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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孩子?”范剑与紫灵同时看着前方的双胞胎,看着她脸上带着浅笑就问出了口。
“谁不喜欢呢?”扬起明媚的小脸,侧目看着范剑就反问了一句,这样可爱又聪明伶俐的孩子,估计也就只有主子能够生出来了。
而范剑却傻愣愣的忘记了回话,只是这么看着那张带有残缺的容颜,沉醉在那对梨涡之中无法自拔了。
甚至最让人瞠目的是,由于范剑半张着嘴,想来是要说话却突然停住,嘴忘记闭上,就这么看着面前的笑容,嘀嗒一声,留下一滴透明的口水。
这瞬间就让紫灵黑了脸颊,“登徒子!”
暗骂了一声,转身就走,但是虽然如此,但转身的瞬间,仍旧不可避免的红了脸蛋,凭她现在的样子,怎么还会有人喜欢呢,所以说范剑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片刻后,小黑和小绿分别牵着马匹回到的队伍,吃饱喝足的马匹此刻也恢复的体力,立在马车前,不时的滑动着蹄子。
几个人再次上了马车后,很快两批马快速的跑了起来,完全不似之前的疲惫。
马车内,所有人都安心的坐着,只有外面马匹奔跑传来的踢踏声,而唯一坐立不安的就非老道士莫属。
而双胞胎也安静的坐在桃月宴身边,对老道士视而不见,甚至凌瑄的小脸上还带着委屈,只不过就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戏了。桃月宴也同样冷厉的脸庞,让人不敢逼视。
范剑一双眼全是桃心,眨巴着眼睛看着紫灵,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面前的女子一样。
而紫灵咬牙切齿的看着范剑,在安静异常的车厢内,也没好意思开口说话,只能用眼神杀死对面的男人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说!”突然一声惊雷般的声音,猛地在车厢内炸开,而不知道是外面的马车颠簸还是怎么的,好像刚刚除了桃月宴,所有人包括双胞胎都从椅子上弹跳了一下。
更有甚者就是范剑,原本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被这么一声震天响给吓得直接从座位上滚到了地上,而后呆滞的一寸寸僵硬的抬头,就发现左右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干笑了一声:“呵呵,刚才打雷了,吓我一跳。”
范剑的话音落下,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哭笑不得同时移开了视线,而范剑只能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自己的幻想大业,前提当然是双满冒红心的看着紫灵,还恶心巴拉的双手托着下巴。
老道士猛地站起来,实在是忍不住了,恶狠狠的看着桃月宴,附身再次开口:“丫头,你确定你真的不说?小老头我手段很残忍的?”
威胁?!
桃月宴不甚在意的看着跟他亮拳头的老道士,直接选择了无视,不但无视他的话,甚至连他的人都直接无视了。
而再次破功的老道士,弯着腰开始低声下气的哄着:“好丫头,你告诉我如梦的事,我就告诉你关于你情哥哥的事,怎么样?”
终于说道了重点上,但是桃月宴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便宜了拿乔的老道士,摇着头无所谓的说:“不必了,既然是天机不能泄露,我也不想知道了。”
这完全让老道士傻眼了,这是连唯一的交换条件都不管用了吗?
“别啊别啊,不是天机,真的不是,小老头我就是会点占卜之术,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老道士忍不住将自己的底细全部都透漏出来,生怕桃月宴真的不再感兴趣似的,又赶忙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三枚铜钱,看着出应该是经常使用,铜钱甚至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爷爷,什么是占卜之术?”凌瑄好奇的也顾不上伪装自己,立刻被那铜线吸引过去。
而老道士偷偷睨着桃月宴,故作大声的仿佛朗诵般开口:“占卜之术啊,你看,就是用这样的三枚铜钱,来回抛掷六次,然后就能够推测出你想要知道的未来,或者是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人或事物的未来。”
“哇,这么神奇?”凌瑄和凌傲纷纷被老道士的话给吸引了过去,全都紧紧的看着老道士手里玩转的铜钱,似乎以为有了这铜钱,也能拥有占卜之术。
“那当然,你们不知道,我这占卜之术,可是学习了大半辈子,不过每次占卜,的确是相当于泄露了天机,哎…”老道士故意说的很可怜似地,同时还侧目看向那一动不动的女子,结果发现人家正在闭目养神,顿时更加挫败。
“爷爷,你教教我们吧。”凌瑄拉着小老头,歪着脑袋期翼的看着他。
“不不不,这可不行。听爷爷的,你们可不能学习这东西,有害无益的!”凌瑄的话,让老道士仿佛惊弓之鸟一样,闻言猛地摇晃着双手,拒绝着。
“小黑,停车休息!”靠着车壁闭目的桃月宴,此时突然开腔,双眸猛地睁开,看向了老道士。
原本才行驶了不到半个时辰的马车,再次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桃月宴和老道士要说什么,也都明了的下了马车,紫灵和范剑也同时一人抱一个将双胞胎带走,两个小家伙即便快要下了马车,仍旧恋恋不舍的看着老道士手中的铜钱。
“前辈,能告诉我原因吗?”桃月宴也不再与老道士周旋,既然话都说开了,她也就直接问出了口。
老道士撅着嘴,似乎感觉自己先说有些吃亏,但是谁让人家比他能忍,没办法也只好抓着三枚铜钱,边摩挲边开口:“丫头,你不是这里的人,对吧!”
桃月宴点头:“前辈应该就是当年的无名大师吧,曾经在河边告诉过一对夫妇,关于他们腹中胎儿的事情。”
桃月宴说的话,正是当年桃苍海告诉她的,关于她异世之凰的事情,而面前的老道士,应该就是爹爹口中的那位无名大师了。
老道士点头:“就是我。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老道士就是这么别扭的人,一点不肯吃亏的,似乎就是非要让桃月宴问出口,他才肯回答一样。
“很好奇。”挑高眉头,桃月宴毫不避讳的直接承认,而这也让老道士脸上扬起了窃笑,就好像他终于扳回一局似的。
“喏,就是这铜钱,我就是用这个算出来的,而且我还知道,跟着你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外面那小子算一个,还有一个我算不出来他到底在哪里。”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老道士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他正因为算不出最后一个小子的去处,所以他才不能去见如梦,这是他们的命数,必须要他们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后才能相见,否则会遭天谴的。
闻言桃月宴叹息了一下,她是真的没想到老道士的能耐居然这么大,凭借几个铜板就能知道她的底细,甚至还知道范剑。
可是终究还有一个夜离,他找不到。
桃月宴想着就继续问道:“那前辈你说他有三长两短,是什么意思?”虽然老道士的话说的十分轻佻,但是她也的确承认,龙凌就是她的情哥哥。
老道士似乎有些为难,想来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可也只是迟疑了短短片刻,毕竟事情是他们的,他们也有权利知道的清楚一些,哪怕是提前做好准备,继而说道:“他会有一个劫难,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老道士的话让桃月宴的心漏跳了一拍,定定的看着他,“什么叫生死不明?什么样的劫难?”
老道士摇头,“我算不出来,卦象和星象上都看不出,只是代表着他的帝王星,时明时暗,不是好现象。”
“没办法破解?”即便桃月宴再不相信这些占卜算卦之术,此刻却不得不信,因为她自己就是被老头未卜先知的存在。
老道士当着桃月宴的面,再一次将三枚铜钱在车座上散掷开来,反反复复六次,到最后老道士却吸了一口凉气:“二龙相争,一死一伤!”
桃月宴猛地看向老道士,等着他解答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即便他不说,桃月宴也心惊的了解到一个事实,龙凌会出事的事实。
“丫头,这卦象上看,并不能确定究竟是谁死,谁伤。你要知道,这只是占卜术,无法预知全部的未来的。”老道士看似解释的话语,却被桃月宴找出了漏洞。
眯眼打量着老道士,从开始接触,到现在的谈话,这老道士给人的感觉越来越神秘了,想到什么之后,桃月宴带着怀疑的说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在十几年前就能预知我的到来?还有我如果没记错,你在见我和范剑的第一面,就认出了我们!前辈,你如何解释?”
“啊?”闻此老道士啊了一声,就低下头,不时的抓耳挠腮看似有些苦闷,其实他只是在想,自己当初都说了什么话,谁叫他记性不好,说什么忘什么。
皱眉看着这样的老道士,桃月宴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她不否认这老道士的厉害之处,从他的武功,还有他明明一身脏污,却丝毫没有任何气味的体征,都是让人费解的地方。
但是他也同样有令人无奈之处,比如他似乎对于自己说的话,都十分怀疑,就像现在这样,一脸纠结的不就是在思考自己当初是否有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已经自己呢喃的半天,“我说过这么样的话吗?”“我真的说过吗?”
不再纠结与龙凌安危的问题,桃月宴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她来此就是为了帮助他,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她都会陪着他。
看到桃月宴不再说话,而且身上的冷气压好像也越来越强,老道士着急了,晃悠着身子探问着:“丫头,如梦身边的人是谁?”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看他不弄死他的,如梦这辈子只能是他的,都好几十年不见,不知道她什么样子了。
“婆婆身边的人,就是你一直占卜不到的人。”桃月宴说的意思,本想是告诉他,那穿越而来的第三人此刻正在如梦身边,谁知道却直接被老道士给曲解了。
“什么?你说如梦和他在一起了?不会的不会的,如梦怎么会喜欢上别的男子,而放弃我这个老头呢?”老道士一脸惊恐的看着桃月宴,似乎想求证事实的真相,而他嘴里念叨的事情,直接让桃月宴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前辈!”
桃月宴开口打断老道士不停的自言自语还有自怨自艾,再次说的明白了一分:“你误会了,婆婆在为他治病。”
“什么?治病?如梦都没给小老头我治病过,给他治什么病?很严重吗?”
“前辈!”终于桃月宴还是不悦了起来,这一世的夜离,没有了前世强壮的体魄,整日与汤药为伴,而她也记得当年在山谷内的三年时光,他几乎日日都要喝下去那么多的药膳,还有婆婆给他准备的各种药丸,但是似乎效果甚微。
老道士干咳了一声,似乎也想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靠边了,记着试探的问了一句:“他们在哪?”
“在珍珠岛悬崖下边的山谷内。”
“珍珠岛,她竟然还在那里,难怪我找不到…”闻言老道士竟然开始低声呢喃,似乎有些恍惚,也有些落寞。
两个人的车厢内,老道士落寞的低着头,桃月宴也想着事情,安静异常,而毕竟是疯癫老道士,若是一直这么安静下去,那就有辱疯癫二字了。
“丫头,听小老头一句,想要帮他渡过这一劫难,源头在你!”
这句话,不论桃月宴是否相信,都忍不住侧目看着他,也同时问着:“怎么讲?”
“丫头,你来这里是你命中注定,而你与他之间也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但是小老头要提醒你,有一些恩怨,还是该由你来解决。”此刻的老道士神色认真,若是忽略了那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还有不时颤抖的树叶,还真有江湖术士的感觉。
而桃月宴状似无意的挥了一下手,同时带起一阵风,恰好将老道士头顶那碍眼的树叶吹了下来,随后垂眸再不言语,她要好好的想一想老道士的话。
有一些恩怨,还是要她来解决。与她有恩怨的人太多了,但是目前为止她能想到的会威胁到龙凌姓名的二龙之一,非沥楚痕莫属。
虽然她不相信沥楚痕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伤害到龙凌,但是几年前的相处,她十分了解,沥楚痕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太多太多,那人阴险狡诈绝不输给当年的月亭。
之所以第一个想到沥楚痕而非月亭,也是因为桃月宴与月亭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恩怨情仇,而她也从各路情报中得知消息,沥楚痕陵墓操兵似乎针对的对象就是她。
犹记得当年在珍珠岛,自己将他的腿给废了,想来这个打击,对于他那样自负狂傲的人来说,定是无法忍受的。
马车已经在老道士的呼唤下,再次行走起来,而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