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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龙凌失神的呢喃,从没有一次让他心里如此空落,在他进门的瞬间,看不到那个人,为什么忽然感觉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怎么会?你们不是今天就离开吗?是不是她出去了,走,我陪你去找!”龙忧看着龙凌的神色,也很是担心,这样的他是自己所没见过的。从来他都是一副盛气凌人,果决冷酷的样子,但是似乎自从遇见她,就变得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了。
龙凌紧抿着唇,对于宴儿这样突然不见踪影,他内心的恐慌只有自己知道,难道宴儿在躲着他,还是说她不想离开,若是如此大可以与他说明白,对于她想做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阻拦过。
所有的人等候在海边,而桃月宴的失踪也让无极殿包括杀手盟的人全部出动,差不多要将整个珍珠岛给翻过来,最后也没有找到。
龙凌失魂落魄,清天见此也紧皱眉头,珍珠岛虽然不小,但是他们刚才几乎都已经将所有能找的地方找过了,却仍旧没有她的踪影,这不禁让清天也烦心,“三王爷,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王妃不见的?”
“今早。”龙凌紧绷着身体,思绪混乱,她到底会去哪里。想着在人群里搜索,突然发现清离也不在。
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快速移动,带动衣袂飘飞,向门外走去,一众人看到他的动作,虽不明所以,但是也都紧紧跟随,难道是他发现什么了?
珍珠岛南面断崖处,崖边站立着一个青衣萧索的身影,而她的身后一个浅黄长袍的男子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饱含情绪,但说出话却是毫不留情:“王妃大清早将我约在这里,想要做什么?”
她的背影看上去很哀伤,发生了什么让她看起来如此荒凉,从他认识她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看到的都是她杀伐决断,强势狂傲的姿态,这样的她自己从未见过。
“夜离,你真的不承认?”桃月宴身形没有动,站在崖边看着下面漂着白雾的断崖,这里是她偶然见发现的,所以当时特意绕过了把守的人,来到此地顿时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海边的一个孤岛,竟然也会有断崖存在,而且看得出深不可测,从上面看下去,全部是烟雾弥漫,根本分不清断崖下面到底是不是海水。
“王妃,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是清离,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夜离。难道王妃已经有了王爷,还要对别的男子如此苦苦相逼?”他说出这些话是需要多大的勇气,那个背影,让他时刻都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却不得不拼命压抑这样的冲动。
桃月宴缓缓回身,而清离也很快隐藏起眼底的情愫,冷面看向桃月宴,努力表现出不耻的神色。
她想最后确定一次,如果他真的不是夜离,她会永久的将这个人放在心底深处,再也不会拿出来,一次次失望透顶,即便有一丝绝望,却仍然带着希望在等待。
“雨都停了,这片天灰什么呢;
我还记得,你说我们要快乐;
深夜里的脚步声,总是刺耳;
害怕寂寞,就让狂欢的城市陪我关灯…”
清离,为何当我唱起这首歌,你会轻颤,如果你是夜离,还记得这一首我们曾经一起唱的歌吗?如果你真的不是,那就请给我一个理由忘记。
“只是哪怕周围再多人,感觉还是一个人;
每当我笑了,心却狠狠的哭着;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爱我的你;
给我一个理由放弃,当时你做的决定;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晰;
那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却在我的心里…”
如果你不是夜离,就请你给我这样冰冷的理由,让我忘记,如果你不是夜离,那就让我放弃怀念,你当时临死前忍痛对我说出的话。
此刻清离的心狠狠抽痛,看着桃月宴的眼神再也不能平静,渐渐薄雾染上双眼,呼吸也变得急促,宴…我不能…
那么爱你的我,如今却狠狠的做着伤害你的事,宴,我不值得…
“只是哪怕周围再多人,感觉还是一个人,
每当我笑了,心却狠狠的哭着。”
桃月宴空灵的嗓音带着丝丝颤抖唱着这一句,眼角的泪狠狠坠落,看着清离嘴角泛起了笑,你到底是不是夜离,接下来就会知道。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爱我的你;
给我一个理由放弃,当时你做的决定;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晰;
那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却在我的心里;
我找不到理由忘记,生死间的别离;
我找不到理由放弃,我等你的决心…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晰;
那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却在我的心里…我想你…”
最后一句,桃月宴面对清离缓缓张开双臂,就在清离带着氤氲的双眼看着她的同时,桃月宴张开双臂,闭上眼,站在悬崖边上,像后倒去…她的身后是万丈悬崖…
“宴 ̄ ̄ ̄ ̄ ̄ ̄ ̄”一声惊天嘶吼,由清离的嘴里喊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 毁容
“咳咳。”马车内,沥楚痕苍白着脸色,不住的咳嗽,右腿膝盖全无知觉,此刻的他没有一丝帝王的高贵优雅,只剩下狼狈难堪,小绿当初拖着他的身子就扔到穿上,如今他的脸颊上还有些在地上蹭的一条条伤痕。
桃月宴,我一定不会这样放过你,你居然如此对我,还敢与别人暗度陈仓,我定要你受尽天下人唾弃。
“皇上,你怎么样?”跟随着沥楚痕一同离开珍珠岛的,只剩下冰兰,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一路上对他的照顾细微,让沥楚痕多少找回了点点尊严。
“嗯,没事,辛苦你了兰儿。”对于这个女人,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感激,只不过事实所致,他必须要让她安心的呆在身边,否则自己现在都没有可用之人。
“不辛苦,皇上你的腿好些了吗?”冰兰担忧的看着沥楚痕的膝盖下面,当初王妃绛令牌甩在他的腿上,自己分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帝王,这王妃胆子还真是大。
“让他们快些赶路,朕要尽快回到沥粤。”一路上从珍珠岛离开,他们都走的乡间小路,生怕遇见月弦的大军,或者是被人拦截,如今他一心一意的都想着尽快回去,只要回到沥粤,就没人能够再伤害他。
而此刻月弦的大军也一路南下,在沥粤境内烧杀抢掠,月流迎所带领的人马,士气大振。当沥楚枫感到战场时候,整个人都愤怒异常,他没有想到短短几日,好几座城池再次被攻破,百姓流离失所,而他手中的军队与月弦相比简直就是沧海一粟。
“王爷。”一直在带兵抵抗的赵卫,看到沥楚枫到来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了他们沥粤的常胜将军,军心定会稳固。
“情况怎么样了?”沥楚枫来不及歇息,走进军帐内就问着下手的赵卫。
“这两日月弦休兵,但大军也一直停在十里外的地方,属下不敢掉以轻心。”赵卫将手中的地图交给沥楚枫。
如今地处山峦内,月弦所停守的地方正是一块隐蔽山谷,即便他们想反击,却也不敢轻易动手,生怕这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另外最近粮草稀缺,属下已经派人去其他城池购买,但是据传很多地方的粮草都已经售罄,恐怕剩下的粮草只够半月。”赵卫再次开口,将眼前十分不乐观的形式告诉了沥楚枫。
“该死,怎么会如此赶巧?”他来的着急,根本也没想过粮草的问题,再说他也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城池竟然粮草都售罄。
“你现在赶回京城,将京城内所有的粮草全部带来此地,这里有本王守着,越快越好。”眼下只能舍近求远,只希望还来得及,若是粮草用完,他还不能回来,恐怕这一仗更加艰难。
“是。”
赵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听完沥楚枫的话,立刻动身往京城进发,而他也没想到,此刻京城也是同样的情况。
……
“身子好些了?”皇后看着紫衣走出未央宫的偏房,有些疲惫的开口问着。
“嗯,那公主呢?”
“哼,如今皇上没回来,她就已经开始在宫内作威作福了,每天都往上书房跑,好似她已经是这沥粤的女主人一样。”皇后怒气丛生,一想到月想容最近在宫内的姿态,就愤恨不已。
凭什么她一个外来的公主,竟然将她这个皇后晾在一边,不但逢人就说自己是未来的皇后,甚至还旁敲侧击的告诉别人自己要被废了,他怎么能不生气。
“娘娘,该挫挫她的锐气了。”自从自己遭遇了强暴之后,紫衣整个人变得都有些深沉黑暗,想到当初自己所受到的屈辱,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你有什么办法?”皇后看着紫衣,只要有人肯出头,她是不会阻拦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心无大志的人,能有什么远见。
紫衣低着头不说话,具体有什么办法她还没想到,只不过她内心深处一直都无法平静,凭什么自己受到这么多苦痛,她却在皇宫逍遥快活。
“哎,你也别瞎想了。”看出紫衣根本就是个纸老虎,皇后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一眼,烦心的随口说了一句。
“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如今战事紧张,皇上也音信全无,她顶着月弦公主的光环,谁敢对她动手?你嘛?”皇后语气不善,看着紫衣那懦弱却还想着报复的样子,十分讨厌。
紫衣紧了紧双手,没错,她敢,大不了一死。
与皇后两个人静默无语,看着皇后日益变大的肚子,她更加无法平静,皇后即便没了地位,却还有一个皇上的子嗣,如今她没了清白,还剩下什么。
静静的退下去,留下皇后在未央宫内踌躇烦忧,走在皇宫内院,深吸一口气,还是自己送上了门。
雍华宫内,月想容享受的坐在软榻上,下面一众宫女伺候,青荷安分的站在她的身侧,这样的待遇她还从没有享受过,此刻顿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当初在月弦的时候,身边别说是侍女,就连宫女都是父皇亲自挑选的,如今这人前人后,高人一等的身份地位,让她心中的虚荣感急剧膨胀。
“公主,淑妃娘娘来了!”站在门外的下人,看到由远及近的紫衣,颠颠的跑到月想容的面前汇报,现如今宫内的形势他们都了解,眼看皇后的地位不及公主,他们自然要好生伺候着。
“哟,她还敢来?”月想容不怀好意的看着青荷,而后者的立刻带着阴毒的看着门口,她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有结痂,她就来送死了。
虽然她也是婢女,但是曾经在皇后的身边得到重用,如今在公主身边也是高人一等,这紫衣敢这么对她,那就别怪她在公主耳边吹风,让她更加难堪。
“公主,看来她还是很不服气呢!”想着青荷就不怀好意的在月想容耳边说了一句,这公主的手段自己可是见识过了,虽然不高明,但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也足够让自己忌惮。
“哼,本公主还要看看,她又想做什么!让她进来,你们都下去吧。”自己身上的伤好不容易养好,现在脸上还有几条淡淡的伤痕,只不过她特意请了御医,这脸蛋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差点被那个贱人给毁了,她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现在自己送上门,正好她觉得最近很无聊,也可以陪她玩玩。
所有的宫女下人都奉命走出了房间,紫衣也正好走到门口,恭敬的对着紫衣行礼之后,在她走进门之后,就将房门紧闭。
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紫衣心中有些退缩,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应该如此草率的就来此,但是已经进来了,她也没有退路,紧紧的攥着衣袖,看着软榻上斜睨着她的月想容:“看来公主在宫内如鱼得水。”
“呵呵,那是自然。怎么的,淑妃娘娘又跑到本公主这里,是想做什么?还是说来找你的情人了?”冷嘲暗讽的看着紫衣,自己跑来让她找乐子,就要有心理准备。
紫衣深吸一口气,嘴角泛起了笑容:“公主误会了,本宫来此只不过是像公主赔罪,当初是本宫的错,对公主动手在先,还请公主原谅。”
紫衣的一番说辞,让月想容和青荷都惊讶的目瞪口呆看着她,这是什么人?发生了那么多事竟然跑到这里来道歉,她把自己当菩萨了?
“淑妃的意思是?”月想容也有片刻的迟疑,但是看着紫衣的面色十分诚恳,又不像是假的。
而她不知道当初就是这样诚恳的面容,才迷惑了所有人也背叛了自己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