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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府嫡福金对怀了身子的侧福金有暗害之嫌疑,虽被许多人在嘴里嚼着,嫌疑终究也只是嫌疑,并不能做以确定,即使有德妃的插手,因为她以前对雍亲王府的态度,更是会让一些人理解成为,四阿哥和四福金是遵从孝道,才诸事听命的。这样似是而非的短处,当然是比别人有可能诬赖栽赃的好百倍千倍不止。
讷敏的这个打算并没有瞒着四阿哥,有幸能重活一次,她再不会默默的奉献,四阿哥也早分析过当下的形式,对自家福金遇到不利之事,却并不自怨自艾,而是能想到反过来去加以利用,自然很是赞叹,对她一向良好的名声受损,也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由此对额涅更加灰心,对年氏也更加不满。
年氏却是一心沉浸在情爱和复仇之中,纵然知道些历史,也认为这几年四阿哥只要保持低调就行了,这也是他最终能得到胜利的根本,所以,对其他的时局情势,年氏并没有去在意,更不会细心加以分析,结果就是,四阿哥和讷敏越来越默契,而她,不管是宋氏,还是年氏,都没能获得四阿哥的心。
讷敏当然知道年氏所犯的错误,也当然不会去加以纠正,既已让她在别院自主生活了,自己也不必再多去理会,还有许多事情有待于她操心,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八阿哥病了,和前世一样,是伤寒,也和前世一样,是病在畅春园附近他的园子里。
“八福金在那边吗?”讷敏问来报消息的人。
“回四福金话,”那人回答道,“八福金正在给八阿哥侍疾。”
“还有谁去了?”讷敏再问道。
“九阿哥、十四阿哥都过去了。”那人说道。
“福金呢?”讷敏又问道,“皇子福金们都有谁去了?”
“奴才出来的时候,还未见有皇子福金过去。”那人恭敬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讷敏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
报信的人离开没多久,三福金就派人来了,为的也是八阿哥生病之事,要约请讷敏一同前去探望,这与前世是相同的,也是应该的,大阿哥被圈了,太子被废了,三阿哥就成了皇子中最长的,而三福金在妯娌间也很会起带头作用。
但此次却并不是所有的皇子福金都被她约请,毕竟病的是八阿哥,而不是八福金,自家爷就在京中的,自然是夫妻俩一同去更为相宜,去扈从的皇子,也有带着福金的,象十三福金就是跟着十三阿哥一同走了。
十五福金倒是在京中,可因为十五阿哥是被德妃抚养的缘故,一向以十四福金马首是瞻,所以,来探望八阿哥的,九阿哥和十四阿哥是一处,九福金、十四福金,外加上十五福金是一处,再来就是讷敏和三福金以及十六福金了。
“你们来了。”八福金迎出来的距离不远,心情不好之下,语气也是淡淡的,
“八弟怎么样了?”大家互相见过礼后,三福金领头出言问道,“御医怎么说?”
“不是很好。”八福金皱着眉,“大家请进吧,老九和老十四也在呢。”
老九和老十四对这个八哥倒是真好,讷敏并不为此而觉得异外,她早知道老九对老八的死心踏地,也早知道十四阿哥有心要吞下八阿哥建立起来的人脉,而八阿哥,此时面上的颜色也确实不是很好,眼中也没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躺在那里,也显得比平常瘦了许多。
“老八的情形如何?”讷敏低声问着十四阿哥。
“不大好,”十四阿哥也皱着眉,“御医说,要小心静养着。”
“只要有话就好,”讷敏小小的舒了一口气,又说道,“凭是怎么养,还有比咱们家更能做到的吗?”
十四阿哥的眉宇却并没有打开,只无声叹息的摇了摇头。
难道?讷敏见十四阿哥如此形态,心中不禁起了些怀疑,这八阿哥的病情难道真的很不好?难道前世的这一段,也要被改变了?不过再想想,前世八阿哥虽然最后是好过来了,但自己来探望时,好象也确实是有些不好来着,但再不好,也没达到没希望的程度,否则自己怎么也是会有印象的。
“四嫂,这边来吧,”八福金走到八阿哥的床边,看讷敏与四阿哥在另一处说话,脸色又难看了两分,“我们爷的病,没那么容易过人的。”
“八弟妹误会了,”讷敏笑着说道,“我只是跟老十四了解一下八弟的病情。”解释过后,讷敏却还是不往前去,看看屋里的其他人,也是小心的与八阿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八福金却只对自己发作,就不知是什么缘故。
“是我错了,”八福金很痛快的承认了错误,紧接着又对讷敏说道,“请四嫂过来坐吧。”
“我看,还是别坐了,”讷敏依旧没动地方,“八弟的病,需要静养,咱们来,自是一番好意关心,但若是打扰到了八弟的休息,可就不美了,现在人咱们也见了,该表示的问候,也说过了,是不是就告辞了,好让八弟能安心静养。”
甭管八阿哥这病是容易过来,还是不容易过人,讷敏都不会掉以轻心,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弘晖、弘昐随驾去了,府里还有三个阿哥呢,小孩子本就爱招病,自己可不能随意招惹什么不良的东西回去。
“没关系的,”八阿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大家来了,我很高兴。”
“四弟妹说的是,”三福金很明显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八弟你就好生休养吧,有什么所需的,八弟妹只管差人去告诉我。”
“三嫂既这么说,”八福金一笑说道,“我还真需要一些东西来给我们爷补身,”并随口点了一些极为珍贵的补品,又再说道,“还有,我们爷总躺着养病,肯定也是烦闷,三哥在兄弟中最是文雅,收藏的书画也个个都是好的,只不知能不能送我们一些,以解爷病中心怀,如果三哥舍不得,那借也行,等我们爷病好了,我一定亲自登门去还。”
“说实话,八弟妹所点的这一堆,我府里有的还真是不多,”三福金暗里咬牙,面上却微笑着说道,“不过,只要是对八弟好的,我自当竭力搜寻,至于那些书画,虽是我们爷心爱之物,但若说给八弟,我们爷也没什么舍不得的,等他从塞外归来,自会选好了送过来。”
三福金心里在恼火,讷敏却稍解了疑问,看来这八福金倒也不是只冲自己发作,现在不是又在刁难三福金了嘛?想必是因为八阿哥的病情,导致她的心情不畅,此时总算逮着了和他们不是一党的,就不再憋闷下去了。
当然,这只是讷敏的猜测,实际情况也未必就是如此,但却也不能让讷敏多去在意,反正四阿哥和八阿哥的关系也就是那个样儿了,八阿哥若想生事断开它,四阿哥也未必一定要留着这点儿面子情。
只是不在意是一回事,该告诉四阿哥知道的,还是要写信告诉他,就不知这边的情形,会不会对四阿哥的决定产生影响。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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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以不变应万变
接到讷敏来信的时候,四阿哥正在狮子园里,皇子中也独他一个被留在热河,其余扈从出来的阿哥们都让康熙带去狩猎了,这又引起了一些人的猜测,也难免会有人觉得,四阿哥是不是做下了什么错事,或是犯了什么忌讳。
四阿哥心里也有些不明白,不过,汗阿玛的心思深沉多变,既猜不明白,就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也并不沮丧,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欢行猎,狮子园的设计,是他和福金共同花了心思,不用陪伴圣驾,在此处得以闲适的欣赏风景,并教导教导同来的两个儿子,也别有一番乐趣。
弘晖和弘昐听说是额涅来信了,都有些惊讶,和扈从圣驾的人通信,是比较犯忌讳的,额涅这样身份的虽然另论,却依旧有些不方便,所以额涅以前也不常做这样的事儿。
“阿玛,”弘晖等四阿哥看过信后,出言问道,“额涅信上怎么说?”
“没什么,”四阿哥微微皱了皱眉,“她说府里一切安好,京里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你们八叔那边,她也和你伯母婶子们去探望过了,说情形有些不大好,不过,有御医们随时在侧,你们九叔和十四叔也常去照顾,想必应该是没大关系的。”
弘晖是四阿哥的嫡长子,性情沉稳,处事谨慎又不失果断,很是让四阿哥满意,弘昐说话也要成亲了,虽不如弘晖沉稳,却胜在心思灵变,和弘晖又是兄弟情深,所以四阿哥对他们也是着力加以培养,除一些特别机密的以外,其余事情并不很瞒他们,也愿意听他们说一些看法,并加以评判和指正。
“阿玛,”弘昐品了品四阿哥的话,又看看左右,见近前没人侍候,这才略放低了声音问道,“八叔的病,是有凶险了吧?”
八阿哥近些年来虽然失了宠,但他依然是皇子,生了病,也没有人敢隐瞒,一早就已经报到康熙那儿了,又因着此事也算不得是什么机密,四阿哥和其他扈从的皇室宗亲以及重要的臣子们,也都知道了,弘晖和弘昐也不例外,自不必额涅特意写信再来告知,因此自然会猜测她此信中肯定另有暗示。
弘昐猜是八叔的病情有凶险,额涅这是提醒阿玛要提前有个准备,他这么猜,自然有他的道理。
额涅信中是先说了八叔“病不大好”,然后才说“应该没大关系”的,可这“应该”的事儿多了,却未必个个都能得到顺理成章的结果,更何况在“应该”两个字前面,还有“想必”两个字呢。至于额涅信中还提到了九叔和十四叔,估计也是在提醒阿玛,要提防他们在八叔真不治了之后,这两个叔叔或许会有什么举措。
“你觉得呢?”四阿哥问弘晖道。
“二弟这么猜,当然有道理,”弘晖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只是八叔的身子底子一向很好,良妃娘娘薨逝的时候,他也染上了重疾,可后来也还是恢复了康健,这回的一场伤寒,或许会伤他些元气,再有甚者,损些根本也是有可能的,可若说是凶险嘛,儿子却有些疑惑,更何况额涅在信里最后说的是:应该没大关系。”
“嗯,你们说的各有道理,”四阿哥点了点头,“你们额涅的这封信的确是让人可以做多种理解。”
“难道说,”弘晖心中一动,“额涅这么写也是有深意的?”
“既然是能做多做理解,”弘昐也若有所思,又再细想了一回,“或许就是什么都不用理解,额涅想说的,可能并不是八叔有凶险还是没凶险。”
“那是什么?”弘晖又想了一会儿,却没想出来,干脆直接问弘昐。
“我也不知道,”弘昐摇了摇头,“我能想到这个,也是受了阿玛的提醒,再往深猜,就想不出来了。”
“你们能想到这一层也算不错了,”四阿哥虽是严父,在儿子做得好时,倒也并不很吝于夸奖,“只是有一点你们两个却是漏了,你们额涅信中还写到,她与你们其他的伯母婶子们去探望过你们八叔了。”
弘晖和弘昐其实并没有忘了这个,只是觉得那不重要,觉得额涅会写到这个,自然是为了引出八叔的病情,现在听阿玛这么一说,想起额涅平时虽不爱张扬,智机却是无双的,与阿玛又常是心有灵犀的,原本的想法也就觉得有些不确定了。
只是想来想去,弘晖和弘昐却总也想不明白,额涅提到的这样平凡的一件事,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八叔病了,阿玛又不在京,额涅这个做嫂子的前去探望是再正常也没有的,更何况还有其他的伯母和婶子们也在场。
不对!想到这儿,弘昐突然发现了不对之处,“阿玛,都说伤寒能过人,可额涅和那么多人都去探望了,九叔和十四叔还常去照顾,额涅能看到八叔的情形不大好,想必离得也不很远,照这么看,会不会,八叔的病,其实并不是伤寒?”
“为什么?”四阿哥皱起了眉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弘昐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头,“儿子暂时还想不明白。”
四阿哥也没想明白,且不说御医们好不好收买,只说八阿哥这么做也根本没有理由,伤寒虽不是绝症,却也并不很好治,而他的情形又到了看着“不大好”的样子,就即使是想用来试探些什么,也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更别说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容再去做什么试探了。
近些年来屡屡受斥,虽然并没有象大阿哥和太子那样被圈起来,贝勒爵也还在,以致于有一些人认为他未尝没有复起的可能,还有许多朝臣依旧明里暗里的支持他,但八阿哥的根基却还是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