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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茅屋,还是分了两间房,想来隔壁的摆设跟这个差不多。
但饶是如此,也是高兴万分,他们都是在雪地里走了太久,能看到这样一个屋子,实则兴奋之极。
待看那女子,眉目间跟浅夏极为相似,就是那一头白发,与屋外的雪甚是一致。
浅夏一看到她,立刻就奔了过去,“娘,我可算找到你了!”
“浅浅,也许娘不该让你来的。”
雪原之颠,一路太过艰险,她从小生活在皇宫,能受得了这份苦吗?
【浅浅殇】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吧
“浅浅,也许娘不该让你来的。”
雪原之颠,一路太过艰险,她从小生活在皇宫,能受得了这份苦吗?
但又转而想到跟她在陵墓中的那一年,她也没有抱怨过任何的苦。
也罢,是该让萧哥见她一面的。
“娘,我已经来了,而且,一定会跟你一起找到爹的。”
浅夏看出她的忧虑,立刻笑着说道。
曲朝朝点了点头,这才回眸去看别的人,全部不认识。
本以为她只是带几名手下,但这些人,不似手下的样子,尤其这妖娆男子,身后还站了几个人,还有那个面冷的黑衣女子。
这些人,都绝不是寻常之人。
曲朝朝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打了个转儿,那些人却是认得她,纷纷上前来打招呼。
“萧夫人!”
“娘,你怎么这副表情,他是残月,是我的……”
浅夏在她耳边低声说,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说全,只是提个醒,她知道就好。
哪知曲朝朝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
“残月?你何时又——”
“唉,这孩子喜欢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吧。”
贺轻衣走到一边的小凳子坐下,随意的说道,在曲朝朝看过来时,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眼神却是颇为严肃。
曲朝朝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贺师弟应该看出了什么。
现下人多,的确是不太好问。
只是,她对于浅夏跟独孤殇之间的事情,是最为清楚的,经过了那么多年,她怎么可能又爱上一个残月?
更何况,她话里的意思,好像她也认识残月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互相介绍过,曲朝朝得知,除了那个叫花离的男子外,其余的人都是冷残月的手下。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有什么阴谋,他们现在倒是不便真的明说了。
她将浅夏带到床边坐下,倒了杯热茶给她。
“这一路很是辛苦吧?”
【浅浅殇】悠悠往事,不提也罢
“这一路很是辛苦吧?”
“还好,就是一直找不到住宿的地方,风雪又大,若不是找到了你们,我们的马都要不行了,残月还说要走路,我一想想就觉得没力气了。”
浅夏喝了口茶,耸肩道。
还好现在能好好休息一下,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要走多久的路?
“那现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各位,茅屋简陋,只能让大家暂时休息了。”
曲朝朝说着,向其他人看了一眼。
“麻烦萧夫人了。”冷残月没有遇到为难,这两人虽然一开始诧异,但最后竟是这样的开明,倒省了他一番口舌。
在心里,也自然对这两个人尊重了起来。
就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浅夏要找她爹,但她爹就是那个萧何,萧何不是早就死了吗?
为何现在他们却是在这种地方寻?
这件事引起了他的好奇,便也对此行没有任何抱怨之意。
更何况,连她的爹娘都接受他,独孤殇,还有什么机会?
“娘,你们怎么找到这间茅屋的?”
浅夏四处看了看,忍不住卷起床上的被子披在了身上。
她天生就怕冷,若不是有内功护体,只怕很难坚持走到这里吧?
“这间茅屋,本就是你师傅的。”曲朝朝说着,向贺轻衣看了一眼,这些年,多亏了他将萧哥带到了雪原。
“不是吧?师傅,你也太厉害了,盖这间茅屋,得花你多长时间啊!”
而且,看这屋子都不新,难道说,师傅在这里住了很久吗?
“悠悠往事,不提也罢。”
贺轻衣灌了口酒,随意的摆了摆手。
那时他因为师门中事,心灰意冷,远走塞外,生命对他来说,全没了盼头,盖这间屋子,不过是打发时间。
好让时间过的更快一点罢了。
“师傅,你真的是很潇洒的一个人,好像这世间没什么能让你牵挂的,永远这么超凡脱俗。”
【浅浅殇】他们两个又吵起来了
“师傅,你真的是很潇洒的一个人,好像这世间没什么能让你牵挂的,永远这么超凡脱俗。”
好像拿着一把剑,一个酒葫芦,便能走遍天下了。
是有多寂寞的一个人,才会跑来这雪原上,搭个屋子来住?
浅夏有些汗颜了。
终年积雪,即使这雪原上天黑,也依然能透出光亮来。
浅夏打了个呵欠,感觉有些困了,正好贺轻衣便说道:“先在这里歇上两天,攒好体力吧,这雪原之颠,可不好上。”
“好,终于不用急着赶路了。”
“浅浅,跟娘来这边。”
曲朝朝看她一副快睡着的样子,赶紧就将她拉了起来,要带向隔壁间,不管怎么样,得单独问她一点事情。
再者,将这些人分散隔开才好。
“娘你住在那边吗?今晚我们一起睡。”
浅夏打着呵欠,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叮嘱道:“残月,花离,你们不要打架,都听我师傅的话,不然,连屋子都别想住,全部去雪地里。”
她又看向了辛情,这个女人很是讨厌,曾经那样害过她。
现在跟他们一起同行,她都觉得很别扭了。
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叫她。
曲朝朝更不会,这些人对她而言,不过是陌生人,而且那冷残月说不定是有什么阴谋,她怎能再引狼入室?
冷残月笑道:“你去休息吧,别再担心我。”
花离在一边轻嗤:“她似乎不只是担心你,浅浅,你应该好好休息一晚,也许醒了,便能真正清醒一点。”
他略有深意的说,似乎也在提醒着曲朝朝一样。
冷残月脸色一变,立刻讽刺道:“花少侠认为浅浅有关心你的必要吗?若是不愿留在这里,大可以离开。”
“似乎这地方,并不是冷教主的,难道你有权赶我吗?”
“呼,看吧,他们两个又吵起来了,我不理会了。”
浅夏有些头疼的说,一被他们两个吵,她的睡意都快没了。
【浅浅殇】只能大伙睡通铺了
浅夏有些头疼的说,一被他们两个吵,她的睡意都快没了。
“哼!”
“哼——”
花离和冷残月各自冷哼一声,转开了脸,不再看对方。
倒是辛情又在屋子里走了圈,说道:“就这么一间茅屋,我们要怎么休息?”
众人将眼光看向了贺轻衣,他此时倒是不再喝酒,而是改喝茶了,那样子,永远都是那么的懒散。
接触到众人的目光,懒洋洋的抬起了头。
“大伙若是愿意跟着我这个老头子,再从十里外的小山谷下运些木头,顺便再搭个屋子,那就不是一间茅屋了。”
听罢,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简直觉得匪夷所思。
敢情他这两间茅屋的材料,全部是从十里外的小山谷运来的?
一时,众人噤声,贺轻衣不以为然的起身,躺到了那张大床的一边。
“所以说,不想去的,就只能大伙睡通铺了。”
这张所谓的床,仔细看,原来根本不是木制,而是用土填成,倒是挺大,挤下屋里的几个男人是没问题的。
就关键是,还有一个辛情。
她到底是女子,又心高气傲,怎能容忍睡在一群男子之间,这也会让冷残月更加看轻了她吧。
她重重的一跺脚,转而便出了茅屋。
哪怕外面还迎着风雪,也总比这里要好的多。
贺轻衣轻眨了下眼,一手支起了头,“怎么,她嫌老头子说话难听了?冷教主要不要去看看?”
“算了,不用理会她,前辈先休息吧。”
“嗯,只怕浅浅那丫头,已经睡着了。”贺轻衣说了一句,轻轻闭上了眼。
冷残月也跟着坐到了床边,看了他一眼,这个贺轻衣,上一次见时,还以为是个很谨慎的人,没想到此次,竟是如此没有防心的睡大觉。
他又向着隔间看去,那里不过是隔着一个厚重点的帘子。
突然就想知道,曲朝朝会跟浅夏说些什么,毕竟,他能看出来,曲朝朝是认得独孤殇的。
【浅浅殇】他是愿意为我死的人
突然就想知道,曲朝朝会跟浅夏说些什么,毕竟,他能看出来,曲朝朝是认得独孤殇的。
不然之前,也不会那般惊讶了。
才起身走了一步,便见花离伸出一手挡在了他面前。
“堂堂冷教主,难道想在夜半偷窥吗?”
“花少侠莫非说的太过严重?叮嘱自己的娘子一句,难道有错?”冷残月斜睨着他,轻笑。
花离脸色未变,只是冷声道:“娘子?占作他人妻,怕也只有魔教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娘子二字,简直要烧灼他的心。
这世上,也只有公子能配得上她。
若是换作他人,他绝对不能甘心,更何况,是冷残月这样用了计谋的人。
“花离,你不过是妒嫉,你那点心思能瞒得过谁?只是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
冷残月吐出一句残忍的话,目露悲悯的看着他。
这世上,无毒不丈夫。
此人就是背负了太多的伦理之常,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想爱,却不敢说。
无非就是那个人,是他的主子。
“冷残月,你别以为,她会永远这样。”
浅夏不可能会做一辈子的木偶,为他牵线,他坚信这一点。
他这话,便有些激怒冷残月。
冷残月正想说话,便闻贺轻衣不耐的声音响起:“不想睡觉的就去屋外扫雪吧,唉,门外的积雪一定更厚了。”
花离和冷残月不能多说什么,双双回了床边。
却是各自睁着眼,毫无睡意,各想心事。
而帘子的另一边,曲朝朝也在试探的问浅夏一些事。
“冷残月,他是什么样的人?”
“娘,你不是知道他的嘛,他是为了我,愿意去死的人。”
浅夏很困,但也并没有忘记去回答她的问题。
他是好人坏人都无所谓,他是最爱她的人,浅夏心里,印象最深的,便是这个。
“是吗?可是我上次听你说,还有个人愿意为了你去死。”
【浅浅殇】心痛,像是有东西在咬…
“是吗?可是我上次听你说,还有个人愿意为了你去死。”
曲朝朝又说,眉头却是狠皱了起来。
她真的太不对劲了,从没有听她说过冷残月这个人,现在无端冒出来,还被她这样的信任。
从前,她嘴里说的,也只有一个独孤殇。
这些日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娘,你想说,我的魅力很大吗?没有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了。”
浅夏抬头看着茅屋的顶棚,幽幽的说。
“是吗,那么,独孤殇是谁?”
浅夏再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心里又是一窒,微蹙了眉头,任自己去回想,可是伴随着,便是灼灼的心痛,越来越忍受不住。
像是被小虫子噬咬一般。
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娘,我不知道,这个人,想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
曲朝朝立刻起身,也扶起了她。
“浅浅,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心痛,好痛,像是有东西在咬我……”她痛的泛白了脸色,紧咬住了自己的唇,胸口的衣服也被她抓得有些变了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的痛,她只不过是多想了一会那个人而已。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让她这样的心痛?
曲朝朝眸色微闪,已然察觉了什么,一边抱着她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