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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下了床,摆了一个防备的姿势。
独孤殇却是再次愣住。
她……
“浅浅……浅浅……”
屋外突然响起了几声幽长的呼唤,像是魔音一般,直通人的耳内。
浅夏的眼睛看向门帘处,轻喃道:“残月……”
那两个字,对独孤殇而言,才是真正的魔音。
她还是没有清醒。
只是记得他,却已经将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只要冷残月叫她一声,她便会立刻失了心智,脑子里只有那一个名字。
“浅浅,你清醒一点!他在控制你,我不许你这么出去,你忘了这次出来的目的了吗?你是来找你娘的!”
独孤殇试图搬出曲朝朝,能让她清醒一点。
【浅浅殇】她混乱了
独孤殇试图搬出曲朝朝,能让她清醒一点。
“我娘?”浅夏有些迷茫的轻喃,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看到你,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这就是她对着他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逃,之前的那种心痛,真的有些无法承受。
独孤殇却是喜忧参半的说道:“因为我是你的相公,你只是不小心忘了我。”
他的语气幽然而低沉,夹杂着一些无奈。
却没有怨怼她的意思,他又怎么能怪她呢?
“你、你不要胡说,残月才是——”浅夏一愣,忍不住反驳道。
独孤殇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真的已经认定他了吗?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心里,真的已经爱上他了吗?”
他受不了她说残月是她相公的话。
“你才是奇怪,你的话更是奇怪!”
浅夏叫喊着,挣脱他就向屋外跑去,脑子里面有些慌乱,有些不确定了。
她不是傻子,有些时候,自己的一些行为,她都想不起来,而且,自从那天醒来看到冷残月起,她就一直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可是,她一直让自己不要多想,只要不多想,就不会心痛。
但是独孤殇的话像是提醒了她什么,让她开始混乱了。
“浅浅,你醒了,娘有话对你说。”
曲朝朝一看到她,立刻就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出去见冷残月,她要将事情跟她讲一遍,要在她清醒的时候,让她对冷残月产生怀疑。
“娘,我想先去见残月。”她要把一些事情问清楚,一定要问他。
为什么,她像是失忆了一样,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很多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些,她都一定要问清楚。
独孤殇自门帘处走了出来,听到她急切的话,眸中带着一抹悲哀之色。
【浅浅殇】他才是你真正的相公
独孤殇自门帘处走了出来,听到她急切的话,眸中带着一抹悲哀之色。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吗?
曲朝朝看到他出来,更是对浅夏用了强制的语气。
“是娘重要,还是那个人重要!你现在跟我来!”不容置疑的将她重新拉进了屋子里,又看向站在一边的独孤殇。
“殇儿,你也过来。”
就见她又打开了那个密道,独孤殇眸光微闪,没想到,这里还会别有洞天。
浅夏的心思却没放在突然出现的密道上,她只是看着独孤殇,越发的费解。
娘看起来跟他熟的不得了,还叫他殇儿。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
不,怎么可能呢?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连人都认错,都爱错呢?
“浅浅,娘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不管你信不信,必须要听完。”曲朝朝带着他们两人下了密道,坐在了一张石桌边。
浅夏微点了点头,眼睛还是忍不住看向了独孤殇,很想很想,将脑子里不清醒的部分重重划去。
独孤殇,独孤殇,为什么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坐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才是你真正的相公。”
“娘!”
浅夏着实吃了一惊,一时忍不住,站了起来。
连娘都这么说,他、他是她相公?
她看着独孤殇,有些呆滞了,而独孤殇看着她,却是满含深情与痛苦。
“浅浅,你是被盅毒控制了。”他真不知道说这些话时,她能信几分?
毕竟之前,她一心都想要去找冷残月。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们两人的过去,都是你讲给我听的,被人暗算进了萧家陵墓时,你就说了嫁给殇儿的一切,他见死不救,而你,虽然伤心,却没有恨他。
当时你告诉我,其实,这不怪独孤殇,他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再后来,你出了陵墓,带着朝露剑,去寻另一把夕暮剑,又再一次遇到了他。
【浅浅殇】我没有不信……
再后来,你出了陵墓,带着朝露剑,去寻另一把夕暮剑,又再一次遇到了他。
你又跟他在一起了,这一次你告诉我,我决定原谅他一次,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他是可以为了我,而去死的人……”
曲朝朝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将从前的往事全都讲给了她听。
独孤殇听着,好像又回忆了一遍,他们从前相识相爱的过程,夹杂着甜蜜与痛苦,可那一幕幕都是最真实的,她怎么能忘?
浅夏一直没有说话,从头到尾,她都有认真的听,认真的看着独孤殇。
起初只觉得,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可是后来,就渐渐与脑海中的一些画面重叠,她更是心惊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她跟独孤殇所发生。
那么冷残月,他到底骗了她什么,让她以为,自己所爱的人,是他。
心,又开始痛,连头也痛了。
她突而站起来,就向密道的出口跑去,独孤殇有些失望,她仍是不信。
而曲朝朝则是喊道:“如果连娘的话都不信,那么你现在就跟冷残月离开,永远也不要来见我!”
独孤殇吃了一惊,知道她是在用激将法,可是,还是未免太严重了。
“娘,我……我没有不信……”
浅夏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时,又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她一面想相信他们,可是一面又心痛不已,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独孤殇看她难受的样子,走到她面前扶住了她,“又心痛了吗?先不要想太多,等到落尘来,想办法帮你解盅。”
“解盅?”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因为娘所说的故事,也因为,她对他这个人,其实并不讨厌,以至于,她没有再推开他。
如果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那么,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是他了吧?
她真的,将他忘了……
“对,你中了连心盅,与冷残月同时服了盅毒,所以,你所爱他的,只不过都是假象。”
【浅浅殇】你竟敢暗算我!
“对,你中了连心盅,与冷残月同时服了盅毒,所以,你所爱他的,只不过都是假象。”
曲朝朝走到她面前,叹息着说道。
“浅浅,在清醒的时候,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娘会想办法救你的。”
浅夏迟疑的点了头。
可是冷残月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原因是,他感应到她醒来,可是却无法召唤得了她来他面前。
已经过了那么久,她还没有出来,门外有贺轻衣跟花离等人守着,他根本就进不去。
忍不住的心躁起来。
曲朝朝跟独孤殇一定是讲连心盅的事给她听,她会相信吗?
而最重要的是,他有些感应不到她的心意了。
辛情看着他烦躁难安的样子,走到了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向小茅屋看了一眼,轻抿起了唇角。
“你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你已经无法感应到她,甚至与她相连的心痛也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
冷残月吃惊的回头,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来。
辛情冷笑,“因为之前在你吹笛的时候,我对你下了盅,摄魂术一旦中途打断,再加上我的盅,你跟她之间的联系也少了一分。”
就算没有办法彻底解了连心盅,她也会一步步的将他们两人隔开。
冷残月却是忽而伸手,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像是很久以前那样,预置她于死地。
“你竟敢暗算我!”
“我的目的就是要研究出连心盅的解法,我既然不能杀她,我为什么不能做点别的?残月……若是想杀我,你便动手……
她只不过是你控制的一个人偶,她根本不爱你,哪怕是被你控制,她的眼睛也在跟着独孤殇转!”
辛情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刺激着他的耳膜,任他的力道更加重,而她,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而茅屋的门,就在这一刻被打开,冷残月的手也松了下去。
辛情重重的落在雪地里,艰难的呼吸。
【浅浅殇】何谓痴情,何谓疯狂
辛情重重的落在雪地里,艰难的呼吸。
又一次,她在他的手里,生死徘徊,眼角划过了一滴泪,面上却是冷笑。
冷残月看到曲朝朝的身影出现,依然没有浅夏的踪影,甚至连独孤殇也不见,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浅浅呢,我要见她!”
难不成连心盅真的无意间被辛情解了吗?她已经想起了独孤殇?
一想到这里,他的身上立刻就出现了一抹戾气。
回过头狠狠的瞪了辛情一眼,“你马上走,否则,我会真的想杀你。”
这已经不止是警告了,可是辛情却丝毫不怕。
不但不走,反而,更向他靠近了。
曲朝朝冷然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见我的女儿!”
她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耍阴招的人。
若今天他出现在这里,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的女儿,她定也不会对他冷脸相向。
但,他用盅毒,用阴谋,这让她会忍不住想起十几年前的一幕。
就是因为有人使了阴招,才迫使他们一家三口,分开了这么多年,甚至天人永隔。
她现在又怎么会对冷残月,有好脸色呢。
“浅浅!浅浅!”
冷残月突而大喊,忍不住想要硬闯,只是他的武功却不是贺轻衣的对手,更何况,独孤殇带来的,也皆是高手。
辛情忍不住想要阻止他,他心烦不已的一掌推开了她。
“我让你走!”
“我不会走的,我要等到她清醒,那个时候,你又是一个人,我又能陪在你身边了。”
“你妄想,她这一辈子也不能清醒!”
冷残月见不到浅夏,心下本就气怒万分,辛情的话又一直刺激着他。
他终于控制不住,一掌向她胸口击去!
辛情没有用任何的武功去防,一掌被她拍飞,重重的落在了雪地里,连连吐了好几口血,半天也爬不起来。
冷残月却犹是不放过她,飞身而上,血笛又向她的颈间袭去。
【浅浅殇】你的心,已经偏向他了
冷残月却犹是不放过她,飞身而上,血笛又向她的颈间袭去。
辛情的脸上却挂了一抹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真的这么想杀她,那便动手吧,人死了,才是真的解脱。
只是,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而耳边响起了一阵打斗声。
睁开眼睛时,她看到曲朝朝与冷残月斗在了一起。
她为什么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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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和独孤殇一同留在了密室中,相对来说,这里的温度还算高一点,没有外面的天寒地冻。
只是,浅夏才被告知了事情的真相,现在这样单独与他相处。
一时间有些无措,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她拼命的想,也想不起娘所讲的那些过往呢?
亦或者,凡是能想到的,都会出现冷残月的身影。
“心还痛吗?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独孤殇却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担心着她的身体,他伸手搭在她的腕间,始终感觉到她的脉搏,比之别人,要快上一倍。
“你会看病?”浅夏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