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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直听完月瑶这话,脸上露出苦笑的摇摇头,“这长乐公主怎么会一样,她不说是皇后所生嫡长女,自幼受陛下喜爱,也是皇后为李家与长孙家,可以有百年秦晋之好,好生教导出来的女儿;而那十七公主,虽说也颇讨陛下欢心,却是个刁蛮任性的主,我与她见着,也是在陪着荷儿去西市,见其在满是人的街上策马甩鞭,打了路边一货郎的摊子,却还恼人扰了她的兴致,对着那货郎就是一通鞭打,荷儿实在看不下去,才拉我上前阻止,竟不知怎地惹她对我上了心。”
想着那如月瑶一般年纪,容貌艳丽多娇,却带着一股子狠戾劲的十七公主,房遗直心中还胆寒的紧,那哪里是个可娶进家中的贤妻,整个儿就是祸精转世。
月瑶听这话,眉头皱了皱,想起前些时候,二哥归家手面上渗血的鞭痕,问道:“她可曾伤着我二哥?”
“荷儿开口阻她,十七公主却不收手,抬手想去拦,我虽上前攥住鞭身,荷儿却还是被鞭尾扫了手面,我手心的伤也刚好没几日。”房遗直话说完,还将留下丑陋鞭痕的左手心打开给月瑶看。
“真是可恶。”月瑶见着房遗直手心的伤痕,该是何等狠毒心肠,才能对人下手如此狠辣,若不是有他阻拦,这一鞭实实在在抽到杜荷手上,皮开肉绽实乃轻的,这高阳公主比着史书上所载更为可恶。
“真是要多谢房家大兄,二哥为人良善心慈,为给我寻稀奇东西,平日总往哪吵杂的地方去,那日若不是有兄长跟着,定会吃大亏。”月瑶很是感激的说道。
房遗直摆摆手,说道:“不需如此,我也当荷儿是自家亲兄弟,护着他自然是应该。”
见着她不着痕迹的就将话转开,房遗直也不愿再转圈,此地毕竟是女儿家闺房,他虽因事有急而私闯,却不愿真被人看着,坏了杜家妹妹闺誉。
“杜家妹妹,我知荷儿在外帮你寻那不炸眼的金元宝,若你答应下嫁房家,定亲之时我可私下送上一千金元宝,妹妹不需惊怕,只荷儿身边的小厮,在西市寻到过房家几处铺子,那管事曾跟在我身边,认得是杜家小郎君身边的,才前来报与我知。”房遗直心中对其真是好奇,这才遇上这糟心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此事知晓房遗直也曾想前来禀于杜伯父知晓,只旁敲侧击的在杜府里看过问过,竟无人知晓那些金银元宝的来去之处,只偶见杜荷每日拎着不轻的包袱前来寻杜家妹妹,如此一猜罢了。
不过看着月瑶眼中闪过的惊慌,知晓他所猜该是不离十。
定睛看着杜家小妹,只等她思量开口。
☆、51第 51 章
一踏进云锦阁的院内;弯曲连接到主屋门前的回廊上,早就等着不少的丫鬟婆子,见着小娘子请安回来,就迎上去清扫后世披风上面的薄雪,将其取下换披上一直暖着的心披风。
可并行四人的回廊恐冷着主人;每日早晚请安时;就会在隔着几步的地方烧上个火盆;透风的回廊两边;也垂下遮挡风寒的帐子。
并不甚长的回廊;等月瑶回到屋里;身上外罩的衣裳都换了新的,暖和的人都有些迷糊。
抬手揉揉眼睛,见着身后雪化湿了衣裳的紫芸和绿衣;招呼红袖上前伺候,开口让两人下去换身衣服,道:“这一路护着我,看你们两个袄子都湿了,快些回去喝些驱寒的汤药,在自个儿屋里歇上半日。”
她们这近身伺候的,更要注意身上不能带上病症,不然若不小心染了小娘子身上,她们就是死十次也消不了家中主子的火气,如此也就未多言推辞,拘身施礼先行退下。
见着两人离开,想着小厨房炉子上热着的甜汤,红袖服侍小娘子歪在软榻上,声音轻柔的问道:“小娘子,您刚喝了驱寒气的姜汤,嘴里定是辛辣的很,炉子上早就温着银耳莲子羹,给您盛一碗甜甜嘴,可好?”
月瑶最是烦这冬日,在院子里逛上片刻,就要回来院子喝驱寒气的姜汤,如今的糖哪里有后世的甜,更何况贵的吓人,若不是杜家颇有家底,还真没法子让她这般日日吃着。
就是那莲子羹,也没多少甜丝味,不过总好过嘴里一直有股子辛辣味,也就随意点头应道:“嗯,再拿些马蹄糕来吃,屋里摆着四个火盆,有些燥热的慌,这东西性寒、去热,让厨娘多做些,送去娘亲那,让娘亲和爹爹也进些,剩下的就赏了你们。”
红袖听了小娘子吩咐,见着兰儿姐姐进来屋子,就拘身施礼退下,道:“是。”
小娘子自看的懂字开始,就没少让小郎君去各处搜罗书,而且她本也不是男儿,需得读通科考需用的书册,老爷夫人不过问,她们这些伺候人自然就跟不能多言,不过这看的书多,果然厉害的紧,就这一冬府上就添了好些吃食。
想着那荸荠粉做的马蹄糕,红袖也因着小娘子赏赐吃过一小片,那滋味过了好些日子,还留在嘴里,小娘子最不是那小气的,到时候定也有她们伺候丫头的份,红袖想想步子又快了几分。
兰儿看着对她一蹲身,话都来不及多说就出去屋子的着急样,想是又见了什么好吃的,站在屋门口脱了披风,散了散身上的寒气,走到小娘子歪着的软榻旁,笑着与其说闲话,道:“可是小娘子又许了红袖什么吃食,这若是有知晓她就是这幅饿死鬼投胎样的,定以为府上克扣她呢。”
月瑶如今在空间内研习菜肴,虽说能做的不过是那么几样,可御膳房能教的可不止这些,国内上下五千年就不一一细表,就是国外那些甜点、餐食、饮品等,也没少一本食谱在御膳房的侧殿书房内。
这才哪到哪,等着番邦外族之人,前来行商买卖的带更多,此时大唐没有的可食的瓜果蔬菜来,她能说能做的还多着呢。
“嘴里是这么说,你还不是最疼她,每每允了你们些什么吃的,你的那一份保管是进了红袖那五脏庙,这我若是真不给添些吃的,你心里还不定怎么怨我呢。”月瑶似是不悦的瞥了兰儿一眼,说。
“唉,你看我这张嘴,小娘子最是慈悲,奴也是跟着有样学样,看着红袖那可怜的,这才快些丢了给她,可说不上什么疼不疼的。”兰儿脸上露出苦笑摇头说着。
想起那得了好吃的,就囫囵吞枣进了腹中,却又眼巴巴垂涎看着旁人的红袖,兰儿跟着小娘子的时日越长,见着那水汪汪可人模样的小东西,是越发的没折,就是舍不得小娘子赏的,最后也进了那逮着新奇吃食,就变成无底洞的红袖腹内。
月瑶想着偶然见过一次,红袖那张还未褪去婴儿肥的小脸,眼中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人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无力,想来也就是这样,每次有她在身边,总是能多进些饭食。
“小娘子,大公子来了,在一旁的屋子里换湿了的衣裳。”去后院小厨房吩咐完,偷了些嘴的红袖,端着羹汤的手稳稳当当,可就是让人看着毛躁的快步进来屋里。
屋内伺候的小丫鬟接过红袖手上的羹汤,上前送与兰儿手中,红袖则站在门边的火盆,接过另一穿着翠绿袄子丫鬟递过来的热巾子,去了外面的披风,暖暖手和脸,去了身上的寒气才能近身。
月瑶听说人在旁边屋子换衣裳,本不需着着急什么,可想起昨晚夜里前来的人,想着难得早下课,未等二哥就自宫里回来的兄长,还是接过兰儿手里的羹汤放在一软榻一旁四四方方及膝高的小桌上,摆摆手说道:“这儿不用你等伺候了,见着大公子就放人进来,你们就先去一旁的屋里,多烧盆火炭暖和着,等他走了你们再进来伺候。”
这本是不合规矩的,可听完月瑶吩咐,屋子里的人面上不见一丝异样,好似都习惯了一般,只兰儿上前帮其拢了拢锦被,就拘身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出了门外,才来云锦阁几日的小丫鬟,见着退出门外,主子该是听不见,小声的凑到最好亲近的红袖身旁,小声好奇问道:“红袖姐姐,咱们为何听见吩咐就全退了出来,这若是小娘子和大公子需咱们伺候,寻不到人可怎生是好?”
红袖侧脸看着突然出声的小丫头,一脸不明的眨巴下眼,明明一十又二,在外面庄子上,再不用一年就该出嫁的年纪,却还是懵懂无知的样子,歪着头也甚是奇怪的反问道:“小娘子的吩咐,咱们不就该听着吗?”
兰儿在一旁听得心中甚觉好笑,就是伺候小娘子的四个大丫鬟,谁不知道这红袖就是个能装的,许多她们不好应付的话都要她出面回答,倒是也没出什么大岔子,不过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容貌甚是普通,但一双眼看着不是安分的小丫头,见着她扶额似是要晕倒,回过神还想再问的样子,上前冷言说道:“该你知道的,自然少不了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若还想要那说话的舌头,就闭紧嘴少东问西问,既然来了云锦阁,就守着小娘子的规矩,听吩咐做事即可,主人们的事,哪里是你随便打听的。”
“是,小雀知错,定不会再多生好奇之心。”小雀被兰儿一双厉目瞪着,听完训斥责言,吓得小嘴都白了,再不敢多问,低头认错道。
红袖在一旁见那叫小雀的丫头,面上虽看着是吓着,可一双眼睛却还见着些许怨愤,知晓又是个不安分老实的,向来单纯清透的眼中,竟闪过一丝轻蔑,想着屋里还等着的小娘子,不愿在割小丫头身上多浪费时间,就走到兰儿身旁,轻扯着她的衣袖说道:“这外面冷得慌,咱们快些请了大公子去,也进屋里暖和着吧。”
说完还打了个寒颤身子,用力紧了紧被风吹开的披风。
兰儿刚要开口回红袖,就听见“吱嘎”门开的声音,几个丫鬟一并行礼道:“见过大公子。”
“嗯,瑶儿可还在屋里?”杜构说起月瑶,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就被垂下的眼睑掩下。
“回大公子,小娘子在屋里等着您,只不知可用得着咱们送茶进去?”兰儿上前半步,垂头微蹲身子回问道。
杜构收敛心神,自然不会再露出丝毫异样,只摇摇头随意说道:“不用了,我与瑶儿说些闲话,等会子小郎君前来,你等可要好生伺候着。”
话说完,不等人回话,就抬脚顺着回廊寻到正屋进去。
下雪天黑的早,才不过酉时,屋里都已经点上烛火,杜构进去屋里,就看见窝在软榻上,盖着厚实锦被的月瑶,手捧着冒着热气的羹汤,小口抿着。
“这大雪天,就你过的自在,一眨眼你竟都这般大了。”杜构看着好似前几日见着,还是小小一团的人儿,如今再一细看,都已经张开了许多,外露的小脸、颈脖和小手,白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气质恬淡毫不张扬,心中不无感叹的开口,道。
杜构还未进门,月瑶就已听见他的脚步声,有别平日的沉稳轻巧,今日倒是颇为急躁。
这些年月瑶知事早,又聪慧乖巧懂事的印象,早就不知不觉间深入杜家众人心中,说话也不需再多做假装,轻放下手上端着的白瓷小碗,转头看着比起以前的俊秀,更多了几分英气的兄长。
“还不是兄长忙着讨好佳人,把妹妹都丢在一边。”本不想这般幼稚,可想着幼时未不让他觉得家中无人关心,孤僻成性坏了一家和睦,可他却改了从前冰冷性子后,却是几日才想起她一次,也不外乎并着二哥送来的东西,虽送来的都颇为贵重难得,却还是让月瑶觉得敷衍,心中早就委屈着了,这一开口就不自觉的抱怨起来。
在门口火盆哪暖过身子,随手将披风挂到,用木头打磨圆滑,嵌在木门的凸起上,又将手烤暖和些,才走到软榻旁,月瑶头上揉了一把,开口道:“小小人儿,竟知晓什么是佳人,不过有些日子没来,确实是大哥的不是,只是这几日却是劳心太子对你生了心思之事。”
听见兄长提起这个,月瑶实在好奇那李承乾到底何意,她不信因着一马,竟就让他生出娶她的心思,而且她小小年纪,容貌就是再是出挑,脸上也是一团孩子气,何况那日去宫里,见着殿内模样张开的美人众多,绝色虽少却也并非没有,怎生就对她上了心。
“那太子到底是何心思,为何二哥那脸一日苦过一日。”月瑶掀开暖和的锦被,侧身坐看着兄长问道。
杜构摇头苦笑道:“这太子是何心思?还不就是因宫里那位四皇子,他自幼聪慧本就得陛下欢心,小小年纪不说出口成章,也相差无几,这次不知被人所害,得了那等怪病,他本心思就不纯,这几日没少对着陛下,给太子上眼药。
太子也是被逼急了,才生出拉拢朝臣的心思,爹爹身为兵部侍郎,外加被封了蔡国公,家中对你的疼爱早被传遍长安城内外,你年纪又小,按着太子的年纪,过几年娶了你,你身子还未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