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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胤,请各位客人一起用膳罢。”我拉着他的手,轻声道,然后冲道歉的大汉微笑示意。
龙显
大家站起身,边讨论着边往饭厅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长舒口气,进书房,收拾起来书案,本来这些活儿可以差下人做的,但是我一直坚持匡胤所有的东西得亲自收拾,亲手料理他的生活起居,只有这样做,夫妻才能真正做到相知相爱,相敬如宾。
收拾案头书笔纸砚的时候,眼光落在一首诗词上:
欲出未出光辣达,千山万山如火发;
须臾走向天上来,赶却流星赶却月。
不禁宛然一笑,看样子,此诗风格倒与匡胤的个性很般配,同样的豪迈。看笔迹,是他所作。想了想,提笔将前两句改了改,于是成为:
未离海峤千山黑,才到天心万国明;
须臾走向天上来,赶却流星赶却月。
看看自己的文笔,虽然比匡胤所作多了几分细腻的情思,但似乎没有了他具有的气概。不管了,这首《咏日》就当是我们的合作之词。
赵府最近人来人往,都是朝中一班大臣和他那帮结拜兄弟们在走动。此时,开封城内纷言四起,说“当年柴荣发现的那个‘点检’做天子的预言将要实现”。不少百姓以为会有动乱发生,纷纷携家带子逃往外乡。
傍晚时分,我正试弹新作的曲子,未料匡胤默然立于身后。
“想听吗?新曲子。”我轻声问道,并不抬头,知道他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我。
“蜜儿,明天我要出征,你过来。”他声音里透着一种亢奋。
知道他心里复杂万分,走过去,被他紧紧搂住,像要融进身体一般,忍不住痛得呻吟了一声。他感觉到,稍微松开一点,“蜜儿,我心里好。。。”我明白他此刻的境遇,伸手指按在他唇上。“胤,不管怎样,蜜儿等你回来。”一语未了,嘴唇被火热的唇紧紧衔住,豪情激荡的舌永远是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让人无处躲避,快要窒息的猛烈攻击下只好就范。
“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的霸道?”我低低呻吟着,扭曲身子,躲避着他唇舌无畏的攻击。
“就要,,,要你,蜜儿。。。”他的呼吸永远都是芬香如兰,我始终无法理解这是一种什么生理现象,只是深深的吸着那熟悉万分又眷恋万分的气息。
平静下来后,倚躺在他胸前,指甲沿着他的胸肌划着小圆圈。
“你们去哪?明天?”一般情况下,我是不问他行军战事的,今天问起,只是随口提到,如果他不说,我也不会再问,毕竟军事秘密没有必要刨根问底。
“我们北上,御敌契丹。”他简单的回答道。
“胤,今晚我们在一起,明晚你会想我吗?”我轻笑着咬了一下他的胸肌。他假装疼痛的惨叫一声,笑起来,翻身压住我,眼眸清亮的望着我:“娘子,想你!每天每时每刻都想。”我才不信他的甜言蜜语,打仗的时候能想吗?上朝的时候能想吗?和一帮兄弟喝酒的时候更不可能想,我伸手揪着他的耳朵,说:“好啊,明天你给我写信,睡觉前写,写完差信使送来。”“遵命,娘子。”他抱住我,用一只胳膊压住我的双臂,另一只手赶紧桡我脖子下面痒痒处。我“咯咯”笑着躲避。
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将军,赵大人有急信来。”赵大人?赵晋。我们停下来嬉闹,他披上睡袍,走到门外,拿过信,关门进来,凑到灯下,我瞟了一眼,只一眼,心里顿时一惊。因为我看到八个大字“陈桥之夜,兵伏听令”几个字。
陈桥兵变?这不就是历史上所说的赵匡胤“黄袍加身,兵变称帝“的事件吗?
灯光下,读信的匡胤,神色凝重,眉头微锁。
我走过去,将快滑落的睡袍轻轻给他披好,他回头,轻声说:“蜜儿,你先睡,让我独自坐会儿,好么?”
我笑笑,在他肩头亲吻了一下,他吻了吻我的脸颊,拍拍我的手,示意先去休息。
躺床上时,望着灯光下他英武的侧影,心里柔情万分。
我明白他此刻心里很多矛盾的想法在冲击着思想,很多无法跟人述说的念头在考验着他的意志。
“匡胤?”“啊?”他扭回头,望向我。
我坐起来,认真的说:“如果你决定什么事,就一心去做好,做无惧无畏的大丈夫。”
“做无惧无畏的大丈夫?好一个无惧无畏的大丈夫!“他仿佛念叨着这句话,突然振奋道,“蜜儿,是啊,不管旁人将来如何看我,我相信你会支持我,是么?”
掀被下床,走到他身前,他伸臂轻轻环住我单薄的身子,将脸埋在我胸前,我抱着他的头,轻声道:“你听,这身子曾经被你所救,这身子里的心,是为你而跳,你的所有,是我存活的价值,不管你将来如何,蜜儿都在你身边陪着。”
“去吧,完成你梦想中的丰功伟绩,你生来就是君王。”我的声音在他耳边很轻很轻,他却惊奇的抬起头,望向我的眼眸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诧异。
“你,你怎么?”他没有说下去,似乎不认识我一般的神情。我笑起来,正想解释,这时,天空传来一阵猛烈的炸雷声,心里一凛,惊讶至极,刚才还是繁星璀璨的宁静夜空,为何却有惊雷出现?难道真是上天在提醒我,天机不可泄露?
“蜜儿,”胤奇怪的望着我,“你好象了解我的。。。想法?”
“我是你的妻子,谁能比我更了解你呢?”我别过脸,尽量不看他清澈的眼睛,只好打太极了。
次日,匡胤换好军袍,欲出门上马时,我追上去,将身上自小佩带的玉环摘下来,系在他衣襟的扣结上,“胤,蜜儿时刻都与你在一起。”他翻身上马,低头看我,掐了掐我的脸蛋,朗声笑起来:“等我回来。”然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策马急弛而去。
当日,匡胤即率数万大军自爱景门出京城开封,北上御敌。因为三军纪律严整,毫无异动,所以城中百姓全无慌乱。历史上记载的那场关系到赵匡胤一生命运的转折点,即著名的“陈桥兵变”就是发生在当晚。
陈桥驿是当时自京城开封去河北、山东大道上的一个普通驿站,位于开封东北四十里处,(今河南封丘东南陈桥镇)。与今日陈桥镇位于黄河北岸不同,当时黄河从郑州往东北方向流去,陈桥驿所在的封丘、长恒、滑县等都处在大河之南,自陈桥镇向北走百余里路方能抵达黄河岸边。北宋以后,黄河在河南曾改道多次,才把陈桥镇从大河之南割到了北岸。
当日傍晚时分,出征将士都驻宿于陈桥驿。
史载,当时在驿站中休息的赵匡胤因酒醉,高卧帅帐。夜深了,身为书记官的赵晋和都押衙李出耘巡视营寨时,见众心已动,回帐房后一大帮禁军将领随拥而进,众说纷纭,要求拥戴赵匡胤为天子,一时间乱作一团。赵晋担心军心有反复,就劝诫道:“太尉(赵匡胤)赤胆忠心,必定不会宽恕你们如此言行。”众将散去,过一会儿,众人再次涌进营帐,舞动刀剑,对赵晋叫道:“按军规,军中有聚谋者要遭到灭族的刑罚,现今已经定下此议了,太尉如若不从,则我辈岂肯就此退下而遭受刑罚!”
赵晋大声呵斥道:“策立,大事也,固然应当仔细图谋,汝等怎敢如此放肆,狂妄!”命诸将坐下听令。赵晋接着说:“现今外寇压境,谁有对付之法?不如先驱逐外寇,凯旋时再商议此事。”诸将皆一口回绝,主意坚定道:“若等到驱外寇凯旋之日,则事情变化有不可预知者。只要立刻回军入京城,策立点检为天子,再引兵北征,破敌并不难。太尉如若不肯接受策立,那三军将士亦决难使其向北矣。”赵晋无话可说,只是匡胤却仍醉睡未醒,于是赵晋进入帅帐,禁军将领亦擐甲执兵,一起拥如赵匡胤的寝室,嚷嚷道:“诸将无主,愿策立太尉为天子。”匡胤从梦中惊起,披衣下床,还没来得及与诸将应酬,就被众人搀扶着来到公案前,将一件象征天子身份的黄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就这样,我的夫君赵匡胤于公元960年,庚申宋建隆元年黄袍加身成了宋朝的开国皇帝,时年三十四岁。
真实
当匡胤手下的幕僚楚昭辅急马来通报时,婆婆赶紧叫我梳洗装扮,并正色训导道:“自今日起,你便是大宋的皇后,将来母仪天下,更要注意言行举止端庄有礼,我儿今日得到天下,但你还必尽妻职,应时时告诫,戒骄,戒躁,戒狂妄,戒残暴,做个名垂千古,史册留芳的好皇帝。”
我心里早已知这一天是必定要来的,因此并不十分得意,相反倒镇定自若。
在我眼中,匡胤虽然身负皇帝使命,有帝王之相的富贵结局,但在其乃官居低级武官时,我也深爱不已。不论他是皇帝还是平民,他就是他,我深爱不变的人,不论他是萧松还是匡胤,我永远是他身边那个耐心盼归的人。
当殿前司楚昭辅先生跑来报平安的时候,我看到满面春光满眼喜色的楚大人,心里便明白了,一切都严格按照历史的记载发生得顺理成章。
此时正值显德七年(960)年正月四日上午。
开封城中皇宫内,早朝未散,宰相范质等大臣正在享受早点,忽然接到所派信使潘美送到的急信,即驻营与陈桥驿的北征将士已发动兵变,拥立殿前都点检赵匡胤为天子,现在率军回开封途中。范质即与众大臣觐见符太后,急商对策,但都束手无策。只好先回宰相办公的政事堂再说。
下殿时,范质紧抓着王丞相的手,指甲尖锐几乎刺出血来,痛心疾首的呼道:“仓促派出大将出征,实在是吾辈之罪也。”
史载,匡胤大军入城后,一改以前改朝换代时将士烧杀抢掠的恶习,对百姓秋毫不犯,秩序井然,由此争取了京城市民之心。
傍晚时分,我终于在偏殿见到了匡胤,他眼里布满血丝,满面疲倦,但眼里精光四射,异常兴奋。见我到来,身披黄色锦袍的他神情柔和起来,展开手臂,将我纳入袍内,轻声道:“蜜儿,你终于可以不用等待了,从此后,我们日日夜夜相伴相随,你,是大宋的皇后!”“蜜儿不在乎自己是民妇还是皇后,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心满意足。”想到从此不用分离,心里已是万分满足,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安然闭眼,嘤咛低语。“傻丫头。”他怜爱的揉弄我的发髻。
虽然一步登天,满心欢喜,但作为女人的敏感,还是忍不住小心问道:“胤,你既为贵为天子了,按规矩,是不是要增加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匡胤揪揪我的鼻子,仰首朗声长笑,笑声震彻天宇,不无得意。梁外的飞燕似乎都受到笑声震动,惊得展翅疾起。
看他满面含笑的样子,我不禁伤感顿起,这个封建社会里,谁会遵从一夫一妻的夫妻模式?那些大臣或者有钱的财主,谁家不是三妻四妾的想娶就娶,何曾会顾忌到妻子的心思,更别说皇帝了。
看到我的神色黯淡许多,他满含柔情的声音与刚才放声长笑的判若两人。“蜜儿,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的心思你为何就不明白呢?”
望定他痴痴投射过来的双眸,黑亮如星辰的眼眸里闪烁着星火般璀灿光芒,一种无法言表的坚定将那光芒映衬得如钻石般不可动摇。
深深叹了口气,是我错了。
不该用最俗的尘世定律去怀疑我们的感情。更不该用微弱无助的心态去假定将来的一切。
“胤,是我不好。”将脸深深埋在他宽大的手掌里,任温暖像夜一样,将我柔弱的心紧紧包围,切肤之暖带来的安全感让心不想再回到从前。
“从今后,你就是我的皇后,任宫里女人再多,只有你,才会在我心里,”说着,他突然揽过我的身体,扯开衣襟,在我粉嫩的乳尖上咬了一口,当肉体感到牙齿无比的坚硬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敏感部位爆炸般弥漫袭来,闭着眼,心底却是无限平静,为了他,生命都可以付出,疼痛岂能让我动容?吮下沁出若珍珠般饱满的血珠,他用舌轻轻舔着伤口,仿佛野兽安抚受伤伴侣般的温柔,疼,已经消失,渗血的乳尖被舌头绵软的抚摩后,开始勃起。“如果你不信我,这痛即是惩罚,吃进你的血,我们就是血水交融,生死不会分离。”“如果我先离你而去,你。。。”话还未说完,唇却被堵住,舌剧烈的痛起来,“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让你疼!”他的吻依然霸道专横,蛮不讲理。我摸着他脑后的发髻,将这个埋在胸前的头颅紧紧抱住,脸上绽开了美丽的笑容,拥有永恒的爱情,生离死别又怎样,一切都不会改变,哪怕天上人间!
三月里,桃花盛开时。太医来过,告知怀孕三月有余,脉象很平稳。
太后闻讯过来,带来不少婴儿用品,衣物。
“太后,何必亲自过来,本宫正想亲自去恭喜太后呢。”我施礼让座。
“皇后,这是赵家大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