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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殇】就靠它吗?
今日的天气一点不好,灰濛濛的,似乎随时要下雨一样。
浅夏赶到时,那里光秃秃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她坐在马背上转了一圈,眉头越皱越紧。
独孤烈那个缩头乌龟,当真没有来吗?
正式的决斗他不要,难道,是想让她去刺杀他吗?
对于今日的决战,她其实没有绝对的把握,她没有跟独孤烈交过手,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武功怎么样?
她能凭借的,只是她手里的这把剑。
朝露剑一直都像是她的护身符一样,她不想用它杀人,可是,她已经逼不得已。
“看来你真的恨我入骨,来得很早。”
身后传来一道淡漠讽刺的声音,浅夏立刻便警惕的回过了头。
果然是一身黑袍,华丽高贵的独孤烈,他骑一匹汗血宝马,腰间挎了把刀,姿态肆意的看着她。
眼睛盯着她,有种赤裸裸的深沉之光。
浅夏向他身后看了一眼,他果然遵守了约定,只有他一个人来。
她不发一语,直接跳下了马,从背后取下了剑。
独孤烈看着她,微微仰了一下头,飞身而下,站在了她面前。
“风浅夏,你敢一个人来,凭什么就认定,你一定能打赢我?就靠它吗?”
他看了眼她手中的剑,如果真的是一把灵剑,他也不介意归为己用。
“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我不是要打赢你,而是要杀了你,动手吧。”浅夏的声音很平静,已经到了这种关头。
今天就算是打不赢他,她也不会再退缩了。
“真是好狂妄的语气,为了你的儿子报仇吗?”他似是不经意的,轻飘飘的扔出了一句。
“独孤烈!”
浅夏怒喊,心下被他激怒,儿子,儿子……
他根本知道他杀了她的孩子,可是那晚,他竟然还那么冷酷的说,该死。
浅夏从来没有一刻,是这样的急切,一把拔出了朝露剑,便向着他攻去,即使是在白天,剑身上也散发着幽白的光。
【浅浅殇】你无法饶恕
浅夏从来没有一刻,是这样的急切,一把拔出了朝露剑,便向着他攻去,即使是在白天,剑身上也散发着幽白的光。
独孤烈还是一手背在身后,他的刀并没有拔出来,只是连着刀鞘,只守不攻。
似乎注意力在观察着那把朝露剑,又似乎并没有将她的武功放在眼里,逗猫儿玩一般的随意。
他轻视的态度却更加惹怒了浅夏,只见她左手捏个剑诀,已不再是普通的攻击招式,当下剑气大盛,几乎要吹起了两人的衣衫。
“看来传闻一点都没错,你会御这把剑。”
独孤烈一边说道,一边开始回击,拔出的那把刀散发着寒光,看起来也不是普通的刀。
浅夏根本不理会他的话,招招下了杀着。
独孤烈一开始的轻敌之心让他有些落了下风,他的刀再怎么凌厉也接近不了那把剑气大盛的剑。
他心下有些烦躁,这个女人的武功,他真是低估了。
一把好剑,果然能为她造势。
浅夏看出他心态不稳,看准了时机,持剑而上,便向他胸口刺去,独孤烈回身用刀挡住,却不想,他自恃的宝刀竟然那把剑直接削下来一截。
饶是这么一缓,她的剑堪堪擦过他的手臂。
黑色的衣袍看不出血迹,却已经滴到了地上的草叶上。
朝露剑沾上了血,慢慢变得红艳起来,连剑气都似是带上了血光。
浅夏占了上风,心下更加自信起来,不由得再次催动剑阵,剑气由一分三,她远远的念着剑诀,看着独孤烈用那把断刀与三剑气相斗。
独孤烈这辈子也没遇到过这种与剑气相斗的场面,一开始的肆意全然不见,脸色也越发深沉起来。
他看着她指挥着那三道剑气,一副非杀他不可的样子,忍不住在缠斗之余开了口。
“你真的想杀我?”
“我从不杀人,可是,你无法饶恕。”
她冷冷的说道,仗剑而上,连带着那三道剑气一起向他攻了过去。
【浅浅殇】是你在暗算我!
她冷冷的说道,仗剑而上,连带着那三道剑气一起向他攻了过去。
浅夏今日穿了一身白衣,夹杂着那三道红色剑气,凌厉之极,如一团白云卷起了狂风,夹带着血雨。
独孤烈更显吃力,他的刀只要跟她的剑撞上,必然会被削去一截,渐渐的只剩刀柄,他也越发沉不住气了。
浅夏一心想杀他,下手绝不客气,她对着他手里的刀柄便砍了下去,独孤烈不得不松手,手无寸铁的被逼退了数步。
眼看着她的剑就要架在他的脖子上,独孤烈突而喊道:“风浅夏,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人吗?”
浅夏微微一愣,手中的剑却带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你暗算我,有人亲眼目睹,你便是凶手。”朝露剑还是散着红光,而剑气侵体,她的眼里也上升了一道红光,胸口有些沉闷,气血翻涌。
但好在,她还是胜了,可以替她的孩子报仇。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亲眼目睹便是事实吗?”
独孤烈看出她的情绪不对,那双本是灵动的双眼,现在变得很是可怕。
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
浅夏却只是冷笑,剑身擦过他的脖颈立刻便划破了一层皮,那剑身,也更加的发红。
“独孤烈,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亲眼目睹的不算是事实,那么什么才是?你害了我的孩子,你没有任何的悔过之心,你现在想求饶吗?”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又说道。
“独孤烈,你还想狡辩吗?有人亲眼看到,是你在暗算我!”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懦弱的不敢承认,浅夏极度的鄙视他,突而挥手,便在他胸口划了一剑,剑气击过,他踉跄着跌倒在了地上。
手捂住胸口,鲜血渤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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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殇】语言,乱心智
“这个世上,你总该知道有一种易容术吧,实话告诉你,马车惊扰的事根本是顾落落一手安排的,至于你孩子的事,也是她告诉我的,你该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吧?”
独孤烈在她的剑又挥过来时,赶紧喊道。
“独孤烈,你想在这个时候推卸责任,想骗我吗?”
他说顾落落安排的马车,那一天,她的眼神的确很是怪异,她用了三天的时间把她骗了出去,行为本就诡异了。
他所提到的易容术,难道其实也是顾落落安排的?
“风浅夏,我不是骗你,我只是不想让你错杀无辜,难道想让自己的孩子知道,你在乱杀人吗?”
独孤烈的眼神微沉了一下,捂住胸口站了起来。
“你住嘴!如果事情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还要来赴约?你明知我是要杀你!”浅夏一下子被他击中了弱点。
她这一辈子,除了自卫时所杀的那两名侍女,从没有主动杀过人。
她所鼓起的勇气也仅是为了孩子报仇。
如果真的错杀,她也无法向死去的孩子交待。
这个弱点她不想表现出来,可是,心里却出现了一抹挣扎。
所能想到的动机,只有顾落落一个人,而且她行为的确怪异。
“事情的真相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之所以来赴约,就是想要告诉你真相。”
独孤烈看她心中已经有了犹豫,便也收起了之前的烦躁,深沉的说道,同时指法捏了一把毒粉,准备伺机而动。
天气越来越昏暗,起了大风,吹乱了两人的衣袂。
“独孤烈,你休想骗我。”
浅夏有些不敢相信他对自己的撇清,本以为的凶手,如今却告诉她,那个暗算她的人根本是易容成了他的样子。
一时间,她心里的矛盾极速的加深了。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来骗人,不是吗?”他反问,故意向着她的剑走近了两步。
倒是浅夏忍不住横剑倒退了一步。
【浅浅殇】他想撇清一切
倒是浅夏忍不住横剑倒退了一步。
眼前的这个人,他向来就是独孤殇的对手,他这样一个深沉的让人看不透的人,他的话能信吗?
她的确是报仇心切,所以一旦认定了凶手是他,她便没有考虑别的。
可是,如果不是呢?
“风浅夏,难道你真的想要被人利用,杀了我,背负着杀皇子的罪名,父皇永远不可能会接受你,而那个利用你的人,则会嫁给你所喜欢的人,”
独孤烈说到这里,看她脸色倏而一白,便又接道:“到那个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抱着杀错人的心思过一生——”
“不要再说了,独孤烈,你在骗我,我不会相信的!”
浅夏大喊,忍不住伸手去捂住了双耳,而眼中的红光却更甚。
她这么叫喊着,可是心下却是真的动摇了。
会是顾落落吗?
那个十五岁的少女,她一手安排了一切,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失去所有。
而现在,她真的失去了孩子。
独孤烈的话合情合理,所以他有自信,已经动摇了她的心思,那把剑上已经没有再散发剑气,这便是她的心情写照。
“九夏郡主最应该做的便是马上回去杀了顾落落,只有杀了她,才是真的报仇。”
他一边说,一边又向她身边走了几步。
他注意到她眼中有些狂乱,微皱了下眉头,正犹豫着伸手洒出毒粉,却见她突然又抬起了那把剑。
“独孤烈,你只不过是激我,想换自己一条命,今日就算我错杀一人,也绝不放过你。”
她赤着双目,大声的对他喊。
剑身的颜色已经变得幽红,她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独孤烈看着她突然的转变,吃了一惊,很明显,她有些走火入魔了。
“六皇弟,你怎么来了?”
他突然对着她身后发出一声惊喊,这个名字果然唤回她的一点注意力。
浅夏回头望去,才想起来,她身后的方向根本不是回玄城的路,可是来不及回身,眼前便一阵晕眩起来。
【浅浅殇】对她下了极乐散
浅夏回头望去,才想起来,她身后的方向根本不是回玄城的路,可是来不及回身,眼前便一阵晕眩起来。
脚下有些发软,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看到独孤烈从身后绕了过来,正肆意无比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你骗我……”
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她的手指抬起了一半便又掉了下去。
朝露剑也握不住,整个人向地上倒去。
独孤烈伸手捡起了剑,顺势半蹲在了她面前,他看了看剑,又看向了她的脸。
“不骗你,你怎么会放过我?风浅夏,说到底,你的心还是不够狠,如果刚刚你的剑再往前一寸,那么现在躺着的就是我了。”
他伸手轻弹了下剑身,一道低沉的嗡响传出,竟让他心神一阵。
犹记得刚开始,这把剑是白色的。
难道,剑也跟着她一样,走火入魔了吗?
“你好无耻……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拼命的抑制着头脑里的那股晕眩,咬破了唇,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不是不怕毒的吗?他到底给她下了什么?
“风浅夏不怕毒,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可是你不怕的也只是普通的毒,而现在所中的毒叫做极乐散,很快你便会陷入昏睡中,在那里将有一个极乐世界,你不会再带着仇恨。”
独孤烈轻笑着说,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我不该犹豫的——”
浅夏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破箭之声向这边射了过来。
其时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就算想趁机躲开也是不能。
而那箭,却是向着独孤烈所射,他身子倏而弹起,挥动着朝露剑要去挡那支箭。
却不知为何,剑在他手中变得奇重无比,他几乎要拿捏不住,只能顺势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了那支利箭。
随箭而后的却是漫天的针雨向着他射了过来,其势威猛的让他必须全力应付。
【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