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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永远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
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恶意,所以,我才会放松的和他谈话,就如在塞外那次夜晚一般,单纯的聊天。
“不怕我为什么躲我?听到我出来,跑的比兔子还快,要不是我提前吩咐下去,准让你跑了。”他怏怏的说,而我却瞪大了眼睛。
“你逮我做什么?”
“爷心情不顺畅,想找个人聊聊。”他霸道的说,淡淡瞥了我一眼,别过头去。
“拜托,聊天回家找你女人去,这大冷的天,找我做什么?”我没好气的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土。
“爷就是要找你,和你聊心里舒坦。她们那些女人,哼,肤浅!”看到我起身,他慢悠悠的挪到我身旁,靠在石壁上,双手抱胸。
“九爷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一个丫鬟,怎么能跟您谈得来?”撇了撇嘴,我也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歇着,既然走不了,那就陪他耗着吧。
“丫鬟?这偌大的紫禁城里,有哪个丫鬟像你这般,在爷面前如此放肆?”
我不语,斜着脑袋看他,唇畔似笑非笑。
他望着我,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不过,爷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早就看厌了。”
“九爷,咱们打个商量,你不再叫我那三个字,日后我也不再躲您。”我咬了咬牙,说出了条件。
“你倒是想躲呢,也要看你有没有这能耐”他眼神放肆,邪邪一笑,“不过和我谈条件的,你是第一个,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他摸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眼神莫名,我却懒得去探他眸底的深意。
“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三个字?”倏然,他凑到我面前,亮晶晶的眼睛近在咫尺。我一顿,猛地推开他,白了他一眼。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难道你喜欢小九九,或是小禟禟?”我嘲讽的看着他,发现他在听到那两个称呼时,面色微微抽动。
“你敢编排爷?”
“你要是偏要叫我,我也只有这样了。”
“那十五弟——”
“你总提他们干吗,他们受了委屈抱着额娘哭,难道你也去啊!”我受不了,口气不禁大了些。
“成!算你能个,只要他们不叫,日后我决不再叫。”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坚定地说。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我们击掌为名,相视一笑。
从御花园出来后,我们便分道而行,我快步朝着永和宫走去,心底却盘算着怎么才能收服那两个小祖宗。
由于太过于专注的思考,猛地撞到一个人,鼻子传来阵阵疼痛,我抬眼看去,待看清来人后却露出了大大的笑颜。
他双手捂着我的脸,眼神心疼而专注。
“干嘛去了,小路子说你出了翊坤宫便跑得不见踪影,害我白白担心。你说,要怎么补偿我?”脸上暖暖的,身边的寒凉也渐渐的淡去,他挡在我的面前,宽厚的背挡去了寒风的侵袭。
“以身相许好不好?”我轻轻的环着他的腰,仰面甜甜的笑着。
“啧,这个要考虑一下。”
“还考虑?!”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他拦着我的手,笑得欢愉,神采奕奕。
“十三,你可不可以教我抚筝?”我窃笑着将冰凉的双手伸到他的坎肩里,眼珠转着,心底想着另一件事情。
“抚筝?你要学?”他轻声说,眼中闪过疑惑。
“我会的不多,很多曲子需要你编出谱子来。”我古筝会的不多,只是一般的水平。而很多歌曲,只会唱而不会弹,需要某个大师级人物帮我把谱写出来。
“这样么?”他犹豫着,眉头微微的蹙起,“我让毓柔教你吧,快过年了,我手头事情很多,而且你的性子急,想起什么便是什么,等我得空的时候,你保不准又想着什么呢!”他宠溺一笑,拉着我的手便走。
八公主毓柔是他的妹妹,常听十三说起她琴技甚好,可惜一直没有见过。
“呃,去哪儿啊?”我拖住他,忙声问道。这么久没回去了,娘娘知道还了得。
“等你想起来,娘娘早命人打你板子了。”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戏谑一笑,才叹着气说道:“我早就和娘娘那边说过了,你放心便好,我这就带你去咸福宫找毓柔。”
我一听,放心的跟在他的身后,瞄着他的背影,唇角的高高的扬着,止不住的微笑。
除夕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的,不知有没有落下的,唉……
………………………………
进入腊月二十日之后,过年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宫里的讲究也多了起来,像什么祭灶、放爆竹、贴春联、挂门神、张挂宫训图等。
祭灶是腊月民间与宫中的重大祭祀活动。清代宫中每年于十二月二十三日于坤宁宫煮祭肉之大灶前祭灶神,要设供案,安神牌,备香烛,供品多达32种,并由南苑猎取黄羊一只,由盛京内务府进贡麦芽糖作为贡品。届时,皇帝、皇后先后到坤宁宫佛前、神前、灶神前拈香行礼。祭灶这天晚上,亲王、郡王、贝勒等大员在内廷有值宿任务的,可以给假回家祭灶,一级别较低的散秩大臣代替。
清宫规定,每年十二月十七日开始放爆竹,到十二月二十四日以后,若皇帝出宫、入宫,每过一门太监即放爆竹一声,每年除夕、元旦寅刻或子时,皇帝即乘轿前往各出拈香行礼,此时,皇帝的轿子每过一门,就要放爆竹,以示对诸神的敬意,也表示接神。接神之后,自王公至百官均进宫朝贺,互道新喜。
十二月二十六日宫内各处张贴春联,挂门神。因为满族人崇尚白色,故春联例以白纸或白绢书写,蓝边包于外,红条镶于内,增添喜庆的气氛。门神于第二年二月初三日撤下贮存库中。清宫所挂的门神均先装裱在安有铜饰件的框内,在粗绢或布上绘制,用黄绫沿边。先期,由工部奏闻皇帝,至日,外朝三大殿等处由工部、内务府官员督同匠役人等张挂。内廷等处,由门神库太监先期报之宫殿监,宫殿监传齐营造司首领太监,自乾清门至各门各宫张挂。所绘门神有四种,即金瓜武门神、五谷丰登文门神、福寿双全仙子门神、童子门神。
在这一日,宫殿监传知后妃居住的东西六宫首领各挂宫训图一份于东西宫墙,每图皆画古代有封建美德的后妃故事一则,作为后妃的榜样,教育后妃遵守三纲五常,实行孝道。至次年二月收门神之日撤下,收藏于景阳宫后的学诗堂。
各宫挂有不同的宫训图:
景仁宫——燕姞梦蓝图;承乾宫——徐妃直谏图;钟粹宫——许后奉案图;延禧宫——曹后重农图;永和宫——樊姬练猎图;景阳宫——马后练衣图;永寿宫——班姬辞辇图;翊坤宫——昭容评诗图;储秀宫——西陵教蚕图;启祥宫——姜后脱簪图;长春宫——太姒诲子图;盛福宫——婕妤当熊图。
一阵忙活下来,已临近除夕了,而我,在得空的时候,便跑到咸福宫去找毓柔。毓柔的琴技果然不是盖的,我只需把曲子哼两遍,她便可以将谱子写下,顺便根据乐器的不同,改变了某些部分的旋律。因为古代的乐谱并不是五线谱,所以我们之间还要详细的解释一番,以实物练习后才能融会贯通。
“毓柔,除夕夜的家宴,你能不能提前离开啊?”我趴在桌上,吃着可口的点心,随意的问着她。
毓柔身着嫩绿色旗袍,袖口和领口处绣着几朵素净的水仙花,白皙的面孔,总透着一股羞怯的娇柔。
她的性子就如她的名字一般,恬静温柔,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地,涵养极佳。不过,人家是公主,又不是江湖儿女,怎么可能快意恩仇,英气洒脱,丝毫没有顾虑呢?
“嗯,有事么?”毓柔看着我,细致的柳眉微耸,考虑了良久。
“我有个计划……”我狡黠一笑,坐到她身旁,小声地说着。她听后,微张嘴巴,随后不住的点头,笑颜如花。
……
对着铜镜,好歹将头发梳了梳,我便准备离开,却被一旁的红梅拽住了胳膊。
“今儿是除夕,你就打算这么出去?”红梅绕着我转,满脸的不赞同。
“除夕怎么了,又不是去相亲,弄那么好看干嘛?”我不以为异,坐在桌旁喝着茶,想着晚上的会场要怎么布置。
昨天我就已经和十三说过了,让他一定、务必要今晚提前离开筵席,回到他的处所,因为有惊喜等着他!
“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也不嫌害臊。”红梅瞥了我一眼,害羞的转过头去。
有没有搞错,我都没害羞,她羞个什么劲儿?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为什么要害羞。”
“哟,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过去了?”红梅扑哧一笑,拿着一盒白粉朝我走来。
“喂,你干嘛?”一阵白雾扑来,我噌的跳起身,胡噜着脸,大叫着。
“擦粉啊,你看你,全身上下没一点妆容,这么素净怎么行呢?娘娘特别吩咐下来,过年了,打扮得喜庆些!”红梅边说边向我靠近,我干脆绕到桌子的另一侧,和她对峙。
“喜庆?什么样子才叫喜庆,我可不想扮小丑娱乐大家。”
“不行,你一定要上妆。”
“啊……你不要闹了,我化还不成。”我气急,连忙走到盆边,将脸上多余的脂粉全部擦掉。这个红梅,可真够狠的,‘面粉’难道不要钱?
“凌月,你要穿这套衣服,咱们今儿个可是要和娘娘一起赴乾清宫家宴,衣着上是马虎不得的。”
“赴宴,为什么我要去?”我还要到乾西五所准备布景呢!
“依娘娘待你的态度,你是必去无疑的。昨儿个回来,明宣还让我提前和你说声儿,像你和若含是今年才进的宫,娘娘肯定会拉着你们出去见见世面的。”
我无奈的叹口气,摆弄着手中的粉色‘制服’,极其不情愿的换了衣衫。红梅笑着啐了我一声,拿起梳子替我重新绑了辫子。
由于我皮肤还算白皙,所以便省略了擦粉的步骤,难以想象,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白鬼,有什么漂亮可言?随意的画个胭脂,打了些眼影便一切搞定。
“这样总可以了吧,管家婆?”我挑眉,让红梅过目。
“啧,还是淡了些,不过,也凑合吧。”她看了很久,将就的说,气得我在一边内伤,不理她,“我去给娘娘请安了。”说罢,快步跑了出去。
乾清宫内一片亮堂,宛如白昼。光是在里面站着,就打心底生出一股肃穆之气,久久无法无法放松心情。
我恭敬的站在德妃的身后,目不斜视,始终低垂着眼帘。刚刚入内的匆匆一瞥中,发现已经来了很多人。
对面是诸位阿哥所在的地方,而我这一侧则是女眷区。刚才看到毓柔,她还和我眨了眨眼,温温一笑。可惜我只是淡然一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德姐姐,前些日子,可谢谢了你的暖炉。这几日身体不爽利,一直没到姐姐那儿串门子。”一旁的宜妃突然开口,拉着德妃的手亲热的说。
“妹妹身体不好,自当多加休养,这大冷的天,可要仔细着,不能吹了风。”德妃关切的看着她,询问了一些病情。
“姐姐,你宫里的凌月可真真是个伶俐的丫头,看着就讨喜。”乍然听到我的名字,心里一惊,身形不禁晃了晃。我就知道,来这里一定舒服不了。
“嗯,倒是个机灵孩子,有了她我倒是有了不少乐趣。”德妃微微一笑,随口说了几句。
“听说她还会说书?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整天介长在永和宫里,愣是让她说个没完?”宜妃笑着看了看我,眼神探究,而我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妹妹这是听哪儿说的,那日两个小阿哥到我那儿去,赶巧儿凌月便说了一段。没想到两个阿哥倒是喜欢得紧。”德妃一僵,勉强一笑,徐徐的说。
“那倒是我弄错了。”
谈话终于告一段落,后背衣襟凉凉的,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浸湿。
忽闻远处静鞭响起,一屋子的人哗啦啦全部下跪,连声请安。
直到一行人自眼前走过,落座于最高位上,才稳稳传来一声洪厚的声音:“都起来吧,这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谢皇上。”我抬头,却碰上十三温柔的注视,笑意盈满了眼眸,浅浅一笑,微眨了眨眼。
不要忘记咯!
当然!
相视一笑,我连忙低头,却瞟到了一旁十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目光,他直视着我的方向,我低垂着头,眼帘微抬,不解的看向他。
康熙一声令下,家宴正式开始。
先是坐在次位,一身黄色衣袍的太子敬酒,康熙大喜,一口饮尽,又和太子说了几句话,便赐赏让他退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位太子,不禁多扫了他几眼。不得不承认,倘若以容貌身姿来看,这个太子在众兄弟中绝对是翘楚,据一个早年曾在中国传教的传教士所回忆,太子精通满汉文字,善骑射,可谓之文武双全,而且他的相貌也是康熙众皇子中最漂亮的一个。
看来,那位传教士的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