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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的声音有些重,他们所谓的保护,只是增加了她的压力而已。
“花容,是我们想错了,决定权在你,我们不该隐瞒,可是当时答应了花离不说,我也不能食言。”
浅夏有些愧色,但更多是对花离的担心。
他的武功极高,可这次所受的伤明显很重。
他赤裸着上身躺着,胸口缠绕了许多的白色裹布,还有些小伤没办法包扎,甚至到现在还渗着血。
上一次分别是在雪原脚下,就像他在那里找到她一样,又在那里分别。
没想到再见,他竟是昏迷不醒。
“浅浅……”
花离又低喃了一声,她微微一怔,以为是自己听错,却听花容在她身后开了口。
“他从昨晚就昏迷了,一直没有醒过,只是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浅浅,你该明白的,对吗?”
【浅浅殇】我哥喜欢你
“他从昨晚就昏迷了,一直没有醒过,只是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浅浅,你该明白的,对吗?”
她绕过来,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浅夏在那一刻,便怔愣住,明白?
花离,叫她的名字……
仿佛是刹那间,心头便涌过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继而,是从前的过往。
与花离初相见的场景,一直到,每一次的相处。
他指点她武功,她总想着跟他切磋,想要赢他一次。
她跟独孤殇呕气,在房顶上坐了一夜,最后,是他跑来劝她……
她去八皇子府上审那个鬼三道,也是他陪她一起,将那个狡猾的家伙收服,带到了殇王府……
她去参加试剑大会,他给她讲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矛盾,他跟着她,一直保护着她,直到将她安全的交到独孤殇手上……
他有着血海深仇要报,他要刺杀皇帝,他本该行事低调,可是他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雪原来找她……
似乎一切的一切,她、有些明白,却又不敢置信。
花离对她——
“为什么不说话?浅浅,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哥喜欢你,我哥这个木头人,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就是你,可是,正因为是你,所以他苦苦忍耐着不能说,
他只能埋在肚子里,等着这个秘密烂掉,也不让你知道,他只愿做那个默默保护着你的人,只要看着你的笑,他便觉得满足,
他昨夜被独孤烈的人追杀,差一点点就死了,他昏迷了这么久,只喊着你。
浅浅,我约你到这里来,并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哥的存在,他一直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我知道他活得有多么痛苦,他背负着这个仇恨走不出去,
他也不敢放手去爱,因为所爱的女子,是他的主子,这是何其的悲哀。
也许,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过,只当他是一个侍卫而已,可是,我只想让你陪他这么一刻,哥哥喜欢你,并没有错。”
【浅浅殇】以后不再是同路人
花容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到最后,声音终于低了下去。
是啊,哥哥喜欢她,没有错。
错就错在,相见太晚,错就错在,有缘无份——
而浅夏,她本是在心中懵懂的猜到,被她这样直直的点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看着花离的脸,苍白如雪,心间,便是一抹酸涩复杂的滋味。
从来,她的心里就只有独孤殇。
以至于,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别的男人。
她亦从来没有想过,花离对她是这样的感情。
被点明了,除了震惊,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感情的事,最不能勉强,若是有一点的勉强,就会变成冷残月那样的结局。
她也很感激花离对她这么好,但除了感激,她是做不到相对回应的。
“花容,我没有将他当成手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明白,浅浅,我不该逼你来的,毕竟,你跟公子所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你们之间,早就容不下任何人。”
花容苦笑,转而又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看着哥哥,真的太痛苦了。”
她走上前,坐在床边,细细的帮他擦去了额间的汗水。
紧咬着唇,抑制着眼中的酸涩。
如果可以,谁不想活的简单一点,可是,她跟哥哥,都不能放弃这个家仇。
“他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大夫?要不要让落尘过来看看?”
浅夏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该说些什么。
花容的话来的太突然,给她的冲击也太大了。
“不用了,我并不想让殇王府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毕竟,我们以后,都不再是同路人了。”她现在深切的体会到哥哥当初离开的原因。
“花容,我们还是朋友!”
“浅浅,你别傻了,今日若是被公子知道你在这儿,他也会阻止你吧?他日我们再相见,就不是朋友了,别忘了,我们要杀的人,是他的爹!”
【浅浅殇】龙鸢再次消耗灵力
“浅浅,你别傻了,今日若是被公子知道你在这儿,他也会阻止你吧?他日我们再相见,就不是朋友了,别忘了,我们要杀的人,是他的爹!”
如此一来,还怎么再做朋友?
浅夏沉默,对于这件事,的确是几人中最大的阻碍。
劝不动花家兄妹,怕是日后,独孤殇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顿了一下,才又道:“让龙鸢帮他医治吧,龙鸢很厉害的。”
刚刚一直顾着说话,她都忘记龙鸢会治病。
“它?”花容抱着怀疑的态度,没办法,她没有见过龙鸢,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能治病?
“是啊,龙鸢很厉害的,你先让开一点!”
小圆球见终于提到了它,立刻便兴奋了起来。
刚刚她们说了一大段,她都没有听懂,现在就让它来大展神威吧。
好在龙鸢治病时不需要旁人回避,于是花容亲眼见识到了这只灵盅的神奇性。
大片大片的紫色光晕在一注香的时间过后,哥哥身上的伤口,竟然奇迹性的愈合,并且,就连从前的伤疤都不见了。
“浅浅,这是法术吗?怎么还有这样的治疗方法?”花容目瞪口呆了。
“大概是吧。”浅夏对此也说不上来。
她只注意到龙鸢在施法后,竟然跳都跳不起来,立时便担心的将它捧到了手掌心。
“龙鸢你怎么样?”
“主人,龙鸢好累,龙鸢也好饿,主人,带我回去找落尘哥哥吧。”
它还记得答应了落尘,若是饿了,只吸他一个人的血。
浅夏当然是不知道它跟落尘的约定的,听它这么说,便赶紧点头答应。
她也注意到它头上的小花在枯萎,几乎要吓坏。
却见龙鸢又睁开了双眼,“主人别担心,龙鸢没事,他马上就会醒,主人跟他说说话,再走也没关系。”
龙鸢倒是特乖巧了一回,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睡觉去了。。
【浅浅殇】她怎么会在他眼前?
龙鸢倒是特乖巧了一回,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睡觉去了。
睡觉也是补充灵力的一种方法,只是极慢。
浅夏小心翼翼的将它装进了腰间的花蒌里,再回过头时,便见花离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目光有些迷茫,似乎没有完全的清醒。
“哥!哥,你醒了?那只灵盅真的那么神奇,伤口全都不见了,哥,你感觉怎么样?”
花容一见他醒,便奔到床边,一连串的问道。
现在已经没有伤了,可会不会只是表面没有,还有内伤呢?
“我没事……”
花离微皱下眉头,直接坐了起来,除了声音有些沙哑,其他便真的完好如初。
他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看到浅夏时,有些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
“浅浅?”
是幻觉吗?她怎么会在他眼前?
亦或者,这还是在梦中,他还是没有清醒?
“是我,花离,你感觉怎么样了?”浅夏有些尴尬,刚刚才明白他的心意,现下他醒了,她竟然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他的感情,她不能去回应,但,她也没有资格去劝他,不要来喜欢她吧?
该怎么办?
“我没事,我的伤?”花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缓缓的将那些白布拆掉,竟然一点的伤痕都没有了。
他更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
“是龙鸢,你还记得灵盅吗?是龙鸢帮你疗伤的。”浅夏又说。
“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容容,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花容还伸手扶着他,听了这话,便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
“哥,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我要跟在你身边,我已经离开殇王府好久了,至于浅浅,你受伤昏迷,一直叫她的名字,我就找她过来了。”
花容咬了咬牙,干脆在他们两人面前直接挑明了说。
随着她的话落,屋内一时间便沉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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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殇】风见愁凌乱了
随着她的话落,屋内一时间便沉默了起来。
几人都不再说话,浅夏是有些尴尬,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轻挑着花篓的盖子。
而花离,是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他看了眼自己妹妹,又看向了浅夏,她的神色很是奇怪,她,全都知道了吗?
“花容,你太胡闹了!”
她怎么可以找她过来?怎么可以让她知道一切?
这样一来,他们以后连朋友的名义都没办法再做,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哪怕只是远远的守护着她,他也想要她当他是朋友。
现在,她又会怎么看他?
“我怎么是胡闹?哥,你知道自己受伤有多重吗?我跟风见愁帮你疗伤整整一夜,我都快要吓死了,你就是喜欢她,被她知道又怎么样!”
花容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她是知道哥哥的顾虑,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逃避的?
花离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突然间,他就不敢去看浅夏的脸。
正尴尬时,风见愁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他看到花离好端端的站在屋子中间,手一抖,药碗差点就摔了,幸好他武功极高,反应过来时,又赶紧端住。
饶是如此,也不免烫了手。
“我在做梦吗?”可是手上被烫伤的有些疼啊!
风见愁大踏步的走了过来,见鬼一般的看着花离,他昨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包扎的那些伤口,都哪去了?
“你没有做梦,是浅浅的灵盅替我哥疗伤了,这药大概不需要了。”
花容还算好心的回答他。
话落,便干脆直接拉着他又退出了房间,让那两个人,好好谈谈吧。
“唉,容容,不是还得让他喝药?”风见愁的脑子慢了一拍,犹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没办法,他实在是震惊到了,昨晚伤的那么重,现在不仅好了,就连伤口都不见了。
他想到那只会说话的小东西,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浅浅殇】他发现,你的秘密了?
他想到那只会说话的小东西,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有那么一只神物在,还要大夫跟药做什么?
“我哥已经好了,你没看到吗?走啦。”花容硬是将了拉了出去,又好心的关上了房门。
“真的是那只灵盅做的?”
“嗯,我亲眼所见。”
…………
对话越来越远,屋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诡异的静。
花离深吸了口气,想到妹妹刚才所说,被她知道,又能怎么样?
而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难道还要否认不成?
他当然,是不会否认的。
他抬头向她看去,她低垂着头,有阳光射入屋内,正照在她的脸上,那浓密的睫毛,便似度上了层金色的光。
他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起来,带着小心翼翼,开了口。
“谢谢。”
谢谢她带那只灵盅来救了他,谢谢,她现在还站在他面前。
“啊?不用谢,都是龙鸢的功劳,对了,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浅夏迅速的抬头看他,也是心里做了一番挣扎,面上挂了抹浅笑。
“已经完全好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