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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面色似乎变了变,并没有回答,只是道:“危机暂时解除,但是还需要一会才能出去,不然会引起别人注意。”
欧阳月直视着此人,那双锐利的眼睛,好似透过此人想着什么,欧阳月视线在他身上急速扫视眯眼看了看,突然愣了下道:“你……你是冷刹?”接着平时淡定从容的欧阳月也愣在当场,却见此人一身墨绿色衣衫,腰间以墨腰带系起,收紧了几分腰部,但依旧显得有些粗壮,身肩很广,面上很白,唇部画的很红,本来冷刹冷硬的五官此时也因为妆容显得几分柔和,只是仔细看起来还能看出他原来的相貌,只不过这分明是做女妆打扮吧,一个大男人扮成女人,不禁让欧阳月想到前世的人妖,当然了冷刹这人妖装的实在没有人家的漂亮,显得不伦不类,额……有些恶心。
看到欧阳月面上不停变幻的脸色,以及不断打量着冷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刹面上也极度难看,双拳还紧紧握在一起,胸口那里憋屈的似乎总要一下子抽过去的震动着。
欧阳月见状恢复了几分目光,好吧,都说泰一国与印一度的人妖是有区别的,现在看样子,从冷刹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了,实在是……不过欧阳月也不想刺激到冷刹,之前那木翠环下的蒙汗药药量极大,到现在她手脚还有些发软,在这种时候若是真将冷刹惹恼,可绝不是明智之举,不过看到冷刹,欧阳月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之前她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不小心,却没什么害怕的,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心中却还是一阵阵的后怕:“冷刹,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从哪里将我带出来的。”
冷刹虽然胸口不停起浮,但是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道:“夫人,您被木翠环与下人带到了太子妃的院子,并且进了内室,后来木翠环就离开了,不过她们却不知道还有人尾随,而那个人还想伤害夫人。”
“伤害我。”欧阳月一愣,突然眯起眼睛:“难道是木翠微?”
冷刹摇头:“不是她,那木翠微应该也有参与到这件事,不过已经被属下控制住了,随后等着夫人去处理,夫人还是想看看脸上的伤吧。”欧阳月一愣,立即从荷包中掏出铜镜,眸子眯了起来,只见她脸颊处一个血点子,扎的似乎还有些深,冷刹道,“按当时的情形,若不是属下赶到,恐怕夫人的脸……”
欧阳月面上一冷,却冷笑起来:“好啊,竟然想毁了我的容,真是好胆识,好手法。”欧阳月望着冷刹,“这一次要多谢你的及时出现了,人都控制住了吗。”
冷刹点头:“夫人放心,人都控制住了,其实这一次是主子特意命令属下混进太子府,为的就是保护夫人的。主子也想到,这一次他不好如影随行,只能先在太子府里安排些人暗中保护夫人。”
“这太子府一年前就没换过人,你们这手伸的可是够长的啊。”若是按照之前常顺总管的话,百里辰岂不是在这之前就安排了人混进太子府里,这可是需要大功夫的。
冷刹面上却是变了变,抿唇道:“不,之前这太子府便有这样一号人。”
欧阳月一抬眼,细细盯着冷刹一刻,一时间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咳嗽一声道:“所以就让你来假扮这个人,冷刹你的牺牲也挺大的啊,这份情我记下了。”
冷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只要主子命令,让属下做什么,属下也不会有二话的。”
欧阳月眼角一抖:“是百里辰他命令的?!”
冷刹似乎轻叹一声,欧阳月不禁有些同情的看着冷刹,那家伙不按牌理出牌,而且要做的事就要做到,不过竟然想到要冷刹扮成这个样子进入府中保护她,也亏得百里辰这种神人能想到。欧阳月深深叹息一声:“冷刹啊冷刹……你放心吧,这份情意,我会记在心中的,将来你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我能做到的一定会为你做到的,你放心好了。”
冷刹看着欧阳月一脸纠结,只是抿轻轻抿着唇,眼睛弯成月芽状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嘴角立即抽搐起来,这对男女是怎么回事,看到他这身打扮竟然都一个样子,当初这还不是主子吩咐的吗,谁想到他却第一个嘲笑他,他冤枉不冤枉。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他何时怕过,只是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他扮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扮起来这么丑的没边的女人。冷刹本来长的也十分俊美,但实在是长的太男人了,再在脸上妆,简直跟个母夜叉似的,怪不得之前屋中的人看到他像怪物一样,还因此暴露了行踪。
冷刹此时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夫人,这是解药,请闻一下。”
欧阳月拿过来,并没有犹豫直接凑到鼻子那里,只觉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身上酸软立即好了一些,果然是解药。那冷刹看到欧阳月接过,想也没想便闻了,不禁愣了一下道:“夫人竟然这么信任属下。”
欧阳月笑了笑,若是这冷刹要害她,时间多的是,之前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昏迷过一阵子时间,冷刹可多的是机会,何必在她清醒的时候动手呢,更何况:“你既然是百里辰得力的助手,他会派你来保护我,我不信任你,还要信任谁呢,而且你刚刚救过我,我没必要怀疑你。”
冷刹神色微动,嘴角却似乎勾了勾,欧阳月已经站起身,微微转着手脚活动筋骨,还好没有什么问题,而她也从荷包中拿出那盒宫里传出的保养圣品碧雪膏,抹在脸上凉凉的,已经没有刺痛感了,好在冷刹出现的及时,而这脸上的伤口不大,不然欧阳月真要毁容了,现在用一些药膏就能恢复过来。欧阳月将东西塞好,眸子却徒然冰冷起来:“冷刹,你之前说这要毁我容貌的,和木翠微都控制住了。”
“是的,夫人,现在就听你的吩咐了。”
欧阳月面色发冷,笑道:“是啊,我可得好好想想,不回报好们一下,又怎么对的起我呢。”
冷刹又低声说了一句:“至于其它的事,主子他有说过,其它的事他自然会处理,让夫人不要担心。”
欧阳月点点头,不禁望向皇宫的方向,接着伸手轻轻抚摸着下巴,笑望着冷刹:“对于那木翠微,想必你有更好的办法处理吧。”冷刹点点头,欧阳月却笑了起来,“那接下来的事当然就将计就计了。”
房间内,一个静静安枕的睡美人,突然眨动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迷糊,似乎还有些痛苦,她呜咽了一声,美好的眼眸轻轻睁开,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看着陌生的环境,以及明显是床塌的装饰,她突然“啊”的惊叫一声,便坐起身,而外面门外已响起脚步声,这脚步声极快,门随即“吱嘎”一声推开,床上的女子根本来不及起身躲藏,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当即反身一关门。
在一转身的时候,两人视线一对,却同时倒抽一口气!
“怎么是你!”
“怎么会是你!”
两道惊叫声同时响起,却就在外面吵杂的脚步声同时响起,听那脚步声就绝非一人,屋中的两人面色一变,表情皆十分不好,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现在根本来不及躲避了。
“快!就在里面,我刚才听到尖叫声了,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竟然敢有人在太子妃的住处撒野,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快点去砸门!”
“还砸什么,直接撞开,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
“你这个贱人,你是故意的!”听到外面的叫声,屋中男子阴冷的回视冷冷盯着床上面色发懵的女子,那女子心立即一抖,哆嗦着道:“不,太子,臣女……臣女没有……”
“没有,不是?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进入这个屋子的。”百里丞阴冷的看着面色煞白,却显得我见犹怜的女子,心中却越发厌恶,之前木翠环找上他,说是有办法让轩辕月想不认都不行,他倒是对这种省了麻烦的事十分赞同,这才同意了这些女人玩的手段,谁知道他还没玩,却被此人玩了!
女子吓的唇又是一记哆嗦:“我……我是……我是迷路走……走过来的……”
“噢,迷路,是你自作聪明,还是当孤是傻瓜啊!”百里丞沉着脸,面上铁青,因为这时候房门已经被“砰”的一声踢开,众人大吵大闹的冲进来,那些贵门小姐一个个叫的最大声,甚至还有一些男的护院,但是看到屋中的情形却是有些傻眼。
床上一个女子抱着丝被子在胸前,似乎哭过,眼睛特别湿润,红唇紧紧咬着,艳红艳红的,面上一片煞白楚楚可怜的样子,反观百里丞却是铁青着一张脸,身上衣服整齐,可是这孤男寡女在同一个屋子里,而且那女子又瞬间给了她们浮想连篇,谁会不误会呢?
木翠环带头第一个冲进来,却顿时愣了:“宁喜荷!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现在床上那位看着令人十分怜惜的女子,正是之前尾随木翠环,并且想用钗子毁了欧阳月容貌之人,木翠环顿时感觉身子一颤,她小心的抬眼望去,却看到百里丞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眼神望着她,虽然百里丞什么也没说,就这么任由众人看着,可是那一身尊贵的气度,已经这种怒到极点的愤怒,顿时让涌进来的众人心中一颤,脚上不禁向后退了出去。
木翠环阴冷的望着宁喜荷,心中暗恨,这是搞的什么鬼,她分明是看着欧阳月待在床上的,后来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派人守在院门口,根本没看到别人进去,直到太子百里丞进了院子,木翠环这才按照计划招众位小姐前来招奸。本意百里丞也没有在人前袒胸露腹的打算,只不过是想给人造成一个误会便罢,不然那才是真正毁了名声,想要弥补都不行,所有的这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了,可为什么偏偏那个女人变成宁喜荷了!
一想到之前百里丞看着她的眼神,木翠环就感觉身心发凉,这可是她提议的,太子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耍她,会不会觉得她故意欺骗他,若是如此,这不止不会对未来她登上太子妃、皇后之位有帮助,可还会彻底惹了太子的厌啊,太子最讨厌别人欺骗他了,尤其是枕边的女人,一想到那种可能,木翠环身子就一哆嗦,心中却是对宁喜荷恨的不能再恨,恨不得这时候直接撕了她!
而那些小姐们退出屋子,却是低声议论起来,在百里丞面前她们不敢说话,可是现在都出院子了,百里丞应该也听不清楚,而且刚才的情景对她们来说简直太过震撼了。
“想不到这宁喜荷竟然这么不要脸,竟然做出勾引太子的事。”
“真是下贱,自己爬上床勾引太子,为的是什么咱们还不清楚吗,过后了竟然还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有什么可委屈的,现在指不定怎么偷着笑呢吧!”
“也不能这么说,这宁小姐以前看着是极好的大家闺秀,我看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误会吧。”以前与宁喜荷交好的小姐,此时也不禁红着脸道,必竟宁喜荷被这么说,她脸上也没有光啊。
其它的几位小姐却是看着这小姐冷笑起来:“怎么,到现在你还想装傻,那床可都上了,你不是以为宁喜荷还是什么贞洁处一女吧,这话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你自己信吗。”
那小姐立即被说的涨红了脸:“我认识喜荷,她不是这样的人。”
“哟,你又能了解人家多少,人家现在可是爬上了太子的床,已经注定是太子的人了,你这么关心照顾还为她说话,这种时候怎么没听说她拉拨你一下子啊,你心里不生气?”立即有其它的小姐尖酸道,那位小姐立即被刺激的说不出来话,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又白一阵,最后也铁青着脸,来到这太子府的,谁心中没有一丝希望,想太子对她们一见钟情而选择了她们,只要来参加选秀的都会有着这份心思,这位小姐同样是如此。
“你还为她说话,她若真当你是姐妹,有好事的时候怎么不叫上你啊。”又有小姐嗤笑着道。
“我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人人都跟宁小姐一样啊,以荡妇当成是美事吗,自己不知廉耻大白天爬床勾引人,我们可是真正的名门闺秀,就是有这个机会,你会做还是你会做,或者是你能做啊。”另一个小姐捂着嘴轻笑起来,只是这话说出来讥讽的意思更明显。
顿时让一群小姐低笑起来:“说的是啊,咱们可不是那种家风不正的人家啊,一个个家出来的都是私文败类,这嫡子是个花天酒地的败类,最后死在女人肚子上,两个嫡小姐吧,一个冲动尖酸上不得台面,另一个本来还觉得不错,却是这样的下贱性子。噢,最出名的就要属那个被将军府扫地出名的弃妇了吧,一个个都不是个东西,所以这等下贱事,也就这种府能做的出来啊。”
“哎,你可别乱说啊,那可是大周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