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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什么都得不到了。
书房内有些诡异,所有的人都诧然的看着这个跪地的丫环。
独孤殇有些不耐烦,正想挥手赶她走,便听她又开了口。
“我在郡主的水里下了毒。”她说。
一句话惊起了千层浪,独孤殇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书房内的几人顿时屏住了呼吸。
花离的剑稍稍用力,未出鞘,却散着真气,她的脖子上便渐渐出现一道红痕。
奴儿连动都不动一下,只是盯着那个一句话便如此紧张的人。
“你真的好在乎她。”她幽幽的说。
“你找死。”
半晌,独孤殇冷冷的说,眼眸里射出一道散着红光的杀气,他将手握紧,却止不住脚步一步步向她走去。
浅夏不怕毒,他之前也帮她检查过,身体无碍。
只是没想到,这个丫环,终究是留不得,他本也没想过要留她,只是浅夏的一念之善。
而现在,她竟然自己承认了。
“是的,我来送死。”
奴儿又说,见他走近,便觉得高兴,临死之前的高兴。
“我不想再做一个傀儡,不要再被风非烟用蛊毒所控,我不听她的话,终究会毒蛊噬心而死,所以,你杀了我吧。”
“所以你出现在这里也是她的指使。”风非烟,她竟然想先一步害浅夏。
“是,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我是个废人了,废人却还被人利用,我活的好累,郡主不愿原谅我,你更不会原谅,我只希望自己死在你的手里,求求你杀了我——”
她叫喊着,最后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也不顾肩上的那把剑,伸出唯一的左手要去拉他的衣摆,爬在他的脚边祈求着。
独孤殇有些厌恶的皱眉,向后退去。
“杀了我!杀了我!”
她开始反复的重复着这几个字,就像是疯狂了一般。
【浅浅殇】黑玄软剑不杀无用之人
“杀了我!杀了我!”
她开始反复的重复着这几个字,就像是疯狂了一般。
“带她下去。”独孤殇淡淡的开了口,撇身再一次走到了书案后。
门外走来了两个黑影死士,进来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奴儿像是被惊醒一般,瞪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为什么?我要死在你的手里!我要你亲手杀了我!”
“为什么连这个愿望也不让我实现?我只想死在你的手里,独孤殇,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在你身边伺候了两年,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一眼,连死也不成全我——”
凄厉的声音渐渐远去,独孤殇蹙着眉头那女人的声音却还在回响一般。
想要他亲自动手?
处罚叛徒,他又怎么会亲自动手,那只会脏了他的剑,他的黑玄软剑不杀无用之人。
如今她自己承认,已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她刚刚说出了实情,只怕风非烟马上就会到来,今天太晚,只能明日赶路。
少不得要与风非烟较量了。
他立马召来了飞云寨的几个主事前来商议,明日会与他之前派来的两千精兵汇合,大抵返回玄安。
早就说过飞云寨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飞云虎等人对这里的地形机关熟悉极,风非烟纵然带了五千人马,又长年骁勇善战,亦不用惧。
………………
“花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浅夏提着灯笼,不觉拉紧了花容的手,果然晚上不是个游览的好时机。
黑呼呼的一片就算了,刚下过雨路也不好,再加上,这里算是属于半山,总会有些奇怪的声音发出,像是野兽一样。
她想,她肯定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说要散步。
果然,花容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听到了,所以我们回去吧。”
话才落,就听前面响起一道凄厉的女声,似哭似叫,蓦然间声音拔高,尖利的可怕,重物倒地。
【浅浅殇】被她发现了奴儿
话才落,就听前面响起一道凄厉的女声,似哭似叫,蓦然间声音拔高,尖利的可怕,重物倒地。
花容看到有两条黑影迅速掠过,已然明白过来,立刻就拉着浅夏的手往回走。
“我们回去。”
“等一下,刚刚那个女的,不会是死了吧?”
浅夏回过神来,捂着胸口,下意识的问她,明明还在哭叫,却在下一秒断了声音。
她回头看了眼黑影绰绰的树影,不知不觉竟然已走了这么远。
“别去管了,天太晚了,公子该着急了。”
处罚叛徒,一直是黑影死士在做,他们通常是直接在野外杀之,抛尸荒野,迅速离去。
刚刚那两道黑影她就很熟。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但这事还是不要让浅夏看到的好。
她要带她走,浅夏却是不肯,“我觉得太奇怪,还是去看看。”
这里毕竟还是飞云寨的地盘,万一是他们寨中的人呢?
不等花容拉住她,她便提了灯笼跑上前去了,花容没办法,也只能跟上,心里却暗暗有些焦急。
“奴儿!”
浅夏惊叫,手上的灯笼差点拿不稳,她以为是自己看错,蹲下身来,灯笼更照近了她的脸。
花容赶到,也是一愣,看她倒在泥地里,嘴角溢出了鲜血。
她身上并没有剑痕之类,花容知道是黑影死士用内劲震断了她的心脉。
浅夏颤着手去碰她的脸,探她的鼻息,心里太过震惊,她完全没注意到花容了然的神色。
“奴儿,奴儿……”
她的鼻息尚且还有,只是微弱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许是听到声音,终于睁开眼睛看了她们一眼,几不可闻的挑起一抹苦笑来。
“郡、郡主……我不……不会再、害你了……你的水里……我没有放、放毒……从、从我见到……你们出现,我就……就没想……害你了,我只是,想死在他手里……”
【浅浅殇】你说,人命重要吗?
“奴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是谁干的?我带你回去!”
浅夏听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好痛苦,她在心里面真的没有想过要奴儿去死,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
她想要伸手去扶她,却被花容阻止。
“别动她,她被震断了心脉,没用了。”
一句话,让浅夏呆住,“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在飞云寨吗?”
“郡主……郡马爷,他为什么……不能亲自……动手杀我……我知道错了,我不、不该妄想的……他怎么会……喜欢我……”
她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闭上了眼,一滴泪滑落。
浅夏却是完全的怔愣住,好久,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花容在一边不屑的说道:“我早就知道她的心思了,一个小小的丫头,她的确是妄想。”
浅夏回过神来,看到奴儿紧闭的双眼,已然死去。
她、竟是喜欢独孤殇!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是她离开的那一年吗?
奴儿对他动了情,她最后说,只是想死在独孤殇的手里。
为什么要这样?是独孤殇派人杀她的吗?奴儿已经知道错了,为何非要她死?
浅夏神思恍惚,她是被花容强行带回去的,才走到中堂,便见公子迎了出来,眉头紧锁。
“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独孤殇伸手将浅夏拉到了跟前,看她衣角处有些泥污,又忍不住皱起了眉。
“公子……”花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将奴儿的尸体被浅夏发现的事说出来。
不待她犹豫多久,浅夏便自己说了。
她抬头,看着独孤殇时,眼眸里有丝恍惚之色。
“独孤殇,你说,人命重要吗?”她问的问题可谓是莫名其妙。
独孤殇有些不解,花容在一旁暗暗着急,她刚刚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
没想到,她竟然问公子这样一个问题。
【浅浅殇】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
没想到,她竟然问公子这样一个问题。
独孤殇是何等聪明的人,她这么无缘无故,又精神恍惚的问他这样的问题,又看她衣袖处所沾的血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他抿了抿唇,神色依然淡漠,“你知道了。”
“是,我看到了,我看到她临死前还在叫着你的名字,她的愿望那么小,竟然只是想死在你的手里……”
她有些不明白古代人的思维方式,为什么一定要死在喜欢的人手里?
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不会那么卑微。
不爱就走开,这世上没有人会因为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
她虽然很爱面前的这个人,但是他们对人生的观点,却也是不尽相同的。
“别再提那个女人了,你又把衣服弄脏,回去换衣服。”
独孤殇皱着眉头,不喜欢她这种喃喃自语般的样子,他伸手要来拉她,她却倔强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你眼中,人命重要吗?”
在船上时,她可以为了误杀那两个丫环而自责着,而就在两小时前,奴儿还跪在她脚边帮她递水,她实在做不到无视。
“那要分人。”独孤殇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来,人命,重要的只是他在乎的人,他一向如此。
而这世上,他在乎的人并不多。
“为什么一定要杀她?”浅夏的语气很轻,谈不上质问,可是却能轻易的砸到他的心间去。
“那个女人留不得!”单不说她是个废人,还能在她的水里下毒,就说她身上的蛊毒。
意志不坚定,她还是会受风非烟所控。
这样一个人,他如何能留她?
“之前你已经同意要留下她了,为什么又要反悔?我也说过,她可以什么都不做,你可以监视着她,为什么说一套又做一套?”
浅夏的眼睛极亮,盯着他,有些伤悲的情绪。
花容一直在旁边站着,此时终于忍不住拉了她一把,“浅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公子不会错,他只是为你好。”
【浅浅殇】你认为我在骗你?
花容一直在旁边站着,此时终于忍不住拉了她一把,“浅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公子不会错,他只是为你好。”
“为我好?”
浅夏低喃,看着他恍如隔世般的样子,“我只知道我越来越看不透他,如果真的想要杀奴儿,他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留她,没必要骗我。”
她所悲哀的并不只是奴儿的死,而是,他对待事情的态度。
为什么要背着她?为什么又要说一套做一套?
“你认为我在骗你?”独孤殇的声音越发的低沉,看着她也没有再挪动脚步,他微蹙着眉,像是不敢置信一般。
“不是吗?你那个时候已经答应了。”她发觉,她其实真的不了解这个人吧?否则,为什么会因为今天的事而那么不安?
也许奴儿只是一个导火索,她不安的是,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宠,背后又是怎样的?
会不会又是一年前的那种残忍。
那个时候他也对她很好,几乎让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可是幻觉醒的太快,他残忍着遥望着他的脸,她永远也不会忘。
她只怕现在,又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原来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么少。”独孤殇紧崩着下巴,脸色也越来越冷,她说她不防他,她说一定会信他,现在竟为了一个奴儿——
花容在一边很是焦急,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浅夏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奴儿的死对她的打击真的是有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背地里做这种事?
如果有原因,他为什么又不说?
她想信任他的,从还在晟王府的时候,她做一切都是为了他。
可到最终她还是失望了,她害怕了,她真怕这是第二次。
“在你心里,那个女人比我重要?”
独孤殇又问,这次,他的眼睛几乎深深的盯着她,那双黑玉般的眸子,此时就成了天际最耀眼的星星,可是又夹杂着极度的失落。
【浅浅殇】我怕的是他
“你根本不明白我到底在意的是什么!”他跟奴儿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当然是最重要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