”(未完待续)
360。逃不脱的宿命
兜兜转转,还是又难免回到这个地方。
莫小北站起来,说:“谢谢你的粥,味道很好,我听到了,我也明白了,不过如果你需要找个朋友聊聊,我还是欢迎你来找我!”
缓缓走到门口,坐上一辆待客的出租车,回头看到他坐在玻璃窗前,形单影只,只觉得一瞬间痛不欲生。
她认为,他最终会好起来的, 他是宋绍钧,他是宋氏集团的支柱,他是最年轻最帅气的富豪,他是脚踏实地前途无量的企业家,会有很多的女人在他身边,让他开心快乐,而她只会带给他灾难而已。
想到这里,已是潸然泪下。
擦干眼泪,却发现车子猛地刹住了,抬头看了看,并没有到自己的家,连忙惊慌地看着前面的司机。
是个女司机,一双手套一个马尾一张素面朝天,转过头来盯着她看,大嗓门对着她问:“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有些手足无措的莫小北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是傻傻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没有做什么!”
“你是真的想好了吗?你说一句,我现在就立刻送给回去!”司机看着朝着外面潇洒地挥挥手,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美女,干什么呀?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这头跟人家说再见,那头过来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我就见不得这些欺骗自己的行为!你说说。我在橱窗里看到你们两个,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金童玉女的造型,怎么说散就要散!如果你现在是笑着,我看着都没有那么难过,你给我哭?回去吧!”
被她的话都笑,莫小北幽怨地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不能回去!我们走吧!”
车子又一次发动,安静得出奇,收音机一个男声磁性地讲述着那些动人的爱情故事。在病魔的面前,不离不弃,终生厮守。
听得人鼻子发酸。
刚才觉得走了一生的路,现在竟然不出十分钟就到了。
给了钱从车上出来,司机将零钱递出来,忽然大声对她说:“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我们中国妇女的!想当年,压在身上的三座大山都给推翻了。现在你还怕什么呢?勇敢一点!”
莫小北沉郁的心情被她这么一说,笑了出来,冲她轻轻摇摇手。
抬头看看天空,已经差不多要天亮了,今天还有个例会,还有一个艰难的抉择要做,还有一个复杂的环境的要去应付。生活还要继续。没有多少时间让她做林黛玉。
这一夜中,无奈的人,仿佛不止是莫小北一个人。
好强的光线!殷笑睁开眼睛,一夜的宿醉让她头疼不已,看来酒这个东西是不能再喝了,再一次将眼睛睁开,却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她这是在哪儿?
慢慢地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现在呆的地方是那个小酒店。
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曾经长途跋涉,怎么会浑身酸痛!她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叹了一口气,心中只是有些难过地想,这些日子一定是身体有些虚弱,回去一定要炖盅三七鸡汤补一补,怎么会一个晚上都在做梦,而且梦中个主角竟然是那个讨厌的曾建宝。
不能想了,只要想起来她就觉得一阵阵犯恶心!
正要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下压着一条裤子,拉出来一看,又短又宽,最为惊悚的还是男式的!要命了!这里昨天晚上来了男人吗?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慌忙站起来看,猛地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半裸的男人!
因为被子她盖着,那个男人只能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现在看来睡得很香。
曾建宝的皮肤很白,在阳光下散发出一阵奶白色光泽,乍一看还有种看到女人的错觉,殷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有戴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坨,所以再走近了一些。
她近视的度数已经超过了她自己的预期,一直走到他面前才将那个睡得很香的人看清楚。
结果让她有些庆幸,至少,这个男人是她认识的,就算昨天晚上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要溜之大吉也不可能彻底从她面前消失掉,除非他自寻了断!
结果还让她有些痛苦,跟谁不好,怎么会偏偏是这个男人?
她用力地尖叫。
“啊——”
还在睡梦中的曾建宝活生生地被她惊醒,睁开眼睛瞪着眼前,一看就是一对大白腿站在自己的面前,吓得向后退了一下。
殷笑低头看到他的视线落下自己的大腿上,从床上抓起枕头,用力朝着他追打,大声吼道:“你这个白痴,你看我哪里?”
一个激灵跳起来躲避的曾建宝心中暗自庆幸,她尚且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不然的话,不杀人才怪呢!
一边躲一边逃一边解释说:“你放松一点!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语惊醒梦中人,此刻的殷笑才忽然停住手中的动作,对啊!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这个男人看她的哪里,而是他刚刚解释的,他到底做过什么?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他的衣服!轻轻地拉开领口看了一下,顿时花颜失色,原来她除了这件只能勉强遮住屁股的外套,里面是一丝不挂的!心里又是急又是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办,便立刻伸手去地上捡起自己的连衣裙。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地上捡起来的那条裙子现在已经毫无什么形状可言了,被从当中扯开了!天啊!她省吃俭用两个月又转了几个月才买到的加大号连衣裙!就这么毁了!想到这里,她打了一个嗝,细细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