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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只要想到彪悍跋扈的馆陶大长公主,就脊背发凉,刘嫖的威名田玉比刘曦还清楚,他的爷爷田汀驮す蹑蔚谋拮樱腔故窃谕跆蟮被屎蟮氖焙颍锿‘是正经八百的国舅,被刘嫖抽了一鞭子,直到现在田汀辜且溆绦拢劣谠涤晌危锿‘死都不肯说出来。
“曦公主,臣只想说田家并不是墙头草,如果皇后娘娘能给田家足够的保证的话,田家愿意全力支持旭皇子。”
刘曦嘴角上扬,缓缓的说道:“足够的保证?你当你是谁?你今天说了这么多话,我只有一句话奉劝,少和淮南王翁主刘陵牵扯。”
田玉一个箭步拉住刘曦的胳膊,低声道:“田家绝不会让刘陵翁主给牵扯进去,曦公主如果改变主意,遇见不能决定的事尽管来找臣,臣不会看着曦公主陷入险境。“
“制造险境的就是你吧,政治投机你差得远呢,回去好好看看吕不韦传纪,兴许你能有点长进,能让本公主刮目相看。“
刘曦抖了抖胳膊,笑道:“奇货可居,也得分人不是。”
田玉眼睁睁的看着刘曦进入长乐宫,时而失望时而欣赏,最后轻捻着,曦公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凭自己的本事解开这等死局。
田玉踩着随从的后背,登上半敞的马车,“回府。”
“诺。”
马车咕隆隆的出宫,田玉未未必着眼睛,在马车上跪坐着妙龄少女为其捶腿,田玉突然睁开眼,手抬起少女的下颚,打量着少女精致的容颜,摇摇头道:“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滚下去。”
少女连忙冒出马车,田玉靠着马车壁,将手指放在鼻子前面,仿佛还有隐隐的幽香,“曦公主,你会来求我的。”
长乐宫里,刘曦刚刚跨进宫门,就见宫女迎上来,垂头道:“曦公主,太后娘娘刚刚喝了药睡下。”
王太后这是不想见她,刘曦道:“本公主不放心皇祖母,于情于理都应该看一眼她。”
“曦公主。。。”
“本公主不会吵到皇祖母。”
刘曦推开红木刻花殿门,走到王太后身边,王太后翻身被朝着刘曦,垂地的薄纱帘遮挡不住王太后的怨气,刘曦不由得好笑,这样一位经历了后宫沉浮的王太后,怎么就想不开呢,怎么就偏偏要钻牛角尖儿,在长乐宫荣享晚年不好吗?阿娇绝不会不孝顺她,亲生儿子就是大汉皇帝,权势地位再高王太后不也是寡妇吗?
“皇祖母,曦儿来看望您了。”
王太后不见一丝动静,刘曦再上前两步,王太后冷冷的说道:“停下,哀家不想看见你,出去。”
刘曦从未受过这样的呵责,愣了愣“皇祖母,我是曦儿。”
“哀家知道是你,如果不是曦公主,谁会这么大胆子违反哀家的命令?“王太后冷冷的说道:“你回去告诉你母亲,哀家死不了,让她失望了。”
“您对娘的误会太深了。”
刘曦一向没有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刘曦是集成了曦公主一切,但不以为着对王太后的刁难就不会生气,“请皇祖母安心养病,曦儿告退。”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太后会一条道走到黑,刘曦拉不住,不如早点离开的好,省得把王太后气到了,更麻烦。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事起
刘曦转身离去之时,哗啦一声破碎的响声,守在王太后身边的宫女跪地道:“奴婢该死。”刘曦回头看去,王太后将床榻旁放置的汤药打碎,恼恨的看着刘曦。
“你有什么想说的?”
“皇祖母,火气伤身,您请多保重。”刘曦屈膝后,面容不见一丝波动,漆黑冷静的眸光,仿佛在看着无理取闹的王太后,又是这样,现在刘曦越来越像刘嫖。
“你回去告诉皇后,哀家不会就这么算了。”
刘曦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药汁缓缓仿若溪流般流淌,抬眸问道:“皇祖母,您可是缺什么物什?”
“你什么意思?”
“您的亲生儿子是皇上,您是独一无二的太后娘娘,您惦记田家王家父皇也理解,但您要一心为娘家着想,是不是忘记了父皇?他不比你母亲家兄弟更亲近吗?”
“大胆,是皇后教导你的?竟然敢来指着哀家?”
刘曦嗤笑道:“这话您明明都自己都不相信,偏偏来问我?皇祖母,您越是为田丞相着想,田家落败的越快,三皇五帝到如今,您见过流传万世的家族吗?高皇后的吕家辅佐高祖皇帝打下江山,吕氏一族出了好几位王爷,侯爷那更是数不胜数,现在呢?当您想要为田丞相增加权柄时,当你想要临朝摄政时,起码先看看是不是能比得了高祖皇后。”
“言尽于此,望皇祖母见谅。”
刘曦离去,王太后阖眼叹道:“刘曦,阿娇你教导的好女儿。”
王太后和刘彻继续较劲,养病长乐宫,刘曦想着即便点不醒王太后,起码不会让王太后再找麻烦,引得局面更加混乱,刘曦高估了王太后,多年的养尊处雍,田家多年的贪婪,王太后只会变本加厉,大汉同样是以孝道治天下的朝代,王太后这样明摆着得和刘彻抬杠,让刘彻很恼火,担心朝臣上书劝谏,刘彻拖着不大舒服的身子去向王太后请安,王太后没有借着梯子而下,反倒认为刘彻不可能会同她翻脸。
一来二去,刘彻不多的耐性终于被磨光了,在加上头疼总是反复,脾气也多了几分暴躁,不再去长乐宫,任由王太后闹去,阿娇劝过几次,刘彻反倒让阿娇不用管这事。
“看看朕的母后能胡闹到什么程度。”
刘彻在头不疼的时候,一直想着如何彻底肃清淮南王刘安,好无后顾之忧的同匈奴一战,刘彻暗中布置,淮南王刘安的区区兵马在刘彻眼中不足畏惧,刘彻便想着不如趁此机会让霍去病锻炼一番,有此想法刘彻经常的召见霍去病安排进兵的事情,霍去病在宫里停留越来越长,有时还会像以前一般直接住在未央宫,遍数朝臣,霍去病是独一份的。
刘彻不搭理王太后,她心里有点失落,怎么看阿娇都不顺眼,认为她和刘彻闹得这么僵,母子情意淡薄,都是阿娇在里面挑拨的,阿娇来长乐宫,王太后鲜少有好脸色,多数会指桑骂槐,阿娇并不以为意,有时轻飘飘几句话,便让王太后气的吐血,刘曦在旁边暗自佩服阿娇,原来这才是整人的最高手段,对于像王太后这样刘曦认为想要当太阳更年期的老妇,阿娇这种不咸不淡的应对最是妥当。
“母后,您多多住身体,有事一定要通知儿媳。”
阿娇笑着告辞,带着刘曦离开,王太后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阿娇,到底哀家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到现在还不完吗?你气死哀家想要独占彻儿,你是妄想,妄想。”
王太后拍了拍床榻,道:“去宣平阳长公主,皇上可没说连平阳都不让哀家见。”
“诺。”
平阳长公主接到王太后的传信,正好她也刚送走一名神秘的访客,有要事同王太后商量,正想着怎么去找王太后,刘彻让她思过,平阳长公主没有宣召不敢再去皇宫,天随人愿,王太后召见,平阳唇边露出微笑,进了长乐宫,在平阳的示意下,王太后潜退了宫女,母女两人密谈。
听了平阳一番话,王太后不由得心惊肉跳,“这。。。这。。。不好吧,皇后身后还有馆陶大长公主呢?她如果冲回京城,咱们都挡不住她的鞭子。”
“娘,您还当姑姑往日的威风?风水轮流转,现在姑姑指的便是皇后,如果皇后失位,姑姑也就彻底的完了,即便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姑姑也休想再嚣张。”
见王太后犹豫不决,平阳长公主低声道:“您可别忘了刘旭即将被册封为大汉储君,等到诏命一下,您在想动弹也迟了,以阿娇的本事,刘旭只要坐上储君的位置,就不可能被废除,而皇上。。。皇上极有可能再被阿娇摆布,我从不相信阿娇就是那么干净,她可是窦太后亲自调教出来的,窦老太太的本事,娘还不清楚吗?想当初将父皇逼成什么样了?”
“我比不上窦老太太。”王太后有点泄气,都是一样的居住在长乐宫的太后,怎么到王太后这就被皇上压得死死的,而窦太后却能纵横两宫数十年,直到临死前还把持着虎符朝政。
“现在不就是机会?只要扶植起听话的皇后和皇子,皇上是您的亲儿子,没有挑唆的人,还能不孝顺您,到时您就是大汉最尊贵的太后娘娘。”
平阳长公主不停的说着未来美好前景,王太后眼里有些遐想,态度也软化下来:“能成?”
“母后,女儿还能骗你?”平阳长公主见机行事,低声将她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王太后道:“哀家小看了她,不愧是名臣之后,这份忍耐,这份筹谋,哀家佩服,不过,她敢于算计阿娇,等事成之后,她能听哀家摆布?”
“母后,到时她不敢不听的。”平阳长公主笑得阴森森,缓缓的说道:“母后,现在的情形逼得我们不得不做,我看当初的事阿娇恐怕是知道了。”
“当初,当初什么事?”王太后脸色一变,“你是说遇刺的事儿?谁告诉她的?哀家灭了一切活口,怎么会让阿娇知道?”
“阿娇为救皇上小产,并且伤了身体,多年一直不孕,好不容易有了刘旭刘曦,在生产时,如果没有姑姑在,也是凶险万分,要我说姑姑早就怀疑了,母后,没有不透风的墙。”
王太后最最忌讳的便是刘嫖,刘曦小时候身体那么不好,便是因为先天不足造成的,当时刘曦差一点闷死在阿娇的腹中,王太后有点慌张,真要是被刘嫖知道,王太后清楚馆陶大长公主一定会发疯的,王太后咬咬牙道:“先下手为强,哀家答应你了。”
“皇后绝对摆弄不明白,馆陶大长公主还在封地,就连陈诚也不在京城,谁还能帮皇后?指望着刘曦刘旭吗?到时能让皇上开恩,就是奇迹了。”
“希望如此吧,这事可得安排妥当了,稍有差错可是万劫不复的。“
平阳长公主笑道:”娘,您放心,我们这么多人还算计不过皇后吗?何况在刘曦身边,不是还有刘静吗?她可是心心念念的要给刘曦好看,将来要嫁个好人家呢。“
“只要她肯认真为哀家办事,婚事哀家给她做主,想要嫁谁就嫁谁,她哥哥说不准也能回京。”
平阳长公主道:“母后说得是,给了这么多好处,刘静岂会不用心?”
母女两人相视而笑,就拍你没有想要的,只要有想要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中了。
昭阳殿,刘曦为阿娇梳理发丝,一下一下的,刘曦发现了一根白发,想要趁着阿娇不注意将白发弄下来,阿娇转了转铜镜道“留着,娘老了。‘
“谁说的?娘一点的都不老。”
“鬼丫头。”
刘曦见阿娇神色还好,说道:”平阳姑姑进宫看望皇祖母。”
“她们是母女。”阿娇陈诉实事“有很多话要说,太后娘娘看见平阳长公主,病会好很多的。”
“我们也是母女,曦儿在您身边,别不开心了好不好?”刘曦像是一只小狗一样趴在阿娇的肩头,铜镜里模糊映出母女相拥的影子。
“你知道我不开心?”阿娇胳膊向后拍拍刘曦的脑袋:“是个鬼丫头。”
“我知道娘自从出了长乐宫就不开心,娘,您有心事吗?“
阿娇愣了楞,道:“十几年前的这一日,我是去了第一个儿子。”
刘曦瞳孔微缩,记起那一盆盆的血水,当时还是在灵魂状态下看到的,阿娇眼角潮湿:“曦儿,你可知晓,离他出生就差一个月,我都能感觉到他在我肚子里踢腿,我。。。我不是个好母亲,没有保下他。“
“娘。”刘曦为阿娇擦拭眼泪,低声道:“您还有我和哥哥。”
阿娇叹息,让刘曦趴在她膝头,抚摸着刘曦头发道:“亏着还有你们,曦儿,我不会放过敢于伤害他的人,以前我无法确定,现在。。。现在我要让他们一个个都陪葬。”
刘曦闷声问道:“娘,您舍得父皇吗?”当初阿娇为救刘彻小产,看阿娇的样子,已经找到了幕后真凶,现在要开始展开报复,刘曦直到现在还记得刘彻听闻阿娇失去儿子之后的如卸重负,不管刘彻是不是幕后之人,他总是知道的。
阿娇手臂稍稍停顿,淡笑道:“你父皇我自会安排,总有她在我面前认错的时候。”
这话刘曦是相信的,比如说刘彻再也别想有孩子,比如说刘彻已经被阿娇弄得晕头转向,比如说他现在恐怕在草拟诏书准备册立刘旭为太子,刘曦有时会不由得恶意想到,刘旭坐稳太子之位,阿娇会不会将刘彻废了?这个。。。好像也是可能存在的,永远不要低估女人,尤其是像阿娇这样的女人。
刘彻是幸运还是不幸?刘曦已经想不明白了,只知道无乱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