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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讷敏不会告诉四阿哥,自己是重活一世的人一样,四阿哥也有自己要保有的秘密,不过,在年氏的事儿,讷敏倒是能猜出一些,她相信,四阿哥对年氏,并没有象前世那样生出宠爱,可因为年氏是康熙赐下来的,又是年羹尧的妹妹,对她与其他人也还是有所不同的,这个不同里,有容忍,更有利用。
四阿哥想用年羹尧,这是一定的,不说他本人的文武双全,只说他得了康熙的青眼,外放成一方大吏,就足以值得让有心思的人士侧目了,所以八阿哥才会耿耿于怀,明明是他早就看好了并拉拢的人,却生生的叫康熙给挪走了,而得了这个门下的四阿哥,自然也很重视这个恩典,若换成其他人,这般的左摇右摆,四阿哥哪里还会忍得,可对年羹尧,他却几番给予机会,在年氏身上,也有所示恩。
本来这也没什么,不管是宫里也好,皇室宗亲也罢,哪怕就是一般的高门大户,一个女子的受宠,与其娘家的地位和作用,也是很有关系,可四阿哥却不愿意明说出来,讷敏也很知趣的不提及此折,只从另一个角度来劝解,“爷,年妹妹毕竟是汗阿玛赐下的,这么将她远送出去,说我妒嫉难容倒没什么,就怕有人会借此说咱们对汗阿玛的赏赐不满,对他老人家不敬。”
“您也不必总拿这个来说话,”四阿哥冷哼一声,“总不成因为她有这么个身份,就有了护身符,就是因为以前为此多有顾虑,才纵得她越来越放肆。”
“也不只是因为她是汗阿玛赐的,”讷敏轻叹一声,“还因为,汗阿玛赐她过来的目的,那是他老人家对爷的爱护。”
“你也说了,那是汗阿玛对我的爱护,”四阿哥的脸色还是阴沉着,“既是这样,他老人家就更容不得年氏胡作非为了。”
“事儿当然是这样,”讷敏继续劝道,“可咱们能让汗阿玛知道吗?他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听您说,近些日子,精神也有些渐短,身为子女的,为他分忧还来不及,哪里还能用这些琐事去扰他呢?”
四阿哥又哼了一声,却没再说话。
讷敏知道台阶铺得差不多,遂再接再厉的伸手轻推了一下四阿哥说道,“爷,按说,您已经做出决定的事儿,我是不该拦阻的,但年妹妹这件事,还是听我的,将她挪回府里来吧,由我来看着她,必不会让她再惹事了。因着老八之事,汗阿玛这些日子已经够烦心的了,咱们这边,就别再闹出什么动静了。”
“你一天的事儿那么多,哪有工夫看着她?”四阿哥的脸依旧板着,倒是不再提盛京的话了,“不过,你说的也对,把她放得远了,说不得又会出什么岔子。”
“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就吩咐人去年氏的住处让他们准备迎人,”讷敏笑笑,“爷也不用担心我没工夫,说是我看着,哪里就真用我眼错不见的瞅着了,当然还是要派人的。”
“回什么住处?”四阿哥沉声说道,“让她到府后面的佛堂里,好生静静心,反省反省自己。”
“好,”讷敏这回不再劝阻,“就依爷的,回头我就让人去收拾。”
四阿哥又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讷敏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其实,你知道我让年氏去盛京的意思并不那么坚决吧?”
听到四阿哥这句话,讷敏心里一暖,面上忍不住就浮起了微笑,回看向四阿哥的眼睛里也不自禁的带出了柔情,“我还知道,爷会有送年氏去盛京的意思,是为着我。”
“她对你,”四阿哥眼里却显出了忿色,“由开始到现在,就没真正起心里恭敬过。”
“我要她的恭敬做什么吗?”讷敏加深了笑容,“我只要有爷的关爱和维护,就足够了。”
四阿哥又不出声了,看着讷敏的目光却有几许热烈,更有几许深沉。
“爷,”讷敏与四阿哥互相注视了一会儿之后,才出口问道,“年家和年羹尧那边,可知道此事了?他们有什么反应?”
年家和年羹尧那边能有的反应,只能是请罪,他们没想到年夫人和年氏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年遐龄倒是知道老妻带了懂医的人进京,却只以为她是想帮着女儿调理身子,教女儿身边之人多少懂得此道一些也想到了,却独没想到,年夫人会大批量的展开培训,这样的生怕别人没机会知道的大张旗鼓之举,可不是要找死嘛。
因此年遐龄对此事能即时被发现并制止,也是感到由衷的庆幸,若再拖下去,就算是没害四阿哥被皇上不待见,一个欲谋害亲王或亲王福晋或皇家子嗣的嫌疑,年家也是跑不了的,现在只是老妻被押回交由自己处置,已经是万幸了,至于女儿在雍亲王府以后的日子,此时候也顾不得,也没法顾了,而那些个或在女儿怀孕时前去服侍,或由老妻带往京城年家下人们的下场,更是问都没问一声。
年夫人也是吓坏了,毕竟也是一品夫人,丈夫、儿子全是为官的,纵然开始时犯了糊涂,待到明白此事已经不是四福金在处理,而是四阿哥亲下命令时,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所做之事可能会造成的严重后果,又惊又怕又惦念女儿之下,年夫人病了,被押送到年家时,是被抬着的,见到年遐龄时,除了眼睛里不时流着泪,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倒是与雍亲王府对外宣称她是病重坚持归乡的言词保持了一致。
年羹尧也害怕,不过害怕之余,他却很奇怪的没有动摇拥护四阿哥的心思,来往信件里倒是显得更加坚定了,过年来京时,更是连行李都没卸下,就直接来到雍亲王府长跪请罪,也没主动提出要见年氏,更没为年氏说一个字的情。当然,四阿哥和讷敏还是让他们兄妹见了面的,年羹尧也没象往常一样让人回避,与年氏做一番私谈,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对年氏做了一番告诫。
年氏在刚回府时,还有所怨愤,在佛堂静思了那么些时日后,面容已经开始古井无波了,等与年羹尧相见之后,她的神情就更沉寂了,眼睛也没了以往的不甘,黯然的好象一汪死水,只是讷敏却感觉这只是一番表面,以她对年氏的了解,不管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都没可能这么容易就屈服。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老子英雄儿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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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老子英雄儿好汉
年氏当然并不是真就古井无波了,前次穿越成宋氏的旧仇尚还没报,今次穿越成年氏的新恨又积在心头,她又怎么可能甘心就此偃旗息鼓?
只是现在情势不由人,母亲一时虑事不周,自己也因为身子不好,没去多想,以致被四福金抓住了把柄,而四福金,也一如以往一般的阴险和狠辣,对宋氏,她就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命,对自己重新穿成的年氏,她也是一样,明明只是内宅的争宠,她却就能硬拗到可能惹康熙猜忌的政治层面。
现在离夺嫡的最后时刻越来越近了,四阿哥的神经肯定是绷得紧紧的,四福金必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将此事做如此引申,让自己就算是想辩白,也只会徒惹四阿哥厌烦。罢了,这一局,且算她胜了,让她先得意着吧。
回想起来,自己的心气也确实是太浮了些,正好利用在佛堂住的日子里沉一沉,也将前尘后事多思虑清楚些,随着时间的过去,再大的事也会慢慢淡化,自己总能寻到机会再翻身,就算四福金防得紧,等到四阿哥登基,等到自己哥哥立下从龙之功,到那时候,她再想压住自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年氏安分了,讷敏虽然知道这十之八九是暂时的,却除了派人注意观察外,并不再去多理会,德妃知道年氏住进了佛堂,虽然不阴不阳的刺了几句,但因为十四阿哥的大将军之位到底没定,也就没多难为四阿哥和讷敏。
只是,此事四阿哥虽然处理的及时,但到底起了些风声,并不是召集一批人学毒的事儿,而是关于讷敏的,说她枉担了个“贤惠敦厚”的大度名声,其实却是个不能容人的,其他那些位份低微的格格也罢了,雍亲王府先后两位侧福金的情况就足以说明一切,宋氏的死,当时虽然有说法,却并不是没有疑点,年氏更是怀一个掉一个,现时更被弄到佛堂里去了,可见得四福金之前的美名,都是人哄人抬出来的,究其内里,却实实的是个妒妇。
几个孩子听到这个话,都气坏了,弘晨更是与人一言不合动起了手,无独有偶,弘昼回来时,脸上也带着伤,倒把讷敏吓了一跳。
弘晨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没事儿,那小子比我伤得重多了。”
“我也没事儿,”弘昼笑嘻嘻的说道,“我是故意没躲这下子的。”
“你们都给我过来”讷敏不管其他,直接将弘晨和弘昼拽过来,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弘昼忙说道,“四哥也一起打来着。”
“你”弘历瞪着出卖自己的弘昼。
“你什么?你也过来。”讷敏再抓过一个儿子来,等都检查过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吩咐人道,“去把吴大夫找来。”
“额涅,”弘晨忙说道,“我都说没事儿,你还找吴大夫来干吗?”
“你说没事儿不行,”讷敏瞪了弘晨一眼,“得吴大夫说没事,我才能放心,”又对所有的孩子说道,“你们也记着,有时候外表看着没事儿,不等于内里也没事儿,一定不能轻忽大意。”
“是,儿子记下了。”几个孩子忙起身答应着。
只弘晨答应之余,又忍不住加了句辩解,“我也不是大意,实在是那小子根本就没打实我。”
“真是巧了,”弘昼却依旧笑嘻嘻的,“没想到今儿个和三哥同时与人打了架,又同受了彩,只可惜不是在一处,倒少瞧一份热闹。”
“什么热闹?”弘历板起了脸,一脸不高兴的瞪着弘昼,“你居然还有心情笑?”
“是为了我的事儿吗?”讷敏也知道外面的风声,抬眼看向弘晖问道,见他点头之后,摇头微微一笑。
“额涅,你不气吗?”弘历见讷敏也笑了,不禁皱起了小眉头。
“气啊,”讷敏又笑笑,“只是别人这么说,就是为了要让我们气的,我们气得越厉害,他们也就越得意,这么想着,我就不气了。”
“是要不理他们吗?”弘历更疑惑了。
“当然不能不理,”讷敏摇摇头,“虽说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斜,但也说三人成虎,积毁销金,这一次是别人有意为之,咱们若不施以回报,就要教人看轻了。”
“所以啊,”弘昼笑嘻嘻的说道,“我和四哥今天可是好生的教训了那几个小子。。。。。。”
正说着,有人来报说,四阿哥回来了。
听说阿玛回来了,弘历脸上有些忐忑之态,弘昼却涎起了脸,叫着讷敏,“额涅。。。。。。”
“你们到底把人打成什么样了?”讷敏皱起了眉问道。
“也没什么,”弘昼忙说道,“最重也就是胳膊或者腿折了。”
“胳膊腿折了?”讷敏扶一扶额头,又看向弘晨,“你呢?你打的是谁?他伤到哪儿了?”
“不过一个红带子,额涅不认得的,”弘晨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也绝不敢再生事了,我已经将他打服了。”
“不过一个红带子?你的口气倒是大,”讷敏皱了皱眉,“这事儿一会儿再说,现在跟我去迎你们阿玛。”
四阿哥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接受着大家的请安礼,目光在弘晨和弘昼脸上的青肿之处停了停,却一个字也没说,迳自迈步往屋里走去,在主位上坐定之后,又盯着三个小的看了一会儿,看得他们面色愈见不安,最终沉声说出的却是,“弘晖、弘昐留下,其他人回去。”
弘晨几个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虽有疑惑,却没再多问,恭身向四阿哥和讷敏行过礼之后,就退了出去。
“你们坐吧。”四阿哥对弘晖和弘昐说道,然后又问讷敏,“你知道了?”
“嗯,”讷敏明白四阿哥问的是什么,就点了点头,“弘晨他们几个也正是听说了那些,才和人起了争端。”
“起争端?”四阿哥轻哼着说道,“你倒是会替他们说话?他们可是威风的紧,弘历和弘昼在学里指使府里的侍卫打折了人家的胳膊腿,打得那几个孩子哇哇直哭,先生把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弘晨就更了不得了,人都被他伤到起不来了,还一个劲儿说不怨呢。”
“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讷敏把四阿哥的话当好话来听,一脸赞叹的说道,“这都是爷教导有方。”
“噗哧”弘昐没忍住,笑出了声,吃四阿哥一瞪,又赶紧做正襟端坐状。
“你就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