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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殇却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担心着她的身体,他伸手搭在她的腕间,始终感觉到她的脉搏,比之别人,要快上一倍。
“你会看病?”浅夏眨了眨眼,好奇的问。
他摇头,解释道:“只是会把一点脉,我已经帮你找了大夫,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从前也被冷残月下过盅,就是他帮你解的。”
浅夏微怔,忍不住低喃:“他还下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路走来,他对我很好,我看不出来他有任何的恶意。”
唯一表现凶恶的地方,就在于他跟花离的拌嘴上。
除此之外,她感觉不到,他是他们所说的坏人。
独孤殇听她这么说,很显然,话语间还有些对冷残月的偏向。
他忍住心间所泛起的酸意,低声道:“你现在还是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你还是不相信我,或者,你们相处的这些日子,你的心,已经偏向他了。”
他能说什么,愤怒吗?
【浅浅殇】她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能说什么,愤怒吗?
是有,可是,又怎么能对她发?这不是她的错。
浅夏听到他这样的语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急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外面突然就传来一阵大喊,这密道本就浅薄,冷残月又似乎灌上了内力。
她听到之后,心神不禁一震,“他在叫我!”
独孤殇看她神情变了,立刻就拉住了她的手,“别去!控制好你自己,不要再相信他。”
她抬眼,怔怔的看着他,却在下一瞬,被他紧紧的抱入了怀里。
“别走,就待在这里,天快黑了,如果困,你就睡在我怀里,像从前那样,你不是最爱抱着我睡觉了吗?你还最爱喊我小正太,这些都不记得了吗?”
他有些心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手,越发的收紧,绝对不能让她离开。
浅夏窝在他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心境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他身上也似乎有一种能让她安神的味道,伸手轻扯了他腰间的衣服,轻闭上了眼睛。
独孤殇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终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有坚持,还好,她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起身,将她抱到了一边的床上躺下,自己也在她身边和衣而卧。
直到现在,他的心,还是紧张不已。
她现在只是睡着,可是她依然没有摆脱得了盅毒的控制。
冷残月也没料到曲朝朝会突然现身,来救辛情,但也只在转眼间,他便明白过来。
因为辛情说过,要想办法解了连心盅。
所以,曲朝朝才不能让她死。
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他的眼中渐渐升起一团红云,几近陷入疯狂一般。
手下的招招式式,也尽是杀着。
曲朝朝突然自身后反手抽出一把剑来,驭着剑诀,一股强大的剑气便向他挥斩而去。
冷残月急避之下,还是被削去了一缕发丝。
【浅浅殇】残月要离开?
冷残月急避之下,还是被削去了一缕发丝。
他冷眼看着雪地里的几个人,他皆不是对手,原来双灵剑,真的已经在曲朝朝手里了。
好,你们这些人不仁,就休怪我再心狠手辣!
他突然一掀衣袍,向着远处飞掠而去。
“残月——”
辛情惊喊了一声,他要离开?
不,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败,就放弃呢?
而且,连心盅根本没有解,他不可能就这么走掉的。
正沉吟间,身子已经被教众扶了起来,“教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辛情现在是教主,但冷残月毕竟是前教主,他就这么离开,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无措起来。
“先在这里休息。”
辛情没有马上表态,她太了解冷残月了,他一定还会回来。
曲朝朝与贺轻衣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着一丝谨慎。
依冷残月这种消极的手段,他既然已经用了连心盅,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走掉?
曲朝朝走到辛情面前,看着她说道:“你有办法解了连心盅吗?”
“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我想解盅,也是为我自己。”
辛情冷声说道。
她这个人,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也唯有冷残月才会激出她的另一种性情。
可是,也是唯有那个人,也最是让她心痛。
“只要你解了这盅毒,我保证,不会杀冷残月。”曲朝朝又道。
依照冷残月所犯下的孽,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但是她知道,要让这个女人出手,就必须保证冷残月的安全,她看得出来,她是爱惨了那个男人。
恨不得,也对他下连心盅。
她不过,也是个痴心的女子而已。
“我要想一想,萧夫人请回吧。”辛情说着,捂了捂胸口,她刚刚被冷残月伤的不轻。
“你的伤……”曲朝朝有些迟疑,若是带她进了茅屋,难保不被发现密室。
【浅浅殇】明天就出发
“你的伤……”曲朝朝有些迟疑,若是带她进了茅屋,难保不被发现密室。
而现在那个密室,她是暂且限制浅夏的自由。
“不碍事,我会想出解盅毒的办法。”
辛情摇了摇头,被手下扶着,向后面的棚子里走去,这几日,马车停在那里,她也都是在那边休息。
曲朝朝也没有再说什么,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吧。
待到晚上,还是给他们送去了一点吃的东西。
而浅夏醒来也没去问冷残月的事,这让他们都放心了一点,只要她不提冷残月,至少现在还是清醒的。
“娘,我们什么时候上山?”
在雪原脚下已经待了好几天了,山上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而且,看这天气,也更加的差了。
曲朝朝与贺轻衣对望了一眼,又看向了独孤殇,迟疑道:“你的身子……”
本是可以早点出发,但她现在的身体却不宜赶路,毕竟,盅毒一天不解,她都存着一丝危险。
浅夏笑了笑,有些淡漠的样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只要不去想,就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她却显得有些安静,连笑,都是达不到眼底。
任谁变成现在这种行尸走肉的样子,能够开心的起来呢?
尤其,当她得知,自己被人所控制,又爱错了人,就觉得无比郁闷,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连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可是偏偏,对那个人,又恨不起来。
这就是连心盅吗?
她会在不经意间,总会想起他,想逃都逃不了。
不想让娘他们担心,她甚至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起一个字。
全部都闷在心里,全部都自己承受。
“我看,我们明天就出发,殇儿不是叫了一个大夫来,那辛情毕竟是冷残月的人,若是真解了这连心盅,难不保又会对浅浅下别的毒,
他们残月教的人,一身是毒,还是别太指望的好,况且,暂时离开这里,冷残月也不易追上。”
【浅浅殇】梦中杀人
贺轻衣想了想,做了决定。
曲朝朝考虑了一下,也同意这么做。
只有独孤殇,他还有些担心浅夏的身体,本来决定要在这里等到落尘。
可是现在,师傅所说的也并没有错,离开这里,让冷残月找不到他们的行踪也好。
但是他们两人之间有连心盅,真的会找不到吗?
晚上休息时,贺轻衣跟花离一间,而曲朝朝的本意,是让浅夏跟独孤殇去密室休息。
他们二人是夫妻,多多相处,也许对她也是有好处。
但浅夏却没同意,一直说要跟曲朝朝一起睡。
在她没有想起来之前,她真不习惯。
更何况,是一晚上的单独相处。
独孤殇叹气,也没有勉强,与贺轻衣等人去了外间,至少下午时,他们是在一起的。
“浅浅,你还是不相信吗?”曲朝朝问。
浅夏摇头,停了一会,才道:“娘,不是这样的,我信你,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你所说的那些从前,我想真正的好起来。”
独孤殇躺在外面,也是了无睡意,不知道落尘到了哪里?亦不知道皇宫里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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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残月藏身在一处山洞中疗伤。
他好心顺着她,让她来这雪原中找她娘,而现在的结果就是落了个差点被杀。
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敢杀他。
可是,这让他的心神已经发生了太大的改变。
既然,他们都是他的阻路石,那么,他何不做的更狠一点?
伤势恢复的差不多时,他又拿出了那根血笛来,你们真的以为,我就没办法再控制她了吗?
一曲入梦盅吹出,也只有与他心意相连的人,才能感应到。
它会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梦中,而在梦中做过什么,她一概不知。
冷残月要的,便是独孤殇的命,还有那两把灵剑。
【浅浅殇】杀了独孤殇……
冷残月要的,便是独孤殇的命,还有那两把灵剑。
那些人,不会防着她,更不会伤害她,如果独孤殇是跟她单独在一起,那么,他必须无疑!
他想到他们两个人睡在一起,顿时就有些发狂,入梦盅也更是吹的急切起来。
浅夏就在那一刻突然坐了起来,动作很是轻微灵敏,眼神中却是布着一层红雾,她先是看了曲朝朝一眼,无声的取走了她身边的两把剑。
再然后向另一间房走去。
曲朝朝微皱了下眉头,有些担心的跟着起身,撩开帘子,却看到她正拔出朝露剑来向着那边的床上刺去。
“小心啊!”她顿时就吃了一惊,飞身而上想要阻止。
同时,床上的三个人也是一跃而起,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浅夏拿着剑,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稍缓,直指的目标便是独孤殇。
她会驭剑,而这时两把灵剑都在她手里,强大的剑气挥过去,甚至将那个土炕都斩成了两半。
独孤殇身子灵巧的顿开,却还是试图去抓住她。
贺轻衣、曲朝朝,四人同时扑上,却还是阻隔不了她所散出的强大剑气。
“朝朝,用剑鞘收回灵剑,她现在不清醒,我们必须要弄醒她!”
贺轻衣情急之下,大声的喊道,叫的,却是她的名字。
曲朝朝微愣了一下,也立刻明白过来。
俯身捡起了她丢在地上的剑鞘,念着剑诀,向她手上的剑尖对去。
却不想,浅夏的剑永远都指着一个人,嘴里轻念着:“杀了独孤殇……”
他听到,简直要心痛不已。
明知道她是被冷残月所控制,他却仍是心痛
花离的鞭子挥上,终于缠住了她的手臂,她稍一迟缓,曲朝朝已经夺走了她手中的剑,而贺轻衣在背后,一个手刀,向她脖子后面砍去。
浅夏身子一软,便倒在了独孤殇怀里,只是她不是昏迷,而是迷糊间醒了过来。
【浅浅殇】会不会,是我在梦游?
浅夏身子一软,便倒在了独孤殇怀里,只是她不是昏迷,而是迷糊间醒了过来。
“脖子好疼,发生什么事了?”
几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没有被打昏,反而被打醒,这让几人都若有所思起来。
“浅浅,你知道你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吗?”
曲朝朝收好剑,看到独孤殇已经扶着她站起来了,正一手捂着脖子说痛。
她叹了口气,目光却严肃无比。
浅夏呆愣了一下,才摇头道:“我,不是在睡觉吗?”
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分明是外间,她睡觉怎么会跑来这里?
而且,这里像是刚刚发生过打斗一样,有些凌乱。
顺着视线再转,看到身后那张土炕整个榻了,她低呼一声,就捂住了嘴。
“地震了吗?”
“还地震,你刚刚,拿着朝露剑,一个劲的喊着要杀殇儿,我们四人合力,才将你弄醒。”
曲朝朝一说,贺轻衣也立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