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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殇】我怕的是他
“你根本不明白我到底在意的是什么!”他跟奴儿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当然是最重要的,可是,她没有安全感。
“我只知道,你为了一个想要害你的丫头在质疑我!”
独孤殇握紧拳冷冷的说,他撇开了眼,没有再看她。
她没有说话,他顿了顿,半晌才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谁才是为你好!”
说罢,不再留连,转身离去。
“公子!”花容低叫,公子离去时,脸上分明挂着一抹沉重的悲伤。
她的叫声没能留住他的脚步。
花容回头去看浅夏,却蓦然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
她叹息了一声,走近了她,“奴儿就那么重要,你宁愿跟公子吵架?”
为了一个小丫环,闹成现在这样,值吗?
在花容眼里当然是不值的,对待叛徒,无需心慈手软。
可是面对她的眼泪,她也不能说出责备的话来,毕竟,她现在心里肯定是无比的难过。
“花容,你不明白我在怕什么,不是奴儿,我怕的是他。”
浅夏摇了摇头,却无法止住眼中的泪,他的身影终于消失,他竟然就那样走了。
他让她好好想想,他那么冷静,可是,她要怎么想?
她只是希望他能用最真的一面对待她,她不想有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她不希望,他有事情是瞒着她的。
“你怕公子?”花容满是疑虑,她递了一条手帕给她,才又皱眉道:“公子对你的好,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到底在怕什么?”
“花容,你不了解的,从前他对我也好,可是,你知道你见到我的第一面,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她其实,怕极了那种暗无天日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子是真心待你。”
难道,是我不够真心待他吗?
浅夏突然又想笑,花容怎么可能站在她这一边呢?她对独孤殇,可谓是一种崇拜的心理了。
【浅浅殇】我去把夫人抓回来给你
浅夏突然又想笑,花容怎么可能站在她这一边呢?她对独孤殇,可谓是一种崇拜的心理了。
“走吧,去跟公子道歉,我们现在是非常时期,别再闹别扭了。”
花容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想通了,便伸手去拉她。
“花容,你让我想想,我想一个人静静。”
去跟他道歉,难道所有人都认为是她的错了吗?他也让她想,想通了再跟他道歉吗?
浅夏觉得无比的讽刺,她跟这些古代人,到底是格格不入了。
花容还想再说话,可看她低垂着头的样了,终于是叹了口气,默默走开了。
浅夏呆立了许久,终究是没有回房,夜,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凉……
独孤殇在房内等了许久,心里越来越烦躁,忍不住一拂袖将桌上的茶杯全都扫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响彻了静寂的房内。
混着他急走的脚步,打破的是不安宁的夜。
落尘从另一间房里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大门敞开着,他直接就跨了进来。
“公子,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独孤殇一个眼神瞪过去,包含着无尽的杀气。
落尘缩了缩脖子,好吧,他说那句话就是故意找抽的。
可是,他们两人这么冷战,这连带着整个飞云寨都不安生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公子爆发些什么。
而他的平静,也就止于刚刚的一瞬间。
他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摇头叹道:“公子,我去把夫人抓回来给你。”
只要把人带来,你们两个关起房门来,想怎么就怎么,也别折腾的大家都睡不成觉就行。
“回来!谁让你用抓的!”
独孤殇冷喝着止住了他的脚步。
落尘回过身来暧昧的看着他笑,他便不自在的转开了脸。
“公子,我用请的。”
说罢,又要抬脚,独孤殇冷哼一声,道:“你下去,她自己会回来!”
他就不信她为了一个小丫头就不理他了!
【浅浅殇】注意她的安全
他就不信她为了一个小丫头就不理他了!
他那么笃定的语气反而引起了落尘的侧目,浅夏真的会自己回来吗?那也是个倔强的主。
事情不说开,光冷战有什么用?
落尘很想摇头,而实际上他真的摇了,只是后果就是公子的低吼。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意思,属下先告退了,公子……”算了,他还是什么也别说了,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独孤殇看着外面无边的黑暗,心下却越来越沉。
她竟然不回来,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那个奴儿所招出来的,风非烟会随时要她的命,该死的女人,要是再不回来,看他明天怎么收拾她!
他在心里狠狠的想着,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里。
然而实际上,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焦虑与心痛,她怎能如此不信他?
“公子,”花离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只站在门外,垂头道:“夫人在南屋的屋顶。”
独孤殇闻言立刻向前走了两步,却又顿住,抿了抿唇,冷声道:“注意她的安全,你出去吧。”
他绝对要让她自己回来,让她知道,她在无理取闹。
花离微愣了一下,才应道:“是,公子放心。”
…………………………
浅夏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是面子吗?并不是,只是心里不安。
她向来也是个倔强的人,她如果回去,就代表着是认错。
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许是下过雨的原因,今夜特别的黑暗,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反而坐在了最高处,任凭黑暗将她掩埋,好像也被遗忘。
越到中夜,越来越冷,她没有蜷缩着身子,反而仰躺在了屋瓦上。
任凭积水沾湿了衣裳。
心里面乱七八糟的,也根本无法去想任何的事。
独孤殇、独孤殇……
【浅浅殇】你已经坐了一夜
独孤殇、独孤殇……
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她又想哭又想笑,独孤殇,其实你没有我孤独,你有那么多人陪着,我却只有你。
在穿越的当天,我遇到你,也遇到奴儿。
很多古代的事情是从她身上了解的,可是,她却死了。
以那种姿态死在了她面前,她的脚下,她心里无法不动容。
可是现在,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解下背后的剑抱在怀里去感受那份并不存在的温暖。
“爹爹,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信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做一个两面的人?”
不知道这是不是变成一种习惯,好像这把剑就变成了她唯一的亲人,在无助时诉说的对象。
即使这把剑,不能给她任何的指引。
但那也好过她对着黑暗自言自语要来的宽慰点了。
天际快发白的时候,她觉得头脑里有些昏沉起来,坐了一夜,又冷又困。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阵衣袂声,她心内也突然狂跳起来。
无法让自己冷静的回头,却并不是他。
心,重重的失落,他还是没来找她。
浅夏,在他认为,是你错了,你不去道歉,他怎么会来?
她觉得眼眶突然就泛起酸来,急急的回转了身,“花离,你怎么会来?”
花离沉默了一下,走至她身边两迷开外,看她蜷身而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心疼。
“回去吧,你已经坐了一夜。”他的声音极轻,不似平常的冷硬。
浅夏却没有心思去听有什么不同。
她只是低埋着头在腿间,悄悄擦去了眼泪,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可是这一夜,我什么都没有想通。”
“公子在等你。”花离的声音有些干涩起来。
“是啊,他在等我道歉。”浅夏附和着他,从腿间抬起头来向他笑了一下。
熟不知,那笑却那么的悲凉,却也那么重的打在他的心间。
【浅浅殇】你真的误会公子了
熟不知,那笑却那么的悲凉,却也那么重的打在他的心间。
他的呼吸有些微窒,悄悄的转开了脸。
“坐下啊,你不知道,我仰着脸,脖子好痛吗?”她很累的,索性向后一仰,又躺了下去。
她那种躺法,差点让他去拉她,怕她受伤了一样。
可是,对上她又转过来的脸,他终于坐了下去。
不是一般的凉,她一晚上怎么受得了?
其实,他在另一边看了她许久,名义上是公子要他保护她,而实际上,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看着她,时机并不多。
看她一晚上竟然真的不回去,他终于忍不住飞身到了她身边。
“你会生病的,公子在担心你。”他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属于他能静静的看她一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花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在你们眼里,都是我的错。”
浅夏低低的说,伸手在空中乱比划着,像是在写他的名字,又像是在画他的脸。
总之,都是他。
她躺着说话,声音有些慵懒的沙哑,软软糯糯的。
花离就有些微怔,回过神来用手去掐自己的腿,命令自己清醒过来。
“你真的误会公子了,是奴儿来找公子的。”
“你说什么?”浅夏一愣,既而有些震惊的坐了起来,因为起身的太猛,她脚下一滑就向屋檐下跌去。
“小心!”花离反应迅速,立刻就拉住了她的手,稍一用力,将她拉着坐好,他低头看了眼她的手,终是放了开来。
浅夏也没有理会撞疼的脚,只是问道:“奴儿来找他?”
“是,奴儿说在你的水里放了毒,她承认是风非烟让她杀你,她最后,想让公子亲手杀了她。”花离看着她,皱眉解释着。
一向面无表情的脸,此时,担心的看着她。
浅夏完全被震惊了,许久,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浅浅殇】竟然会追了这么远
浅夏完全被震惊了,许久,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怎么会是这样?奴儿说,她没有在我水里下毒,你知道吗?奴儿喜欢他……”
真相,已经无从去得知了,她没有中毒,只因她不畏毒。
而奴儿,也已经死了。
唯一让她清楚的是,他不是主动去杀她的,原来她真的误会了他。
怪不得,他会让她好好想想。
他一定,很是生气吧?可是,之前为什么不解释,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公子只喜欢你。”花离轻喃着。
浅夏又看了他一眼,从屋顶上站了起来,头脑很是昏沉,却抵不过心里的雀跃。
“我去找他!”她说着,足尖轻点,就向庭院里飞去。
花离只来得及站起,看她那么迅速的脚步。
他向她解释了他们的误会,公子与她,注定是会和好如初,而他,内心却像是破了一个洞,那么沉痛。
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道号角声,那是黑影骑兵的暗号。
花离一皱眉,立刻飞身就向寨门前而去,只怕是出事了。
浅夏赶回房间时,只看到了一脸焦急的花容,像是在专门等她一样。
“你总算知道回来了?”
“他呢?”浅夏雀跃的心有些凝固掉,他不在?
“风非烟的人马大举来侵,公子已经率兵出寨了,只让我在这里等你,保护你。”
花容说着,跺了跺脚,一副焦虑难安的样子。
浅夏微皱了下眉头,便伸手扯住了她,“我们去看看。”
风非烟竟然来的那么快,她知道那个女人素来是喜欢他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追了这么远,她真的以为,她可以阻止他回玄安吗?
“不行,公子不让你去任何地方!”
若不是公子叮嘱了她,她早就跟着落哥哥去了,此时,她也只有看着她了。
“花容,我不是弱者,我们也应该去帮忙不是吗?难道你在这里能够安心?”浅夏一边说一边将剑在背后背好,又自包袱里拿了些黑星镖出来。
【浅浅殇】也该有个了断了
“花容,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