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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王爷尽情地与孩子逗玩一番。
“儿子,娘亲在哪里?”凤厉靖叫出儿子这词时,嗓音都带着控制不住的笑意,俊美的脸上更是笑得艳惊四座。
“我才没你这样的爹。娘亲说了,我是天神送的宝宝。”小炫彤这么一说,马上就自爆了自己前面说父母情况的谎言了。到底还是孩子,他这样说,把凤厉靖最后的一丝疑虑都消除了。
凤厉靖再也忍不住地仰天纵声大笑了起来。八年了,媚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感谢你还给我生了个这么聪明漂亮的孩子。
开始还在埋怨苏媚儿兵荒马乱时期,居然放胆让孩子跟两个下人出门。不过,随着与孩子过招的时间越长,他发现她那般放心也是有道理的。
孩子的刀法很不错,招式毒辣狠绝,招招往他的要害攻去,象极了媚儿出手的三字诀:快、准、狠。
测试过了孩子的身手,凤厉靖用剑黏住弯刀,欺身上前,大手飞速地夺过孩子的武器,然后把他抱了起来,固住他的脑袋,猛地在他小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儿子,爹可找到你们娘俩了。走,带爹爹去找你娘亲。”
“不,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蛋,我才不要你做我的爹!”小炫彤的脚猛的乱蹬挣扎了起来。
“不管你要不要?这爹你是叫定了。”凤厉靖满心欢喜,根本就不管孩子愿不愿意,抱着他准备往众将那边走去。刚才还在乱挣扎的孩子,忽然小袖口往凤厉靖的脸上甩去,凤厉靖猝不及防,正好被甩中,鼻子只闻得一股异香,眼前立即一黑,整个身子便不省人事地晕倒在地。
本来以他的武功,哪会着这个道?一是双手抱着孩子,来不及拂去那迷香;二是他也没预料到孩子还会使毒,没有防备心。谁也没想到,老姜老毒手,最后居然还中了小嫩姜的小毒手。
小炫彤从他手里脱开,拿回自己的弯刀,也不顾另外两个人了,朝往店门口窜去。
“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别伤着他了,小心点。”
“一定要拦住他。”
众将朝倒在地上的凤厉靖奔去,大声命令守门口的士兵拦住小炫彤。
守门口的两士兵听到,怕来不及,赶紧用身子并排堵住门口,岂料孩子行到他们面前,手中弯刀毫不留情地往他们胸口挥去,眼看再不闪开就要遭横开胸口之险了。到底还是珍惜生命之人,狠不过孩子,两士兵在最后的紧急关头,还是险险地闪身避开了。小炫彤趁这机会,象条小泥鳅似的溜了出去。
“还不快去追?”马上有将士吼道。守在外面的士兵纷纷反应过来,朝孩子跑的方向追去。这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那些士兵们追了两条街,都不见那个小身影,可还是很尽责地到周围都搜了一圈,确定是找不到孩子了才回到酒楼去汇报没追上。
还有,去云来客栈找苏媚儿的人也回来了,称今天没有身长异相的孩子或西夷人与父母一起来投宿的。
而身份尊重的靖王爷被孩子迷倒后,一直躺在地上仍然不醒。
有个大将走到被雪亮的刀剑围在中间不动的男女面前问道:“你们投宿的客栈叫什么名字?孩子的母亲是不是叫苏媚儿?知不知道我们的靖王爷找他们母子俩已有八年了?”
无论大将问什么,黑子和娅黎都说不知道。
“好吧!那就等王爷醒了之后再问吧!”知道这是靖王爷儿子的随从,大家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只好把他们扔在一边,等凤厉靖醒了之后再处置。
黑子与娅黎相互看了一眼,都默默地想:等王爷醒?三天后吧!
来福客栈的二楼。
小炫彤人小鬼大,刚才窜出西震酒楼的时候,并没有往街道的方向逃,而是绕到了酒楼的后面,而是提气运劲悄悄地跃上了屋顶,借着夜色,从屋顶慢慢地回到了来福客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觉得没有异样,这才小脚来个倒挂金勾,就窜入了母亲的客房。这些细心和经验都得亏方典信息部底下的斥候队员们教的:先观察后行动!是斥候队员行事的宗旨。上山打猎捕捉猛兽,小炫彤跟着他们,早已耳濡目染学到家了。
“娘亲,我们要赶紧躲起来。”小炫彤一进来就朝坐在灯边看书的母亲说。14965907
苏媚儿看到孩子素色的衣衫沾染了一些污渍,神色有些慌张,这于孩子是少有的事,便缓声问:“又闯什么祸了?”炫小松锃也。
“刚才我去西震酒楼吃黄金大饼,遇到一个不要脸的说我是他儿子,还要让我带他来找您。”
苏媚儿一听,霍地站了起来,易了容的脸毫无表情,在烛光中显得有些诡异,盯着孩子的脸问:“那你怎么做的?”她已猜到孩子遇到的可能是凤厉靖了。也是,她怎么就忘了现在北寒正与西凉国交战,他既然是征战主帅,肯定会到最前线的城池监战。
“我就按照您都的说,爹爹是嘎等,娘亲叫……。”
“行了。”苏媚儿打断了孩子的讲述。这谎话怎么能骗得过那个歼诈狡猾的凤厉靖?就算把谎话编得再天衣无缝,最大的漏洞也摆在那里:一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脸蛋。何况还有孩子身上的特殊香气。想到这,苏媚儿用掌风把灯煽灭,静静地侧耳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我没带尾巴回来。”孩子也熟门熟路地向窗外探了探,小声说。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黑子他们呢?”苏媚儿边收拾东西,边问。
“那个不要脸的武功还是挺厉害的,把我抓住了,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给了他一把‘三日醉’迷香,嘿嘿,把他弄倒了,然后就从屋顶逃了回来。可黑子和娅黎他们笨死了,脱不了身。”三日醉,是苏媚儿自己调的迷香,是给孩子防身用的,没想到第一次用,就用在他老子的头上了。
苏媚儿不由笑了起来,凤厉靖啊凤厉靖,你恐怕也没想到会栽在自己儿子的头上吧?当年你用软骨散逮我,现在你儿子替他娘还回给你。
“嗯,干得好。下次再遇到不要脸的人说是你爹爹,你就把他的脸皮撕下来点天灯玩好了。来,换上夜行衣的衣服,我们现在就出城。”苏媚儿心情愉快地给孩子换了套衣服,母子俩象一大一小的夜猫敏捷地从屋子窜到屋顶,看清了方向,快速地朝城墙根奔去。
小心地避过巡逻士兵,铁索勾抛上墙头,运劲提足上去,再把孩子带上来,然后从城墙的另一头下去。
出了城之后,苏媚儿没有急着赶夜路,她找到城外效路旁的破烂休息棚,坐在烂稻草上,把孩子抱在怀里柔声道:“好了,快睡,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赶路。”
“娘亲……。”孩子的小手拉着她胸前的衣襟,枕着她的手臂,怯怯又迟疑地问:“其实那个不要脸的是我的爹爹,对不?”虽然他长得没自已帅,没自己可爱,但他的五官跟自己真的很像。而且,他还能叫出娘亲的名字,这名字在十八盘的寨子里谁都不准提及的,有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
☆、152 为红颜而候
“其实那个不要脸的是我的爹爹,对不?”炫彤问。
“小彤想叫那人爹爹吗?”苏媚儿反问孩子。
小炫彤想了想,摇了摇头。
“小彤既然不想,为什么还想着那人?难道你真的想叫他爹爹?”
听到母亲隐隐不悦的口气,小炫彤赶紧说:“我才不要呢!我有娘亲,有无叔叔就够了。”
苏媚儿亲了亲孩子的脸蛋,无声地笑了:“睡吧!过两天,我们就可以见到无叔叔,然后一起回昆山了。”
小炫彤闭上眼睛睡了,听着怀里孩子渐渐绵长而轻微的鼻息声,苏媚儿的脑海不由浮想起凤厉靖与孩子相见的情景。八年了,也不知道梓龙与他的灵魂是否已融合了?看到北寒国的军备和用兵作战之计,苏媚儿知道那是梓龙的功劳。现在,孩子被凤厉靖认了出来,以后没完没了的纠缠日子接着也要到了。她的心,变得复杂了起来。
孩子要下山要出门增长见识起,她就应该预到会有父子相认的那一天了。无论是否遇到凤厉靖,只要见过凤厉靖的人,再看看孩子的长相,就再明白不过了。就算孩子有银发红眸,那又如何?五官、轮廓,包括有时装大人的臭P样,神情都有几分相似。
就连无涯子也经常感叹不已,说血缘这东西,真是奥妙。
想到无涯子,苏媚儿不由把注意力又转到这次颜善烈软/禁他的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玛达都城的皇宫后院,无涯子也这样地责问面前的人:“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只见无涯子的面前放着一把明黄软椅,上面坐着一个身穿明黄长袍的老人,上面绣着五爪金龙,正是西凉国最近登上皇位的颜善烈,以前的摄政王。现在因身体不好,行走不便,是坐在软椅上命人抬过来的。软椅旁边静静地站着一个妙龄的娉婷女子,身着烟霞裙,瘦削的香肩搭着一件白狐小披肩,显得明丽又恬静。
“离非,父皇现在老了,召你回来就是想把皇位传给你。你还要去哪里?西凉的万千子民如今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在等你收复故土,你有才不用,却为了一个女人,躲在深山老林过起归隐生活,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你真真是想气死父皇啊。”颜善烈一激动,立即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粗喘气,瘦削无肉的脸,形容枯槁,即使是在病中,却也难掩他身上的一股难以掩饰的阴鸷凌厉之色。旁边的少女见到,便伸手在他的背后轻轻地顺气。
“继承皇位的事,不是有大哥和二哥吗?”无涯子见父亲这样,口气不由软了下来,上前给他搭脉。
“如果他们成器的话,我也就不用抱病过来劝你了。利非(老大)胸无半点墨,眼前就知道敛败谋利,贪得无厌;达非(老二)要好一点,但刚愎自用,有勇无谋。西凉落到他们手里,不到一年半载,必定灭亡。如果你还是西凉颜家子孙,就应该负起这份责任。当初,如果你不是为了救那个女人抽掉了埋在北寒的十年暗桩,未伤及他们北寒一分元气。我们西凉何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谈起当年事,颜善烈就恨不得一刀砍死这个逆子解恨。把他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水,招来今天的灭国之祸。实其赶苏那。
当年,那么好的一石两鸟之计,既可以挑起北寒与南炎的国仇战事,又可以损北寒的主要元气。可到头来,却彻底败在季子颜离非的情字上面了。
无涯子知道这事,自己确实辜负了父亲的心血,让西凉在某方面成了一种被动,遭到了重创,但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就算他自己也浪费了十几年的潜伏心血。
“父亲,您也知道,我对皇权并无觊觎之心,亦无雄心大志。行医济世,闲云野鹤才是我喜欢的生活。”即使颜善烈已是西凉国的皇上,他也不习惯称父皇。
颜善烈怎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性情?只是现在西凉国政权已到了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的地步,他怎能让颜家的皇权在自己的手上失去?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苏媚儿的女子,愿意呆在深山老林也是为了她。你与她在一起都生活八年之久了,如果她真的会喜欢你的话,也早就嫁给你了,不会等到八年都过去了,你们还不是夫妇。离非,回来帮父皇治理西凉。父皇是真的不愿意在生之年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到北寒人的手里啊。这……这让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颜家的祖先啊!”颜善烈苍老的声音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意。
他是一代枭雄,早年因为不是嫡长子,有抱负也难施展。后来,逐渐扩大自己的势力,权倾朝野,成了西凉国最有权威的人物。从自己的兄长手里夺过政权,还不是因为再也不想西凉国落到那些碌碌无为的侄子手里。
“对不起,父亲,原谅我不能留下来帮您。您的身体不宜激动,现在要多多休养,少操劳。”无涯子放开了父亲的手,走到桌边,提笔给父亲写滋补的方子。
“既然是这样,那等父皇的身体好些了,你再回山里去吧!就当……我们颜家从没你这个不孝子孙。”颜善烈的眼闪着灰暗的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实质。说完,便令人抬他回自己的宫殿。
无涯子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不由叹了口气。
他从小就被父亲安排的人带到北寒,早早就开始了暗桩的阴暗而孤独的生活。从没享受过家族带来的温暖和亲情,长常除了不断地习武、习医之外,还有收集各种情报。
开始是觉得身为颜家子孙,应该为家族的兴起和未来的雄业而尽一份力。直到遇到苏媚儿这个生命中的意外,他才觉得守护这女子,才是他最喜欢最向往的事。他早已厌倦了被父亲作棋子用的那种感觉,也早已厌倦了世间争夺不休的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