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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殇的眼里擒着一抹冷艳的光,直直的射向了她,“如何证明?”
香香咬着唇,终于抬起了头,却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半晌不说话。
度小刀可能想到了什么,便又道:“此事关乎香儿妹妹的清誉,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独孤殇冷笑一声,挥手让那些家丁们都散去了。
哪知,度小刀还是摇头道:“这件事情,只能告诉郡马爷一个人!”
“度小刀,你想要疏散人群,畏罪潜逃吗?”
奔雷皱紧了眉,握刀不愿退下。
“放屁!不是老子干的,老子为什么要逃!”度小刀也怒了,脏话连篇的出来。
风浅夏看了半晌,终于有些疑惑的走到了独孤殇身边,“小正太,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度小刀,身材上——”
“娘子!”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她接收到他的眼神便没有再说话。
就算昨夜太黑,她还是能分辨出那个刺客身材瘦小,绝不会是度小刀那般魁梧的,那么,凶手究竟是谁?
【浅浅殇】要抓度小刀
就算昨夜太黑,她还是能分辨出那个刺客身材瘦小,绝不会是度小刀那般魁梧的,那么,凶手究竟是谁?
“你看,郡主都说不是我,郡马爷你干嘛不让郡主说下去?郡主,你昨天看到刺客了对不对?根本不是我!”
度小刀强调着,大声的问风浅夏。
“刺客蒙着脸,我根本看不出他是谁,既然香香能证明,你就说出来吧,这里都不是外人。”
风浅夏说着,也看了眼香香,心里的疑惑,便渐渐的放大了。
度小刀还在犹豫时,香香就猛然抬头说道:“昨晚,我听到有人喊抓刺客,心里害怕,一着急就跑去找、找他了,结果,他并不在房内,隔了好久才回来的。”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是所有人都能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
度小刀消失的那一段时间,很明显被想成了刺杀风浅夏去了。
“香香,我那是,出去抓刺客去了!”
度小刀不敢置信的大喊,她竟然不为他证明,而且,他什么时候隔了好久才回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
香香说着,离度小刀远了一点,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哭音。
独孤殇突然扬声道:“将度小刀带下去!”
“喂,你们竟然真的不相信我!”度小刀大叫,一把就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护住了周身要害,整个人都有些狂暴起来。
奔雷向身后的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便纷纷扑上前与他打在了一起。
香香趁机向风浅夏这边跑了过来,独孤殇眉头微皱,一把将她拉在了身侧。
“你先回房吧。”他对香香说道。
“是,郡主,你要好好保重。”临走时,她突然这么说。
风浅夏心中突的一跳,就有些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小正太,你为何要抓……”
其实她也看出来,他是故意要抓度小刀的,难道是为了逼出凶手吗?
【浅浅殇】威胁,密函被盗
其实她也看出来,他是故意要抓度小刀的,难道是为了逼出凶手吗?
“这些日子,离香香远一点。”独孤殇沉声说道。
风浅夏的眼睛蓦然就睁大了,果然,他也怀疑香香了。
其实,她只是疑惑,香香大晚上要去度小刀的房间,而且,她的身形很熟,其他的,她也根本不能确定。
度小刀终于还是被制服,独孤殇直接命奔雷将他抓去了唯独山庄,说起来是秘密审问,实则,是给了他另一条路。
香香这些日子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抓不出任何的把柄,也许她也明白,有人在监视着她,所以行事更加的低调,有的时候,几乎是不出房门的。
刺杀事件过后,郡主府戒备了一段时间。
而这一日,独孤殇又收到了风非烟的一封信,然后,整个心思都混乱起来。
在书房里的那份密函果然不见了。
他又将那信拿在眼前看了一遍,只见那上面只简单写道:“六王爷果然心思慎重,将回玄安的计划部署的天衣无缝,甚至远在风祈便除掉了三皇子,只是,这计划若是被人透了出去,六王爷恐怕,性命难保。”
句句都是威胁,独孤殇一咬牙,将那封信运气催毁。
上一次是利诱,而这一次,就绝对是威胁了。
该死的,郡主府果然混进了内奸,恨玉送来的密函竟然被人盗去了。
她说的没错,父皇一旦知道三皇子的死因,他不但回不了玄安,更是性命堪忧。
玄安的势力还太小,再加上一个二皇子,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奔雷,备马,我要去大公主府!”
他皱着眉,眼里闪过一丝寒气,转而大声的命令道。
“是,属下马上去准备。”奔雷也看出了他不同以往的态度,不敢多有疑问,立刻下去了。
风浅夏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昨晚做梦,竟然还梦到了她娘,也就是那个曲朝朝,很美很美的一个女子,对着她淡淡的笑。
【浅浅殇】你究竟是谁?
风浅夏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昨晚做梦,竟然还梦到了她娘,也就是那个曲朝朝,很美很美的一个女子,对着她淡淡的笑。
她拿着那两把剑,黑白交错的舞着,就像两条盘龙,很是摄人心魄。
她醒过来的时候似乎还能感觉她在眼前。
一般人死了才会做梦梦见她吗?
风浅夏有些忧郁了,从怡院出来,正巧看到独孤殇匆匆的向府外走去。
“小——”
她才喊了一个字,便不见了他的身影,可见那速度之快。
发生什么事,他走的那么急?
她甚至注意到他换了一身黑色长袍,那背影,看上去就仿佛罩着一丝戾气,一直以来,他都是独爱白色的呀。
“郡主,我有些话想要告诉你。”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风浅夏回过身,便看到香香站在她身后,她脸上的表情与以往较之不同,似乎夹带着一丝阴暗的邪气。
风浅夏皱了皱眉,还是说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我知道郡马爷去了哪里,他去了大公主府,郡主想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香香又笑起来,以往的那抹忧郁与可怜已全然消失不见。
她甚至说这话时带了些看好戏的成份,甚至,有一丝阴狠夹在其中。
风浅夏一愣,心里的那缕不安便突然成了一丝痛,大公主府,他那么急匆匆的……
她一直就知道,风非烟的事情始终是存在他们之间的。
那晚他回来后的异常让她定心了许多,可是他现在又去找她了吗?
说到底,独孤殇对她并没有任何承诺,甚至,他的那份喜欢都是也许的,大公主一定是拿什么东西来利诱他了。
她拿指甲掐着掌心,回过头来,冷漠的看着香香。
“你怎么会知道?你究竟是谁?”
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不可能再将香香当成一个从万月楼里逃出来的花魁娘子了。
【浅浅殇】你想要杀我?
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不可能再将香香当成一个从万月楼里逃出来的花魁娘子了。
香香莞尔一笑,不再掩藏自己,冷声道:“我就是香香,至于我怎么会知道——郡主若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带你去。”
她要带她去找风非烟?
不可能!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奴儿现在并不在她身边,她放眼看了下四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香香是选对了时机,如果那天晚上的刺客是她,那么,她风浅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那天的人,是你对不对?现在又为何要帮我?”
其实,她当然不认为她是在帮她。
说到底,她只要一有反抗,她必定会撕破脸面的。
“郡主很聪明,只是猜的有点迟了,郡马爷不在,没有人能治我的罪,至于帮你,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六王爷是大公主的人,你的背后无权无势,给不了他任何东西。”
香香说着事实,看着风浅夏的脸色一点点白了起来。
“原来你是风非烟的人,大街上的殴打,也是你设的圈套了。”
风浅夏的眼神有些黯淡起来,她说的没有错,她的确给不了独孤殇任何东西。
她一直都知道,他其实最想的,是回到玄安国。
他也是一个皇子,而不是一个质子。
可是,他真的会靠风非烟吗?
与其相比,她的价值就似乎所剩无几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成份有多少,连她自己都算不清。
“没错,为了混进郡主府,我可谓美人计苦肉计演了不少。”
香香倒是大方的承认了,反正,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她根本不用再待在这里。
那份密函她早就交给了大公主,她到今日才用,可谓也找到了不少证据,六王爷,他根本无法再拒绝。
“你想要杀我?”
如果真的只是要杀她,她一开始就有机会动手,为何要在那晚?
【浅浅殇】面对与逃避
如果真的只是要杀她,她一开始就有机会动手,为何要在那晚?
风浅夏皱着眉,心里觉得事情不会只有这么简单。
“可惜杀不了,”香香叹了叹,走到了一株万年青前摘了一片叶子,回身又看了眼风浅夏,其实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
“我跟你并没有仇,可惜我只听大公主的,大公主运筹帷幄,还没有回到风都,便已经料到了今日的局面,风浅夏,你的确比不上。”
她的确是比不上,因为她根本没有风非烟那种心计,她们的阅历也更加不同,从何而比?
可是,她的心里却慌乱,这一次,比之前几次更乱。
“为什么还想要带我去看?”
“大公主说了,让一个人死,不如让她痛,让她亲眼看着她所爱的人选择了别的女人,那才叫真正的痛,她所体会的,你必定要偿还十倍。”
亦或者是万倍,之所以现在不杀她,那时因为,大公主还要他痛。
当然了,他是不是真的痛,也不一定。
毕竟,一个连自己兄弟都可以杀的人,怎么会有情?
独孤殇这个人,真的会为儿女私情所牵拌吗?
风浅夏一愣,真的没有料到风非烟会存了这样的心思,她有什么把握她一定会去?独孤殇又一定会选她?
“我不会去的!”她冷冷的说,转身就走。
香香并没有马上去拦她,而是凉凉的在她背后说道:“郡主是在逃避吗?害怕亲耳听到吗?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害怕,逃避……
风浅夏咬了咬唇,心里的不安已经扩散到了极致。
与其每天活在猜忌不安中,就真的不如去面对,也许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风浅夏,你大胆点吧,在古代生活了一年,就真的变的这么没有用了吗?
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你守着的,永远就只是一副躯壳!
她蓦然回身,对香香说道:“带我去吧,风非烟,她的自信,一向过头了。”
【浅浅殇】出城,暗杀?
她蓦然回身,对香香说道:“带我去吧,风非烟,她的自信,一向过头了。”
“是吗?那么郡主,就拭目以待吧。”
香香敛起眸子笑了起来,竟有些诡异之色。
如果风浅夏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那样的抉择与痛心,她想,她不会受了香香的激而非要去。
可是,这个世间,永远没有如果。
两人骑了马出府,因为是风浅夏要出去,自然不会有人拦着甚至盘问。
只不过,当行在路上,渐渐走向城门外时,风浅夏还是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你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要去见大公主还有六王爷,郡主不用怕,在你没有听到真相前,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香香回头笑了笑,为避免她突然停住,竟然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马缰。
风浅夏根本反应不及,就已经被她用内劲拉着奔出了城门,她驾马的速度太快,风驰电掣一般的感觉,她根本连跳马都不能。
而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