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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等她好转,他的心都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如果痛可以代受,哪怕痛苦翻倍,他亦愿意!
烛光中,枕上的女子面色苍白,秀发凌乱,他五指如梳,温柔地梳着她丝绸般的发丝,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尽的疼惜和怜爱,流露出的爱恋目光在昏暗中浓郁地晕开。
☆、061 王爷不来
苏媚儿靠在外屋软绵的锦榻边上,懒洋洋地望着柳青带着十几个侍女、丫环鱼贯而入,在她的面前两列而排,个个手里捧着几十件做好的新衣裳,有上等丝绸做的亵衣和中衣,洁白无暇;也有绢纱绣花长裙,缕金月华锦衫,华丽繁复的衣衫成套成套地展现在她面前。
最后还有两件织锦狐毛斗篷抖开,一件白色的狐毛为底,上面用另一种纯金色的狐毛铺织成一个可爱的灵狐,一双用黑毛点缀的眼睛机灵、调皮,苏媚儿心思动了动;另一件是纯白色的狐毛罗织而成,洁白无暇,手摸上去,毛茸茸的,舒服、柔软又光滑。
每一件衣衫绣工精美,特别是两件狐毛斗篷,更是罕见。
“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做的,请了玄冰城内最好的刺绣坊一百个绣女连夜赶制了三天而成。苏姑娘来试试看合身不?”柳青笑着说,着人伺候苏媚儿穿上衣服。
终于不用终日活色生香地穿着薄衣在殿内呆着了,也不必再穿着别人的锦衣御寒了。
苏媚儿任丫环将一件件衣服给她套上,最后罩在外面的是碧霞花纹压袖的黄锦裙,一簇簇凤仙花栩栩如生地绣在裙裾上。等丫环把她如云的秀发梳成朝凰髻时,柳青打开了梳妆台的饰匣,从里面取出一个海棠珠花给她嵌上,衬得那张小脸格外妩媚动人,姿容无双。
从铜镜前转过身来,苏媚儿明显地听到了众人屏息抽气声,表情更是夸张地目瞪口呆地张着嘴。
柳青端详着她赞道:“妹妹长得果然标致,连姐姐我看了都要嫉妒眼红了。这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美的人儿。”
“真的?等会王爷瞧了,不知道可喜欢?”苏媚儿甜甜地笑道。
柳青别开眼答:“今天王爷不过来了。妹妹如果闷的话,可以到前院走走,散散心。”
一听说他不会来,苏媚儿佯装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过来?往常无论多晚,王爷都会过来歇息。”
“这几天王爷可能会忙些。”柳青温和的笑意有了丝丝裂缝。
“忙?忙就可以不休息了?可以不来看媚奴了?那做这些漂亮衣服送给媚奴干嘛?”苏媚儿把头上的珠花摘下狠狠地往地上一扔,生气地说:“即使妆扮的再漂亮有什么用?也没人来欣赏。”一边说还一边拆头上好不容易盘起来的发髻。
柳青上前拦着她继续扯头发的手,劝道:“别气了。心里不舒服,姐姐陪你去院子走走。”
“不去了。”苏媚儿赌气地往里面寝室走去。
那个南宫姑娘到底是谁,一句身体不适就可以让身处在高涨情欲中的凤厉靖从她上身离开?知道南宫姑娘的重要,但没想到重要到如此的地步。
重要?!转过身来的苏媚儿唇角微微扬了起来,漂亮的水眸掠过狡黠的光。
接下来的两天,进出龙憩殿的人都看到了那个以色伺人的媚奴,绝美的脸上挂着伤春悲秋的忧伤,不停地追问柳青夫人,王爷什么时候来?
PS:祝各位姐妹们节日愉快!
☆、062 指点琴技
苏媚儿已有五天没见凤厉靖,柳青天天陪着她,走到哪跟到哪?说的好听是陪她解闷,不好听的就是监视。
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苏媚儿在前院转悠到假山上的八角亭,在这里,地势稍高,可以看到一小半后院的风景。
东边光秃秃的一片竹子在雪地里显得很突兀,苏媚儿根据南宫姑娘在凤厉靖心中的位置来推测,竹子后面露出的飞檐画栋阁楼应该就是南宫姑娘的居所了。她站在亭中,远眺一角梅林,静静伫立半个时辰,紧了紧身上的狐毛斗篷,对柳青道:“天又暗了,看来又要下雪了。”
“是啊!昨晚刚停,这会又下。我们回屋去吧!”
“嗯!”苏媚儿边答边挪脚步,没留神台阶上的残雪,一打滑整个人往亭下扑去,眼看就要落个狗啃屎的惨样了。身侧适时伸来一双温暖的手臂,把苏媚儿整个人揽了去,低头一看,拦腰抱着她的是一段洁白若雪的衣袖,与她身上的狐毛白净混在一起,都已分不清彼此了。
“小心。”耳边传来清朗温润的叮嘱,接着清楚地感受到贴近背后震动的沉稳而微急的心跳。
等她身子一稳,腰间的雪白袖子便收了回去。
“谢谢无公子。”苏媚儿对眼前的无涯子施了施礼,垂下眼睑。
“不客气。”无涯子转而向柳青揖了揖手,淡笑着打招呼,继续移动脚步朝院门走去。
“南宫姑娘的身体还没好吗?”苏媚儿追上两步,关心地问。
“嗯!这是旧疾,一般都要观察十天左右。”无涯子没有看到走在背后的柳青脸色,老老实实地回答媚儿的话。
“不知道王爷肩上的伤口这几天有没换药?原来都是要媚奴亲手换的。”苏媚儿继续关心。
“苏姑娘放心,王爷的伤口已无大碍了。”无涯子极力控制往旁边看去的欲望,专注地看前面的路。她还是那么美,美得令人窒息!刚才抱着她的腰,彼此身体贴近,他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掠过那夜两人相贴而卧的温度。
“……无公子意下如何?”耳旁传来娇柔的声音。
“嗯?”无涯子无意识地转头,询问刚才他失神没听到的内容。视线不期然落入一双黝黑清澈灵动的眸子,顿觉心跳得无法自制,那眸子清得可以漾出一片滟潋之色,让人忍不住向往黑眸背后的神秘世界。
南炎国的智多星,他早先闻而叹服。而今人在眼前,她的举动,他了然于胸。
“妹妹想请无公子指点一下她的琴技。”柳青终于插上话了,她真怕他们俩再往下说,这靖王府里里外外的事都会在一个个看似关心的话语中,一一泄密出去。苏媚儿不动声色地套话本事可真厉害。
“指点不敢,苏姑娘的琴技高超,在下佩服之极!”无涯子答。
“那我们相互学习,如何?”苏媚儿莞尔一笑,令人难以移开目光,无涯子象魇住般似的道:“这个……主意甚好!”回笑了起来,如温润的春风拂过。
柳青听罢,全身轻颤如寒流袭过,有些愕然地望着无涯子。一时之间,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到临。
☆、063 幸福的女人
凤厉靖内功极深,耳力极好。靖王府的前院响起琴音时,他已丢了眼色给侍卫。很快,他就听到无涯子与苏媚儿在切磋琴技的消息。他眼角轻微地抽搐了下,没什么表情,继续温柔地哄心爱的女人喝药。
此时的南宫琪已有些神智,半呆滞的眼神很信赖地望着他,乖乖地张口喝他送来的药汤。
尊贵的靖王爷虽说从没侍候过人,但这一年多,他照顾病中的南宫琪从不假手他人,所以这些活干起来,已熟手上道,非常体贴入微。药汤喝完,还不忘给她送入一枚蜜饯。
“琪琪,你要乖乖的。等你身体好了,除夕那天,我要带去你见父皇,求父皇赐婚,立你为王妃。我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隔着一层面料,凤厉靖握着南宫琪的手腕说。
南宫琪怔怔地看着他,小嘴巴一动一动地咬着蜜饯,淡淡的红唇,瓷白的小脸,削尖的下巴显出她最近清瘦了很多。
“你不吭声,我当你是答应了。琪琪,我爱你,我会娶你的!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你。”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凤厉靖有种耳熟能详的感觉。好象这些话,他不是第一次说,而是对着琪琪已说过很多次,很多遍了。熟到已烙进骨子里,象对她的爱那般深入骨髓。
南宫琪把眼睛投向旁边小桌几上面,凤厉靖不由把脑袋挡着她的视线,笑了起来:“只能吃一颗,多吃就会化药性,不能再吃了。下次琪琪喝药,我再给你吃一颗。”
他长得俊美,笑容璀璨如星,就连神智不是特别清晰的南宫琪都不由被他的男色所诱惑,痴痴地望着他半晌,喃喃道:“真……好看。”主动伸手去触摸,凤厉靖僵着不动,闭上眼睛任由她把自己的脸细细摸个遍,感受她的指腹在脸上移动的温度。
“琪琪……。”凤厉靖不由动情地叫了句,按住她的手在唇边,轻柔地吻了起来。
手被捉住,受制的感觉猛地攫住了南宫琪的某条神经,一些恐惧的片断闪现在眼前,她用力抽手,惊叫出口:“啊……放开……放开我……。”
凤厉靖急忙松开手,拉开两人的距离迭声说:“我放开了,琪琪,别怕,是我!是我!我是凤厉靖啊,答应过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凤厉靖。别怕,别怕……。”
南宫琪把整个人缩在被窝里颤抖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露出头脸,小声地说:“我不要被关起来……我害怕……厉靖……不要把我关起来……。”
“不会的!无论琪琪想去哪,我都陪你去,一辈子都陪着,永远也不分开。”凤厉靖深情款款地说。
“嗯……。”南宫琪长长地吁了口气,药效这时也上来了。她看着凤厉靖,看着看着,呼吸渐渐均匀,浓长的睫毛覆下,就这样睡着了。
凤厉靖坐在床边,这时才敢伸手进被子底下,小心的掰开她紧紧握成拳头的小手,再用自己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感受她的体温。
向来阴鸷残忍的靖王爷在南宫琪的面前,绝对是位温柔体贴、情深不寿的男子。
☆、064 招蜂引蝶
凤厉靖这几个晚上,总是梦见琪琪,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却能清晰地看到她与自己在一起,欢笑、怜惜、痛苦、心伤等各种情绪都有,似乎全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变化。
每次醒来,他就觉得好笑,是不是因为心底太过牵挂琪琪了,所以才“日有思,夜有梦”?他很想知道自己前几年生怪病的期间,与琪琪是否曾发生过什么事?否则,为什么他怪病好了之后,会知道自己深爱一个名叫琪琪的女子?
这时,窗外传来悠远绵长的箫声,伴和的是清柔缠绵的琴音。一高一低,紧紧相随,象两只翩跹起舞的蝴蝶,在春光明媚的花丛中追逐嬉戏。
大概有人觉得最近琴技切磋得还不够,今天又来个和奏了!前几天听人汇报他的媚奴每天追问他什么时候回龙憩殿时,他的心情是愉悦的。被人惦记,说明他在她心目中已有了位置。女人,总是心软的。他那次的相救,他对她稍微宠一下,看,他想要的效果就出来了。
是不是嫌宠她太过了?她居然和别的男人在乐曲中缠绵?
本来心情平和,正耐心地陪着南宫琪用早膳的凤厉靖听合奏听得眼角一阵猛抽,抬头望向窗外,一股莫名的怒火直冲脑门。
“厉靖,筷子断了……。”琪琪在旁边提醒。
他忿忿地扔掉手中被拗断的筷子,食欲直接降为零。稍稍深吸口气,稳住情绪,转头含笑地望着琪琪,拿起汤匙勺起她面前的腊八粥,轻轻地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边喂她吃下。
“琪琪,这几天你瘦了。”
“厉靖,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整天象个废物一样要你来照顾?”已逐渐清醒的南宫琪很内疚地说。
“琪琪怎么会是废物?以后再也不准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我最看重的人,终有一天,我会找到神医治好你的病。现在,只要你身体健康、每天开心地呆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了。一定要记住,你是最重要的。”凤厉靖笑道,另一只手握住南宫琪的小手。这是他们在清醒的状态下,算是最亲昵的举动了。
南宫琪的脸微微泛红地低了下去,羞赧的神情更撩人心思。但凤厉靖却不敢造次有进一步的亲密动作,乖乖地敛神喂她腊八粥。
用完早膳,喂南宫琪喝了药,吃了蜜饯躺下床休息之后。凤厉靖才让一直隐忍不发的怒火完全从身体散发出来。
他人个性一向偏于阴冷,喜怒不形于色。这都多得他长在皇家,宫中谋权夺宠之事让他早早就深谙其中手段。身为皇后嫡出长子,一出生便注定了其尊贵身份,更注定了他将要走的皇位之路布满了权谋、陷阱、荆棘。
从小他就聪明睿智,文武双全,在十二岁时就有了神童之称而闻名天下。也是众多皇子中最早赐王称号的皇子,深得其父凤鸣皇的疼爱,在他舞象之年就被立为北寒国的太子,并封地而建玄冰城,成了天底下风头最足的太子,随着年纪的增长,与风头并称的是他的非凡容貌。
虽说他年纪小就已封王,但靖王府里上下没一个人不怕他的,都知道他行事阴沉狠辣,杀伐无情,手段更是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