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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跑了,”刘四回力一推,让四儿跌回到车内,“你跑不了了。”
“刘四”隆科多见自己被兄弟拦住,那些人下人们则将马车围了起来,不由得怒目看向刘四,恨声说道,“你敢不听我的话,我非让你碎尸万段。”
“行了,闹什么?”鄂伦岱一拳将隆科多打晕,“赶紧带他回去,别在这儿丢人了。”
隆科多在街上大闹的时候,佟国维夫妇的所以也更盛,佟国维夫人见跑了四儿,一边派人去跟老爷报信,自己则直接去了儿媳妇的屋里,本是要呵责一番的,真见到了,却被她浑身的伤吓了好大的一跳。
隆科多的妻子被四儿虐待怕了,见有人来了,直接就是噤若寒蝉,待看清是老夫人,泪水立时就下来了,张口要说什么,却已经是泣不成声。
“快去请老爷过来,再叫府里的大夫来,”佟国维的夫人先吩咐着身边的人,又赶紧安抚隆科多的妻子,“别哭了,我在这儿呢,有什么事儿自会为你做主。”
然后又喝问着屋里的丫环,“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夫人话,”众丫环都跪下了,一个禀明道,“这都是夫人做的,她心情好或者是不好的时候,就会过来。”
“夫人?”佟国维的夫人皱眉问道,“哪个夫人?”
“是四儿夫人。”那个丫环说道。
“掌嘴”佟国维夫人喝道,“她是哪门子的夫人?”
“是三少爷让奴才们这么叫的,否则就会责罚奴才们。”那个丫环本是隆科多原配的陪嫁丫头,跟着自家小姐也受了不少的苦,现时见终于有人来过问了,自然要将事情好生的说一说。
“出了这样的事儿,”佟国维夫人再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去告诉我?”
“奴才们出不去啊,”那个丫环说道,“四儿夫人。。。。。。四儿看得严,因为走出了她限定的范围,已经有一个丫头被当场杖毙了,还有爷的一个妾室,还是出身红带子之家呢,因为四儿看她不顺眼,也被勒令自缢了,这样的事儿还有很多,所以奴才们都不敢再有所犯。”
佟国维夫人问明原委之后,佟国维也来了,听说了这样的情形,气又往上撞,“这个孽子,怎么就会被那么个东西迷了眼?”
“老爷,”佟国维夫人请示道,“儿媳妇这样,她娘家那边。。。。。。”
“先瞒着,等她伤养好了再说,”佟国维说道,“你也多安抚安抚,她还有儿子呢,应该也不会想让两家闹僵了。”
这边佟国维夫妇为隆科多收拾着善后,隆科多却一心只想着要保住四儿,见到佟国维的第一句话也是,“阿玛,她并没有犯什么错,您就放过她吧。”
“你这孽子,”佟国维抄起身边的茶碗就扔了过去,“到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她?你还有点儿脑子吗?”
“阿玛,”隆科多不服的说道,“我不知道是谁跟您进了什么谗言,但您只要详查,就会知道,她绝对是冤枉的。”
“你说她冤枉?”佟国维瞪着隆科多问道,“我来问你,她出面去接待来往命妇的事儿,有没有?”
“有。”隆科多知道这事儿瞒不过,直接承认了下来,却说是因为妻子病重不能起身,自己这才让四儿代为操劳的,其他事情也是一样,全是他让去做的。
“你妻子一身的伤,也是你让她去做的?”佟国维被这个儿子的执迷不悟气得头疼。
“绝无此事,”隆科多早就不去原配的屋里了,对她的情形并不知道,却也绝不认是四儿的错,“阿玛你别听她混赖,她是妒嫉四儿,这才故意陷害的。”
“她一身的伤,”佟国维恨恨的说道,“是你额涅亲见的。”
“那就是她行了苦肉计。”隆科多马上就想到了理由。
“你无药可救了,”佟国维觉得自已对这个儿子实在是缺乏了解,“你居然会被个女人迷惑到这种地步,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去为她开脱,却没去想想,我为什么要追究她?”
“不是有人进谗言吗?”隆科多一愣。
“你就只会想到谗言?”佟国维怒道,“你也是在朝为官的,以妾侍接待来往命妇,是极为不合规矩礼数的事儿,你不懂吗?你这样做,让人家怎么来想咱们府的门风?还有娘娘的声誉,这你都不会去想吗?”
“阿玛说得太严重了,”隆科多觉得四儿是为自己掌管家事的,由她去接待客人本就很正常,“以前都是这样的,也一直都没事儿。”
“那是人家碍于佟佳氏的名头,只能忍了,”佟国维现在只想把这个儿子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着的是不是一堆石头,“可是一个人忍了,两个人忍了,你能让所有的人都忍吗?人家明面上忍了,暗地里就不会说了吗?”
“阿玛这么说,那儿子明白了,”隆科多虽然还是有些不以为然,见佟国维气成这样,也只能先妥协,“以后不让她这么做就是了。”
“还有什么以后?”佟国维冷冷的说道,“这样不知安分又狠毒的女子,是绝不能留的。”
“阿玛,”隆科多将头一抬,震惊的看着佟国维,“您是说?”
“这时候对她应该已经处理完了,”佟国维将话说明白,“你也吸取这个教训,以后再不可犯糊涂。”
“阿玛。。。。。。”隆科多一听四儿已经没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佟国维见隆科多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有气,“不过是一个女人,要多少没有?”
“她不一样。”隆科多呆呆的说道。
“没什么不一样,”佟国维直接说道,“你赶紧打起精神来,今天你在街上的那一通闹,还指不定会有什么后续呢。”
佟国维的顾虑没有错,虽然当时围观的人已经被驱开来了,但隆科多对小妾情深意重到连父亲的话都不听的事儿还是被宣扬开了,于是这个小妾四儿以往那些本只是让人私下里不满的行径,也被人讲到了明处,沸扬至此,那些言官们也不能再装听不见了,只是为了顾及皇上的感觉,递的是暗折。
康熙当然是愤怒了,因为孝懿皇后的关系,他对隆科多其实还是挺重用的,不想他却是不给自己做脸,硕亲王府那个假儿子的事儿才过去不久,自己母族就跟着也出现了这么个“人才”,那个假儿子能为了个歌女忤逆母亲,隆科多就能为了个小妾不尊父言,还让那个小妾去接待命妇,再下来是不是就该进宫来给皇太后请安了?
还好佟佳氏府已经将那个小妾提前处置了,不会再有后续的闹腾,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掩下来为好,虽然外面传得已经很开了,但毕竟没人明本上折,只要自己装糊涂,也不会有什么人不识趣,至于佟佳氏府损失的名声,等过些日子,时过境迁了,慢慢的也就好了。
康熙是装了糊涂,佟国维却还是要引罪请罚,当然这是私下里的,康熙如当初保举八阿哥之时一样,对他予以了谅解,但对隆科多却没那么便宜了,虽然他的认罪态度也很恳切,但事儿是他惹出来的,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寻了个其他的过错,康熙将隆科多现任的官职革掉,说是以观后效,但这“后”要“后”到何时,却还要看他的心情了。
讷敏虽然想到了隆科多会犯混,却没想到他会闹这么大,隐约间也感觉暗中似乎有人在推动着,说给四阿哥听,四阿哥也有同样的看法,只是派人去查过之后,没什么结果,也就暂时放下了,而讷敏则与五公主约好,一起去宫中探望贵妃娘娘了,受了此事的刺激,她的身子有所不爽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怎么会那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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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怎么会那么巧?
贵妃的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娘家闹出这样的丑闻心里有些发堵,而这事儿还是因为自己找了额涅之后才宣扬出来的,又让她很是懊恼,再加上还要担心皇上是不是会对自己和佟佳氏心生不满,各种情绪加到一起,自然难免会生出郁结来,不过,毕竟是能掌管六宫事务的人,并不会低迷太久,五公主和讷敏到宫里之时,她的精神已经好多了。
“也幸亏五妹妹听到的早,”贵妃对五公主表示着感谢,“若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还不知会如何呢。”
“也是我想得不周全,”五公主惭愧的说道,“娘娘在宫中,有许多事儿做起来不方便,如果我能跟额附家周密商量,事情或许就不会闹成这样了。”
“怪不得妹妹,是我的错,”讷敏也认错道,“是我跟妹妹说,应该禀报娘娘的,舅爷家对娘娘的话也是十分重视的,只是没想到消息会漏了出去,这才惹出了风波。”
“你也这么觉得吗?”贵妃看向讷敏,“这些日子我就一直在想,事情怎么会那么巧?我刚告诉了额涅,阿玛也正要动手,就出了这等纰漏,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欲对佟佳氏不利。”
“也不是我,”讷敏摇头说道,“是我们爷,他对皇额涅的养育之恩,一直牢记于心,舅爷府里发生这样的事儿,他自然要加以关注,只可惜,虽感觉到有可疑,却查不出什么来。”
“这也难怪,”贵妃皱着眉说道,“能将时机把握的这么准确,必然是对佟佳氏蓄谋已久,又怎么会轻易留下漏洞可查?不过,经此一事,阿玛那边已经有了警觉,你们也多加小心,他们要对付佟佳氏府,未必就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你们两家与佟佳氏府的关系可是世人皆知的,而这背后的暗箭也最是难防。”
“这倒未必见得,”四阿哥听了讷敏所转述的贵妃的话之后,摇摇头说道,“那人会用这种暗地里蚕食的手段来对付佟佳氏府,说明他的势力还不够大,此时漏了痕迹,正是要极力收敛掩息,不可能再同时再惹上咱们雍亲王府和公主府两家。”
“爷说得当然有道理,但小心些总是没坏处的,”讷敏却觉得人心难测,“现在咱们对那暗处之人的身份来历并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怎么打算的,也无法确定,我在内宅倒是无忧,爷每天都要听政办差,却还是要多加提防才好。”
“放心吧,”四阿哥笑笑说道,“这事儿固然是被人算计,却也是隆科多自己作的,我身正不怕影斜,别人就是想算计也难。”
讷敏知道四阿哥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一定是有数的,他可不是个没心机的粗莽之人,对自己的安危也重视着呢,于是也不再去多加规劝,而是喟叹了一声,“也不知是怎么了,自入关以来,皇家对子民的教化从来也没有放松过,却总还是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堂堂天子脚下,先是端亲王家出了个情奔战场、坚持作妾的格格,努达海也是宠妾灭妻,两个人一般样,均是为了一已之情,就能将家庭亲人全体抛之不顾的,而硕亲王家的狸猫换太子就更离奇了,又有假儿子与孝期女苟合,忤逆亲母,真格格不顾义父恩义,孝期不贞,现在隆科多又闹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以后又会有什么?”
“哪里还能再有什么?”四阿哥对那些人自然也是不耻,“那些人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隆科多也知道错了。”
“那是因为那个女子已经被处置了,”讷敏轻叹着说道,“他的心思没了所牵,这才会回归了原样,不过,听说他对那个女子十分的爱重,也不知道此时的心中是不是会存下不甘和怨怼?”
“这件事全是他惹出来的,”四阿哥皱了皱眉,“别人不怨他已经是好的了,他还敢怨什么?”
“爷当初也说他不会护着那个女子的,可后来呢?”讷敏笑看着四阿哥,然后又微微的一叹,“对舅爷和舅奶,他当然是不应该做什么的,可对他的妻子就不好说,都说是苦尽甘来,只希望他的妻子经过了大难,能有后福吧。”
“你就是爱操心,”四阿哥摇了摇头,“她是好是歹,与你有什么相干?”
“是,别人家的事儿,原本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讷敏笑着顺势转移了话题,“那就来说说咱们家的事儿吧,年妹妹过门来也有些日子了,我看着她眉间有些郁色,揣摸着或许是有些想家了。”
“可是她说什么了?”四阿哥微皱起眉问道,“又或是提什么额外的要求了?”
“没有,”讷敏马上摇头道,“爷别误会,年妹妹是大家出身,到咱们府里之后,规矩礼数并无半点不周,也从没有多说什么,我只是从她的形态中略有所觉,也是将心比心,她毕竟年纪还小,一直承欢在父母膝下,乍然分离,难免会有些不惯。”
“你当初可是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