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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却奇怪了,平日里从没见张翠翠戴过什么首饰,拿着漂亮的簪子镯子?
秋月和夏雨吃了包子也没饿,秋月拿了个饼走到江宝林跟前将饼递给他道:“阿爹,先吃个饼。”
江宝林迷迷糊糊的接过,咬了一口才抬起头来看了几人,便道:“你们歇着去吧,晚饭过会儿就好了。”
“不急,我们……”秋月话还没说完,夏雨轻咳了几声,秋月随即止了嘴,两人便领着冬雨前后进了屋,江春华觉着江宝林这两天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堕落。
不多时张翠翠回来了,吃了晚饭交代明儿几个人都穿的漂亮些,便拽着江宝林进了屋。
江春华好奇,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踱步靠近张翠翠他们房间外,门虚掩着,江春华听得里面张翠翠道:“你且拿去给老爷子,别让你哥姐跟妹妹就揪着你笑话,冷言冷语的来去,实在是受不了。”
江宝林很是泄气:“怪我没本事,赚不来多的,还劳你动了留作纪念的东西。”
张翠翠柔声道:“什么本事不本事的,一家人健健康康的就好,你呀,以后对闺女们好点,大丫头你上次也瞧见了,别逼着她强嫁了。”
江宝林不做声,屋外听着的江春华却好奇张翠翠那些留作纪念的哪来的,刚透过门缝看她递给江宝林的,可有好几两银子呢,这样贵重的首饰断然不是江宝林送的,难不成是嫁妆?
此刻江春华意识到,自己对于张翠翠那方的亲戚还是完全没有去了解的。
得知了大概,江春华正要走,往屋里看了一眼,只见张翠翠坐在椅子上,目光虚无的望向窗外,喃喃道:“那都多年前的事了,你不嫌弃,我也不提了,还留念做什么。”
江宝林则拍着她的肩点头:“不提不提。”
瞧着这样的江宝林,江春华心里稍微舒服了些,此时此刻,她才有那么一丝家的感觉。
不过,张翠翠似乎有什么秘密啊,八卦之魂在江春华的心中熊熊燃烧,可也就片刻而已,见着满锅的脏碗,还是先涮碗吧╮(╯_╰)╭。
第二日一早小冬雨起的特别早,嚷嚷着要穿爷爷前不久给买的新衣裳,张翠翠帮他换好,小家伙又使劲的敲着几个姐姐的门,扰的几人睡不着也只得老早就爬起来了。
别看江宝林混的这么穷困,江老爹在这渡口村却是个有脸面的,因他识得些字,又见过大世面,早年在村口的私塾里还给孩子们教过书,古代最讲求尊师重道,如今他虽老了安居家中,可还是在这村里还是得到了不少尊重的。
因此老人这六十大寿也是办的有声有色的,院子里摆满了八仙桌,秋月进去点了点,又去屋里转了一圈,出来兴奋的跟江春华和夏雨说:“姐,你不知道,爷爷家竟然摆了十来桌。”
夏雨看了看,突然板着个脸,低沉道:“看见那边大伯母,我见着她就心烦。”
秋月点头,拉了江春华的衣袖抱怨道:“大伯母老跟娘过不去,还在姑姑们中间编排,弄得现在大伯姑姑他们都跟我们家不和。”
江春华循着两人的眼光望去,见着一个白白净净纤瘦的妇人,小嘴巴小眼睛的,一件翠绿色的裙子,穿的倒挺光鲜。
大伯母和大伯她是只闻其人,却从未见过,只听张翠翠说大伯母家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江世远如今年龄二十又一,原本取了她娘家郑桃那方一个亲戚家的侄女,那小侄女人长的漂亮,却是个不安分的,有一次随江世远去城里采办年货,不想碰上个有钱人家的小哥,被人看上了,结果随人家跑了,不过那时,她已经替江世远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孩子现年也才五岁,算起来,江世远那媳妇也才走了一两年。
另有一女儿江水仙,条子好,长得纤瘦,又白净,嫁了镇上一有钱人家,如今有了两个儿子,更是被那方人宠的不得了,算起来还是挺幸福的。
江春华还在打量着郑桃,胳膊肘不知被谁拐了一下,她往前一个趔趄,也带的拉着她的秋月往前倒了一下,夏雨将两人扶了回来,江春华去看方才撞自己的人,竟是张氏。
原想着她会道个歉,没曾想这人非但没一声道歉的,反倒鼻子一哼冷着张脸转身就走了,倒像是江春华她们撞了她似的。
江春华真受不了这张脸,冲上前去就将她拽住,“你什么意思?”
那张氏瞅了一眼搭在她手臂上的手,一下给拍了下去,整了整衣裳笑得分外得意:“贱人胚子,别碰脏了老娘的衣裳!”
江春华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夏雨一下冲上来使力将她一堆,张氏始料未及,摔倒地上,地上有不少的客人吃饭后丢的脏骨头渣子,还有撤掉桌子时洒落的油水,全擦在了人衣服上去,张氏抬起袖子看着满身的脏污,气急大骂:“果然那臭女人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个没教养的,勾搭人家男人不说,还在这变成了疯狗乱咬人。”
张氏的声音不小,她这番话一说,江春华明显感觉周围邻居的目光都向她们投来,秋月拽着她的手,手心都出了汗,夏雨则咬着唇恶狠狠的看着张氏,作为大姐的江春华先不论是非好坏,也不管她为什么骂起张翠翠来,只是心里升起了保护欲,一脚踢向地上的张氏,怒道:“是哟,哪家的主人没把疯狗拴住跑了出来乱咬人。”
夏雨推了她一把本就气的不行,这会儿没想到向来懦弱的江春华也变得这般凶恶起来,张氏这会儿可真是急火攻了心,爬起来抓了桌上的菜碗就往这边砸,好巧不巧的丢了几次都被江春华稳稳的接住了,江春华怕摔坏了爷爷家的碗又要花钱买,就稳稳的放在了身后的桌上,那张氏见砸不中,扑上来就要拽江春华的头发,江春华拉着妹妹们往旁边一让,张氏扑了个空,下巴碰到桌沿上,痛的她眼泪花花的,原本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这会儿却成了个蓬头垢面的狼狈样。
她还从没这么狼狈过,抓起先前被江春华接住的碗一齐丢了过来,这下子江春华可招架不住,几人眼尖手快的闪开,碗筷跌落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在一旁愣住的邻居们终于回过神来,过来将张氏与江春华几人拉开,人虽被拉走了,可邻居们的闲言却多了起来,江春华去看那些人,他们的目光都闪闪躲躲的,夏雨和秋月冷着个眼望着那些人,好像全世界的人此刻都成了她们的敌人。
江春华拉出一把长凳坐下,心想这江家,怎么就这么倒霉了,摊上个疯婆子来诽谤,还有个大伯母在那一旁排挤。
这边闲言碎语已渐停息,江宝林领了妻儿从小路赶来,捧了沉甸甸的红包送给老爷子,记账的先生感叹,这回送的最多的是小儿子江宝林啊,江宝金眼睛一斜也不多说,郑桃小眼睛瞅着张翠翠,上下打量像是要把人给拆了吃了。
江春华拍着心口,只叹人心叵测,这大伯母心里又有什么幺蛾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相处的有什么不好,非要争出个谁比谁有脸面来,非要看见人家过的窝囊心里才舒服。
第七章
宴席结束,客人渐渐走了,老爷子让几个女儿儿子留了下来,张翠翠担心家里的猪没人喂,可又不能让老爷子不快,江春华见她为难,原本经历了之前跟张氏那么一闹,她也不想在此多呆,大姑跟大伯母话虽不多提,可她们那眼神儿,简直就像要剜死人。
因此向爷爷说了要回家忙着家务不能多留,老爷子倒是不多想,直夸还是养个闺女贴心孝顺,便高高兴兴的放江春华去了,江宝金跟郑桃眼里透着不快,可转眼面向老人时,满脸堆上了笑。
秋月和夏雨也觉无聊,见着外面天黑只说姐姐一个人走不安全,三个人搭个伴,便也跟着江春华后脚出了门。
刚走出老爷子的院子,秋月愤恨的扯了路边一根狗尾巴草,不高兴道:“看见他们就恶心,还不是就图爷爷的积蓄,一个比一个装的孝顺。”
江春华闻言皱眉,转念一想这孩子说的也对,那大姑跟大伯母,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大伯看起来倒挺老实,小姑话不多,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夏雨则言:“她们还有本事装,咱爹憨呼呼的,咱娘……”
江春华转头问:“咱娘咋了?”
几人走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夏雨答话,只听得轻声叹气。
不知怎的,江春华也无意识的叹气起来,越叹越多,越叹越长,叹到后面竟流出眼泪来,好在夜里黑,两个妹妹看不见,江春华任由眼泪流了会儿,眼看着快要到家了,才抬起衣袖乎乱擦了,对着空气强扯出一个笑脸。
有时候,想的太多,就会伤的太深,心无念则不痛,不忧不愁,忧愁却不会散去,只能想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几人回到院子刚进屋点了油灯,就听到叩门声,江春华找着刀切猪草,夏雨去开了门,门刚来开,一声巨响伴随着夏雨的尖叫在小小的灶房炸开。
秋月也吓的惊叫一声,江春华忙从后屋跑出来,只见油灯灯影晃晃下,张屠夫满眼通红,右手握着一把杀猪刀,那刀砍向她们平时吃饭的方木桌,入木三分。
江春华见此情形顿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以张氏那个性,必定是添油加醋回去向他男人说了今天被欺负的事,可那女人,本就是咎由自取,江春华心里冷笑,但是三个姑娘怎么敌的过一个壮硕的大男人?
张屠夫红着一双眼,口里呼出的气是浓浓的酒气,喝了酒的男人最是惹不得,江春华小心翼翼道:“张叔,您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说着,江春华在张屠夫对面把椅子拉开,道:“您先坐着,我去给您倒杯茶,老爹和娘一会儿就回来了。”
张屠夫被媳妇在家一闹,本是窝着一肚子火气来的,这会儿抬眼瞧了江春华一眼,那小脸清清瘦瘦的,身子又单薄,看起来很是惹人怜,又思及寻日里自家媳妇儿本就是个喜欢撒泼的,顿时火气也下去了些,自个儿拉了把凳子拖出来坐了。
江春华对夏雨使了个眼色,夏雨会意,忙去屋里泡了杯茶端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张屠夫面前,张屠夫见这屋里就三个丫头,一个大男人来找三个小丫头算账,这要传了出去他的脸面可就不知往哪儿搁了。
多年的工作经验加之与各色人物打交道,江春华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着张屠夫怒气消弭了些,便将两个妹妹也拉了过来,向张屠夫歉声道:“今天爷爷宴席上,我们几个不懂事,跟张婶拌了嘴,还害她摔倒了,您也知道,那么多人吃饭的地儿,地上难免滴了油滑的紧……”
江春华故意不把话多说,秋月却心里气不过,吼道:“明明是她先血口喷人!”
夏雨忙把她拽到身后,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喝道:“嚷嚷什么,人家是长辈,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江春华也回头瞪了她一眼,秋月闭了嘴,咬着唇,眼泪哗啦啦的流。
张屠夫见这阵势,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从桌子里拔出了刀,随意闲扯了几句便离开了。
江春华忙删了各个房门,拍着心口,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终于积少成多滑到眼睫上,秋月还在那堵着气不理两人,江春华叹气,道:“秋月啊,生气啦?”
秋月点头。
“那你说是你二姐的巴掌打在脸上疼,还是那张屠夫的刀割在身上疼啊?”
秋月明白过来,看了一眼夏雨,又看了一眼江春华,两手一甩气哼哼的进了了屋,没过一会儿,秋月从门后探出个脑袋小声问江春华:“大姐,以后去张屠夫家买肉还能多给吗?”
江春华眨眼:“以后你还敢去吗?”
秋月连连摇头。
想起张氏在席上骂起张翠翠,这女人看来非但是跟她有过节,还跟张翠翠有过节,江春华理着头发,抬头对着夏雨和秋月道:“我跟你们说个事儿?”
秋月从屋里出来,挨着夏雨站着面对着江春华,道:“什么事儿?”
江春华周折眉头欲言又止很是纠结,两人见状急了:“什么事儿姐你直说。”
“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得问问你们。”江春华说完,看着两人的表情。
秋月睁大了眼睛满脸惊讶:“是不是掉入水里时磕伤了脑袋?”
夏雨则担忧:“现在还觉不觉着疼,有没有什么不适?”
江春华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也随着他们的话揉了揉太阳穴,又抚着额头,道:“就是最近总碰上些事儿觉得莫名其妙的,先前想不明白是为啥,现在明白了,大概是忘了些前事连贯不起来,就觉着不明白了,倒也没有其他什么事儿。”
秋月凑近望着江春华,道:“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