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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大概是疯了吧,把无雪令这样随随便便的交出去,如今能否保全性命都成了问题,还有时间在这里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南蘅的表情十分奇妙,他挑着眉直挺挺的横在灵之身前,完全没有要相让一步的意思,而内心中的天人之争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完全变成了两个人,一半仍然如从前一样英明睿智,冷血无情,而另一半……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灵之和温苏苏,简直是,已经不可理喻。
南蘅这么傻站在路当间,也不说话也不动,这般奇怪的情况自然也惊动到了温苏苏,她皱着眉仔细打量了南蘅两圈儿,就在她总算是确定了这家伙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想的完全出了神的时候,灵之已经若无其事的从南蘅身侧绕了出去,银针在手,准备专心检查伤患的具体情况了。
在灵之与他擦肩而过时,南蘅嗫嚅着嘴唇说了几个字,灵之的脚步忽然顿了一顿,然后两人便这般相安无事的错过了身,灵之消失在了温苏苏的视线之中,而南蘅的目光,也在这时锁定住了她的。
“怎么了?”看南蘅这别有意味的眼神,温苏苏不愿与他浪费时间和经历打什么哑谜,直接开口问了这三个字。
“冥天既然要取我代之,如今必定已经将我视作最大的眼中钉,就算因为和四大名门有着制约而不能立刻动手,但这终究是阎王殿的地盘,如果他们想要做些什么手脚,宫二少爷怕也是鞭长莫及,所以用不了多久,我的处境就会相当危险,苏苏姑娘,所以我想,我们不若分开行动吧,九天盟虽说是由阎王殿挑头,联合起了派外三门的一大组织,但他们的行事却不能有如四大名门一般毫无顾忌,所以这些年来,九天盟虽早已结盟,但动作一直很是小心翼翼,我虽然只与寂见过一次面,但那绝对是个极为玲珑的人物,在没有绝对必要的情况下,他绝不会随意向任何一方势力出手,所以只要我们分开,你们在这北地,便是十分安全的。”没有灵之在的曹朋之中,南蘅整个人立刻恢复了正常,而他更是仔仔细细的回答了温苏苏的问题,只等她最后提出意见。
“这就是你想说的?”但温苏苏却没有立刻下定结论,反而是反问了南蘅这样一句。
“不错,只看温姑娘你意下如何?”南蘅笑了,笑容十分自信,也不知究竟是在自信些什么。
“我意下就是既然我们已经被绑在了同一条船上,你就不要再拿这些弯弯绕的东西故意和我打哑谜,这一点既然你想得到,那么寂也想得到,他们的本意便是逼你离开我们单独行动,且不说这样做之后九天盟对我的态度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言,但只要落单,遇难的概率立刻成几何倍数被放大,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的。”温苏苏一连串说了许多现代名词,但她也懒得去计较南蘅究竟懂不懂,只是将自己最后的几句话咬的极重,“还有,你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绝不会同意这样的方法,那么你便不要再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试探我,就算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也会生气,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再有一次,我一定会翻脸。”
虽然被恶言恶语的训了一通,但南蘅的表情却几乎称得上是眉开眼笑,看他嬉皮笑脸的应承了自己的那几句郑重提醒,虽然温苏苏也有些奇怪南蘅今天怎么这么说不出来的癫狂,而在琢磨了一会儿无果后,温苏苏也就甩甩脑袋不再去想,撂下南蘅,抬腿便往草棚外走去,去关注灵之那边的情况了。
而温苏苏在走出草棚的那瞬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灵之跪坐在相霭身侧,而为他递去绷带的,却是白茗。
看着似乎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状态的白茗,温苏苏的脚步仍然是滞了一滞,才迈了出去,而在她走近的第一时刻,白茗幽绿的眸子已经看了过来。他脸上的笑容仍是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而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苏苏,之前对不住了。”
“呃,”温苏苏一愣,然后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思量了一番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是一向都没表情的棺材板儿脸,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才避开了白茗的目光,胡乱点了点头,“没事,没什么大碍。”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温苏苏并没有等来对方的回应,而等她略有些忐忑的再抬头时,白茗的目光早已经从她的身上移开,他脸上的笑容虽然依然还在,但那隐藏在阴影中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无论怎么看,都逃不出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寂寥之感。温苏苏愣住,但这一愣过后,却又已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箭……”灵之的声音打断了温苏苏的思绪,她立刻看向了灵之,紧接着,便随着他的双手将目光移到了相霭腹部那触目惊心的箭伤之上。
“这一箭……如何?”许久没有听到灵之有下文,温苏苏询问的声音,一时间难掩忐忑。
“这一箭是宫瑾所赐?”灵之手上的动作不停,银针一根接一根的刺入相霭身上不同的穴位,温苏苏还记得南蘅对她说过的话,相霭究竟能不能活,所有的关键就是在他丹田之下那条脉络究竟能不能有回天之力,说实话,温苏苏认识灵之这么久,虽然知道他的一手神针之技,但中国古代的医学外科水平一向是个见仁见智的事情,续接断脉这样的事情,又究竟如何才能做到……
温苏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路之中,直到灵之又问了第二遍,她才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是,出事之时我没有注意到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宫瑾手中的弩机其中大有乾坤,他便是用那架弩机,将相霭彻底射了个对穿……那一刻,我一度以为相霭的元神被灭掉了。”温苏苏此时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得到答案的灵之点了点头,而这时他手中的最后一根针也已经落入了相霭的下腹,“如此来看,宫瑾出手之前必然是所用了什么将相霭定在原地的定身之法,而这样的法子,向来以封神、固魂二者最为普遍,不论究竟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如今倒是为我帮了不少的忙,不过……这也许也是他一早便已算计好的事情吧。”
在温苏苏一时的怔愣之间,灵之已经动手开始为相霭接经续脉,温苏苏不过是一时没顾上,再回神时,便已被灵之的手法惊得说不出话来。快,只能用快这一个字来形容,灵之的双手之上都带有一层绿色的莹芒,如果不是聚集灵气之力在眼睛之上,那便完全看不清他双手的动作,只能看见一阵阵晃动的绿色光线在眼前晃动,而在温苏苏好容易想起来要仔细看一看他的手法时,灵之却已经停下了手。所以温苏苏只能是以一种目瞪口呆的状态,看着他一副平静至极的表情转向了下一位伤患。
也就是朱雀。
没有理会一旁的温苏苏大张的嘴巴里是不是已经能塞下一枚鸡蛋,灵之仔细检查了朱雀的情况,总是那么淡淡温和的表情,难得的也有些冷了下来。
“他这样的情况,完全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
手打txt 三三零 回生三篇
三三零 回生三篇
“……是。”对于朱雀的身体究竟为何会落得这个地步,温苏苏可以说是一清二楚,他为了求得自己原谅而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千里迢迢而来,透支生命力来为她开道护航,而后更是为了救相霭和她的性命……就算真的是铁石心肠,在经历过这么许多之后,温苏苏也难以说真的没有一丝感动,所以她只能是最终叹息一声,在灵之背后轻轻说道:“但他这样折腾自己,大半还是因为我的缘故,而且……我大概也算是找到了可以原谅他的理由,说到底,他不过是被人利用之后,再舍弃的弃子罢了。”温苏苏的脑海中闪过曾在无雪楼中白纸黑字看到的有关于花千树的记录,他与嬴鱼不为人知的关系,和朱雀被派到她身边的理由……
灵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手中银针便稳稳的刺入了朱雀头顶的穴位,“既然你开口,我自然不会让他就此死在这里。苏苏,你且过来。”
“什么?”温苏苏立刻凑了过去。
“要救他性命不难,但要让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全恢复灵气,有几位药材,不可或缺,我说与你听,最好能尽快找来。”灵之手上动作不停,不一会儿,朱雀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便让他变身成了仙人掌,这些在灵之手中不断上演着奇迹的时雨针根根有着相互的联系,透绿的颜色如同一层光罩将朱雀照在了里面,柔和的光晕不断在上面流淌,光是这么看过去,温苏苏就似乎感觉到了朱雀整个人都安稳了几分。
温苏苏对药材的分辨能力虽然算不上有多高,但灵之口述与她的这几位药材却恰恰都是她知道的,因为这些都是制香之中所必须要用到的入药之物,而温苏苏也立刻想到了,这些药材全部生长在北方,只要在阎王殿的范围之内,想要找全并不困难。她在心中又默念过一次之后,对灵之点了点头,“我尽快回来,这里既然是阎王殿的地盘,我们做什么恐怕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索性就留在这里休养生息,南蘅和白茗在这里帮你,相霭和朱雀,就拜托你了。”
“等等,让南蘅兄与你一起去。”
南蘅走出草棚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灵之十分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又是说不出的一阵不对劲。
温苏苏有些犹豫,毕竟虽说她同南蘅分析过后他们之中除了南蘅暂时之内都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她一人落单行动,也就相当于将怀揣的九印石和同源印石大摇大摆显露在了人前,曾经川芎毫不客气的那一次打劫她还没来得及忘记,怀璧其罪实在是太过容易招惹是非,但如果她将南蘅带走……那么留下的就是如今完全不定性的白茗,灵之和两个重伤之人,如果白茗忽然有什么不对,那灵之他们要承受的风险就太大了。但如果她将白茗带走,南蘅留下……才刚分析完如今在北地阎王殿的控制地盘内最最危险的就是南蘅,如果将他和伤患留在一起,那么阎王殿会打上门来的几率,至少要提高了几倍,所以这样也行不通。那么她若是将南蘅和白茗都带着……温苏苏无奈的发现想过一圈之后,她还是依然不能找出一个好办法来解决问题。
对于温苏苏在想什么,灵之根本不需看,不需问,他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听,更没有回头,就这样如同普通谈天一样对温苏苏道:“白茗兄留下助我,你们去吧。”
而温苏苏再三思索过后,果然也只有这样的条件风险性最低,她也干脆一咬牙不再犹豫,对南蘅点了点头示意,“好,南蘅和我去,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不要离开,我会抓紧速度,尽快找齐所有的药材。”
温苏苏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而南蘅在若有所思的望了灵之一眼之后,也快步跟了上去,只剩下灵之依然以原来的姿势继续为朱雀仔细的施着针,而他身旁的白茗似乎也只是保持着沉默,而在温苏苏和南蘅的神识确实离开了他们能感觉到的范围之后,灵之却是忽然开口,“他们已经走了,白茗兄有什么话想同我说,可以说了。”
“百药谷之中,有没有一门可以使魔之身重化为人的本事?”白茗没有丝毫的矫情或隐瞒,以至于他这样过于直白的问题,让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灵之仍是不由得愣了一愣。
“……此等违背伦常之术,不曾听闻。”灵之的语气在柔缓中多了一丝生硬,而他语毕之后,两人之间便蔓延起了一阵沉默,直到过了许久,他才以一种叹息的语调说完之后的话。“不过,我谷中倒是确曾有人不拘这所有种种,对此等术法有过研究。”灵之言尽于此,没有将事情的过程和结果与白茗说道清楚,但即使如此,白茗也已经是笑着接受了。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样东西要交给灵之你。”
“何物?”灵之捻过手中最后一根银针,回头看向白茗。
而白茗,已经从袖子中,将一个黝黑的方盒状的物体拿了出来。
这东西,灵之只消看过一眼,便已经认出其中名目,从而变了颜色。
“这盒子,是在当日凤凰山庄之中的巨大冲击之后,我落到天龙寺山脚下一个不知名的洞窟里偶然间得到的,虽说它看上去极为不起眼,但只需仔细一观这盒面上的纹路,便知它绝非凡物,我想,你应该知道这盒子的来历吧。”白茗看到灵之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未变,边解释着这其貌不扬满是锈迹的铁盒的来历,边将它递到了灵之的面前。
灵之不发一言将盒子接了过来,良久,又从身上掏出了两个同样大小,同样模样,只是材质截然不同的两个盒子,将三个盒子并排摆放在一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