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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画就显得有些飘渺了,像是隐在山雾间一般,青山间有一道瀑布,而瀑布之前有一个隐约的背影,只淡淡的侧了一点点的脸。
根本看不清是谁。
浅夏却莫名的有一种预感,像她……
她注意到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匆匆看了过去,然后,再一次呆愣住。
我寻你千百度 日出到迟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寻你千百度 又一岁荣枯
可你从不在灯火阑珊处
落款处是两个更小的字,像是没有墨汁一般的淡,书写:浅殇
还需要什么别的证据吗?
浅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几乎要渲染了墨迹。
【浅浅殇】第一眼,总是他
浅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几乎要渲染了墨迹。
千百度的歌词她只在万月楼时念过一次,那个时候,他就站在她身边,她甚至没有给任何人唱过这首歌。
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副画上?
答案,不言而喻。
尤其是那一个字,殇……
她的眼泪止也不止不住,伤心、愤怒、失望、苦涩,各种情绪将她包围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一出陵墓,她便又进了他的狼窝。
怪不得他最初一直用别样的目光在看着她,怪不得,他会对一个陌生女子那么好。
原来她不是陌生,是弥补还是为了剑?
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种种,霸道、腹黑、柔情,以及,让她感动的话。
还有昨天晚上……
独孤殇、独倾城,面具……
大概,就是因为她,他才不得不戴上面具的吧?这山庄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便是玄安的六皇子,而她,只不过是再一次跳进陷阱里的傻瓜。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存了目的,便让她感觉不到半分的真。
他这么配合的演戏、入戏,一人分饰两角,他不觉得累吗?
浅夏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一年前的那幕又在眼前浮现,他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黑色的深影,更像是一个漩涡般,要将她打到最深处。
“要么忍,要么残忍,这就是我,一直是我……”
他现在,还在忍吗?
还是,再一次残忍——
浅夏觉得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娘送她出陵墓时,她就暗暗说过,她不恨从前,但,她一定会忘记从前,可是,命运就是个奇怪的东西。
会让你在第一眼就撞见了他,就像她穿越来时一样,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
她抹了抹眼泪,一把抓起了那两副画,也顾不得腿疼,踉跄着直接向门外冲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不会再被人利用了!
【浅浅殇】让我再爱上独倾城吗?
她抹了抹眼泪,一把抓起了那两副画,也顾不得腿疼,踉跄着直接向门外冲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不会再被人利用了!
“姑娘……”
门外的两人见她红着双眼,怀里还抱着两副画,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
浅夏一概不理,跑的很急,甚至踮起脚,用上了轻功。
她只知道,这个地方,每一处每一处,都让她窒息。
这么美,却又像是一个笼子,好像在随时告诉她,看吧,风浅夏,你一直就在为那个人活着,一年前,心里眼里都是他。
一年后,依然毫无所觉的闯进他纺织的金丝笼里。
“公子,有一副浅姑娘的信。”
山庄门外的接引人突然急急的奔进了前厅。
独孤殇微愣了一下,想像不到,会有谁给她写信,但很快,他便招手道:“拿来吧。”
“等一下!”
又一声略高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打断了那个接引人的动作。
浅夏微沉着脸,迈步跨了进来。
“既然是我的信,为什么要给你?”
她冷冷的问,眼眸也不抬,直接伸手取走了那接引人手中的信封,周身所散发的气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独孤殇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抱着的卷轴,不自觉得,拳头稍稍握紧。
浅夏却没有急着跟他摊牌,反而不急不徐的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封信。
一眼看下去,脸色便更加苍白起来。
“独倾城即是独孤殇,你以为这一次,他是为了什么而留你?当真是爱你吗?”
整封信,就只有这么几句话。
挑衅一样的语气,却像是在她心里刺了一刀的疼。
真是讽刺,这样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也来的这么及时。
独孤殇看她神色有异,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她面前,“浅浅——
“独孤殇,耍我很好玩吗?你打算怎么做?让我再爱上独倾城吗?然后再一脚将从天堂踢到地狱?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
【浅浅殇】面具落地
“独孤殇,耍我很好玩吗?你打算怎么做?让我再爱上独倾城吗?然后再一脚将从天堂踢到地狱?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
浅夏对着他撕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独孤殇张了张嘴,全身都有些僵硬起来,她这么喊出他的名字来,始料未及。
而他在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浅夏看着他,眼里依然泛着泪光,唇边却泛起一丝苍凉的笑来。
“度小刀是巧合,他叛主了吗?这封信也可以说是有人挑拨离间,那么这两副画呢?独孤殇,你还要骗我到何时?”
她愤愤的朝他喊,顺手就将那两副画朝他身上扔去,他竟是没有接住,画落地,散了开来,那副山水间的飘渺背影,于是更加模糊。
他微一怔愣,就觉眼前一暗,脸上的面具已被她伸手摘了下来,这次,他根本无力反驳。
浅夏看着昨晚才看到的那一张脸,果然是被面具覆着的,她一时觉得连指尖都在发抖,手一松,那面具落地,轻脆的响声。
屋内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眉头紧蹙,有些无措。
尤是他们看遍了各种大事小事,也有些不知道,眼前的情景该怎么处置。
恨玉的手忍不住轻搭在了剑上,却见浅夏不发一语,转身就要离开。
她才微松了口气,只要她走,不再影响公子。
独孤殇却是心中一慌,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臂,“浅浅,你听我说——”
“啪——”
很响的一巴掌,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一秒,既而是恨玉拔剑的声音,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们公子,那根本是以下犯上。
只是剑才出鞘一半,便即被花离伸手按住,他的话也是冷冰冰的。
“公子自有打算。”
他是明白恨玉的心情,风浅夏影响公子太多,也耽搁了太多的时间。
可是,有公子在这里,岂容她伤害她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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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
【浅浅殇】她走了
浅夏也是一愣,那一巴掌她是愤怒之下甩上去的,可是,他竟然没有躲开。
她看着他白皙的脸上,那么清析的指印,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窒息。
十六岁的相守,他们之间,却只能是这样的结局吗?
她笑起来,凄美而惊艳:“放开我。”
“浅浅,我这一次,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你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他这样的人,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这一刻,他只求她别走。
浅夏如何能信?
她在陵墓里待了一年,那一年,真的太过漫长,她在那一年里所回忆的大半都是关于他,可是,没有一件,是能让她感觉到真心的。
倒是最后别离的那一刻,总是在梦中重现,她永远忘不了,他绝情的脸。
而一出陵墓,他竟然以另一种身份接近她,在她之前已经指认过,他竟然还不肯承认,她又怎么能信?
“如果我身上没有朝露剑呢?独孤殇,我会用我的命去保护它。”
她说完,冷冷的甩开了他,转身快步的离去。
运起了轻功,一时间,竟然也没人能拦得住她。
独孤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就像打在他心里一样,她就那样走了,她竟那样以为,他只是为了朝露剑吗?
他不禁在心里苦笑,如果一开始,他就摘了面具面对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今天?
可是,终究是没有如果。
他俯身捡起了那副画,她永远不知道,他寻觅了她多久,而在这画中,他甚至不敢去画她的脸。
可是如今,她却认为所有的一切,他都是在骗她。
浅浅,我怎么可能,还会再骗你呢?
“公子,浅姑娘就这么走了,肯定会有危险。”
落尘踌躇良久,终于上前说道。
独孤殇一听,立刻醒悟过来,是啊,她如今被全江湖的人所觊觎,甚至朝廷上也在找她。
他怎么能让她这么走了?
【浅浅殇】喜欢同一个人
他怎么能让她这么走了?
呼吸一紧,他急速的就向外面追了上去。
恨玉一把甩开花离的手,从来面无表情的脸这才透出了一丝焦急之色。
“落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个女人好不容易走了,公子也该回玄安了,可是他竟然怂恿公子去追她!
“恨玉,别再当他是从前无欲无求冷情的公子,风浅夏的事若是不解决,他定不能安心的回玄安。”
落尘只是淡淡的说道。
在公子身边最久,没有人能比他更能看出公子的变化。
恨玉抿着唇,无话可说,终是一转身,握剑离去。
“喂,你要去哪?”
度小刀自被派往玄安,一直都是跟在恨玉手下的,此时见她走,也不觉跟了上去。
花离却是一挥手,说道:“吩咐下去,全力寻找浅姑娘,暗中保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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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一离开唯独山庄,眼泪又忍不住喷涌而出。
她曾经说过,再也不会为那个人而伤心、而流泪,他再也不是她的谁。
可是,她怎么能料到,他又变成了独倾城而接近她,对她那么好,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全都变成了痛。
在她对独倾城有了好感时,竟然才发现,他们根本是同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死绝了吗?
风浅夏,你何其悲哀,竟然莫名其妙的喜欢的都是同一个人。
而正是这份认知,让她更加难受,难道她就逃不开他了吗?
独孤殇、独孤殇,她的脑子里快被这个名字占满了,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却蓦然间从旁边窜来一个人影抓住了她的手。
她惊愣下想要甩开,就听她喊道:“郡主,郡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奴儿?”
浅夏勉强的敲了敲头,认出面前的黄衫女子正是奴儿,昨晚只是匆匆的看了几眼,却没想,她竟然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浅浅殇】不想再见郡马爷吗?
浅夏勉强的敲了敲头,认出面前的黄衫女子正是奴儿,昨晚只是匆匆的看了几眼,却没想,她竟然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温婉秀气,她看着她,一脸的着急。
“郡主,是我,昨晚你突然走了,我好担心,就一直在找你。”
浅夏看着她,只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抱着她大哭起来。
“奴儿奴儿,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我还会遇到他呢?他为什么就要一直骗我?你不知道我被关进陵墓时有多绝望,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没想到出来后,我又遇到他……”
她哭着说,语无伦次的,只觉得奴儿现在就是她唯一的浮木。
奴儿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却闪过了一丝复杂。
她不知道她一年前经历过了什么,而她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她对她还是全然的信任,而她却觉得呼吸都有些窒息。
郡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若是我当时不听她的话,我会死,我也知道,不该对郡马爷产生非份之想,可是,朝夕相处的两年,我也是身不由己。
“郡主,我们先回去吧。”
“回哪?”浅夏擦了擦眼泪,眼睛还是有些不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