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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息怒,奴才也是奉命来这里伺候您的,当然以您为首。”小宏子看出桃月宴的不快,点头哈腰的奴才样,眼神左右摆动的说道。
桃月宴没有说话,拿着书籍继续看着,摇着蒲扇的紫灵乱瞄的时候,突然看到灵犀宫店门口刚刚清理干净的地面上,一只小鸽子一跳一跳的像是在觅食。
而小宏子同时也看到那只鸽子,皇宫之中突然出现一只通体雪白,比一般的乳鸽要大的鸽子,让小宏子转动着眼睛思索。
紫灵一手扔下蒲扇,颠颠的跑过去就把白鸽从地上拾起抱在怀里,小宏子也赶忙跑过去,蛮横的说:“这白鸽肯定不是宫内之物,给我,我要呈给皇上。”
“就不,这是我发现的,凭什么给你。”紫灵理直气壮的打断小宏子的话,把白鸽又抱的紧了一分。
“大胆,给我!”小宏子说着就身手往紫灵的怀里探去,作势就要抓住白鸽。
紫灵则抱着白鸽左右躲闪,桃月宴此时也放下书籍,看着相互追赶的两人,眼看小宏子就要追上紫灵,高举的右手往紫灵的脸上招呼,桃月宴猛的起身,箭步快速的就走到两人附近,一把抓住小宏子的手,猛的一扯,就将小宏子扯的一个趔趄。
“贵…贵人,宫内是不允许饲养这些东西的,若是皇上知道…还请贵人明察。”小宏子虽然语气不稳的说着,但是言语中不乏抬出皇上威胁。
“那你就去告诉皇上,这白鸽本宫要了。”桃月宴示意紫灵和紫衣随他进殿,剩下的宫人不少则看着小宏子,似乎等着他给提示。
小宏子瞪着桃月宴的背影,眯了眯眼,转身离去,方向直奔上书房。
进殿后,紫灵抱着白鸽撅嘴说道:“主子,你看它多可爱,让我养吧。”
“嗯,你喜欢就留着吧。”说到底刚刚她出手不过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人被欺负,紫灵还是个小丫头,难免活泼了一些。
紫衣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比以往更加沉默了一些,桃月宴早就察觉到紫衣的不对劲,“紫衣,最近怎么了。”
桃月宴坐在软榻上,状似无意的开口,紫衣是她来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人,一直都一心一意的在她身边守候,如果她有什么事情,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小姐,紫衣没事,只不过有些累了。”紫衣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就去休息吧,这里留下紫灵就好。”桃月宴有些心疼的看着紫衣,确实这段时间她忽略了这两个丫头,之前未央宫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她们两个打理。
“紫衣姐,你快去休息吧,这几天你都没睡好。”紫灵催促着紫衣。
而听到紫灵的话,紫衣眼神不自然的闪了闪,作揖之后,匆匆离开。
看到这样的紫衣,桃月宴不由的有些担心,“你说紫衣最近都没有睡好?”
紫灵眨巴着眼睛:“对啊,半夜的时候,我醒过几次,看到紫衣姐总是坐在那发呆,问她怎么了也不说,总是叹气。”
桃月宴凝眉:“你多关注一下紫衣,有任何事情都告诉我。”
她不是不相信紫衣,而是感觉紫衣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却又不告诉她。
紫灵抱着小鸽子,一下一下的扶着它的白羽毛,另一只手托着白鸽的小爪子,一下一下拨弄,“哎呀”一个小竹筒从白鸽的腿上掉落,让紫灵惊讶的叫了一声。
疑惑的捡起来,紫灵拿着竹筒左看右看,桃月宴挑了一下眉毛,接过竹筒,轻轻抖动,果然一张纸条从里面滑落出来。
紫灵也瞪大眼看着,回身看了看四敞大开的门窗,蹬蹬的跑过去关门关窗,竟然是信鸽?还出现在灵犀宫内,桃月宴略带疑惑的看着字条,慢慢打开,先看了一眼落款,竟然是无情,字条上写着:“主子,事情已办妥,如今安排在城外郊区一所宅院之内。请主子小心皇帝,这群队伍并不是送往边关,而是在路上准备全部屠杀,幸而及时赶到。”虽然奇怪这信鸽怎么会找到这里,不过欣赏的内容却让桃月宴冷笑不已。
好一个沥楚痕,如果不是派无情去的及时,可能她的计划就要落空,当初沥楚痕明明说的是按照她的办法将队伍全部遣送边关,结果他暗地里下的命令竟然是屠杀。
此刻隐藏在房梁最边上的凌风和凌雨,由于不敢靠桃月宴太近,所以隐约能够看到桃月宴手里拿着张字条,两个人对视:“怎么办,是不是情书?要不要告诉老大?”
“你疯了,老大已经回龙天,怎么告诉,再说万一不是情书,老大还不扒了咱俩的皮。”
“嗯,有道理。”
挤眉弄眼交流完毕,凌风和凌雨接着一动不动的观察加保护。
桃月宴拿着手里的纸条,盯着紫灵怀里的白鸽看着,紫灵机灵的将手中的白鸽交给她,白鸽落在桃月宴的手里,咕咕的叫了两声,看来这信鸽应该是无情特意饲养训练的,让紫灵准备好笔墨,桃月宴飞快的写好一张字条,重新绑在白鸽的腿上,吩咐紫灵尽快找到没人的地方,将信鸽放飞,想到刚刚小宏子与紫灵抢夺信鸽,也许一会就会有人来兴师问罪。
果不其然,紫灵前脚刚刚离开灵犀宫,小宏子带着沥楚痕就出现,沥楚痕直接走到桃月宴面前摊开手:“拿来!”
“什么?”桃月宴冷冷的回答。
沥楚痕瞪着桃月宴:“你还装蒜,那只信鸽呢,你与谁通信?”
“信鸽?没见过!”桃月宴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沥楚痕气的牙痒痒。
“小宏子,给朕搜宫!”沥楚痕喊着身后的小宏子。
“是。”得到沥楚痕命令,小宏子兴奋的就要开始左右查看,却在走了两步后,脖颈的衣服就被人抓住,接着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了半天。
沥楚痕看着桃月宴在自己面前动手,右手握拳,“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成拳的手掌猛地打开,对着桃月宴的胸口就拍了过去,本以为沥楚痕要动手,桃月宴本能的像一旁躲避,却没想到沥楚痕动用的内力,桃月宴被他一掌就打的撞在墙壁上,胸腔血液沸腾,喉咙铁锈的味道上涌,桃月宴扶着墙壁凛冽的看着沥楚痕,愣是将嘴里涌上的鲜血逼了回去。
该死,就是这内力,成了她最大的劣势。
“不要以为朕不敢动你,小宏子,给朕搜!”沥楚痕一反之前的态度,恶狠狠的打伤桃月宴接着对小宏子吩咐。
房顶上的两个人,看到这样,互相眼神示意了一下,凌风就偷偷从房顶上的天窗飞出。
桃月宴心口处生疼,但是硬扛着笔直的站在沥楚痕面前:“沥楚痕,这笔账,我记住了。”
“哈哈,桃月宴,你真以为朕没有你就做不成皇帝吗?你以为朕为什么非要你进宫为妃,如果你不进来,朕如何牵制丞相让他给朕打理朝政,如果丞相敢有异心,朕第一个就要了你的命!”沥楚痕撕开了自己的伪装,捏着桃月宴的下巴生冷的说道。
桃月宴内伤翻涌,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站立都几乎用了所有力气,所以此刻对于沥楚痕的动作,桃月宴只有嗜血冷厉的眼神为傲。
“皇上,皇上,找到了。”小宏子带领着所有的宫人一路找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只白色鸽子,只不过让小宏子疑惑的是,这鸽子好像比刚刚的要小了一点,不过好在是找到了。
而这时凌风也从天窗翻回房梁,与凌雨对视点头。
“拿过来!”沥楚痕双眼盯着桃月宴,嘴里对着小宏子说道。
桃月宴一听说,轻微皱眉,眼神微闪,该死的,竟然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沥楚痕接过鸽子,左右翻看,发现只有翅膀有丝血迹,其他没有任何异常,“这就是你说的信鸽?信呢?”看着小宏子,沥楚痕恼火的问着。
而桃月宴眼尖的发现,这鸽子虽也是白色,但是比她刚刚的那只要小很多,而且翅膀还有一块血迹,心中稍微落定。
“额,皇上,这…刚刚是被紫灵那丫头先拿过去的,肯定是被她们收走了。”小宏子说着就把责任推到紫灵身上。
“去找,说,信在哪?”沥楚痕让小宏子去找紫灵,接着不善的问着桃月宴。
“说不说!”沥楚痕看桃月宴闭口不言,眼神凶狠,不由的右手高举对着桃月宴的左脸就要打下去。
沥楚痕的手划破空气眼看就要打在桃月宴的脸颊上,而重伤后浑身无力的桃月宴根本就闪躲不开也无力承受。
沥楚痕,今天你给我的,我发誓将来定会十倍奉还。桃月宴想着睁着眼愈发冷血的看着沥楚痕,“啊”突然沥楚痕一身惊呼,预计的巴掌没有到来,只见沥楚痕的食指与中指相连之处,钉着一块木刺。
“谁!”竟然有人放暗箭,沥楚痕盯着木刺传来的方向,发现竟是大厅远处房梁最边角。
沥楚痕飞身掠向房梁,发现只有一个天窗四敞大开,而且房梁上有一块缺角,沥楚痕忍痛拔下手中的木刺,放到缺角的地方,正好吻合,而且房梁的灰尘上似乎还有不少脚印。
掠回地面,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给朕搜宫。”看着桃月宴嗤笑,“竟然有人暗中帮你,朕是小看你了。”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说着:“今日起,贤贵人不得出入灵犀宫半步。”
沥楚痕走后,桃月宴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一口鲜血喷出,虚弱的扶着身后的椅子,脸色通红。
另一边凌风和凌雨当时看到沥楚痕要打桃月宴,这还了得,老大喜欢的女人,刚刚被打了一掌,他们来不及动作,若是再被扇巴掌,那他们的小命也没了,身边没有武器,凌风急切的直接用手扣下了房梁上的一小块横木,直接当做飞镖打向沥楚痕,然后两人就一齐向外飞出。最好能让那男人赶紧出来,他们刚才可看到桃月宴的脸色已经几近苍白,恐怕忍的很辛苦,说来不得不佩服她这样的女子,比他们这些汉子都有过之而不及。
沥楚痕出了灵犀宫就召唤侍卫,仔细搜宫,必须找到刚刚藏在房梁上的人,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最好不是老三,如果敢违背他的旨意还没到封地就跑回来,那他一定要他好看。
凌风和凌雨出了灵犀宫躲在房顶阴影处,看到沥楚痕匆忙离开,两人又折回,相信沥楚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两人一回到房梁上,结果看到桃月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抓着椅子上的扶手,地上还有一小滩血迹,互相对视:“怎么办?”
“看我干嘛,老大虽说只让我们暗中保护,但是非常时期,走吧。”
心意相通,趁着殿内没人,飞身掠在桃月宴身边,结果却只能傻愣着,接下来他们怎么做?老大喜欢的人,他们可不敢动,可是她明显已经重伤。
桃月宴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抬头就看到两个身着一样衣服的男子站在身边,“你们是谁?”以她现在的情况,别说两个男人,就算来一个小孩子,估计打她一拳,她都会晕过去,这就是被内力伤到的结果吗?以前电视和小说上写的,她还以为过于夸张,没想到果真如此。
“内个,王妃你怎么样啊?”凌雨头大的开口就叫桃月宴王妃,搞的凌风在身边一脚踢在他腿上。“乱说什么?”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凌风踢完凌雨,接着对桃月宴开口。
凌雨揉了揉大腿,“你踢我干嘛,王妃和夫人不是一样吗?”
桃月宴看着凌风和凌雨两个人在她耳边你来我去的说个不停,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双眼紧闭的向凌雨所在的位置倒去,凌雨作势就往旁边躲开,这可是老大的女人,他碰不得,但是如果她摔在地上摔伤怎么办,赶忙定住姿势,任由桃月宴倒在她身上。
此刻的凌雨,站得笔直,双手成一字型打开,桃月宴靠在他身上,慢慢下滑,凌风顾不得许多,抱起桃月宴就往卧房走去,凌雨则在后面大口喘气的说着:“哎哎,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抱的,是你。”
看到凌风不理会,凌雨也赶忙跟着走进去,将桃月宴放在床上,凌风从衣襟内拿出一个药瓶,这是他们常年都带在身上的药丸,习武之人,难免受伤,这药丸就是专治内伤的,把瓶塞打开,拿出一颗,轻轻捏着桃月宴的嘴巴,将药丸放在里面,“水!”对着身后的凌雨说了一个字,呆愣的凌雨眨巴两下眼睛,赶忙端着水递给凌风,喂桃月宴喝下。
“你帮我把守,我渡一些内力。”凌风扶起桃月宴,盘腿坐在床上,双手贴在桃月宴背后。凌雨点头,就站在床边守候。
药丸必须由内力催动才能发挥奇效,刚刚他们就看出,未来王妃显然是没有任何内力,此刻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