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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厉靖这次真的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地亲吻着她的身体。他只是想看看锁魂下的女人又是一种怎样的销魂?他欲摧毁她坚韧的意志,屈服于身体的控制。
“媚奴,别咬唇,如果唇咬破了,锁魂的痛就会让你痛入骨。牙齿松开,好好地感受锁魂的另一种妙处。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一定会的。本王要你感受什么是极致之乐。”生怕媚奴真的用力咬唇造成痛感的扩大,凤厉靖抬起上身,用自己的唇撬开她的齿关,贴着她的舌根来回地扫动。
有过锁魂阴影的媚儿在心底再三确定凤厉靖这次玩的不是折磨她的游戏,于是,放弃挣扎,任由身体随着涌起的情/动而泛滥到四肢百骇去。心底告诉自己,这只是药物的作用,我并不爱,不爱这个男人。
这样想的时候,身体也放松了。全身在他的身下轻颤起来,皮肤呈粉嫩的桃红,一双漂亮的水眸漾起绮丽之色,仰起来的头颅,显出雪白细长的脖颈,拉成一道最美丽的弧线,美得让人心颤。
“媚奴……求王,求王给你……求王……。”凤厉靖在她的耳边道。想听听她哀求的声音,想看到这女人沉沦的样子。
苏媚儿迷蒙地看向他,映入眸底的是他宠溺的笑眼,就连那冰冷的面具都感染了似的,变得温热起来。
“唔……难受……。”身体被掀起的强大电流袭来,酥麻感令整个人瘫软如泥,可又干渴得令人想尖叫要冰淇淋。
苏媚儿的身体彻底崩溃,被这种扩大了百倍的感觉折磨得哭了出来,流着泪水呜咽道:“求你……给我……。”最终屈服于情/欲泛滥的女人低头了,娇媚呜咽着哀求。如花绽放出最美丽的斑斓色彩,在渴望蜜蜂的采撷。
俩人相融的那一刻,如勾动天雷地火般地燃烧了起来,满室的火焰绚烂。
龙憩殿外的侍卫和下人,整个上午耳膜都装满了女人的浪/叫和男人的粗喘声。
中午时分,凤厉靖神清气爽地从寝室走出来,吩咐任何人不得去打扰媚奴的休息。他则去了绛雪轩陪南宫琪用膳,然后下午一直呆在书房处理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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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龙绘花的青石长廊,一个丫头提着食盒往龙憩殿走去。
快到的时候,迎面遇到青荷苑的丫头小玉。
“这个点了还送食?我家的主子对那狐狸精还真是好!”小玉不满地说。
“可不是。”送食的丫头红儿赶紧讨好地答。柳青是王爷受宠的姬妾,她的贴身丫头小玉自然也是众人谄媚的对象。
“来,让我送去。”小玉去接那食盒。
“小玉姐,这……还是我送吧。”
“怎么?怕我下毒啊?”小玉脸上陡变,斜着眼睛瞟向红儿。
“不是怕你下毒,而是这段时间你每次都往养生汤里吐口水,我怕被人看到,传到王爷那里去。到时候,王爷惩罚下来就惨了!”红儿慌张地四处瞧瞧,小声谨慎地说。毕竟那个媚奴现在挺受王爷宠爱的,这风头早已盖过了柳夫人当初得宠之势。
“哼,那样的贱/奴、战俘,本来就人尽可夫的。就算被人知道我吐口水在汤里,那又怎么样?你放心,有什么事我兜着。我就是替我家主子打抱不平,凭什么要我家主子亲自伺候那狐狸精?”小玉忿忿不平地说,硬是把那食盒抢过来,然后在嘴巴里酝酿了一下,打开食盒盖子,朝上面放着的养生汤就吐去。
“嗯,最近总上火,每次吐口水都把我的牙血弄出来了。”小玉抱歉地说,用手指伸进汤里,把那口带着血的唾沫拌了一下,直到汤面完全看不出来才盖上盖子。
红儿一副恶心巴拉的样子看完这过程,天天这样,她都看得反胃了,不知道那个媚奴喝得恶不恶心?有没有感觉到汤的味道有所不同?
“小玉姐,以后……还是别这样吧!好恶心的!”红儿接过食盒小声劝道。
“怕什么!我就是要那狐狸精恶心,天天喝我的口水!哼……谁叫她给王爷下了蛊,害得我家主子受苦。”小玉憎恨地说,甩甩头扬长而去。余下红儿最后还是乖乖地提着食盒迈进龙憩殿外室。
柳青坐在外室的锦椅上绣着香囊,见红儿摆好饭菜和汤,于是放下手中活走入内室,上午满室淫/糜之气似乎还留在房里,大冬天的没有开窗,只有地龙的热气烘烤着整个房间,显得暖如春。
苏媚儿坐在床边静静的,身穿丝绸中衣,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露出脖颈下一对美丽性感的蝶骨,一头乌黑发亮的秀气垂到身后的被褥,整个人显得慵懒又无力。如此活色生香,哪个男人不爱?哪个男人能抵得住这种诱惑?难怪即使王爷再爱南宫琪,也禁不住这尤物的蛊惑。把他国的战俘带回王府,当宠物地养着,由自己亲自照看。
柳青的心说不酸是假的,她毕竟是他的姬妾,苏媚儿没出现的时候,在床上伺候凤厉靖的人是她。自从苏媚儿成了床奴之后,她这个姬妾就再也没有伺候过王爷了。有时听着内室他们俩经常颠鸾倒凤的声响,她独自一人睡在外室,五味杂陈,什么感觉都有。
但凤厉靖从来就是她的主人,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当初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她,更没有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能偶尔得到他的宠幸,她已觉得命运对她已很不错了。所以,内心觉得再委屈再有醋味翻滚,她还是忠于凤厉靖,无微不至地照看苏媚儿,看紧她。
近来王爷愈发宠苏媚儿,她隐隐有些担心,特别是听说王爷为了搜寻苏媚儿呆在山上一天一夜时,她就担心了。就象忠犬担心自家主人被美女蛇咬伤的那种心理。
别人也许没察觉,可她却知道眼前的苏媚儿并非如大家所想的那般已归顺王爷。女人有时更了解女人,她冷眼旁观,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苏媚儿的身子已屈服,她的眼神已温顺,但她坚毅不屈的灵魂始终没有向王爷低过头。
一个女人前一刻还象沉浸在情欲迷雾中,下一刻就眼神清明地看着你。这么深的心机和演技,非一般人能比。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王爷终有一天会被这个女人所伤害的。
对于无涯子,这个既是王爷的同门好友又是王府的医师,她实在不敢过于干涉。
所以,她一直防着苏媚儿,隔绝她与王府的其他人接触、探听有关王府的一切事情。可防不胜防的,还是让她与无涯子借切磋琴技而接触上了。
明明是她在盯梢、监视她,可不知为何,她反倒有种被苏媚儿什么都看穿的感觉,行为反倒受制于她。
柳青不得不说,她不是狡黠的苏媚儿对手。连看人都看不住,她觉得有负王爷对她的重托。
“为什么要故意惹王爷生气?你在试探王爷对你的感情?”此时,柳青没有戴上和善可亲地笑脸,她想告诉苏媚儿,她也是有火的。
苏媚儿听罢不由轻挑起眉梢,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意,反问:“夫人上午是吓坏了还是吃醋了?”她从不回应柳青的姐妹相称之说。
“王府疼宠谁,姐姐无权置喙,倒是妹妹以后别再做那种引火烧身的事了,万一王爷真狠起心来,妹妹的性命令人堪忧啊。以前后院就有位朝中大臣的女儿,自持是王爷的妾室,嫁进王府之后天天吵着要见王爷,甚至多次修书要其父亲将王爷冷落她的事情上奏给皇上,要皇上为她主持公道。”说到这,柳青故意停住,没有再往下说。
苏媚儿岂有不知她说这事意在警告自己?!她从床上轻缓起身,伸手欲拿地上的锦裙,柳青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苏媚儿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问:“最后怎么样?”
“她如愿以偿了。王爷令人把她的眼睛挖出来,挂在房里的墙壁上。”这下,柳青连温和的表情也欠缺了,表情严肃地看着苏媚儿。
苏媚儿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这方法挺好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的目的达到了。夫人不必研究我,我不过是一个贱/奴而已,一个暂时令王爷有点性/趣的床奴罢了。你确定要帮我穿衣吗?我服过锁魂,你的碰触一样会令我……。”
停顿了两秒,苏媚儿斜睨柳青,轻轻地吐出两字:“淫/荡。”
柳青手上的衣服差点掉下去。她身上没伤,王爷让她服用锁魂,不就是为了取悦她?柳青的手不由握紧了。
“妹妹说的话,一点也不象大家闺秀。”柳青的口气生硬了起来。
“大家闺秀?呵,夫人真会说笑。我不过是一名战俘而已,按以往对待女战俘的惯例,是要充妓的。虽说王爷把我接到了府中,可我的身份依然是奴和妓。除了在床上以色伺人,媚奴何曾有过其它作用?更别谈人身/自由了,就连如厕,夫人也一步不离地跟随。”苏媚儿冷笑,从轩木架上取过自己的衣裙穿上,秀发在后面松松地系了一根丝带。
“姐姐这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妹妹。”
“照顾?呵,夫人还是多照顾一下自己吧!失宠的日子并不好过,你看看你脸上的皮肤都暗淡无光泽了,多点疼惜自己吧!不用再拐弯抹角来警告我要安份守已,我自有分寸。”
“希望妹妹真的爱惜自己,别象上午那般差点引来杀身之祸。”
苏媚儿这下是真的笑了,上身略倾向柳青,在她的耳边用得意的口气逐句逐句地说:“其实,我知道,王爷是不会杀我的!还有,无公子,也一定不会让王爷杀我的。”
“你……。”柳青被她有持无恐、嚣张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一直垂眉恭顺的女子哪会是苏媚儿舌战对手?任她再有颗玲珑七巧之心,碰到苏媚儿也不免落个下风。
苏媚儿笑着优雅转身,脚步轻浮地走去外室用膳了。一路暗骂凤厉靖这个该死的,把她折腾得浑身软绵绵的,连走路都象飘在半空中。
晚上凤厉靖去绛雪轩陪南宫琪了,让人传了话:今晚不回龙憩殿。
看来白天作戏时的那番话,他还真听进去了,告知自己的行踪,不再无声无息、不知行踪了。苏媚儿不禁嘲弄地弯了弯嘴角,心想奥斯卡应该颁发一个最佳表演奖给自己。
深更半夜的,苏媚儿白天睡太多,晚上反倒没了睡意。她盘腿坐在床上,试着运气行周天。近来,她发现下腹丹田隐隐有内力汇聚的迹象,可不明显,欲冲阻滞,可真气又太过散乱。与最早时相比,这情况好了很多,只要内力慢慢能汇聚成一团真气行走体内,她就可恢复身手的三成。
三成的身手加武器,她相信可以抗衡两个高手没问题。
倒在床上,她有些气馁,不知道当初在后山没执意逃走的选择是否是错的?万一无涯子的阴谋其实跟南炎国没什么关系,那她留在靖王府能起到什么作用?也许无涯子跟凤厉靖有私仇,所以才隐瞒真实身份。
但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私仇的话,无涯子为何不联合她一起同仇敌忾,快意复仇?
这时,外室传来细微的声响,苏媚儿没有在意,这个点能在龙憩殿进出的人,除了那个恶魔还会有谁?
她阖上眼假寐,耳朵听到那脚步声慢慢走到床边,一股不属于凤厉靖的气息带着室外的寒气散开。她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抿了抿,没想到苏媚儿这张脸的魅力这么大,大到让人深夜爬墙过来,不惜冒险欲采撷。
她放松神经,保持着气息均匀。
龙憩殿的墙上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光,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人站在床前,痴痴地望着上面那张如睡莲般圣洁的脸,眉目如画,唇瓣如花,玉肤如雪,精美的五官长得倾国倾城,特别那双眼睛,时常掠过的那抹灵活狡黠的眸光,令人怦然心动。
不是没见过绝色的女子,只是这么聪慧又睿智的女人实属少见,每天见一次,在琴箫乐韵中与她心意款款相通,心中的爱慕之情由然而生,不知不觉已深到难以自拔的地步。
象受到了难以抗拒的诱惑似的,他伸出手探向她的脸,轻柔得象一阵风吹来,指腹传来如丝绸般光滑的触觉,令人爱不释手。她的沉睡令他象得到了某种无声的鼓励,修长的指尖沿着她的脸庞缓缓而下,描绘着她的容颜线条,每一寸的移动,心似乎也在蠢蠢欲动,跳得如雷般响。
纤细的脖颈下衣领微微张开,露出那对欲展翅而飞的精致蝶骨,无暇的肌肤在夜明珠下,发出如玉瓷般的哑光。苏媚儿,苏媚儿……他心底辗转轻颤出这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他大胆在她脖颈徘徊的手让假寐的人儿再也无法忍受了,身体本有锁魂的药物在流窜,他的手轻柔的移动引来了苏媚儿体内的骚/动及敏锐感觉,她不由从唇口逸出嘤咛声。
纤长如翼般的睫毛倏地打开,立即看到了床前蒙着脸,一身黑衣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