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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只用一只眼睛都能看出花离那帮人的态度了。
难道他还指望着从那艘船上下来个人救他吗?
“从船舱里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咦,他脸上戴了半副面具,看不清脸……他身后还跟着个男的,好像在笑……啊,他们要上船了,是飞过来的——”
“闭嘴!”
浅夏猛然喊了一句,她要受不了了,她要崩溃了,这个人欺负她看不到吗?
沐十月果然闭了嘴,因为他被她的声音有些吓到了。
而刚刚飞至这艘船上的白衣男子也微微愣了一下,他眺目看过去,只在一堆男子间发现一个紫衣女子,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长什么样。
那两个字因为海风的关系被吹散开来,却莫名的夹些熟悉之色。
“公子,怎么了?”
花容看他一上船便是盯着那边,心里面便有些不舒服,直接问道。
独孤殇没回答,向前走了两步,视线在那群人中梭巡一番,才静静的问道:“就是这些人?”
应该不止……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微冷,就像是一阵风,能撞进人的心间般。
“寨主并不在,我们去的时候,寨主跟寨中大半兄弟都不在了。”
风见愁在花容身后接口回道。
突听那一群人有人喊道:“老子能动了,手不麻了!”
“我也能,二当家,难道我们根本没中毒?”
“妖女跟花离是一伙的!”
“对,她故意用毒药来骗我们,想让我们束手就擒!”
………………
【浅浅殇】是她吗?
一个人的麻醉解除,几乎不到片刻,所有人都好了,只不过他们也被唯独山庄的人绑了起来。
于是,浅夏再次躺着中枪,被众人唾骂了。
她怒极反笑,声音清清亮亮的喊:“木头脸,你听到没有,我算是帮了你,你还不放了我!”
这一次,独孤殇听的真切,那声音就像是他心里的那把刀,突然就苏醒了过来。
他的眼,直直的向她射去,满是不敢置信。
她在萧家的陵墓中,不是吗?
他在一年间甚至多次去了那里,可是,也仅仅能在那里去回忆从前。
这一刻,他是不敢置信的,以至于,半晌他也没有动,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
浅夏透过发丝,隐红是能看到一个白影的,只不过,听着他们刚刚的对话,他貌似还是花离的老大。
只可惜她现在分辨不出他的样子,不能确定是不是可以向他求救一下?
或者,这个人会更不理智,会因为她的搅局,而直接把她丢到海里?
她又开始乱想了。
花容见独孤殇一直在盯着那个妖女看,心里便渐渐不是滋味起来。
这一年来,她越来越看不透公子了,更是连他的喜怒哀乐都被遮在了面具底下。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戴起了一张面具。
只要在唯独山庄,他就会如此,她甚至问过,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有时候,为了看到他的脸,她甚至想去那个郡主府。
为什么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还要守着那个空落的郡主府?
此时见他失神,她又忍不住将怒气发在了浅夏身上。
“你闭嘴,谁允许你这么叫我大哥的!”这个妖女,她真想重新跟她打一场,她可是记得真切,她那一张脸。
索性现在被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
“我就爱叫,谁能管得了我,有本事你放了我呀!”
这兄妹两个还真是相差甚远,一个冷的像木头,一个又火辣暴躁。
【浅浅殇】只是声音有些像吧?
“我就爱叫,谁能管得了我,有本事你放了我呀!”
这兄妹两个还真是相差甚远,一个冷的像木头,一个又火辣暴躁。
“你!你别不识好歹!”
其实花容的性并非全是暴躁的,只是遇到她太过于关心的事,才会露出真正的本性。
“容容!”独孤殇也明白她的性子,只是见她太过于针对那个女子,就忍不住想要斥责,而他的脚步也忍不住向她走了过去。
花容一惊,立刻就伸了一手拦在了他面前,“公子小心有诈!”
“会有什么诈?如果此刻我还能动弹,你倒是要防着有诈了,总之一句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的就是点穴了,动不动的就让人动不了,动不动的就不让人说话。
点穴到底是谁发明的啊!
“这句话不是该我们问姑娘的吗?”花离抿了抿唇,终于开了口。
“那我也回答了呀,我就是一路过的,再说,也是你们先动的手,这个世界上的人真的是太黑暗了,连无辜的弱小女子都抓,一看也知道你们就不是什么侠义之士!”
呃,她这算不算是在刺激他们?
可是她讨厌再坐在一堆男人中间了!
“公子,先回船舱吧。”
落尘突然在独孤殇身后说道,时间过了一年,他其实早就听不出来浅夏的声音了,甚至连公子的声音经过一年,也越发的低沉。
即使惑人,却不同于从前的少年温润。
而此刻,他看不到他那张面具下的脸,却也察觉到他的不同,鼻翼下的唇紧抿着,似在想些什么。
只是声音有些像吧?他想。
毕竟,怎么会在自己的船上再看到她?
而眼前的女子说话很是轻悦,又带些微刺,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东西,仿佛,就只是一个走江湖的。
他终是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声,转开了脸向后面的船舱走去。
【浅浅殇】一定要去看她
他终是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声,转开了脸向后面的船舱走去。
一阵风过,吹起她面上的长发,他却已看不见。
浅夏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在最前面,身穿一袭白衣,跟从前的那个人,一样的嗜好。
只是在最后一刻时,她记忆中的他,是一袭黑。
就像他本来就是那种颜色,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告诉着她,他一直都是个残忍的人,只是她没有认清。
心里闪过一丝微堵的窒息,她随即倔强的将之隔开,看着那背影叫道:“那什么公子,因为我的无意路过,你们决定杀了我吗?”
他们现在的麻药都已经过去了,却还不放了她,难道把她当成什么飞云寨的人吗?
才想到这里,之前那道聒噪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浅浅,你别求他们了,等我们大当家的一来,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沐十月的声音里夹了一丝坚定,好像他们大当家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样,要真这么了不起,会带了大数兄弟跑了,把他们留给敌人来收拾?
那道白影一下子就顿住,侧脸向这边看来,那道视线也由冰冷到灼热。
浅夏头皮有些发麻的赶紧说道:“别误会别误会,我跟飞云寨的人根本不认识,我跟旁边这个家伙也绝对不认识!”
这个家伙想要害死她吗?
干嘛要把她跟飞云寨牵扯在一起?
“浅浅!”
沐十月的声音里竟然夹了些委屈之意。
浅夏一阵烦躁的瞪了过去,“闭嘴!我不是在求他们,我是要跟他们商量,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喊完,她就愣了,什么公平?
这个世界,才是最不公平的!
“公子?”花容见那妖女一句话,他们公子竟然回身要往甲板走,又忍不住要拦他。
这一次,独孤殇的声音冷冷的,却已带了坚定,“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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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殇】名叫浅浅
这一次,独孤殇的声音冷冷的,却已带了坚定,“让开!”
花容一愣,公子还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一时有些愣住,有些无措起来。
好在落尘及时说道:“公子,我去看看。”
他想,他是明白公子的失常之因了,只因那个女子,名叫浅浅。
这一年中,公子的情绪越来越不外露,可是,他却明白,他的心,到底是有些变化。
独孤殇沉默着,却没有再上前。
让落尘去也好,他怕,又会让他失望,只是一个相像的名字……
可就是这个名字让他无法淡定。
眼睛,一刻不愿移开的盯着她,直到落尘走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手,要去拨开她的头发。
“喂,你要干嘛?想看本姑娘就先解开我!”
浅夏的声音有些激动了,赶快放了她,放了她——
落尘微微一笑,以指尖挑开了遮住她脸的发丝,只看一眼,便即失声道:“郡主!”
果然是她!
独孤殇凝目望去,心间止不住的泛起一丝惊喜,既而是狂喜,她没死!
他的身体甚至微微轻颤了一下,却不知为何,竟然迈不出脚步。
面具下的脸也许已经变了千种表情,却不被任何人看到,只有完美的唇和精致的下巴暴露在空气中,唇角,似乎是带了一丝笑意的。
花容看着他,就有些微微的失神,她分明看到他的眼神,竟然是发着光的。
何时,一向冷静自若的公子,会出现这种眼光?
落尘的话没有逃开她的耳朵,郡主,郡主,她突然觉得有些寒意。
那个一直没有见过面的九夏郡主吗?
她不是失踪了吗?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紫衣女子,突然冒出来的妖女,她难道真的是……
“落——”
浅夏也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可是才叫了一个字她便又即时止住。
【浅浅殇】我根本不认识他
浅夏也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可是才叫了一个字她便又即时止住。
她不再是从前的九夏郡主了,而落尘跟那个人也认识,她根本不想听到与他有关的任何事。
而且,可以说风祈国的皇室已经是她的敌人了,她怎么可能还要那个身份?
落尘见了她脸色微变,也叫出他的名字,便更确定他没有认错人。
浅夏沉了脸色,只说道:“解了我的穴。”
落尘没有犹豫的便照了她的话做,一边还在想着,该怎么让他们两人重归于好。
毕竟,公子这一年来,过的并不好。
尤其,那个萧家的陵墓,被他派人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就是不知,这风浅夏是如何从一座被封死的陵墓里出来的?
哪知,浅夏一获自由,便一掌拍向了他的胸口,身子急急的向另一边退去,她当然不可能真的下杀手。
可是落尘竟然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他不是客栈的掌柜,是商人吗?
还是,他的身份又变了?
一直觉得落尘很神奇,现在更是惊讶了,她没想到还能这么快就见到一个认识的人。
独孤殇见她竟然出手攻击落尘,一时间微愣了一下。
她的武功招式也是快捷迅速,身轻如燕的便已经站在了甲板的最外围,发丝被吹开,她顺手抚顺,那张脸便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
落尘倒是没有大碍,只是没想到她会攻击他。
他站起身,回头看了眼公子,又对浅夏说道:“郡主,郡马爷还在——”
“闭嘴,不要跟我提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他,还有,我也不认识你!”
浅夏才听到那三个字便厉声喝道。
本总是灵俏的表情也在此刻变的有些阴沉起来,紫衣少女站在船头,目光深敛,长发纷飞,自有一股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惊艳。
可是她的话却像一把刀生生的刺进独孤殇的心里,那么疼。
她恨他——
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浅浅殇】怎么又给别人当手下?
她恨他——
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他那个时候的绝情,她被关进陵墓里的绝望。
独孤殇,你怎么能要求,她一出来就会原谅你?像从前一样回到你身边?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她清冷的身影变的陌生。
那种慌又在心间漫延,从前以后,似乎一直伴随着他。
落尘一愣,便想到浅夏的心思,不过,现在首要的,还是要先把人留住。
他很从善的改了口,“不知道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