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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是什么时候这么熟悉的?
落尘用刀割破了手指,又将指尖喂入了它的口中,一沾上腥甜的血,龙鸢就如饮水般吸吮起来,直到身上的紫气大现,头上的小花重新妖艳。
它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落尘几不可闻的皱着眉头。
小圆球用舌头在他指尖轻舔了一下,伤口愈合,它纯净的大眼里却透着些不安。
“落尘哥哥……”
一定很疼吧?每一次都要喝他的血,可是它又答应过落尘哥哥,不能去喝别人的血。
龙鸢一时又矛盾起来。
落尘看它恢复了灵力,伸手轻拍了下它的头,淡笑道:“没关系,你看,已经没有伤口,根本不疼。”
“落尘哥哥,龙鸢今天看到花离,他受了很重的伤。”
龙鸢听他这么说,当下也就抛开了先前的不好意思,飞上前凑到了他面前说道。
又拿小圆球般的身子蹭了蹭他的脸,有些撒娇的意味。
【浅浅殇】不喜欢去习惯一件事
又拿小圆球般的身子蹭了蹭他的脸,有些撒娇的意味。
落尘轻笑着将它捉来手边,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了,龙鸢做的很对。”
那个时候,是该去救花离。
“可是为什么花离不跟我们在一起?龙鸢还看到两个人!”
小圆球显然对这些太过不了解,而落尘只能淡然的说道:“有些人,他有不同的生活,龙鸢,不是你所喜欢的每一个人,都必须生活在一起的。”
“为什么?龙鸢很喜欢主人,也很喜欢落尘哥哥,难道有一天,你们也会走吗?”
“也许吧。”这种事,谁也料不到。
毕竟,等到公子登上大位,而他,是不适合去做什么官的。
他一生淡泊,也只想漂泊于江湖。
“什么,落尘哥哥你真的会走?你也不要龙鸢了吗?”小圆球抬高了声音,有些着急起来。
只要一想到,他所说的分开,它就不愿意,一点了愿意了。
“龙鸢,你现在想这个太早了点,目前我不是还在。”落尘笑了笑,安抚似的拍了拍它的头。
“可是——”
“别可是了,回去找你的主人吧,她很担心你。”
“哦,那龙鸢回去了,晚上再过来。”
龙鸢晚上会来这边睡觉,已经成了习惯,只是落尘这一次没说好,由着它飞出去,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向来,不喜欢去习惯一件事情。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习惯于一只灵盅。
可是,如果想让它的修为更好,吸血不是长久的事,它这样每次催动术法,都会消耗灵力,长此下去,可能会对生命也有威胁。
落尘屈指轻敲着桌面,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独孤殇与八皇子一番密谈,确认了独孤烈目前的张狂之心,他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收买朝中大臣,并且,已经有了杀他之心。
看来,他也不能再坐以待毙。
“六哥,我听闻他已经秘密将集结的兵卫带进玄城了。”
【浅浅殇】夜闯国师府
“六哥,我听闻他已经秘密将集结的兵卫带进玄城了。”
八皇子有些忧心的说。
不言而喻,独孤烈对这个太子之位得来太过不容易,总是担心事情会有变,因此不甘再等下去,有了篡位之心。
而独孤殇与皇上之前所做的,便是在等。
面对八皇子的忧心,他只淡然道:“兵符还在我手中,他如此急躁,无法成事,我们便拭目以待吧。”
“六哥看起来胸有成竹,可是父皇目前对他还是没有半点怀疑。”
“你又知道父皇不会怀疑他吗?八弟,凡事要淡定,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也许他的结局,早在遇到浅夏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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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换上一身夜行衣离开了殇王府,奔雷知道这事时,还是向独孤殇禀报了。
他只淡淡的挥了挥手,没有多做疑问。
落尘有事没有告诉他的时候,也就是私事,他并不多问。
落尘在他身边付出了太多,可是,他却似乎一直不知道,落尘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然则,落尘这一夜,为的还不是自己。
他夜闯进了国师府,只是知道了龙鸢的来历,想必国师府有炼盅的秘密。
他想去探望一番,也许能找到不让龙鸢饮血的修炼方法。
只是没料到,当他闯进那如八卦阵一般的院子时,早就有人等在了那里。
“贫道已经等你很久了,你是为了那只灵盅而来。”
国师转过身来,眼睛直射向了落尘。
却在看清他的脸时,吃了一惊。
他能算到落尘会来,他也想以此,再得到那只灵盅。
只因他与风浅夏的三日之约,早就被独孤殇打断,他暂时不能公开风浅夏的身份,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屈服。
只是没料到,落尘的脸竟跟那个人相似。
【浅浅殇】陷入八卦阵中
只是没料到,落尘的脸竟跟那个人相似。
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是天净前来。
但下一秒,又兀自让自己镇定,眼前的这个,明显要年轻许多。
“你竟然知道我会来,到底是国师,那么你也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落尘起初惊讶,随后也就让自己淡然了语调。
“你是殇王府的人,你跟天净是什么关系?”国师不答反问,他是知道天净有一个儿子,可是传闻,那个儿子早就死了。
可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却跟他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跟他没关系,我只想知道龙鸢不喝血的方法。”落尘极快的说道。
心里却是暗自吃惊,难道这国师,竟然跟他是认识的吗?他也知道自己这张脸跟他爹太像。
既然这个人能叫出他爹的名号来,想必也是苗族人?
“你若真和他没关系,又怎么会知道灵盅的事?货道对风姑娘说过,灵盅只有交到我手上,对它才是最好的选择。”
“知道灵盅的事有何稀奇,但凡育盅之人,皆听过灵盅的传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灵盅做什么?”
两人一来一往间,所说的话,皆掺杂了两层意思。
话题不离天净与灵盅,直到最后,也说不出个胜负来。
“既然我们谈不成条件,不如将你捉了,去殇王府换灵盅。”独孤殇拿他的弱点威胁他,但现在他的人夜闯国师府,这事若是捅到皇上那里,对他也是没有好处。
落尘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不妙。
无功而返,他也只能先离开,看来在国师府想办法,是没有用的。
只是在他飞身而起的同时,国师已经念了个诀,院中的八卦阵启动,妄图去控住他。
落尘正巧站在八卦阵的中心点,不知何时,八个阵眼中各自站了一个灵魂。
这老道士,竟然用人的魂魄锁住了八卦阵。
而要破了这个阵,便是要依次释放了这八个灵魂。
【浅浅殇】龙鸢竟然会来!
而要破了这个阵,便是要依次释放了这八个灵魂。
但国师又怎么可能任他破坏自己精心布置的阵容,当下便又出手,向阵中扔去了一道捆仙符,试图将他束缚住。
落尘不是鬼不是妖更不是魂,捆仙符对他的作用并不大,但他在符内又添加了咒。
本是手到擒来,已经要将他捉住。
却没料到,就在这时,阵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落尘哥哥!”
是龙鸢的叫声,夹杂着忧急与愤怒。
这个坏人,竟然敢欺负落尘哥哥!
它不由多想,就要向国师的方向冲去,而八卦阵中的落尘却是吓了一大跳。
“龙鸢,回来!”
它怎么会来?它这么贸然前来,只会落入国师之手。
果然,国师在看到龙鸢的身影时,立时便停止了念咒,转而将目光放到了龙鸢身上。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只灵盅竟然自己送上门。
今日就将它捉了,炼成妖盅,为他所用!
龙鸢在今日之前,只知道如何救人,而所学的术法,也只是落尘教的一点点。
但好在,它的灵力足够,便直接向国师攻去。
落尘在阵中大急,如果他再不出去,龙鸢肯定就会被国师捉的。
当下,也不敢再去看那边的情形,屏了心神,心中默念着九字真言,同时结成了九个手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随着话落,身形急速的向上弹起,一道金光闪过,那八个灵魂已然消失无踪,阵初破,就连国师都吃了一惊。
没想到他的修为,竟然有些赶上天净,这么轻易的破了他的八卦阵和捆仙符。
就是这么一呆愣间,落尘已然飞身向前,衣袖挥过,带走了龙鸢,又在国师面前洒下了一道黑雾,急速的飞出了国师府的院墙。
那黑雾有毒,一时半会,国师不会再追。
但他也不敢耽搁,迅速的带龙鸢回了殇王府。
【浅浅殇】泪珠子一颗颗的掉
但他也不敢耽搁,迅速的带龙鸢回了殇王府。
直到进了自己的院子时,他才松了口气。
衣袖掀开,龙鸢眨着大眼睛,看到他时,竟还在笑。
而他却依然是胆颤心惊,刚刚,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想到,若是龙鸢真的被国师捉住,必然会被炼成妖盅,从此泯灭了本性的纯真善良,成为为国师杀人的机器。
显而易见,那八卦阵中的灵魂,便是他所杀的人炼的魂,用以结阵。
他挂着国师的头衔,干的,却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他将龙鸢带到屋内,不等它开口,便即质问起来:“谁让你去国师府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落尘第一次跟它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很重,夹着严厉的指责。
龙鸢被吓住,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落尘哥哥生气了,他不高兴它出现吗?他还骂它!
龙鸢顿时就有些委屈。
却见落尘凝着眉头,走到了桌边坐下,扯开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又扒开了衣服,胸膛上顿时便出现一个符印形的伤痕。
瘀痕渗血,遍布了整个胸膛。
落尘微微皱了下眉,那捆仙符果然厉害,还是伤了他。
“落尘哥哥,你受伤了!”
龙鸢一看到他的伤,也顾不得他前面说的话,立时便惊叫起来,飞到了他面前。
“不关你的事!”落尘犹在生气,默默的瞟了它一眼,不予理会的合拢了衣襟。
这符印今晚若是不消失,恐怕会留下话柄。
他微沉思了一下,半晌没听到龙鸢说话,奇怪的抬起眼,便又吓了一跳。
龙鸢停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一双大大的眼里,正溢满了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那样子委屈之极,也伤心之极,也让他霎时心软不已,伴随着的,还有心疼,好像做错事的就变成了他。
【浅浅殇】灵盅还这么爱哭的?
那样子委屈之极,也伤心之极,也让他霎时心软不已,伴随着的,还有心疼,好像做错事的就变成了他。
这感觉,还真是该死的奇怪。
“好了,你哭什么?我不骂你了,行不行?”
他叹气,伸手要帮它擦眼泪,龙鸢却是下意识的向后跳了一下,躲了开来。
他微愣,觉得它这个样子,真像一个孩子,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龙鸢的眼泪,能够洗去他身上的暴躁之气。
“好了,龙鸢,去休息吧。”
他仔细的看了看它,它没受伤,他便也放下心来。
正要起身,便听龙鸢夹着鼻音说话,“龙鸢看到你不在,还以为你想捉迷藏玩,寻着你的气息才到那里的,那个坏人欺负你,现在你为什么骂我?”
“好了,是我错怪你,但是那个地方太危险,以后晚上不要再乱出去,那个坏人他会捉你。”
落尘为了让它增加点记忆,是以说的有些严重,但,并不是在吓它。
“但是你受伤,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