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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不会该是从未骑过如此骏马,如此就是太子哥哥的不是了。”圆胖的小脸上满满的关心,看着骑马甚是辛苦的杜荷说道。
若这话是房遗爱所说,杜荷老早就小声跟他抱怨起来,可见着四皇子满脸的关切,心里只觉得怪怪的,不知该怎么回话,只转头看了兄长一眼。
“臣子替二弟谢过四皇子挂心,荷儿日日被父亲拘在府里,确实甚少出府骑马,不过早先就闹着想起大马,这次有太子殿下恩典,我不好再说他什么,可是让他心愿得满。”杜构心中早就对四皇子有所防备,自然说话也甚是小心,回道。
李泰圆胖的小身子,稳稳的坐在比之杜荷先前的马驹,还要略小些的白马上,听杜构如此得体的回话,笑的眼睛都眯成缝。
“不愧是杜大人最是得意的长子,这说起话来也让人听得高兴,若太子哥哥在此,定是会好生赏赐你。”明明是任性所为,可因着他是太子,众人都如此阿谀奉承,李泰心中暗暗不平,却无可奈何,只压下满心的嫉妒,笑着讽刺杜构道。
“多谢四皇子夸赞。”杜构不愿与他多说话,只厚着脸皮当听不出李泰话中意思,笑着应下道。
李泰见他如此滑不溜手,心中虽很是不甘,却也不能将两人如何,刚想与杜荷所骑骏马错身而过,侧目刚巧见着杜构,有别对他的虚伪敷衍,一脸小心紧张的看着幼弟。
眼睛不自禁的看向被众人围绕其中,一脸张扬姿态,却不曾看他一眼的兄长,李泰心中怨念丛生,一时气愤难耐,竟对着身旁杜荷所骑俊马前腿,狠狠踢了上去。
一声骏马嘶喊声响起,还没等杜构反应过来,就看到杜荷所骑骏马飞奔出去,没多想那马为何失控狂奔,就忙挥鞭追了上去。
“啊,哥,救我。”本就坐不稳当,此时杜荷更是快要从马背上滑下来,拽着缰绳的小手也越发紧了起来。
“荷儿?!”如此大的动静,照看太子的众人,也都看了过来,见着马上摇摇欲坠的杜荷,都惊呼喊道。
刚要策马上前帮忙,却被身边窜出的身影吓了一跳,安抚住被吓到的马,再抬头就看到……
“所以二哥你的意思是,太子救你实非他本意,只怨那马驹太过有灵性,骑过几次就认得你是它主人,才在见着你所骑俊马失控狂奔时,为救主,不管不顾驮着太子就飞奔追上来,在你落马时,低头收蹄将太子先一步摔在地上,让你毫发无伤的被‘救’。”
月瑶嘴角轻轻抽搐几下,脸上带着不信的,开口说道:“小哥,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千真万确,只是唯恐对太子名声有损,我们才这样对人言说。”杜荷用力点点头说道。
无语拍额,那马虽是好马,但早被驯服,月瑶也是见它温顺,这才给自家二哥选的,怎么会有什么灵性。
除非今日出府时,被人喂食了仙药?!仙药倒是没有,可她好像用娘亲哄她玩耍的几个金裸子,自空间内换出了几粒她炼制成色上架的还神丹,因月瑶怕普通人吃了会表现一样,才会在遍寻不着除人之外的活物时,往马嘴里就那么硬塞了一颗。
所以,貌似,好像曾喂那马驹一粒还神丹?!可是她记得那马驹吃下后,并未见有任何异状,实在想不通的月瑶,忙对着二哥又问道:“那害太子落马的小马驹呢?”
杜荷见月瑶真的问起那马,一脸愧色的看着她。
月瑶见他如此,说道:“死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只是被带去宫中,不过就算查不出什么,想必也会因其将太子摔下马,而被宰杀了事。”杜荷想着那是小妹送他的,而且有可能是晓通人性的,心中就一阵难过,低头回道。
听到二哥说那马定是活不长,月瑶松了口气,虽好奇那马吃了还神丹,是否真的晓通人性,但那么大的把柄落在外面,实在让她心中难安,看来是舒心日子过久了,又有二哥为其遮掩,竟忘了她才是那个虽是会露馅的。
侧脸刚想问二哥,她还该注意哪些,就见着一地在黑暗中,也明亮刺眼的泪珠掉落下来,把月瑶唬的忙自床上爬起身,用上吃奶的力气,才用那一双小手,将杜荷的脸抬起,用着粉色的里衣袖子,帮他费力的边擦边哄道:“又不是多好的马,等咱们再去马市挑匹更好的,二哥不哭,不哭了。”
“可,可那是你看了一晌午,才给我挑出来的马,何况这次若不是它,我若真从那匹疯马上摔下来,定不会伤的比太子轻。”杜荷哽咽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去上班,只能先更新这么多了。
☆、43第 43 章
飘荡的鹅毛大雪;轻轻摇晃地纷纷落下,将整个长安城装点的一片祥和宁静。
一处府宅内的的小院落;窗外俏丽的寒梅,在雪中若隐若现,只将这冰冷的雪;当做戏耍的玩伴;竟连娇嫩的花蕾绽放开来;丝毫不怕它们会伤害自己。
本因雨雪交加,败落枯萎的残花;也被其掩盖在皑皑白雪之下;让人只看得到雪的干净。
轻“呼”出一口寒气,看着今年早早落下的白雪,淡粉色的唇角微翘;满含笑意的舍不得移开眼。
这一幕让挑开垂帘,进来有事禀报的兰儿,看的又呆愣住片刻。
明明自小娘子出生,就被夫人吩咐到她身边伺候,到如今也有五个年头,可看着小小年纪,就显露出清丽脱俗气质的小娘子,兰儿心中还是赞叹不已。
虽知其在长安城内风头不比长孙家、房家、李家、宋家四位小娘子,但府里谁人不知,不论琴棋书画女红知礼,那只比小娘子年长三两岁的四人,就是拍马也及不上自己小娘子半分。
只老爷夫人知其聪慧知事,唯恐传出名声,会让有心之人利用,坏了小娘子闺誉,被陛下收进宫中,赐给年纪相仿的皇子为妻还好,若真就那么做了后宫众女之一,就算有老爷深受宠信,能让陛下给上几分薄面,那宫里也不是个好去处。
府内下人嘴巴都闭紧,若有在外乱说的,不用老爷夫人动手,两位郎君就让那人生不如死。
如此一来,府里哪里还敢随意闲话小娘子,没有嘴碎的丫鬟婆子,才使得长安城内,只有传闻小郎君爱妹成痴,再无丝毫杜家小娘子的闲言碎语。
被一阵冷风吹过,兰儿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转身先去屋内一角,自衣橱中寻了件桃红色绒毛滚边的披风,好似怕惊扰到小娘子的放轻脚步,俯身将衣服帮其披上。
“小娘子,这雪下的这般大,您怎生就不知爱护些自个儿。”兰儿嘴里说着埋怨的话,可手上的动作却分外仔细。
月瑶着迷眼前纷飞的白雪,听着说话声才被惊醒,微微侧身看向兰儿,在窗外白雪的印衬下,使其不输雪白,梅俏的容貌完全映入兰儿眼中。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扑哧”月瑶嘴角本带着浅笑,看着贴身侍婢想要问话,却见她呆愣的看着自个儿,竟背出洛神赋中诗句形容她,笑喷出声。
轻移脚步走去床边妆台,看着印在铜镜中那人的容貌,虽确实比起前世要好上许多,但她如今年仅六岁,就算再美又能美到哪去。
可月瑶不知的是,她虽容貌并不若美人艳丽妖娆,可通身的娴静灵气的模样,真的让人看着就难以忘怀。
被主人笑,兰儿丝毫没有丢脸的自觉,再说她自然知晓,小娘子对她的容貌,并不觉得有何,只以为她们是因着她是主人,才会如此恭维谄媚。
见着小娘子离开窗边,上前伸手将半开的窗子轻合上,才转身将隔开外间的垂帘掀起,在外面毫无动静,候着多时的丫鬟婆子,这才轻脚快步的进来内间,手上端着梳洗的东西,伺候小娘子梳洗穿衣。
月瑶面不改色的让众人伺候着,翘长的黑色“小扇,”掩下眼中的嘲讽,才只是几年的时间,她竟还有闲心,在心中挑剔起哪人手脚慢了半分,谁又错了梳洗的步骤。
在一旁等着小娘子梳洗妥当,兰儿才挥手让人退下近半,接过身着嫩绿袄子的丫鬟递过来的淡黄牛角梳,仔细轻手轻脚的帮其梳妆。
乖巧简单的双平髻,上面仅着三个银珊瑚白玉珠,让月瑶多了几分可爱,府里小姐自启蒙起,就不再只梳两个总角,虽伺候的人觉得小娘子怎么都好看的紧,可见着她这娇俏许多的样子,脸上也不自知的勾起唇角,无声笑的欢喜。
“兰儿,今儿起身晚了些,不知兄长二哥可是都出府了?”见着兰儿帮她梳妆好,挥手阻止她在自个儿脸上涂抹那厚重的脂粉,月瑶开口问道。
兰儿见小娘子又不愿上妆,就是身上的珠串发饰也少的紧,虽还想再劝说几句,却听见小娘子问话,只得让众人放下捧上前来的脂粉首饰,拘身施礼,道:“回小娘子,今儿雪大,太子殿下着人前来府里传话,说不需小郎君前去宫里,只大公子早早在雪未下前,就动身前去崇文馆。”
“可是真的?”月瑶一脸惊喜的看着兰儿,见她点头,忙跑出院子寻人。
自太子被月瑶所挑选的‘乌鸣’扔下马,成了杜荷的‘肉垫,’自宫中回府第二日起,杜荷就风雨无阻前去宫里侍奉太子身侧,就是在他安好后,也不曾放杜荷离开,还不理会崇文馆中老师的反对,硬是让杜荷小小年纪,也跟着一同入崇文馆读书,只是名头却是太子侍读。
而那只敢把太子“丢”下马的‘乌鸣,’也因太子所求,被留在东宫马厩中,未被盛怒的陛下,杀了泄愤。
这五年来,杜构杜荷早出晚归,虽是这样不论早晚,杜荷都要去看过月瑶,才能安心前去宫里或是回自己院落歇息。
也是因为这样,两人就是难得一块玩耍,也不见丝毫生分,只杜构因着用心读书,性子越发沉稳内敛,再不与两人玩闹调笑,可更有兄长气度。
月瑶如今已不在馨雅苑的侧院住着,选了离闻书苑最近,虽略精致小巧了些,但里面美景一样不少的云锦阁。
刚带着两个丫鬟,出去院子没几步,就远远见着杜荷仅带一小厮,撑着一画着泼墨山水的素色油纸伞,步子不急不缓的走来。
有多久不曾好好看过他,还记得不久前还是圆圆小脸,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如今不说厚实的衣衫袍子,也不显臃肿不堪,反而自有一股子沉稳内秀气质。
“怎么,昨儿刚见过,一觉醒来就不认得二哥了?”有月瑶努力升级,可以学第二样职业的功劳,早中晚一次不少的蜂王浆吃着,杜荷的声音没有变声的刺耳,自有悦耳的纯净。
“哪里有,是二哥今日不进宫,怎生也不早些让人叫我起来,不会是不愿陪我,才拖到辰时快过前来。”月瑶嘟着小嘴,不依的撒娇说道。
杜荷说话时,就将人抱进怀里,用他宽大的披风替月瑶挡住外面的风雪,刚出院子的她们,又再次回了云锦阁内。
听着月瑶的抱怨,也只是笑她,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以为太子赐下恩典,如此风雪天让我不用进宫,二哥就没有夫子留下的功课要写,天刚蒙蒙亮就起身,这一写完就赶来,还被你如此埋怨。”
杜荷话一说完,还似是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
月瑶见二哥如此模样,忙笑着伸手揽着他的颈脖,小脸蹭上那冰凉的脸庞,讨好道:“瑶儿知道二哥最好了,这不是难得见你能在家,若我早起些能多陪你会儿。”
感觉到脸上的温热,杜荷本就没有不悦的心,早就被软成一团,想好好与小妹亲近亲近,却不想让身上的寒气侵到她,抬脚进屋就吩咐丫鬟婆子,将碳再烧热些,帮月瑶换了身上的凉衣,才在月瑶坚持下,带着兴儿去到一旁的屋内暖身子。
又是一番折腾,两兄妹才总算坐到一块,男女七岁不同席,就是亲兄妹也一样,月瑶看着垂帘半掩着后面低头候着的丫鬟婆子,早已将空间内尚仪局的礼仪规矩学完高级,也知道这些都是应该,压下心里的不愿,拾笔写道:“那名孙思邈的神医寻到没?”
两人相对跽做在书案两边,看着月瑶骄傲的太高小下巴,将那随手写的字推给他看,杜荷脸上一直带着宠溺的笑,只是低头看那字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愉,声音听不出异样的夸赞,笔下却分神的写着别的,道:“瑶儿这字写的越发好了,只是这几笔有些余力不足,看看二哥写的如何?”
纸上道:“未曾寻到,四皇子那里‘病’的越发重了,若如此还不能寻到神医,真的要看着他少年早夭?”
“哼,刚刚出去一趟,有些手凉才会这样,我再重写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