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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就忍不住口水直流啊。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便散了,路上江春华看冬雨和秋月嘻嘻哈哈的打闹,想起方才她在院子里说话那口气,便笑着打趣:“秋月啊,怎么刚刚说话跟你二姐一个口气。”
秋月闻言回头看了张翠翠和她一眼,仰头一哼,不理两人。
农忙时节闲不得,江春华和秋月刚到家,就背着竹篓赶紧的去地里背玉米,夏雨和江宝林已经将那块地的玉米收的差不多了,此时还有些成堆的放在地上,江春华和秋月将那些玉米捡进竹篓里,弄完了几个人坐在树荫下的大石头上歇着,江宝林一一的将玉米杆砍下来,看着新鲜的就尝了尝,甜的就留下来放在一边,直到扎了一大捆几人才收工回家。
回到家天色还早,江宝林跟夏雨累了一天也不想再出门,江春华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体力活本就坐的少,就今天去背了一次玉米,差点要了她半条命,玉米地在半山腰上,山路又窄又堵,江春华一路摔了好几跤,原先是满满一背篓的玉米,结果全掉在路边的灌木从里去了,就还剩了几个在竹篓里晃晃悠悠,江宝林这回也出奇的脾气好,叫她们仨先走,他去把那些丢了的捡回来。
江春华当时很是过意不去,那灌木里树木多刺,可也不能说不要了,一年的收成就那么多,没有可浪费的,可自己又没那个勇气去捡回来,没有办法,只心里计较着回去要赶紧把画画起来换些钱花,不然真要成了吃白食的了。
这会儿回了家,张翠翠带着冬雨在屋后的菜园子里除草,夏雨在玉米地里钻了一天,身上各处都感觉蚂蚁咬似的痒,忙着烧水洗澡,秋月则在一堆玉米里认真的翻来翻去,江春华好奇,凑过去瞧,才明白秋月是将一些还嫩的玉米找出来。
秋月用指甲掐了掐找出的嫩玉米,能掐出汁来的她都放在一边,对江春华道:“晚上我们烤玉米吃吧,这些嫩的玉米放两天也会变老的。”
江春华也跟着秋月一起找,不一会儿,一旁的木盆里装了满满一盆嫩玉米,江春华盯着那玉米,又想起小时候每到这个时节,外婆做玉米饼的情景。
外婆家屋旁种着一簇簇芭蕉树,宽大翠绿的叶子在夏日里阴凉一片,外婆则将那叶子砍下来,把嫩玉米用石磨推了,拌上糖精装进折好的芭蕉叶里,然后放在大锅里蒸熟,香甜软糯的玉米饼就出锅了~
屋外传来江宝林在石头上磕旱烟杆的声音,江春华往屋外看去,江宝林背靠着大树坐在小木凳上,半眯着眼睛握着旱烟杆,看起来很是惬意。
江春华这会儿刚想到了玉米饼,心里就特想自己来做一次过把瘾,正好张翠翠今日又叫人修好石磨,天色尚早,今天非得实验一下。
不过石磨还在爷爷家,家里也就江宝林有那体力把它背回来,虽然他这会儿休息的正好,可江春华想让家里人能吃玉米饼当晚餐,纠结着最终还是把他摇醒了。
江宝林微恼,可听江春华好言好语的说了她的打算,一言不发的在石头上摁灭了旱烟。
待江宝林一走,江春华就进屋向夏雨和秋月宣布了自己将要准备的晚餐,两丫头一听觉得新鲜,做法听起来很是简单,不过以前没吃过,问完江春华要做的准备工作,几个人就开始在家里忙活起来。
小冬雨在地里呆不住,见姐姐们回来了也吵着要回来,张翠翠耗不过他,哄了一会儿便放弃了,只得先将他送回来。
谁知小冬雨一进屋,就扑向江春华,声音软软糯糯的问:“姐姐姐姐,今天给冬雨做什么好吃的?”
江春华掐了掐他白嫩嫩的小脸,透过门缝瞧见江宝林也回来了,空手回来了……
第十九章
“阿爹,咱家的磨呢?”江春华还没问,夏雨就抢先一步出门巴望着在院子里找见石磨的影子。
江宝林垂着头,看起来很累,歇坐在椅上,叹声道:“去了院子了没看见。”
“那去哪了?”
听夏雨继续问,江宝林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道:“我哪儿知道。”
江春华知他太累,心里虽怪他性情软弱吃亏只敢往肚里咽,可见他疲惫成这个样子,当下也不好说出来,正要拉了夏雨和秋月去找,夏雨却一挑眉,扬声道:“您不知道您就不会去找啊,不找就打算不要了啊!”
夏雨这话语气不好,江宝林恼怒,扬起烟杆就要打人,江春华忙将秋月和夏雨拉着跑出院子,夏雨扯着院前的杂草,气哼哼道:“真不知咱爹这人是怎么做的,哪天人将咱院子里的菜摘了,将猪圈里的猪牵走了,估摸着他也是那副样!”
夏雨虽气,说着说着却哭了,秋月拍着她的背,求助的看向江春华。
“咱爹老实,可也没亏待咱,你就别生气了。”
夏雨听江春华的话却冷哼一声:“没亏待咱,你倒是忘了差点被他往火坑里推的事了。”
江春华皱眉:“成年旧事还提它作甚。”
夏雨甩了一把眼泪,嘟着嘴道:“也才开春的事,就你忘性大,这也不记,那也不记。”
“那这事儿也没影响了你,你气个啥?”
“我不气,我气什么,我就是怪爹不中用!”夏雨又抹了一把眼泪,这回声音说的挺大,几个人就在院门口,在屋里的张翠翠也听见了,忙跑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春华透过院门去看江宝林,他低着头依旧在石头上磕着旱烟杆,身上的破布衫沾满了草屑和尘土,黝黑的脸被散落的头发盖住,江春华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想必夏雨的话,他是一句也没落下的听进去了。
张翠翠见夏雨在哭,又看了看院子里的江宝林,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江春华看她为难的样子,便笑道:“我们几个随便聊天呢,娘你去忙你的。”
江春华这话刚落,夏雨就大声道:“都这么唯唯诺诺,我想要嫁个好人家还能指望你们什么!”
夏雨说着,眼泪又是哗啦啦的掉,一旁的秋月被她突来的情绪吓得一颤,挽着江春华肩膀的手猛的一抖,江春华心中酸涩,握住秋月的手,示意她没事,看着夏雨此时的神情,才知道她怒气的根源所在。
“夏雨,别心急,我会帮你安排好的。”其实江春华心里也没把握,只是看着一家人这样几近崩溃仿佛都脆弱的如同泡沫一触即破的样子,想也不想的就给夏雨先吃定心丸。
夏雨把心中压抑的情绪吼了出来,也没了原先的那股气闷,秋月见她不说话,忙道:“二姐,你要相信大姐,她说会帮你安排好肯定没问题的。”
秋月揪着眉头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下子把几人都逗笑了,江春华理着她的刘海,好笑道:“难为你这么相信我啊。”
秋月却拨开她的手,扭头道:“大姐你肯定行的。”
江春华无奈,看着这两孩子,亚历山大好么。
见江春华拉着秋月往外走,夏雨抹干了眼泪追上来:“你们上哪儿去啊?”
“当然是找石磨啊。”
“这么晚了咱先吃完饭吧,明儿个再找。”
两人对夏雨鄙视之,是谁刚刚还哭着吵着说磨不见了不知道找啊~
几人不一会儿就到了老爷子家,白天大伯母吐的瓜子壳还没清理,院中的石磨却不知所踪,秋月去堂屋的厢房处叩门,屋里没人应。
秋月纳闷:“姐,你说天都这么晚了,爷爷怎么还没回家呢?”
江春华将老爷子家屋外都扫了一眼,没有看见石磨的影子,她才觉得奇怪呢,这大白天的有人偷鸡摸狗也就算了,谁没事还大白日里把人家石磨背走啊。
坎下三叔家三叔婶听见几姐妹的声音,从灶房的格子窗户边探出头来:“正好碰见你们仨了,你们爷爷叫我给你们带个话,说这几日去你大姑二姑家了,过些日子回来,叫你们别挂心。”
江春华点头:“谢谢三叔婶,在做晚饭啊?”
“是呢,你们几个吃饭了没,再下来一起吃点。”三叔婶淘着米,满目都是和颜悦色。
夏雨扯了扯江春华的袖子,明显是想去,秋月却在爷爷家里外张望,嘴里嘀咕着要吃她说的玉米饼,还要找到石磨推豆腐。
江春华还没答,三叔婶瞧见弯着腰找东西的秋月,问道:“你们是来找什么的?”
江春华点头:“是呀,真奇怪,白天石磨都还在院子里呢,也不知是被谁背走了,没跟我们说一声。”
“老早就看见你大伯母背回去了啊,怎么,那石磨是你们家的?”
江春华脑海里顿时浮出那个细眼细眉小嘴的瘦削高个子女人,对着三叔婶笑道:“是呀,我娘今日才叫人来修的,原想着晚上背回家做玉米饼的,哪知我爹方才来寻了个空,咱心里还忧心着以为是谁偷了去,原来是大伯母背走了啊,谢谢三叔婶了,我们晚点再来你家玩。”
三叔婶笑着点头,随口问到:“做什么样的玉米饼?”
江春华闻言转头对夏雨眨了下眼,夏雨会意,心里莫名的扑通扑通的跳起来,见江春华一直望着她,便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对着三叔婶笑道:“大姐想出来的新鲜吃法,我们做好了晚点送些来给婶婶您尝尝。”
江春华不禁对夏雨竖起大拇指,这丫头可真聪明,一点就通。
三叔婶闻言却不好意思,摇手道:“专门送来多麻烦,哪天有口福去你家碰上了就吃吃。”
夏雨笑道:“不麻烦,娘今早还惦记着好久没来婶婶家里坐呢,正好要来的。”
“那好,早些来,带上火折子,晚上回去路上黑,怕踩了水坑。”
几人又是和三叔婶叨扰几句便往前去了大伯家。
大伯江宝轩家虽于老爷子家临近,由于他们家与大伯家素来不和,也鲜少走动,至少对江春华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跨进江宝轩家大门。
郑桃一见几人,脸上立马一副刻薄的表情,问道:“你们仨来我这儿有事?”
江春华将这院子里里外外稍做打量了一番,郑桃将屋里屋外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因大伯也会些简单的木工,他们屋里的家具倒是不少,建造房屋的木板看起来也比她们住的房子结实,院子周围种植的瓜果蔬菜都照顾的很好,长的青青葱葱的,瓜果也圆润肥大,比起张翠翠,不得不承认郑桃将家里家外都打点的更好。
见没人说话,郑桃挑起细眉一笑:“我还忙着做晚饭,你们要是没事儿,我可不招呼了啊。”
夏雨板着一张脸道:“没啥事儿,我们就来找我家磨子的。”
郑桃顿了下,笑道:“这事儿啊,这事儿晚点我再与你娘说说,我熬糖卖,需要碾麦子粉,磨就先放在我家了。”
秋月撅嘴:“晚上我们家做玉米饼,要用。”
“做什么玉米饼啊,你们背回去了我还得背过来,这多麻烦,我看啊,那玉米饼不吃也罢。”
江春华见过不要脸的人,还这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夏雨则学着郑桃那语气,道:“我看啊,那麦子粉不碾也罢。”
郑桃细眉一挑,指着夏雨气声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了!”
看她那似要打人的气势,江春华拦在两人中间,冷声道:“大伯母,那石磨,爷爷可是分给我家的吧?”
郑桃扬着头,冷眼看着江春华,不语。
江春华又道:“不好意思啊,我们现在就要背回去,家里等着用。”
郑桃却道:“你背回去了我还怎么碾麦子粉?”
江春华笑:“放在你这我家里怎么用?”
秋月早已眼尖发现石磨被放在了堂屋的一个角落里,还用蓑笠遮了起来,揭开那蓑笠,秋月对着夏雨和江春华道:“姐,在这呢。”
郑桃走过去便抢过秋月手上的蓑笠,喝道:“谁让你乱动我家的东西了!”
秋月见两个姐姐在,什么也不怕,回道:“你家的东西遮住我家的了。”
郑桃正欲发作,堂屋一侧的房门被打开,从屋里走出个中年男人来,那人与江宝林有几分相似,正是大伯江宝轩。
秋月和夏雨见到来人,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大伯。”
江春华也曾得知,江宝轩与江宝林早年关系并不差,两人一同在山里摸爬滚打,下了活一道在河里摸鱼翻蟹,两兄弟关系很不错,自从郑桃嫁入江家,在两人之间挑拨来去,而后江宝林也成了家,久而久之,两人也就疏远了,
不过秋月和夏雨对大伯母郑桃恨之入骨,却对大伯格外有一份亲切和敬意。
江宝轩像是刚睡醒,看到几个丫头都在,便问:“这么晚来,可有事?”
江春华去瞧郑桃,这会儿她脸上倒是没有了方才那份刻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