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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夜已经很深了……”卓君再次小声提醒。
端木康笑:“本王失仪了,王妃丽质天成,明艳不可方物,连本王都被迷了去。”
微微倾身,牵卓君的手,走到桌前。
端木康亲自倒了两杯喜酒,笑着与卓君交杯对饮。
接下来,接下来……两人又回到床边。
卓君低垂着脸,双手绞着衣脚,这张脸上一片通红。
洞房这日该做什么,如何取悦夫君,早几日家里母亲就专门给自己交代了,还给了一本让人脸红耳赤的图册。
端木康坐在卓君旁边,想了很久,最终狠下心来,准备将她扑倒。
可就在转身那一瞬间,他看着她的脸,明知该亲吻,明知该洞房,却,始终吻不下去。
“王妃今日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夜,就宿在书房了。”说着,端木康站了起来。
卓君原本羞红的脸一点点白下去,她惊愕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新婚之夜,新郎不留宿,该是多大的屈辱!
她想起,赐婚当日,她的夫君坚持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呵呵,他爱她,就爱到让他守身如玉了吗?他爱她,就爱到在新婚只夜,都可以丢下自己的新娘吗?
“你放心,今夜之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端木康说。
放心?我放什么心?得不到丈夫的爱,还有比这个更令人在乎的吗?卓君冷冷笑着。
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你不知道床上还铺着一方白绸吗?
许是卓君这抹笑提醒了他,端木康上前一步,直接用内力在手心划过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滴在白绸上。
一滴,两滴……点点晕染开来。
卓君心下一片绝望,身为太傅之女,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婚姻只是政治交易,但她依然期待着,会有一个温柔的男人好好待她。
她爱他,便是从小时候第一次伴读开始,他是所有皇子中最勤奋的一个,也是天赋最高的一个。那时起,她就一直盼望着,自己未来要嫁的人,能是他。
那天,当他说“卓君小姐文采斐然,令康动容”时,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哪怕……他随即提出要娶侧妃,说另一个女人能令他幸福时,她依然坚信,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
直到此刻……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连同床的资格都没有……
白绸上的血梅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足以以假乱真,大到足以证明床上运动激烈,端木康这才收了手,随意从中衣上扯下一块,往手上一缠,便往外走去。
“本王明早过来陪你用餐。”端木康说,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并不回头,“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力爱你。但是,今天不行。”
*
那个夜里,夏可乐没有睡,也没有写字。
她只是睡不着,脑海里翻滚的,怎么也是那个穿红色喜袍的她喜欢的男人。
这个时候,该拜堂了吧,这个时候,该宴请宾客了吧,这个时候,该……洞房了吧……
没有灯,夏可乐便只是靠在窗边望着外面冷泠泠的月光。
半夜,寒起。
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两个男子,远远的看着夏可乐的房间,一蓝一灰。
“凌林,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卑鄙?”
他的声音平静的半点感情也没有,凌林却清楚的知道,主子操控着千万人的生死,却是第一次思考是否卑鄙。
“不,主子只是争取自己喜欢的。”凌林心里,非但没觉得萧景煜卑鄙,反而觉得他多此一举,最直接的办法就应该是潋滟说的直接扑倒。
“如果不是我安排了齐清妍主动提出嫁给祈王,那天晚上,端木康一定会求皇上给他和可乐赐婚的。今天晚上,她便不会如此伤心了。”萧景煜微微叹息,他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在乎别人的感受。走到到有。
“齐清妍嫁给祈王,本是计划内的事情,只是主子将这一时间提前而已。再说,端木康会因为齐清妍嫁给祈王而临时改变自己的立场,也说明在他心里,夏姑娘及不上皇位。”
萧景煜很清楚凌林是在替自己找借口,遂不再说话。
两人在树下站了一宿,直到第二日清晨,雾气从草木上蒸腾而起,两人这才转身,往瑶雪院走去。
地上,印着浅浅的湿痕
NO。123 我怕她又不肯睡觉(三更)'VIP'
第二日,在白绸送进宫的同时,端木康携王妃进宫拜见皇上皇后以及各嫔妃。
第一个去处自然是皇后娘娘的椒房殿,皇上也正在哪里,然后是贵妃,德妃,淑妃,丽妃……
各处都给了不少赏赐。
静嫔位份不高,虽是端木康生母,却是最后一个才轮到。
白绸自是送到静嫔处的,看了白绸上红花的静嫔自是欢喜。
先前,她还担心自己这个儿子因记挂夏可乐不肯圆房了,如今看来,竟是自己想多了。
“见过你父王了没?”静嫔问。
“见过了。”端木康答。
“其他各处宫中,你们都去过了吧?可千万别落下了谁。”静嫔再次提醒。
“母妃,您放心,都已经去过了。”端木康笑着,将静嫔扶着坐下。从小到大,母妃永远都是这副模样,生怕一不小心漏了谁。
“大婚后,可就是大人了,除了朝堂,也要时常惦记着家里。往后要好好对君儿,知道了吗?”
“是,儿臣谨遵母亲大人教诲。”端木康笑着,以玩笑的口气说。
“君儿,往后若康儿对你不好,尽管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静嫔说。
卓君笑:“谢母妃,王爷对我很好。”
自是一番赏赐,静嫔虽在宫中并不得宠,但好歹是宫嫔,拿得出手的赏赐倒也不少,加上她心知儿子心有所属,对卓君更是心怀几分愧疚,恨不得将这么多年皇上给自己所有的赏赐都送给卓君。
么过过这。从宫中回到府上已是将近黄昏,端木康陪卓君走到寝房后,嘱她好生休息,然后转身,往书房走去。
*
这日,夏可乐顶着黑眼圈又开始了自己的写字生涯,只不过她将竹笔换成了细毛笔。
不就是娶了个正妃吗?这年头,流行的就是侧妃,弃妃,丑妃!
自己绝不能被短暂的厄运打倒!
不就是自己的男人在她之前多个女人吗?就当是提前找人练习技术好了,她可不愿意第一次和一个啥都不懂的男人做,那还不得痛死!
再说了,她可记得清楚,皇上最喜欢的皇后娘娘可是亲口说了的,过段日子会亲自为他们求得赐婚。
当然,前提是端木康和卓君大婚一段时间后,还念着自己。
这么点要求,夏可乐还是有自信的。
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说的一段时间,究竟是指1个月还是2个月,但就她对皇室的猜想,怎么也不会超过3个月。
俗话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所以,夏可乐决定好好准备,精心准备,各种准备,务必婚后享受独宠。
而这一日,萧景煜重新跨进醉仙楼。
*
“她怎么样?”端木康问。
宋先生自知道端木康问的是谁,将尚书府眼线今日送来的消息重复道:“夏姑娘昨日一宿没睡,在房间里站了一夜。”
“那她今天可有休息?”
宋先生摇头:“夏姑娘今日一早便开始练字。”
“练字?”在端木康的印象中,夏可乐用的是一只造型怪异且丑陋的蘸水竹笔。
“夏姑娘今日开始用毛笔。”宋先生及时解答。
端木康笑,作为丫鬟,是没有先生教习机会的。
上次见她写字的时候,估计是她正在自己习字,见自己走过去,赶紧将纸张盖了,如今,想是已识得不少字,已开始练习书法。这样的上进的女子,如何能负?!
“爷 ̄”宋先生接着开口,“据探子回报,昨天晚上,萧景煜在夏姑娘门外,守了一夜。”
端木康的眉头为不可见的蹙了蹙:“可乐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听说站的很远。”
端木康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想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爷,您昨日才大婚,这时候约夏姑娘出来,恐怕不是很妥。”
“无妨,我晚上偷偷去看看她就行。那丫头,我怕她又不肯睡觉。”端木康说着,带着几分宠溺。
“对了,萧景煜那边,你派出人了吗?”
“已经前往海滨。”宋先生说,“尚书府那边,萧景煜除了对夏姑娘和孟若浅特别一点,看不出任何可疑。两个月来,他依然流连在京城各大赌坊妓院,很少住在府上,听说今天晚上,又去醉仙楼了。”
“孟若浅?海滨知县的女儿?”那个女人,端木康有点印象。
“是。当日,爷微服出巡时到海滨,那知县被爷收缴赃银流放后,他的女儿一路北上到了京城,然后找到萧景煜,之后便一直住在尚书府。”
“这一桩,之前怎么没人汇报?”
“是属下疏忽了,之前根本没留意过萧景煜这个人。”
“她和萧景煜什么关系?”
“听说17年前,7岁的萧景煜被当地地痞打残,丢进海里,被孟若浅所救。”
原来是救命恩人。
*
萧景煜坐在潋滟房中,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两叠纸张,一叠是账本,另一叠是各处送来的情报。
难得的,潋滟并没有被赶出去,而是留了下来伺候茶水。
做戏做全套,既然端木康派人查自己,自然不能被找到漏洞。
“主子,您把夏姑娘搞定了没?端木康如今大婚,您刚好可以乘机而入。”潋滟实在无聊极了,坐到萧景煜对面。反正自家主子可以一心二用,说说话也是可以的,况且,自己这是在关心主子生活,不算八卦。
“你看我像是需要乘机而入的人吗?”萧景煜面无表情的发问。
“自然不需要了!主子这么有魅力的人,但凡有眼光的女人都会选主子的。”潋滟笑的魅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了这话,萧景煜不由颔首。
潋滟心里补充着后半句:当然,前提是那女人要不怕被您冻成冰棍。
萧景煜又不再说话,说实话,潋滟并不是特别喜欢萧景煜呆在自己房间,她是个喜欢XX的女人,不喜欢面对一个好看但冰冷的男人,看得到,吃不到。
“对了,”萧景煜忽然抬头,“你上次说她喜欢邪魅的男人,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研究出邪魅的意思了吗?
NO。124 邪魅?什么是邪魅!(四更)'VIP'
唉,她就知道迟早逃不了这桩,这些天来,但凡肚子里有点墨水的恩客,她几乎都问遍了。
没人知道,没人听过啊!!!
“是不知道?还是忘了?”萧景煜垂眸,用非人的速度继续看着手上情报。
不知道!忘了!
这两个词语对应的罪名分别是办事不利和藐视主上,无论哪个,都是潋滟无法承受的。
每每想到上次老鸨为了加快主子和夏可乐发展进度,对于孟若浅去尚书府一事知情不报而受到的处罚,她就不寒而颤。
“邪魅,就是魅惑,也就是诱惑的意思!”潋滟毫不迟疑,坚定的说。
“喔?”萧景煜适时发出一声疑问。
潋滟更是斩钉截铁:“是的,潋滟综合了各大才子的分析,总结出邪魅就是诱惑的意思。所谓的邪就是坏坏的感觉;而魅,就是魅力,吸引人的意思。”
萧景煜点了点头。
潋滟立即觉得自己的心又到胸膛,就在心跳渐渐回复正常时,萧景煜的声音又传来了:
要天天煜。“诱惑,一般是女人勾引男人的招数吧?”
潋滟心里又是一紧,很快回道:“男人也可以诱惑女人的。”
萧景煜抬头,看着潋滟:“潋滟可有被男人诱惑过?”
潋滟的脑子迅速盘算着,如果回答“有”,很可能主子会继续问,怎么诱惑。天啊,除了迷药,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萧景煜这个不会浪漫的男人可用的办法了。
于是,潋滟双眸微眯,笑的勾魂夺魄:“哎哟,从来都是潋滟诱惑男人,何曾遇到男人诱惑潋滟?”
面对潋滟的勾魂,萧景煜半点感觉也无,只微微摇头,抚着眉梢,半是失落,半是无奈的说:“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真不知道当初艳门是怎么选人的。你去把当红的三个小倌给我叫我来,我亲自问问。”
“是。”潋滟忙着答道,然后问,“那待会儿,潋滟就不进来了?”
萧景煜“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