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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凡的外貌,还有他眉眼间的王族贵气,让她隐约间猜出了他的身份。
独孤殇见到曲朝朝看他,微顿了一下,还是上前,抱拳说道:“萧夫人,晚辈是……”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浅夏那一年在墓中,肯定是向曲朝朝讲过他的那些恶行的,他甚至能想像得出,她们母女一起痛恨他的场面,于是更加心虚。
忍不住去看浅夏,希望她说点什么,却没想到,曲朝朝已然接了口。
“我知道,你便是浅浅所爱的那个人,你们从前的事,我也知道。”
“萧夫人,我——”
独孤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哪个人面前会词穷过,可现下,他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从前,是他亲眼看着她的女儿被关进来,她肯定也极为对他失望吧?
“娘,我跟他……”
“浅浅既然已经不怪你,我又怎会去怪?不用多想。”曲朝朝看他们两人都是吱呜的样子,便直接大度的挥了手。
独孤殇满含感激的抱拳说道:“多谢萧夫人宽宏大量。”
他有些欣慰的看向了浅夏,没有想到,曲朝朝竟然是这样大度的一个女人,并没有计较他从前的过失。
【浅浅殇】为什么当时不说?
他有些欣慰的看向了浅夏,没有想到,曲朝朝竟然是这样大度的一个女人,并没有计较他从前的过失。
浅夏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霎时便睁大了双眼去看曲朝朝。
“娘,我师傅是你师弟,你早就知道夕暮剑在他手里了吧?为什么我离开的时候,你却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就因为这样,她一直盲目的以为夕暮剑是在风祈的皇宫。
而这么近在咫尺的人,她却什么也没说。
曲朝朝闻言,眉头轻蹙了起来,暗自叹息。
浅夏又看向贺轻衣,发现他的神色也颇为奇怪,难道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当年,贺师弟曾说过,不愿再踏入中原武林,他、他向来云游四海,我不想你拼尽一生的去寻,而如今你们遇见,也算是缘分。”
原来是这样吗?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娘的眼神有些躲闪。
而贺轻衣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就因为不想她去寻那个飘忽不定的贺轻衣,所以她宁愿不告诉她,难道她当时已经存了在陵墓过一生的想法吗?
她真的有点搞不清楚曲朝朝的心思了解。
“这里是萧家的陵墓,那便是我一生的归宿,生是萧家的人,死为萧家的魂,又有何不可?”
曲朝朝轻叹,伸手抚向了那个冰棺。
这么多年,独自在这里生活,她的脾性已然变得很是淡然。
超凡脱俗的淡然。
唯一能在乎的,便还是一个萧家,一个女儿,仅此而已。
浅夏没有再说话,她想,她已经明白了曲朝朝的心意了。
正因为这里是萧家的陵墓,所以,她便想将自己葬在这里,永远长眠。
“浅浅,别再说这些了,天一会就快黑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独孤殇打破了沉默说道。
他也看出了贺轻衣与曲朝朝之间有些微妙的所在,但长辈的事,他并不想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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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殇】要毁了灵剑?
他也看出了贺轻衣与曲朝朝之间有些微妙的所在,但长辈的事,他并不想去深究。
“是啊,娘,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出去了,这里就算是萧家的陵墓,那也是墓穴,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她要将娘接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跟她一起,去寻找她爹的肉身。
“嗯,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吗?灵剑在江湖中引起了二十几年的纷争,现在也该毁了。”
曲朝朝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落漠。
而独孤殇却是吃了一惊,“要毁了灵剑?”
两把灵剑,他直到今日,才看到它们相聚在一起,可是曲朝朝现在竟然说要毁了它,为什么?
“独孤殇,这些事情,我们出去后再说吧。”
浅夏抿唇,有些心虚的说。
这件事情,她一直没有告诉过他,现在,也是说来话长,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好。”
当下,浅夏帮着曲朝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即离开了这座陵墓。
墓门前的断龙石被毁,墓门也无法再关闭。
也不知道曲朝朝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墓门前布了一层结界,让外人无法闯进来。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这个世界很是玄幻,难不成,她娘还会法术不成?
她有些风中凌乱了。
“这只是障眼法,如此诡异的情形,别说这里是墓地,人烟荒至,就算真的有人来,也不敢靠近的。”
曲朝朝解释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而她刚出了墓穴,外面的白光,一草一木,她都有些不能适应。
贺轻衣建议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曲朝朝的身子养好,再做打算。
独孤殇想了想,直接提议道:“不如用飞剑,直接回殇王府,在那里,萧夫人也能好好调理一下身子。”
他虽然还不知道为何要毁掉灵剑,可是从以往浅夏的话中也分析出一些东西来。
想必,她还要去做别的事。
【浅浅殇】你跟他去吧
想必,她还要去做别的事。
可是,父皇马上就要大寿,他不能再陪着她。
与其几人现在为难,不如先将他们接回府中。
贺轻衣没说话,只是看向了曲朝朝,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浅夏也不敢说话,她自然明白独孤殇的用意,可是,她的确是要跟着她娘的。
沉默了一会儿,曲朝朝缓缓摇头说道:“不用如此麻烦,浅浅,你跟他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她早就知道了独孤殇的身份,既然自己的女儿已经嫁给了他,自然是要与他一起的。
至于她,再不愿去见那些所谓的皇室中人。
她向来,便是江湖女子,如今能够得见天日,也不过是回归从前的日子罢了。
“那怎么行?娘,你才刚出来,我应该要好好照顾你才对,而且,我答应过你,会救了爹,我是不会食言的。”
浅夏一听,便有些激动的反驳道。
独孤殇蹙眉,救她爹?
萧何不是早就死了吗?
这些江湖旧闻,他也早就听说过,难道,那些都是假的传闻?
“萧夫人,晚辈有些不明白。”他干脆直接开口去问曲朝朝。
“这件事说来话长,既然独孤公子已经不是外人,自该相告,只是现下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在附近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曲朝朝叹了口气,明白这件事情不说清楚,他们两个是不会离开的。
独孤殇皱眉,她显然是不愿随他们一起去殇王府,他又不能真的勉强,只能点头了。
贺轻衣想了想,突然说道:“今日太晚,这附近有座茅屋,我们先去那里坐坐。”
几人都没有异议,当下便一行四人随贺轻衣向外走去。
那个小茅屋很是破旧,顶多就是挡雨休息的地方,里面只有张破床,其次连张椅子也没有。
贺轻衣显然十分的熟悉,早拿了火折子点燃了灯火。
【浅浅殇】一丁点的暧昧
贺轻衣显然十分的熟悉,早拿了火折子点燃了灯火。
浅夏随意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转身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茅屋啊?”
她是随口一问,贺轻衣却是抿唇答道:“以往来拜祭师傅的时候,偶尔碰上大雨,就会在这里歇歇脚。”
回过头来,状似不经意的碰上曲朝朝的眼,又急忙撇了开来。
浅夏就发现有那么一丁点的暧昧是存在的。
再看她娘曲朝朝,她在床边坐下,随手挽起了一头白发,看上去是那么的老态,但一张脸却又那么的年轻。
浅夏从前不知道,两个人也可以长的这么相像,让人不相信她们是母女,都难。
而现在,她确实发现了。
“啊,对了,娘,我们去外面找点吃的,你先休息一会,师傅,你照顾下我娘。”
她想,他们是师姐弟,又有那么久没见,肯定是有话要聊,便拉了独孤殇要出去,曲朝朝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反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浅夏离开了屋子,她才又看向了贺轻衣。
原来这些年,他并不是一直没有踏入中原,他还是有去祭拜师傅。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相见。
毕竟从前,觉得亏欠了他许多。
可是,有些事的确是无法将就与凑和的,当年萧哥糟人迫害,她又怀了身孕,那种情况,她也无法再去想别的。
“曲师姐,你放心吧,萧师兄的肉身,一直是我安排的,不用再费力去打听,等你身子好点,我们便可以直接去塞外雪原。”
“你是指,萧哥在雪原?”
曲朝朝听他提起这个,也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问。
贺轻衣默然的点了下头,果然,只有在听到萧师兄的名字时,她才会有些人气。
否则,一贯的淡漠,无喜无悲一般。
“贺师弟,这些年多谢你了。”
“不用,我并没有做什么,如果早知道你会在墓中那么多年,我不会还——”
【浅浅殇】今晚可能在此过夜
“不用,我并没有做什么,如果早知道你会在墓中那么多年,我不会还——”
“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想的,就是见到他。”
曲朝朝轻轻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一丝怅惘之色。
是的,对她来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因为她这样一个观念,当日才会告诉浅夏,不要执着于报仇,只要活得快乐就好。
只是她没有料到浅夏后来还会失去一个孩子。
贺轻衣不再说话,他拿起腰间的葫芦,习惯性的想要喝酒,这才发现,酒早就被喝光了。
就像逝去的时光,也已经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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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拉着独孤殇到了茅屋外,看了眼荒郊野外,天色也越来越黑。
她有些微汗的转脸看他。
“这个,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找吃的啊。”
独孤殇满腹心事,听她这么说,只是轻摇了下头,带她向远处走远了几步,打了个口哨,立刻就从黑暗中奔出两个人来。
“公子!”
“准备些吃的吧,今晚可能在此过夜。”
“是,公子!”
那两人来无影去无踪的,答了独孤殇的话,又立刻退了开来。
“不是人都回去了吗?”她还以为,早就没人跟着了。
“他们是暗卫,随时要跟侍在我们身边,浅浅,现下,你是不是该说了?”
他指的,自然是毁灵剑和救她爹的事。
浅夏其实拉他出来,就是有心告诉他这些的。
本来还很是犹豫,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也不能再隐瞒下去。
更何况,看到曲朝朝当年为了救她,而让自己变成一头白发,她心里便更是歉疚不已,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撒手离开。
于是,她将曲朝朝告诉她的那些事,全部都说给了他听。
【浅浅殇】很不放心
于是,她将曲朝朝告诉她的那些事,全部都说给了他听。
末了,忍不住叹道:“独孤殇,所以,我先前的那封信,并不是一时冲动写的,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
独孤殇半晌没有说话,她的所以,他自然很是清楚了。
原来,她早就这样计划的。
事关的是她爹娘的事,他自然不能阻止。
可是不知为何,她离开,他总是不能够安心的。
“你一个人,我很不放心。”
他说,伸手轻撩起她鬓边的一缕头发,叹息的环住了她的肩,将她纳入了怀里。
浅夏也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深深嗅了下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淡淡的月光,觉得此情此景,竟是那般的安逸。
“我身边有娘,还有师傅,你不用担心,倒是你,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