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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书-情越大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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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曾。昨晚她回时,我瞧她面色微红,只怕她是受了风有些发热,便暗自留心。听她气息,该是未曾睡过,只是合眼假寐罢了。早间我问她时,她却说已睡了一阵。准是想教我安下心来,她才拿这话哄我。爷,可是要进去瞧瞧?”琪玉说着,打起帘子先自进去。

不多时,只听帐内道:“长宁,该起身了。”然后便是那丫头一声不大情愿的回应。

李道非听她嘴里又咕哝,眉头略展,举步进了毡帐。

“方姐姐,今天只好劳动你大驾,帮我擦擦脸吧?”连希玖坐在榻沿,心情似是极好,任琪玉给她擦脸。看见李道非进来,她不自觉动了下,将伤到的左颊往里侧略偏了偏。琪玉一时收手不及,擦到她伤口,她的脸顿时皱成一团。

李道非原只在一旁看着,此际却突然开口:“擦净些。”

琪玉不解接口:“这伤口若未上药,只怕到时……”好好的一张脸便会留下疤痕啊,破相了可怎么好?爷为何竟会……“爷难道便全不计较?”

“都擦了。从今往后,不许再用。”言罢,李道非便转身离开。

“可是……”琪玉还想说些什么,连希玖却笑嘻嘻开口了:“没关系的,方姐姐,不擦药一样也会好。”

“你个不经事的傻丫头,我还不是为了……”琪玉没好气道。

“我知道我知道,方姐姐你可全都是为了我好……”

她调皮又略带撒娇的声音传到帐外,李道非其时并未走远,不由停下脚步细听。

“原来李兄在此,萧某正要找你。”一名清俊的契丹男子迎面走来,向他抱拳。男子身后,数名契丹兵丁分列在何庆朗所住毡帐旁。

“萧兄,这是?”李道非故露微讶之色。

萧罢曲上前与他低语:“前番受李兄暗中相助,擒得刺客交差,还未曾谢过李兄。”

李道非微一点头,不以为意道:“昨日李某到贵府赴宴,不想未曾见到萧兄,听闻萧兄是奉命夜审刺客去了,不知结果如何?”

萧罢曲倒不瞒他:“那刺客只道并无人主使,全是因他一己私怨而起。国主本有意再审此案,只是朝中反对者众,皆称案情明朗不必再审。故而国主已下令明日便将此人处死。此人竟也欣然求死,只是,他指名要见何庆朗一面。”

“原来如此。既已审明,为何萧兄还要来找在下?”

“此人口气狂妄,声言若见不到何庆朗,那中箭之人便会……”说到此处,萧罢曲却是一顿,神色凝重。

“如何?”李道非心中一沉,却只微眯了眼,仍不动声色问道。

“无药可解,必死不疑。”萧罢曲缓缓将这八字念出,又道,“国主对此亦深感担忧,念及林姑娘之义,为防万一,便命萧某前来,将此事知会于你。至于何庆朗,自是要随我走一趟了。”

“此人所言如何信得,他可有真凭实据?”

“李兄之疑,萧某亦有之。正要为此事求证于你。敢问林姑娘这两日伤势恢复得如何?”见李道非不语,萧罢曲便解释道:“此人提及,以何庆朗之力,或可使林姑娘短时转醒,却只是一时,并不能教箭伤愈合。到得这两日间,毒性便会缓慢发作。先是精神亢奋,以致夜不能寐,再是面色渐红,却不烧不烫,继而周身乏力,难以自主。此时若是再不施治,便会从此长睡不醒,到那时,只怕便……”

李道非猝然转身。

“李兄?”

“既要求证,萧兄便随我来。若果真如你所说,在下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萧兄成全!”

“笑话!我何庆朗自问顶天立地,怎会与那刺客结识?必定是他污蔑于我!”何庆朗一听萧罢曲陈明来由,不由怒目圆睁,拍案而起,“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萧罢曲也不恼,仍是平静道:“如此说来,何先生当真是不识得此人了?那么,想必何先生也从未听说何元奇其人了?”

“何元奇?”何庆朗皱眉咀嚼这三个字,遥远记忆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跳跃出来,他面色突地一变,“是他!”

“既然何先生听说过此人,还请先生随在下前去,在下也好回去覆命。来人!”

大牢内,原先用来提审犯人的屋子特意整置了一番,看起来颇为洁净。

一人静坐在桌前,囚服整齐,仪容端正,目光直视前方墙壁,神色却是有些不定。

门锁从外开启的声音打破了此前沉寂。一名素衣整洁的中年男子随后掩着口鼻进入屋内。

进屋后,他环顾四周,感觉尚可忍受,才将掩着口鼻的手放下,视线遂移到坐着的人犯身上。此人他瞧着十分眼生,年纪约莫小他数岁,除此之外,他再也看不出什么来。不免倨傲开口:“你是何人?又有何事要找在下?”

人犯缓缓转头,上下打量何庆朗一眼,道:“你是何庆朗?”

“正是。未知阁下是?”何庆朗强压下内心戾气,竭力客气道。——既不相识,此人为何找他?若非听萧罢曲报出那个名字,他又怎肯屈就来此?

人犯冷笑一声,讥道:“多年不见,师兄果然已将前尘往事忘了个干净么?只可惜,在下倒是日夜惦记着师兄,只盼终有一日能再见上一面,‘再叙你我往日同门之谊’。”

“哼,原来你便是元奇!”何庆朗面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你早被师父逐出师门,你我又何来同门之谊?”

何元奇倏然站起,双拳紧握捶向桌面,咬牙切齿道:“师兄果然好记性!竟忘了当年我是因何被逐出师门的?”

何庆朗哼地一声:“当年!当年师父若非见你颇有慧根,这才不计较你性情顽劣,将你收为关门弟子,对你寄予厚望;哪知你却无心向学,屡教不改,一再教师父失望,这才将你逐出师门。又与我有何干系?”

“与你全无干系?呵,哈,哈哈。”何元奇缓缓坐回凳上,“我竟忘了,师兄一向律己甚严,自然是全无错处!试想师兄终日不离师父,自幼又熟读医书,但凡师父有命无不遵从;我何元奇却只知成日游戏山林,无非早晚才肯学些功课,还时常忤逆师父,自然是万万比不上师兄你了!”

“既有自知之明,你又何须出言相讽!”

“可师兄果真能问心无愧?”何元奇目光炯炯,直逼何庆朗双眼。

“自然是……”话才脱口,何庆朗心中却是一凛,似是想起什么,口中却仍强硬道:“庆朗……自是无愧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2。27:冒着被丢砖的可能性,瓦丢下半章,逃了2。28:补了千字。

第六十二章 同门(下)

“既然如此,我与你便无话可说!”何元奇冷笑,“你便回去坐等那小姑娘不治身亡吧!恕我戴罪在身,不能远送了。”

“你以为,撂下两句狠话就能骗得了我?”何庆朗傲然转过身去。“师父当年所开方子又怎会有错?”

“哼,信不信随你!到那时,你自去想法子向上面那人交待吧!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便勉强在黄泉下等上你一等,定不致教你黄泉路上寂寞!”

何庆朗朝外走了两步,迟疑回头:“你……到底想怎样?”

“此事到底是因你我私怨而起,若你肯跪下与我诚心认错,再向师父在天之灵禀明当年事确系你一手所为,与我无干,我便将解毒的方子告知于你,也好救那姑娘一命。否则,若那姑娘不治身故,你我便当作是赔她一条性命罢了!”

“当年事我有何错,竟要我跪下跟你求饶?休想!”何庆朗愤然言道,拂袖不顾而去。

何元奇也不回头,默然听着何庆朗脚步声毫不停顿径自离去,他摇了摇头,暗叹:师兄,你仍是只顾自己声名,也不肯怜悯他人性命么?医者当有仁心,你如此全无心肠,如何对得起师父,又如何对得起医者之名?

脚步声复又传来。

莫非是何庆朗去而复返?

何元奇从凳上回身望向牢门,认出来人正是那日将他擒住交给官兵的男人,他双眼微眯,冷道:“是你!”

“在下李道非。”李道非淡淡回应,腰身昂然挺立,并无意与眼前这人见礼。

“你来做甚?莫非,是你嫌赏金不够,要再逼我说出什么幕后主使么?哼,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我早已言明,此事皆系我个人所为,再与他人无干!”

“李某不过是来讨要一个救人的方子。”李道非波澜不惊,口气依旧不卑不亢。

“讨要?似你这般口气,怎算有求于人?倒像是来强要的!只可惜,在下没有什么方子,你请自便罢。”他既已见过师兄,即便遗憾师兄仍是铁石心肠,如今也唯有一心求死而已,再无意气与谁多生废话。

“难道,你便再无心救那无辜受你私怨牵连的女子?”

何元奇这才仔细打量李道非一眼:“我救不救人,与你又有何干系?”

李道非坦然应道:“实不相瞒,这女子便是在下心仪之人。”

“如此说来,何某倒可算是你的仇人了!这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却为这区区一名女子相求于我,便不觉有辱男儿颜面么?依我看,你倒不如任她死了,另觅一个样貌远胜她千倍的,这才不枉男儿风 流一场。”

“李某只知,‘人命至重,有贵千金’。”(注:语出唐代药学家孙思邈《千金方》)

何元奇听他提到药王名言,不由神情一肃,片刻又嗤道,“你们中原人总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此说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人命重,还是你膝下的黄金更重?”

李道非毫不迟疑,便要掀过衫摆跪下。

他此举教何元奇大感意外,动容之余,不由立时出手将他拦住,口气软了下来:“……也罢,明日即是我的死期,你若肯听我一叙前尘往事,我便答应将解药方子交付于你。”

“我六岁时,蒙师父错爱,收为关门弟子,并赐我一汉名,即是何元奇,何庆朗则是我师兄,他比我要早入师门六年。自我入门后,便时常听到师父称赞师兄,赞他着实已颇得他真传。虽则如此,师兄却一直未有机会出师。即便蒙师父允准,允他替人把脉开出方子,师父也仍要亲手再把过脉象,复又开过一张方子交予来人。至于师兄所开方子,我从不见师父他老人家过目,便被弃之一旁……师兄对此似也习以为常,仍是恭敬师父,日日修习。”说起往事,何元奇目光迷离,思绪渐远。李道非与他对桌而坐,默不作声听他娓娓道来。

“我生性不喜拘束,可师父他老人家偏要我成日端坐屋中,有如师兄一般,也埋首苦读那些药学典籍,以为唯有如此,我方能将其烂熟于胸;却不知我自幼便能过目不忘,要背熟那些典籍,所费不过数日而已,又如何能坐得住?后来,我便时常背着师父,偷偷溜出屋去,投身山野之中,也学那神农遍尝百草,以尽识百草为乐。师父却以为我生性贪玩,时常出言斥责。其时我年幼无知,一心只道自己并无过错,便每每回嘴申辩。时日一久,师父便认定我性情顽劣,对我也愈发严厉。说来,这些到底与师兄无关,故他冷眼作壁上观,我自也不能说他不是。”说到此处,何元奇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初时我与师兄倒也相安无事,师兄弟间还不时切磋些医理药理。而我遍尝百草浆果,时有误食中毒之举,也有赖师兄为我解毒。师父长年游医四方,我与师兄便也随师父走遍天下。如此这般,日子倒也过得快活。”他言及此,仰面长叹一声,才又说道:“到后来,师父眼力日渐不济,便开始让师兄在旁伺候,代他书写方子;我则时常被师父遣去山中采些药材。记得那日,我师徒三人来到宋辽交界之地。我一入山中,便随口嚼起草药分辨药性,又见那山中浆果颇多,汁多甘美,山中打猎者也时有采食,便在不知不觉也采食许多。只因食后并无异状,反觉气色更佳,精神倍增,我便寻思着多采些回去孝敬师父,也好讨他片刻欢心。”

听他提及服食浆果后种种症状,正与那丫头相似,李道非直觉有异,不由多加留神,侧耳倾听。

“哪知回去后,师父不喜反怒,还将我锁在屋内,并严令师兄不得放我出门。我原先甚为不解,心中还埋怨师父,后来才知,那些浆果本无毒性,分而食之倒还不妨,若混而食之毒性便生,且毒性更巨,加之我先前又嚼食过草叶,毒性便更增数倍。幸被师父发现,诊治及时,我这才捡回一条性命。此后,师父为防我重蹈覆辙,便念出解毒方子,让师兄写下,交我收好。我但有上山采药,他老人家还会再再叮嘱,又一一道出各种可能,将如何解毒之法尽皆传授于我。从此,我便再未出过意外。至此我方领悟到师父待我之情。——只可惜,那时我却不知,这点师徒情份很快便到尽头。”说到这里,何元奇再隐忍不住黯然落泪,端起桌上粗瓷大碗,将碗中清水一饮而尽。待心情稍稍平复,他才复又接口:“那日,我奉师命出外采药,归来时已近晌午,厅内一时却无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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