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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太显然是只悍鸭子,扑腾的挣扎了两下就往下沉,她在跳入湖里的那一刻,就见太子刷的一声站了起来。
脸上满是震惊。
而在他们那条小船上的船夫,此时也大喊道:“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大喊着,竟然也跳了下去。
【浅浅殇】不会真的挂了吧
独孤殇其实是故意的,他一直在找机会摆脱这条船上的人,也因此,他们要玩游戏,他也配合。
那声鸟鸣是讯号,他故意走到船边,也知道他们会动手。
却没想到,太子会利用舞姬对他下了软骨散,他便顺势跌入湖中。
一到水下,他立刻摘掉了脸上的黑巾,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衣人影正向这边游来。
还未看清,就又听到一声响,一道粉色的身影,急急的就向他这边游来,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直到手臂被人托起,才回过神来。
竟是风浅夏!
那个最喜欢看热闹的恶魔郡主。
这一刻,他不知道心里迅速闪过的是什么念头,只能轻叹了一声,微闭了呼吸,任她娇小的身子,带着他,游向岸边……
那船夫显然也没料到风浅夏会跳下来,与他一起。
他注意到另一边的黑影子正要发难,立刻做了阻止的手势。
在没看探明风浅夏的用意时,他们还不能贸然行动。
她毕竟是风祈国的九夏郡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公子也逃不了干系。
这么一沉吟间,也向岸边游去。
唯有那个黑影,稍顿一下,潜入了湖底深处……
太子的船也向岸边驶来,一靠近,就更是瞪大了双眼。
只见风浅夏全身湿透,散开的发丝紧贴在脸上,身上,她却全然不顾自己的狼狈,一边拍打着独孤殇的脸,一边敲他的胸膛。
脸上是他从所未见过的焦急之态。
“小正太,快醒过来啊!”
“你不会真的挂了吧?怎么连游泳都不会!”
…………
浅夏一边喃喃着,见他怎么都不醒,脸色还越发的苍白。
她一抬眼,看到周边围了一圈的人,几乎要阻塞了空气,就沉着脸怒吼:“全都让开,你们围着做什么,浪费国家空气啊!”
围观的群众们惊愕的往后退,虽然她的话让人匪夷所思,但大抵还是被认出来,是九夏郡主。
【浅浅殇】临死要再亲几下?
围观的群众们惊愕的往后退,虽然她的话让人匪夷所思,但大抵还是被认出来,是九夏郡主。
这不,靠岸的那条大船上,冷冷站着的,可不就是当今太子?
只唯有先前的船夫没动,若有所思的看着风浅夏的暴怒之态。
然后下一秒,连他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只见风浅夏忽而捏住了独孤殇的鼻子,对着他的嘴就亲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们全都惊讶的抽气,目光皆是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这、简直有伤风化的一幕。
大船上的皇子们也是尽皆愕然。
四皇子很快淡定下来,啧啧称奇,“九妹果然是九妹,这作风,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他说着,又小心的看了眼太子,后者的脸上,已是黑沉不已。
那双深敛的桃花眼中,此时所射出的,便是阵阵杀意。
十一皇子年纪小,此时还有些天真的问道:“会不会是九郡主觉得六王爷不行了,所以要赶紧亲几下?”
他话一出口,众人尽皆沉默。
其实大多数,也都是如斯想法。
独孤殇从头到尾,根本都是清醒的,只是故意装昏,不想让太子看出什么。
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风浅夏要做什么。
从她将他拖上岸,又拍又打的,嘴里面却在念着似是在咒他的话。
然而下一刻,他感觉唇上湿软的触感时,心神还是忍不住震了一下。
她在做什么?
耳听得那些皇子们的调笑声,他皱起眉,就想推开她。
却听耳边又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有感觉了?小正太,你怎么样?别吓我啊!”
独孤殇不动声色,伸手在身下的草地上轻划了一下,动作轻微的就像是醒来的迹象,让人看不出什么。
旁边的船夫却是明白过来,抬脚走上了前。
他一身蓝衫也是尽皆湿透,面对风浅夏疑惑的眸子,十分温和的说道:“姑娘,我知道有一家医馆,公子现在醒不来,还是马上送过去吧。”
【浅浅殇】既是船夫,又是大夫
他一身蓝衫也是尽皆湿透,面对风浅夏疑惑的眸子,十分温和的说道:“姑娘,我知道有一家医馆,公子现在醒不来,还是马上送过去吧。”
“我急救措施都做了……”
风浅夏低喃,咬了咬唇,还是默许了船夫的话,任他将独孤殇背了起来。
她在后面紧紧跟着,蓦然听到太子冷冷的喊了一声:“九妹!”
浅夏回头,也是满脸不爽的瞪他,“太子的玩笑未免开的太大,我只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他有权力拒绝,不是吗?”
说完,也不理会太子的反应,跟上了那船夫的脚步。
独孤殇在落尘背上听到她的话,轻微挑了下唇角,她在生气,为他?
风浅夏今日,竟是不惜与太子撕破了脸。
如果这还是游戏,那未免太入戏,连他也难辨真假了。
所谓的医馆,不过是一间极普通的小屋子,浅夏跟着进去,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有丝怀疑起来。
这个船夫,是太过热心,还是,他有什么目的?
她不禁警惕起来,下意识的站在离独孤殇最近的地方。
“不是说医馆吗?大夫呢?”
落尘笑得淡然,对这女子的性情倒是有些改观。
“在下便是。”
他一副彬彬君子的样子,很难让人看出他有什么不诡之心。
一双眼毫不避躲的看着她,浅夏的疑心,就那么莫名的有些消散。
“你不是船夫吗?”她下意识的问。
落尘嘴角轻抽了一下,“在下学业较广,姑娘还是先去外面等吧。”
“为什么?你这又不是做手术,我还不能看?”
浅夏又表示了强烈的质疑。
既是船夫又是大夫,他还真是三百六十行都准备涉足一下啊?
现在又想把她支开,分明就是有阴谋。
独孤殇躺在床上,听风浅夏不肯走,就真的很想让落尘将她打昏。
落尘神色未变,更未恼怒,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姑娘若是不信在下,就由得这位公子,沉睡不醒。”
【浅浅殇】女子果然,难缠也~
落尘神色未变,更未恼怒,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姑娘若是不信在下,就由得这位公子,沉睡不醒。”
事关小正太的人身安全问题,浅夏显得很是纠结。
是相信这个人的话,出去等,还是在这守着,以防这个人下毒手?
可是小正太现在不醒,却是真的。
“你别想耍花样,而且必须要把他弄醒!”风浅夏冷着脸,做了一点让步。
落尘点头,“姑娘放心,在下尽力而为。”
语调从头到尾似乎都没变过,但是落尘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面叹气。
女子果然,是难缠也~
风浅夏看他一身湿衣,再联想到他刚刚也跳下了水救人,便想他应该不会怎么样。
“我就在门外,别打歪主意啊!”
一边说,一边往外退。
落尘拧了下滴水的发梢,过去将门落了锁,任风浅夏怎么拍打,也不再理会。
回身时,便看到独孤殇已然坐了起来,正皱眉看着自己的一身湿衣。
“看来公子不用再为九夏郡主而忧心,她看起来很关心你,亲自跳下湖救人,刚刚也不肯出去。”
落尘懒懒的说道,与在浅夏面前微和耐心的样子,又似乎不一样。
看向独孤殇的眼里,闪着敬畏,却也带着促狭。
“你也看出她变了?”
独孤殇皱了下眉头,眼神向后看了一眼,立刻的,就从那里走出了一个黑衣女子。
“恨玉见过公子。”
黑衣女子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换过了,但一头黑发却还是湿着的,很显然,她便是湖水里那个黑色人影。
独孤殇点了点头,问道:“那边情势如何?”
恨玉抱了抱拳,脸上没什么神色,清冷的说道:“回公子,皇上间隔两日就会不上早朝,最近宫中新纳了两名妃子,整日醉倒温柔乡,不理朝政,三皇子联合顾相,正一步步介入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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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呼吸不算,所以,继续奉献小正太滴初吻,嘿嘿~~
【浅浅殇】皇后不急,妃子急
“回公子,皇上间隔两日就会不上早朝,最近宫中新纳了两名妃子,整日醉倒温柔乡,不理朝政,三皇子联合顾相,正一步步介入御书房……”
她说到这里,微顿了一下,看到独孤殇神色没什么变化,全又说道:“云妃娘娘,最近跟二皇子走的比较近。”
“我知道了,你且退下。”
独孤殇皱着眉,眼里渐渐出现一抹讥讽之意。
恨玉所提的自然就是玄安国的近况,他人在风祈,却不得不观察所有的形势。
只是没有料到,父皇真的让他失望了,不知,他会不会下一步就立太子?
就恨玉所说,目前争的最为激烈的也就是二皇子与三皇子,而他的母妃,竟是妄想帮着二皇子。
这是皇后不急,妃子急吗?
他眼里射出一丝冷意,只觉得连一丝丝抱有的希望,也不复存在了。
这便是他的双亲,父亲将他当人质,交给别国,母亲干脆已经放弃,在为晚年找出路。
他忍不住在心里冷笑,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全都刮目相看!
恨玉却没像以往那般悄身退下,反而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一步。
“公子,恨玉请命留在公子身边,保护公子!”
她的职责,从很久前,便是奉命保护公子,可是近来,却被派往玄安国打探消息。
独孤殇知道她的用意,却还是说道:“你认为有用?若是我想反抗,便没有人能伤害我,恨玉,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所有人认为我是个草包王爷时,我就得再隐忍两年。”
他的话语淡淡的,似是没有将任何的屈辱放在心上。
恨玉眼中的担忧却蓦的化开。
以她跟在公子身边多年的了解,公子一定会将这些年所受的一切,一一讨回来的。
于是,她再不说别的,悄声退下。
今日所见,她明白,只是苍海一粟,公子所受的屈辱,不止这些。
只是,那九夏郡主的行为,还是让人吃了一惊。
【浅浅殇】公子怀疑九夏郡主了
今日所见,她明白,只是苍海一粟,公子所受的屈辱,不止这些。
只是,那九夏郡主的行为,还是让人吃了一惊。
可是不管怎样,她都会全力保护公子的安全。
…………
“啧啧,这恨玉还是跟原来一样,眼中只有你啊!”
落尘看着恨玉的黑色身影消失在了床缦后,忍不住叹道。
这里是他所准备的秘密基地,有后门,所以,恨玉的来去不会落入别人的眼中。
独孤殇轻憋了他一眼,淡声道:“说正事吧。”
“唉,公子啊公子,你有时未免忘记自己的实际岁数,太过成熟也不太好,偶尔开个小玩笑也是可以的,”
落尘并不收敛,反而回头向着门外看了一眼,暧昧笑道:“九夏郡主可算是跟了公子,又一副爱你心切的样子,公子可有想过,从她身上入手?”
“她目前的用意我还不知道,但性情大变却是真的,可在这之前,她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
独孤殇说到这里,便将这两日的困扰索性都说了出来。
落尘听罢,微皱着眉,也不再开玩笑,而是认真的问道:“公子怀疑,她不是九夏郡主?”
“不,也不能这么说,成亲那晚的前后变化,我都在场,一开始以为她是装的,后来——”
后来怎样,其实他还不能断定。
毕竟,时日尚短。
她毕竟是晟王爷的女儿,风祈皇帝最疼爱的郡主,能入手是好,却不能完全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