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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脸上带着点点安慰的笑容,想让秋菊放心,毕竟这个时候,就算是紧张,也得这么说,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怎么办?
听着蓝妃的声音,她还是能想象的出,她是个温婉的女子,总比和皇上他们待在一起强。
“是,那奴婢就在外面,有事叫奴婢就好。”秋菊是个聪明的女子,后半句的意思,是对唯一说的,虽然她知道王妃和蓝妃娘娘在一起没事,可是她也得告诉她,她就在门外,一有事,就可以喊她。
“嗯。”唯一感动的点点头,听到了秋菊走出去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一颗心,又吊了起来。
“三弟妹,坐吧,我去给你拿一件衣服来。”白蓝说完后便往里屋走去,可走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唯一依旧站在那里,就像一朵静静开放的花朵,优雅静怡,那双眼睛里空洞迷茫,没有半分的色彩。
突然间,她好不甘,为什么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女子会剥夺了龙殇彦全部的爱,难道她不如她吗?
还是…就因为她的那双失明的眼睛,得到了他的怜惜?
唯一站着的旁边就是一张椅子,可是,她不知道,她看不见。
“啊…三弟妹,对不起,我忘记……嗯,你看不见……嗯……瞧我在说什么呢,来,换身衣服吧,不然要着凉了,到时殇彦回答可得心疼了。”白蓝走到了她的身边,手中还拿着自己一件干净的衣裙。
这完全没有什么争锋相对的一句话里,唯一感觉到了无所适从,其实,刚才她让自己坐,也许是无心之举,忘记了她的眼睛看不见,找不到座位。
可她没有忽略,从她嘴中说出的‘殇彦’,他们……很熟吗?
突然想起,上一次出宫的时候,似乎就是她来找龙殇彦说话,当时,他们站在不远处说话,他们……
唯一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许多的想法,白皙的小脸上有一丝纠结。
却不知,正在看着她的白蓝,那张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灿烂。
可那灿烂的脸颊,在眼神再一次落在了那耀眼精美的项链上时,还是淡去了一些。
“三弟妹,你脖子上的…项链,好别致啊,真漂亮。”充满羡慕的语气,话音刚落,她的手便抬起,触碰到了她的项链上,细腻的指尖给唯一带来了一阵颤栗,她握紧了手,死死咬住了唇。
她的手,好凉。
048 白蓝和龙殇彦
“嗯…”唯一也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来回应她的这句话,冰凉的触感顺着她的肌肤蔓延到了全身,似乎比那冬天里的雪还的还要猛烈。
“呵呵…是殇彦送你的吧?”白蓝突然笑了两声,收回了手,刚才,她已经确定这并不是普通的材料,十有八九,就是那水晶。
这一证实,让她的眸子更黯然了一些。
又是‘殇彦’,唯一抿起了唇,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不隐瞒。
这的确是他送的,虽然没有当着她的面,可她还是觉得心窝里暖暖的,是她熟睡的时候,他来过…
自己的睡相会不会很难看,当时不会被他都看去了吧,好丢人…
唯一的脸微微发红,不知不觉,竟当着白蓝的面出神了。
白蓝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不知道想什么而出神,脸上微微绽放出的笑容不会骗人,也是这笑容,刺到了她的眼。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幸福。
“弟妹好福气,这水晶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王爷出手,真大方。”白蓝突然的改口,让唯一彻底清醒,她有些纳闷,她的称呼为何如此多变。
可还未来得及思考,白蓝便将手中的衣裙塞到了她的手中,“弟妹,这个衣服,赶紧换了吧,别着凉了。”
触感顺滑的衣裙,摸在手中便很舒服,一定很昂贵,这大概是她的衣裙吧,唯一有些犹豫,就这样换了她的,会不会有些不太礼貌。
秀眉微微一皱,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而唯一的这一迟疑,在白蓝的眼中却以为是嫌弃是她的衣服,所以才会露出如此的表情,垂在两旁的双手不觉中,握起,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手心里,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记。
“怎么?弟妹是觉得衣服不好吗?放心吧,这衣服是新的,还未来得及穿。”白蓝的话略带冷意,美丽的面容上已蒙上了一层阴霾,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径自端起茶杯,喝着有些凉的茶水,似乎以此来浇灭心头的那簇火苗。
“不…不是,只是…我换了娘娘的衣服,您……”唯一连忙摇了摇头,焦急的解释着,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并是这个意思,她怎么会嫌弃衣服呢,在丞相府的时候,她也未曾有过什么新衣服穿,又怎么会嫌弃这件衣服。
“原来是担心这个呀,我的衣服可多着呢,不差这一两件,皇上隔三差五的便送许多上等的料子来,衣服多的我都来不及穿,给弟妹穿一件又有何?而且这也是皇上批准的呀,快些换吧,别真着凉了。”白蓝看着她急的有些通红的小脸,不禁轻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衣裙,轻蔑之色尽显。
这么多的衣服,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即使穿上了,心中的那个人不在,他也不曾看到,挂在衣橱中,就像是摆设,根本毫无用处。
“嗯……”唯一只好点点头,身上这件衣裙的确不能再穿了,从大腿到小腿处,都湿了,而且满身的酒味,有些刺鼻,对于不懂酒的她来说,就像是一身的臭味。
她喜欢干净,这样的味道和湿漉漉的裙子,实在让她忍受不了。
手微微一抬,她却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
秋菊不在,她一个人要怎么换衣服?就连正反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哪对哪,而刚才说要帮着她换衣裙的女子此刻却无动于衷的在一旁,不吱声。
她还记得,她刚才还对秋菊说,你也出去吧,我来替三弟妹换就行了。
当时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现在看来,她却茫然了。
她贵为妃,而自己怎么可能主动开口跟她说让她给自己换,可明明刚才她还那么说……
这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把秋菊再喊进来吗?可是这样做不是让她难堪吗?
唯一心里慌张的要命,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是,不禁捏紧了手中的衣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弟妹,怎么不换……哎呀,我怎么忘记了,弟妹你看不到,都是我粗心大意的,我来给你换吧。”白蓝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边充满歉意的说道一边再次拿回了她手中的衣裙。
“麻烦您了。”唯一暗暗垂下了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面前的蓝妃娘娘总是在故意的提醒着她看不见的这个事实,虽然说她也许真的是无意,真的忘记了,可为什么这每一次的‘提醒’都让她充满了自卑感,甚至很想临阵脱逃,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让自己压抑的房间里。
有了白蓝的帮忙,唯一很快便换好了衣服,其实也是裙子下方洒下的酒,里面的衣服没有湿,所以换起来也很方便,这要把这一层原本的裙子脱了换下便可。
“多谢蓝妃娘娘。”唯一穿着新的这件衣裙,明显感觉到了舒服,身上也不会粘乎乎的,而且她还帮着她换了衣裙,这本不该是她做的事,却让她服侍了自己一次,她是真心的道谢,不仅仅是给她换上的这一件裙子。
“谢什么,你是弟妹,我当然要照顾着你了,来,坐到这里来,我们聊聊天。”白蓝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知道是笑她的天真,还是笑自己的行为。
单手扶着唯一的手臂,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还是能感觉的到,她的肌肤有多细嫩光滑,刚才给她换衣裙的时候她便已经发现,细细的肌肤就像婴儿般,嫩的害怕自己一触碰就要碎掉,让她有一瞬间的嫉妒,嫉妒的,不是她的肌肤,而是嫉妒着,那个男人,是否也看到过如此的肌肤。
将她扶到了自己身旁的椅子边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一旁,白蓝看着她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小脸面对着前方,而自己却坐在她的身旁,突然有种,她在对着空气说话的感觉。
而唯一从白蓝扶住自己,到坐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聊天吗?她很少聊过天,除了和小黑说说话,她几乎没有太多的交涉,而且她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话题能说,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也就闭上了嘴巴,等待着她的前提。
可她忘了,她们之间最好的一个话题,就是将她们两人给链接到一起的人。
“弟妹,你不会喝酒吗?”白蓝突然来了一句,唯一短暂的一愣,便点了点头,“从来没有喝过,不会。”
“呵呵,我会呢。”白蓝笑着说道,秀眉轻挑,看向身边吃惊的唯一,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娆了几分,“是真的。”她强调了一句,似乎是在给她一个肯定。
“那…刚才……”她还记得,她对龙烈风说了一句,臣妾不善饮酒,是故意推脱的吗?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还要说给她听。
“刚才不想喝,所以才会那么说。你知道吗?殇彦喝酒,也很厉害。”白蓝抬起了一双水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道道亮光,伴随着嘴角的扬起,她似乎很开心。
“嗯?我不知道。”唯一没想到她会又将话题扯到了龙殇彦的身上,喝酒吗?她不知道龙殇彦会不会,而且也从来不知道他喝酒厉害。
被她这么一说,恍然间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他几乎不知道他的喜好,也不知道他讨厌什么,更不知道他擅长什么。
又是一阵强烈的无措感蔓延,她觉得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的锋芒太强,她有种快要呼吸不过来的错觉,是错觉吗?
可为什么,她会了解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可是她却只能当一个旁观者听着,甚至惊讶着她说的每一件事情。
他们之间,才是夫妻不是吗?
可是对于他,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这样,多可笑。
似乎很满意唯一的回答,她盯着唯一看了许久,眉宇间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因为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应该不会说的。”
白蓝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刺激她,语气高昂,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唯一默不作声,双手安静的放在大腿处,这似乎是她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也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紧张和不安。
只是,她很想继续听着她的下文,所以努力的调节着心中异样的躁动。
“我,殇彦,皇上,四王爷,我们四个从小玩到大,每天都腻在一起,玩闹,闯祸,那时候,我们无忧无虑。直到六年前的一天晚上,我们四个偷偷跑了出去,四王爷偷偷带了一瓶酒来,那时候,我们都没有喝过这个,所以觉得特别新鲜,所以我们四个就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趁着美丽的月色,尽情的喝着酒,那一天,我们唱歌,跳舞,好不开心,后来,皇上和四王爷都喝醉了,醉的的一塌糊涂,只有我和殇彦都还清醒着,我们喝的不比他们少,可是我们俩还是很清醒。后来,我们都被大人抓到,带了回去,从那天起,他们就不给我们再喝酒,可是,我永远还记得,那一天,我们真的很快乐,很开心,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白蓝似乎回忆到了那时的快乐情景,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她享受到短暂的幸福。
唯一静静的聆听着,听着她的诉说,听着她说话时无意间流露出的真实情感,带着欢喜和向往,还有快乐,那时候的她,应该是格外快乐的。
“所以说,那一次,我就知道,殇彦是个能喝的家伙,哈……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可是喝起酒来可是格外豪爽的,所以说,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白蓝依旧笑着,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有些淡了下去,眸子里绽放出的光芒也收敛了许多。
屋子里的笑声不见了,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快乐的感觉渐渐消散,似乎有些沉闷了起来,唯一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蓝妃娘娘?”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白蓝的身子突然一怔,脸色也猛然苍白了起来,“弟妹,不要这么生疏,叫我蓝姐姐就好。”她的声音很是冷硬,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唯一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白蓝拧住了眉头,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讨厌这个称呼,讨厌这个像魔咒一样的‘蓝妃娘娘’,捆绑住了她的一生,扼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