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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与女孩一同坐在沙发上,容墨墨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画。”女孩的笑容依旧不减:“我认识你,巴黎时装展的视频我有看,很喜欢你做的设计呢~”
“赵画啊。”容墨墨揽住她瘦弱的小肩膀拍了拍:“上次原颜枭被一群混混弄伤,那群混混是你找的吧?”
赵画翻杂志的手一下僵住,她知道这段日子原颜枭一定隐隐猜出是自己做的了,但因为没有证据,原颜枭都不敢说什么,只是与她的接触变得越来越少,而这个女人为何敢这样直接大胆的质问她?这根本不是她该管的事吧!为朋友打抱不平吗?真是事佬!
赵画脸上的笑意骤减,想扳开容墨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却扳不动,只能与容墨墨横眉冷对:“你有病吧!我找人弄伤我家人干什么?”〃
容墨墨并没有生气,而是对她比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上头原颜枭的房间,赵画立刻乖乖的闭嘴了,因为她太紧张。
看着赵画的反应,容墨墨叹了口气,终归还是小孩子心性,而这个年纪的所有想法最容易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决定她今后是个什么品质的人。
“你啊……”容墨墨放开赵画,然后拿起桌上一个苹果悠闲的啃着,口齿有些不清,但还是能听清楚的:“你爸爸对原颜枭很好并不是就是不爱你了,如果你嫉妒的话,她抢你爸爸,你也可以去抢她的妈妈嘛,让她也嫉妒你。”
说完容墨墨啃着苹果抬脚就走了,赵画愣在那里,她还以为容墨墨会挖苦她,威胁她,恐吓她,没想到就只是对她说这些。
她抢你爸爸,你也可以去抢她的妈妈,让她也嫉妒你?赵画因为这句话愣了几秒,然后扑哧一笑,她才不那么傻呢,如果她去抢原颜枭的妈妈,努力让原冬梅喜欢自己,用这种方法去引起原颜枭的嫉妒的话,那这个家不是会变得更和睦么?因为她知道原颜枭是绝对不会嫉妒自己的,她的示好只会让这个家变得更和谐。
不过,难道让家变得和谐不是她期望的吗?爸爸没再婚之前自己好像很期待有个阿姨来温暖一下爸爸,温暖一下这个冰冷的家来着。造成她厌恶原颜枭,连带着厌恶原冬梅的原因都是因为爸爸对原颜枭太好了。
从头到尾都是因为自己嫉妒,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嫉妒。
视线不自觉看向容墨墨消失的方向,她好像去别墅后面的花园玩去了。放下手中的杂志,赵画回到自己的房间,容墨墨刚才只不过说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更改了她整个人的思想与行动,她甚至在考虑是否要与原颜枭友好相处,以怎样的姿态与她交流。
虽然她的话听上去像是想让自己和原颜枭互相争宠,其实她是想让这个家变得更好而已。或许在很久以后,她要去感谢这个无聊的事佬。
容墨墨啃着苹果踏进后花园,正要感叹一下原颜枭家的后操场真大,却发现花园的花丛中央孤零零的立着一个画板, 旁边放着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画板这东西容墨墨高三艺考的时候常用,所以一看见对她来说便是一种痛苦的回忆,高三集训时封闭式管理每个学生要在画室连住三个月突击画技,她当时都快画吐了,从此发誓再也不从事纯美,再也不想用画板,所以便选了服装专业。
但尽管对纯美嗤之以鼻,认为比起设计油画什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直接拍照片方便,但容墨墨还是被画板上那副画所吸引。画布上只画了一朵杜鹃花,用的是点彩,远远看去栩栩如生,却被艺术处理过,既真实又虚渺,像是生长在云上的花朵。
最有意思的是,这朵杜鹃花的形状是一个窈窕女子跳舞的倩影,人的形状与花的形状结合的很好,很像是容墨墨上学时老师让画的设计色彩。花是生命力的一种表现,而画这画的人在花中添加了舞者的影子,便让这幅画看起来更加朝气蓬勃,传达出更强烈的生命力。
容墨墨很好奇这幅画是谁画的,几乎是瞬间,她便想到了原冬梅上次跟她提起的原颜缺,记得原冬梅说过自己的儿子虽然是个智障但是绘画很有天赋。
容墨墨抬脚走进,正要仔细看看这幅画,身后突然被人抱住,她还以为是原颜枭,刚要说声‘别闹’,转过头后却发现那是个男人。
见到这个男人的脸,容墨墨一下愣住。
“墨墨。”来人亲昵的叫着她,连刚刷好的调色盘都不管不顾的掉在了地上,只顾着空出手来绕到她身前拉住她的胳膊开心的傻笑着:“墨墨,我好想你~!”全
“你不是……穆颜缺么?”容墨墨傻傻的问,这个名字已经太多年没叫过,所以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可是对方也同她一样很多年都没叫过自己的名字了,却能一下叫出她的名字,还单看侧脸便认识出她。
穆颜缺,他曾经与自己在一个画室学画。容墨墨终于想到刚见到原冬梅的时候为什么觉得她眼熟了,因为高二她在画室学画的时候原冬梅总是去接穆颜缺回家,那时她还年轻,容墨墨对她依稀有些印象。。 X
而现在原冬梅离婚改嫁了,又把孩子都改成了自己的姓,所以穆颜缺就变成了原颜缺,并且那么多年前的名字容墨墨已经忘的差不多,当初听到原冬梅提起原颜缺时才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原冬梅家现在这么有钱,当初原颜缺能和自己在一个画室学习也是因为那时原冬梅的粥铺没有现在发展的这么好,规模还很小,所以原冬梅便为原颜缺选了个出名的画室,而不是请一个名师来单独教他。
“墨墨,你不记得我了吗?”原颜缺见容墨墨没反应,便小心翼翼的问着,眸子如水,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滴出泪来,小孩子一样,让人轻易便能觉察出他的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谁说要附原颜缺身什么的,肿么可能!太无厘头啦就算要附身的话也会找个死人(身死或脑死),虽然原颜缺只有四五岁智商却是有思维的,他是个活生生的正常人,不能被剥夺生命权。
☆、61、痴兄二三事
隔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小时候最熟悉的兄妹大概再次遇到后面对对方都会有短暂的不自在,人也不是当初的那种性格,那种感觉。可是原颜缺,他真的一点都没变。
容墨墨像从前那样摸了摸他的头:“记得啊,你画画又变好看了。”
从前的原颜缺尽管在艺术方面天赋很高却不受同学们的尊重,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脑子不好,没有人陪他玩,就算画得再好也没人夸奖他;就算他的笑容再灿烂;那些人依旧会欺负他。
那时容墨墨还不认识原颜缺;只知道画室中来了个傻子学画,后来有天原颜缺坐在她旁边画;她觉得画得不错就夸了一句,没想到原颜缺反应很大,正在下笔的笔触一下没把握好从画面上斜斜的抖了下来,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而是面带激动与感激的问着容墨墨:“真的吗?我画得很好看?我画得真的很好看?”
容墨墨点下头,他望着自己已经被划丑了的画‘呵呵’的傻笑着,然后提起笔来填补刚才失手划在画上的空缺,在画的途中还不时看上容墨墨几眼,就那样保持不时看一下的状态安静的画着。
之后那段时间,容墨墨走到哪儿原颜缺就跟着画到哪儿,画板总是搬到与她不远不近的距离,有时是她对面,有时是她左侧或右侧,有时就在她身后。
每次他画完一张画总会先给容墨墨看,而之前他不敢轻易与人接触,可能是常被人欺负的原因,他不敢先开口和人说话,怕别人烦他,所以每次画完画时便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容墨墨,眸中满是期待的希望她来看一眼自己的作品。
最好再夸他一下。
容墨墨渐渐会意了原颜缺的想法,所以等他每画完一幅画都习惯过去夸上一句,最后原颜缺和容墨墨也熟了,不再不敢和她说话,怕她讨厌她,反而开始总是主动找她与她腻在一起了。
因为原颜缺,刚开始画室中不少人同情容墨墨:你看,那个傻子又跟着她了,她就不感觉困扰么?万一这傻子发疯了怎么办?真可怜,居然被一个傻子赖上了,我要是她就打那个傻子,把他吓走。
渐渐的,画室中人对容墨墨的同情变成了鄙视:你看啊,她又开始和那个傻子说话了,你看,她居然还给那个傻子擦鼻涕,恶不恶心啊!
原颜缺那次感冒,鼻头总是红红的,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知道画室中的人都恶心自己,讨厌自己,他便尽量不让自己打喷嚏,忍着不发出怪声音。容墨墨看不下去了,虽然他的智商只有四五岁,但外形上已经是大人了,应该在意一下自己的整体形象了,便递给他一卷卫生纸:“擦擦吧。”
原颜缺扯了段纸闷声擦。
容墨墨翻了个卫生眼:“这么擦能擦干净?”说完她用一张卫生纸掐住他的鼻头:“用力!发出声音来怕什么?!”
容墨墨命令他的那次,是原颜缺早时在画室中第一次‘认真的’擤鼻涕。
之后容墨墨中午吃饭回来总是会在自己的画箱中发现莫名其妙的东西,有时是包装上一堆外国文字的进口零食,有时是新的高档绘画工具,有时是奇奇怪怪的好玩的东西。
容墨墨问原颜缺:“你给我的啊?”
原颜缺支支吾吾的,但终于给予了肯定:“……嗯。”
“这些是你妈给你买的吧,不用给我。”容墨墨又给他拿了回去。
看到容墨墨将东西给自己拿了回来,原颜缺简直要哭了:“你不喜欢吗
“不是……”
“那就别不要……别不要我的东西。”)
容墨墨很头疼:“嗯,我要。”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送人好东西还要求着别人要的。
因为原颜缺一直给容墨墨带东西,画室中又流传出另外一些传闻:我就知道,她接近那个傻子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然我们也去骗骗那个傻子?那个傻子家不是听说很有钱么,说不定还能给我们钱呢!
之后,带有目的去接近原颜缺的人有很多,都纷纷从他这里拿到了好处,因为原颜缺会真心对待每一个人,珍惜每一个朋友。
可这些人都是过河拆桥的主,拿了原颜缺的东西还要欺负着他,鄙视着他,当然,这些欺负和鄙视都是当面的,因为他们觉得原颜缺是傻子什么都不懂,他们管他要东西他还会给。
有一次,原颜缺刚从马场回来,身上还穿着没 来的骑马服来画室,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脑子不好,但这么一打扮还是被他的气质所俘获了双眼,原颜缺本来就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很修长,是典型小女孩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不过短暂的因原颜缺而失神后,所有人都开始嫌弃自己的眼瞎,再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脑残!
那些平时老是向原颜缺要东西的男生将他围了起来,开始用手拉拽他身上的衣服:“蛮好看的啊,穿这么帅干什么,得瑟你家有钱啊?”
原颜却穿的整齐的衣服被这群男生拽乱,一个男生开始去揉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中长发,将他绑辫子的发箍拽下来,原颜缺的发型一下被这个男生揉的像鸡窝一样。
“哈哈,这个造型才适合傻子嘛~”这个男生说。
“我们和你玩你开心吗?”一个之前扯原颜缺衣服的人逗着原颜缺。
原颜缺笑着点点头,笑得很纯净。
这些人见他点头便开始指着他哈哈大笑,仿佛肚皮都要笑破了:“不愧是个傻子!这个傻子可真逗!哈哈哈~!”
容墨墨手中的铅笔一下被她单手折断,实在是看不下去,她终于从人群 来站到了原颜缺面前,那是她说话很冲很直:“你们还是个男人么?!要不要脸?欺负他你们很有成就感么?很有能耐吗?你们无不无聊!他是因为生病了才这样的,而你们呢?以他而作乐,跟个三岁大的小孩儿似的,笑点可真低!知道的知道你们是心智不成熟,不知道的一位你们也是傻子呢!”
容墨墨在画室中很受老师喜爱,人缘也比较好,最主要的是她小表弟潘晟那时比较喜欢混校园,也算大哥大一枚,很多学生都怕他,所以容墨墨这么一站出来那些人就也都散了。
容墨墨将原颜缺拉到没人的地方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因为他的发箍已经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容墨墨就把自己头发上的取下来给他:“你傻啊你!不知道反击啊!”
原颜缺一动不动的任容墨墨给自己绑好头发,一直认真的看着她为她整理衣服的动作,然后突然对她展开一抹笑:“我傻。”
容墨墨黑线:“你还知道你傻啊,看来你不傻。”
原颜缺依旧笑,对着容墨墨半天不合上自己的嘴巴,容墨墨一抬头正好看到原颜缺的笑容,他的笑容很真挚很有感染里,那一瞬间她觉得她看到了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那是抹最没有杂质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