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绿衣紫芸并着一汉子护着月瑶离开,那拦着白马的两个汉子,还未来得及脱身离开,自另一旁的粗壮大树后,白马嘶吼将主人引了来,身穿华贵宝蓝长袍锦衣的少年在前,见着那拦着白马的两名壮汉,以为是抢马贼,挥手就让身后的仆从上前,想要将两人拿下。
杜府家丁,见着马主人现身,也并不反抗的让人围住,只那白马无人阻拦,就撒蹄又要向着自家小娘子离开那里跟去,还好被那少年硬是上马拉紧缰绳阻拦,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丁大拱手抱拳,躬身对着那公子施礼,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实在是误会,奴等乃府中家丁,这马突然出现,唯恐吓着家中小娘子,这才上前阻拦,还望主人家见谅。”
骑在拿上的俊俏少年,一身贵气逼人,只是眼中的冷意让人看着心寒,丁大话说完,就低头躬身不语。
一双冰冷刺人的眼睛,盯着身下宝马,本以为它老实臣服,没想到竟也是个奸猾的,若不是因着稀奇,就它这幅想要逃开的样子,就够宰杀它几次有余。
“谁家。”模样就已经很是冰冷,这声音更是要冻死人。
被问到的丁大身子一颤,定定神恭敬回道:“莱国公府上。”
果然是杜家的,少年下手看似轻飘的拍着马头,那白马却被拍的一点一点,只见委屈的愈发狠了的低头,却再不敢乱动。
丁大见着那少年公子,听他如此回话,竟半天不见声响,只以为是与家中老爷交恶之人的晚辈,与身后半步的兄弟对视一眼,对方眼中的担忧,却都不是为己,只挂念小娘子是否逃脱,万万不要再回来寻他两人。
“走。”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对那不再言语的两人厌了,抬手一挥就带着众人离开,道。
如兵将举止利落的身着家仆众人,听见少年一声令下,就如无声前来一般,又小跑着跟在那少年身后,自前来那条路离开。
“呼,哥,那公子比着这冬雪天还要冷上几分,回去定要让嫂子帮着熬些姜汤驱寒,若是在有星点吃食,配上壶酒压惊就更好了。”丁二见着人离开,夸张的轻吐口气,凑到丁大身旁说道。
本因烦恼思量那人是谁的丁大,听到自家兄弟如此言语,气笑的抬手轻煽了他一下,说道:“你就惦记着吃喝,不知丁三护着小娘子是否安好离开,快些跟上去看看。”
听自家大哥说起小娘子,丁二收起一脸嬉笑,正色的点点头跟了上去。
“公子,听这话他们两人该是未曾说谎。”高大林木后,本应该离开的众人,竟藏身不远处的树丛间,见两人离开才显出身形,一身兵将气质的高壮汉子,将两人话语听得最是清楚,来到那公子身边禀道。
感觉到身下白马,见着那两人离开,焦急躁动的模样,那冷面公子不曾开口,只将手上的缰绳用力往身侧一拉,挥鞭骑马跟上离去的两人。
被扔下的众人,面上丝毫不见异样,该是向来被如此对待惯了,只快步跟上前去。
那白马似是知晓丁大丁二对它甚是防备,尽跑那被雪水化湿的泥土,如此哪里能被心中挂念小娘子的两人察觉,如此跟了三炷香的时间,见着两人进了寺门,少年骑马停在墙窗旁看着院内。
而还未察觉到的两人,进了院子就见着一脸担心的丁三迎上来,不等他开口,就先问道小娘子如何。
“我无事,你们可曾伤着?”月瑶在听到门外动静时,就起身走出屋外,正巧听见两人担忧问话,就开口道。
丁大丁二见着小娘子衣衫整齐,想来是未曾受着委屈,可想着林中那白马的主人,还是早早离开为好,拱手俯身开口劝说道:“小娘子,那宝马主人似是与府上有恶,虽未曾看得上奴等,策马带着一众仆从离开,可今日小娘子未曾多带几人,不若就先行回府可好?”
绿衣一路护着小娘子回来,心中就惴惴难安,暗恼未再多带几人,听丁大此言,更是慌忙附和劝说道:“小娘子,咱们出来也有些时候,经文也已抄写完交给方丈开光,不若就待几日后,请小郎君前来帮着取回。”
见着众人都一脸担忧,月瑶虽觉得那白马该是见过,再说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若真是与府上交恶之辈,她正好可以给他点颜色看看,但想着家中双亲兄长,不愿他们挂心担忧,还是点点头应下,回去禅房内将前来所带的东西收拾妥当,万万不能漏下小娘子的贴身之物,绿衣紫芸再三看过,才跟在月瑶身边,由着那丁家兄弟护着去到前院,与方丈告辞离去。
只上轿前,月瑶眼中神色不明,向着寺院一角看了一眼,不过眨眼间就被落下的轿帘掩住。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没人会猜不到吧?
☆、46第 46 章
崇文馆内一处偏殿;描金嵌银的物什多不胜数,可丝毫不见半分庸俗。
冬日风劲;压着淡黄色垂帐的玉牌,早早换了金珠玉牌串成的珠串,配上风一吹过;千层薄纱翻涌的金雾;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嵌金描红的书案前后;一站一坐两人。
“听说吾好心让你大雪不需入宫,你倒是又出府倒腾东西送人了?”跽做书案后;身着淡黄衣裳的冷面少年;停下翻看手上的书册,好似想起什么,抬头看着殿下站着;穿着淡蓝绸布长袍的少年状似无意的问道。
杜荷听太子这般问,眉头一紧,压下心中的不安,拱手恭敬回话道:“幼妹身子骨弱,平日被娘亲拘在府里,难能与房家几位小娘子玩耍,某是在心疼,这才出府帮她寻些玩耍之物。”
长安城内,谁不知杜家兄弟宠妹如命,杜构年长如今也已定亲,稍稍还有些避讳,杜荷可就自在的多,日日下学出宫就已近宵禁之时,却还是要快马前去帮幼妹,买些吃食玩耍之物,才会回府。
杜荷回话低头细想,那日出府并未遇到什么贵人,且西市虽说古怪稀奇东西甚多,但城内富贵之人,却鲜少会有人去那淘蹬玩耍的物什,见着太子抬手让他平身,定定神又退回一旁。
李承乾手上并未放下书册,听完杜荷的回话,抬头不着痕迹的环视殿内一眼,看着只有两人的空旷殿内,目光又转回杜荷身上。
还是稚子一团的幼童,不知何时竟长成如此挺拔壮硕的模样,只那张老实的面容,还似从前一样。
自知晓世事起,他就知道这诺大的宫殿中,竟没有一人可以相信,哪怕嘴上说看中他,日日赏赐华美贵重器物的父皇;和一脸慈爱,只对他教导好好生研读书本,好为父皇分忧母后。
可明知无人可交心,但看着这诺大空旷的殿内,竟只有两人独处,若说他不信眼前之人,又有何人会信。
“父皇明日会在宫中设宴,母后也会一通邀请各府家眷入宫,在御花园内款待众人,吾会前去陪伴母后。”想着竟让他不自知信任的杜荷,不知那引得“乌鸣”日久不忘的杜家小娘子,是否也能让他相信,李承乾心中暗暗思量,脱口提醒道。
陛下宴请朝中重臣,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只皇后因着心疾,却鲜少宴招各府家眷,在东宫伺候日久,杜荷虽面容憨厚,却不是真的单纯无知,跟何况与太子日日相处,知晓他虽带人冷淡自傲些,却也实乃君子,是以他才会就留东宫。
“不知可是及笄之女,才会需得前去?”杜荷心中一动,问道。
“不需,去马厩看看乌鸣,这几日不吃不喝的,也不知又在折腾什么,今日无事,看完就出宫回府吧。”李承乾不愿多说,转开话把人支走道。
杜荷听他这含糊不明的回答,张了张口还想再问什么,却看着太子看着书册,那很是入神的模样,片刻无法开口,只无声拱手退下。
侯在殿外的一众仆从,见着杜家小郎离开,才放轻脚步进去殿内,各司其职的低首立于殿内各处。
有些年月未曾听闻太子提及乌鸣,杜荷心中隐隐觉得有些难安,快步前去东宫偏角的马厩,想早些回府问问父兄。
想到这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院子,杜荷还未开口谢过带路的宫奴,就见着不知等在院门外多久的马奴,见着他就快步迎上来,一脸谄媚的拱手施礼道:“杜郎君可算是来了,快些随奴进去看看那乌鸣,昨儿太子带去宫外遛了会子,回来就不吃不喝的,可真是快愁死人了。”
杜荷看着那宫奴脸上的苦恼不似作伪,心下也有些着急,这乌鸣虽说主人已不是他,但救命之恩,却是让杜荷日日不忘,平日在东宫伺候,若是得闲时也会常来看看。
“先谢过这位公公,马二快些带我去看乌鸣。”杜荷对着那公公拱手一礼,就忙催促马二带他去那乌鸣。
对于这伤了太子,却被格外开恩留下性命的宝马,马厩伺候的宫奴,都唯恐太子想留下它,只为等日后亲自处置,初时让他们这些人对其,细致不得,疏忽不得。
这几年看来,太子对那宝马也是爱的紧,却是日日小心伺候着,可谁知难得出宫一趟,也不知可是把心跑野了,回来竟不吃不喝,真的把一众马馆伺候的宫奴,愁的都要抹泪了。
“你说乌鸣出宫,挣脱缰绳竟追着一小娘子跑,还是太子出手才将它制住,那小娘子是谁家的,你可曾知晓?”本快步向着乌鸣在的马厩过去,可听着那宫奴着急无措的言说,提及此时,停下脚一脸吃惊的问道。
那宫奴看着杜家郎君狰狞的面容,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哆哆嗦嗦的回道:“听,听侍卫闲话说,说是杜家小,小娘子。”
“咯,呃!”杜荷忍住心中惊恐,睁大眼睛死死盯住那宫奴,喉咙发出闷声。
本性良善的他,实在无法拿眼前的宫奴撒气,轻“哼”一声,没心思再去看乌鸣,只一心想要赶回去。
隔着几道宫墙的边角处,看着那携带烽火而去的身影,自暗处显出身影,其一旁身着浅灰宫奴衣裳的拱手小声问道:“太子,这杜家小郎最是疼宠家中幼妹,难道不怕他因此心生异念?”
李承乾眼睛无情的瞥过那多嘴宫奴,直到那人额上留下冷汗,才呲笑他蠢笨的说道:“就是因为如此疼宠,若吾得了那丫头,杜荷才更不会背叛。”
宫奴听见主人如此说,心中一惊,眼中也露出恐怕的神色,难道主人并不真心信任杜家小郎?心中的疑问越发多,却再也不敢开口多问。
见将人吓住,李承乾心中颇觉得有些无趣,看着杜荷以不见踪影,抬脚先向着马馆走了过去。
“小心跟过去看着。”在快要显出身影时,李承乾脚步顿了顿吩咐道。
宫奴看着太子转身,转眼就收起满脸的惊恐,平静的收回抬起的脚,低头无声领命,侧耳听见恭迎太子的声音,才退后一步隐去身影。
烧着上等木炭的闺房内,三个样式相同,仅眼色略有差别衣裳的少女,围着一个年纪不过五六岁的孩童,竟是一副讨教的模样,看那绣架上些许就完成的锦绣山河图。
那大气滂沱的秀丽河山,青山碧水倒影出的虚影,水中还有游鱼不时跳出水面,好似与岸边的花鸟走兽玩笑。
守在一旁的丫鬟,看着还在收尾的小娘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只一双眼舍不得眨上半下,眼中的恭敬崇拜,还有微张着吃惊的朱唇,若是让门外候着的小丫鬟见着,定是会吃惊平日规矩严谨、蕙质兰心的三人,竟还有露出如此模样的时候。
最后一针刺下,底下的手还未将针线抽出,那本来安静垂着的层层纱帐,竟“哗”一声被人自外拨开。
“瑶儿,你昨日可是,该死!”唯恐月瑶被那冷面太子惦记,杜荷竟难得失了分寸,可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幼妹自绣架下拿出的手,白皙稚嫩的指肚,被尖锐的银针刺出的鲜血,失口骂自己鲁莽。
杜荷几步上前,忙吩咐丫鬟去寻上好的伤药。
月瑶不等三人动作,就随手拿起一旁绣着碧草的白色锦帕,将伤着的指腹随意裹了几下,抬手阻止三人说道:“绿衣且慢,这些许的小伤,就是放着不管也不会留下痕迹,你们先去门外守着,先让我与二哥说些闲话,今日之事,谁也不许给我随处说道,可听清了?”
明明是疑问的话,可绿衣三人竟是能听出几分威胁,知道自家小娘子心智已全,最是不喜那自以为是的,自然忙不迭的拘身应下,只紫芸仗着个子小,早跑几步寻到伤药,怯生生的将药递上前,月瑶见着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接下后,再挥手让人都退下。
杜荷如今哪有心思责问其他,只仔细的将染了星点猩红的锦帕,皱着眉头小心解开,见着上面还不停冒出的血珠,用力敲打自个儿的头。
“二哥,这点哪里算得上伤,你切莫如此自责,还是说到底我有何事,竟让你这般着急找上来。”月瑶拦下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