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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现在竟然生了害他之心,这个女人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若不是圣旨难为,他堂堂孙府嫡子名门贵子,皇宫里人人巴结的副统领会想娶个残花败柳的贱人吗!
孙全气恨的暗自磨牙,若是他有机会,将来他一定要娶了这姜萱,然后狠狠折磨!
皇后却是一脸惊疑不定的神色,而今天明贤帝本欲借机赐封百里宿为辰王,但现在出了这等大事,这事自然得往后压,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孙全刚一被拉下去,明贤帝便起身:“去辰王妃那里看看。”
福顺刚才也在死神面前走了一圈,看着还算冷静自持,其实腿也吓的发软,现在步子有些虚,他却是忍着心中一阵阵后怕,不敢有丝毫怠慢,在福顺眼中明贤帝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不论事大事小那都跟圣旨一般,这皇宫大管事太监不是他做就真是冤枉了。
皇后等后宫嫔妃自然也要跟着前去,霜霞长公主拉着百里宿缓缓跟在后面,神态都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只是眼中不时闪烁的目光,显示她没那么平静。
房间里刘太医站在宽大的双层屏风后面,床上床帷拉下挡住了里面的所有风光,床上两个女官伺候着欧阳月,并且在刘太医的指使下为欧阳月擦拭伤口上药包扎,几人累着满头大汗,刚一做完,明贤帝已经带人前来了。
“儿媳参见父皇。”欧阳月头上只随便扎起,身上已经换好衣服,挣扎着下床要给明贤帝行礼。
“不可,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要乱动,先去躺着。”
“母妃。”百里宿此时也挣开冬雪跑到欧阳月身边,一脸心疼的拉着欧阳月的手。
欧阳月轻拍百里宿,冲着明贤帝道:“礼不可废。”说着认认真真给明贤帝行了一礼,这一回明贤帝倒也没有阻止,随后欧阳月才在女官的服侍下半靠在床上,那皇后站在一边看着,不禁笑道:“老七媳妇真是个得利的,那个时候大多人都吓傻了,就你行动最是快速,不然皇上可真要危险了。”
皇后虽然笑眯眯的,面上甚至还有着一分欧阳月适时出手的感激,只是眸中却是闪烁着阴冷之色,堂堂大周的尊贵皇帝,关健时刻却要让一个弱质女流去救,这事传出去可是个大笑话,明贤帝也得有这个脸接受啊,再说欧阳月只是个女人,当初不先保护百里宿,反而急奔向明贤帝,对于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来说,实在古怪的很。
明贤帝眸子也是微微闪动了礼,欧阳月摇头道:“不说母后了,其实当时儿媳也是吓傻了,那似乎已是本能冲去的,现在想想儿媳也觉得后怕连连,这全身不断的冒着冷汗呢,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啊,若是偏了一点儿媳这条命都没了,当时头脑发热,哪里想的了那些。”
刘太医适时道:“辰王妃所受这一剑离心口十分近,若是再偏上一点,怕是会当场殒命,这也是辰王妃福大命大,有皇上这真龙天子保佑。”
欧阳月此时拉着百里宿的手,也是一脸的惭愧:“当然母妃没第一时间去救你,你讨厌母妃了吗?”
百里宿眨巴着大眼睛道:“为什么?是那些坏人的错,又不是母妃的错,宿儿为什么要讨厌母妃,应该将那些恶人都抓起来才对。”
欧阳月释怀的笑了笑:“真是个好孩子啊。”
霜霞长公主一脸担忧道:“好了,接下来要好好休息,不然落了病根,到时候难受的可是你。”
明贤帝眸子闪动,却是道:“老七媳妇放心,竟然有人敢在宫里对朕行刺,这件事朕定然不会这么算了,朕也定会抓到这个凶手处以极刑!”
欧阳月当即谢恩,明贤帝等人怕打扰了欧阳月,便也都离开了,霜霞长公主留下来,挥退了下人后摇头道:“你为何这么冲动,就是不听劝,最后竟然还自己冲上去了。”
此时肩膀上不断传来刺骨巨痛,欧阳月面上都疼的发白,只是她却是在笑着:“祖母,世上从来没有白来的午餐,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受些小伤能换来皇上欠的一份情也值得了。”百里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辰王府若是一直处于挨打的境地,那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她自然会不当哑巴继续忍下去的。
不论之前的行为明贤帝是不是对她有所怀疑,那都不要紧,只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明贤帝一命就够了,百里辰不归,欧阳月与百里宿就好似孤儿寡母的惨淡角色,欧阳月自信不被人欺辱,但总是要受些磨难,可是现在她是明贤帝的救命恩人了,不论明贤帝愿意不愿意,若是继续让她被欺负,那他这个皇上做的也太失败了,她借用的也正是这一点。
冬雪此时说道:“王妃,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好。”欧阳月点点头,嘴角勾出冷笑来,好戏现在才要开始呢。
欧阳月因为受伤,自然不能马上回辰王府,与霜霞长公与百里宿一起留在霜霞殿里养伤,而此时的京城各方势力却有些暗潮汹涌。
孙府里,孙府长房老爷也就是现孙府族长孙博成坐在上位,此时阴黑着一张脸,手上不断敲着桌面,一声声直敲的人心发颤,越发的烦躁,下面还有孙府的其它房,以及他名下的嫡子庶子女们,长子孙海一向沉稳,此时腿上也不自觉的哆嗦了两下,孙明当初被林府林长齐害的腿脚不利索原本的意气风发,现在却显得有些颓然面容有些阴狠,现在面色更加的难看。
孙海急道:“爹,要想想办法啊,二弟现在被皇上抓住关压起来,再想放出来可就难了,若是再借此给他安上了刺杀皇上的大逆不道的罪名,不但二弟性命不保,这孙府上上下下一个也逃不了了。”
孙明阴冷的开口:“二哥也真是的,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来,这下让咱们怎么去救。”
孙博成听言皱了下眉,一想到孙明最近的状态也没多说,只道:“这一回分明是有人故意冲着孙府来的,这件事我们必然要查,还要一查到底,一定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才行。”
孙海有些担忧道:“可是这有什么眉目。”
孙博成冷笑:“当然是有,现在不就现成的两个吗,那辰王妃怎么会那么巧合挡在皇上面前,而且在关健时候救了皇上,若说她一点没有问题,谁能相信,这件事她肯定知道。还有那皇后,这皇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能逃的了她的手,这一次给提起赐封百里宿就是她的主意,这宴会上的表演等事她自然也是经手的,事出之后便想将这些都推到咱们孙府头上来,那怎么可能,孙府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屋里都不是傻子,一听自然明白了孙博成的意思,就算到时候查到这事跟皇后与欧阳月没有关系,孙博成也定然要制造些疑点给她们的,为了保孙全保孙府,牵连无辜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这件事上孙府不认为皇后与欧阳月有多无辜,三方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这时候谁还会在乎再给一刀,那皇后与欧阳月对此事,八成也是看着孙府笑话呢。
孙海点头道:“自然,这件事还要借助宫里头才行,当初府中为了姑姑可是暗中建了不少隐秘的势力,到现在还没有动用过,现在也是他们该出力的时候了,这一次事关系着孙府的安危,他们必须要出些力了。”
孙贵妃在皇宫里经营多年,那势力绝非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还有着一些暗中买通安插在各宫各府的宫人们,这些人如果联和起来,那也是不小的势力,可以说宫中不止孙贵妃当初这样做,很多人都这样做了,只是当时孙贵妃手中权势直逼皇后,她有更多资本,能安插更多的人,这些人到死前孙贵妃也没动作,那时那个时候明贤帝已然下令让皇后审理她的事,落在皇后手里那就没有活的可能性,这些安插的人根本对她没有丝毫助力,但是这些人孙博成却是知道的,此时却有大大的用处。
这自古帝王遭遇刺杀,都会有一些无辜受牵连惨死的,而这一次比的就是谁的证据更多一些,现在孙全也只是职权范围内有所疏忽,还无法直接给他定性为幕后黑手,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转移视线,将这个矛头转移,当然这并不容易,不论是皇后还是欧阳月,她们不会没有防备。
然而孙府动手时,却发现原来他们的担忧是那么多虑,他们暗中查探,但不知道是上天真的怜惜他们还是如何,每当他们查到一个死胡同的时候,总会意外的发现什么线索拨开云月,手中接连搜集了不少对他们有利的消息与证据,就真似上天偏袒一般,这查证证据的时候,他们分外容易,而这里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两人。
十日后,孙博成带着孙府一干老少进宫求见明贤帝,明贤帝便在侧宫里接见了他们。
“皇上,臣之二子孙全是冤枉的啊。”才刚一跪下行礼之后,孙博成便老泪纵横的哭了。
明贤帝没料到他说风就是雨,忙道:“你们查到什么证据了,拿出来便是,哭什么。”
孙博成心中腹诽,这不是你儿子的事你自然是不在意了,面上却是恭敬异常:“皇上,经草民查证,吾儿孙全他是被冤枉啊,这幕后黑手,真正要刺杀皇上的根本是另人其人啊!”
“是谁!证据又是什么!”明贤帝眉头一坚,立即问道。
孙博成一拍手,当下鱼惯走进来数人,一个个低眉顺目,给明贤帝行过礼后便跪地不起身来,明贤帝挑眉:“这些又是什么证据。”
“皇上,这些人都可以做证,孙副统领当初并未参与此事,而且草民还派人前去查探,发现这人不但另有其它人,并且还事关两个位高权重的人,尊贵的程度让草民不敢冒然说出这些人的身份来。”
“噢,是谁,直说无妨,朕自会保你,前提你说的全是事实,不然你要知道那个后果。”明贤帝声音带着几分威严,孙博成心中一凛,更加用力点头道:“皇上,草民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虚假。”
“说吧。”
孙博成顿了顿:“草民深知孙副统领他是敬爱皇上的,孙全从小到大武艺超群,说的最多的就是要为皇上效力,要报效朝庭,进入皇宫做副统领,那是他必生的心愿,他好不容易力挽狂澜,在那么多优秀子弟手中拿到这个资格,他又怎么会随便便放弃到手的理想了,这未免太不合乎情理的。以草世对孙副统领的了解与认识,这件事绝对不会是他做的,这一点草民敢以性命来保,所以草民动用了所有孙府可用的势力前去寻找证据,总算被草世寻到了些蛛丝马迹来,而这些人证物证所指的有两个众大嫌疑人,一个便是皇后娘娘,另一个正是辰王妃。”
明贤帝一听,沉默了一记,声音低沉:“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所告之两个人关系有多大,若是最后发现你是胡乱攀污,朕就是赐你碎尸万断也不为过。”
孙博成心中一紧,却是朗声道:“皇上,请为草民做主!”
“好,来人啊,将皇后还有辰王妃请来,对了,给辰王妃选最好的软轿过来,别伤着她。”明贤帝一摆手,已向福顺吩咐下去。
听着明贤帝的话,孙博成面色也有些不好,心中同时一哆嗦,显然明贤帝对之前欧阳月舍身救他还心存愧疚,一个弄的不好,他们也是阴沟里翻船。孙海跪在孙博成身后,眸子却是眯了眯,面上表情转变,最后隐了下去。
一会功夫,皇后先是过来,欧阳月却是和霜霞长公主还有百里宿一同到来,欧阳月半卧在软轿之上,在众宫女的搀扶下跪地要给明贤帝行礼,明贤帝一摆手:“无妨,快起来坐下吧。”
“谢父皇。”欧阳月四下被扶着,有些艰难的坐在下首,转头看向了跪地的孙府一众人。
明贤帝一摆手:“你们也都起来吧。”转头看向皇后,“孙府这是来给孙副统领叫屈了,不过他们却说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皇后可要听听。”
皇后面色有郁色,却不敢反驳道:“臣妾洗耳恭听。”
“噢,他们说那刺杀朕的主谋,经过查证皇后与辰王妃都有嫌疑。”明贤帝嘴角勾了勾,眸子深深望着二人。
皇后一听愣住了,随即勃然大怒:“简直胡说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宫都敢污陷,那还有什么事不敢做,怪不得能教出孙全这种胆大包天的逆臣贼子,其罪当诛!”
欧阳月神色却是极为平静道:“孙族长即已来,不如先拿出证据来,不然这恶意污陷的罪名你们孙府怕是跑不了了。”
孙博成冷笑:“草民今日敢来,就是冒着被恶势力报复的可能结果而来的,我孙府历代都是堂堂正正的武将,从来不搞那些邪魔歪道的东西,对皇上各个忠心不二,现在竟然有人恶意污陷吾儿是行刺皇上的逆贼主谋,这一点孙府绝对不会认下。孙府费尽心力查到的证据,拿出来时,也必让那些阴谋小人当场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