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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忙答应着抱了孩子进去。碧莲忙跟着进去料理孩子。
雪涛又吩咐紫燕:“快些去找冷水把烫伤的地方多多的冲洗几次,一定要用冷水。快去!”
紫燕含着泪答应着下去。柳雪涛又叫一个小丫头陪着她去,另叫人去前面拿烫伤的药膏来给紫燕涂抹。
屋里一乱,在外边伺候的丫头便都挤了进来。芳菲和容氏也听见了动静,二人又不好一起过来,容氏留下招呼客人,芳菲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芳菲一进临月阁的门便听见柳雪涛呵斥道:“做这么点儿小事儿都毛手毛脚的,你们平时里是怎么学的规矩?这会子居然还有脸在我的面前吵吵闹闹,若不是瞧着外边宾客众多,我把你们两个每人各打五十板子,看你们两个谁还有话说!”
兰香不服气,说道:“姑奶奶明鉴,分明是这小蹄子走路不长眼睛撞到了奴婢的身上。奴婢这胳膊都被这热水烫了呢。”
柳雪涛杏眼微微的虚起,看着依然站在那里不知认错求饶的兰香问道:“烫到了你哪里?”
兰香便一掀袖子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一块微红的肌肤说道:“这里。”
柳雪涛转脸说了一声:“茶呢?”
正好王承睿的一个侍妾刚端着一杯热茶还没喝,听见柳雪涛要便忙忙的递了上去。
柳雪涛接过茶来掀开盖子看了看,果然是刚沏上来的滚滚的热茶,于是她一扬手把整杯茶都泼到兰香的脸上,兰香先是一惊,继而脸上立刻火辣辣的痛起来,她忙用手捂住了脸尖声叫着胡乱去擦。熟料热水烫伤了肌肤,又经她一揉搓,那些烫的厉害的地方肌肤破了更是钻心地疼痛。
柳雪涛厉声吩咐道:“来人!把这眼里没有主子无法无天的贱婢给我堵上嘴,捆起来扔到马棚里去。待忙完了今日我再回了父亲,细细的问她!”
李氏原本想呵斥兰香几句让她赶紧的给柳雪涛磕个头下去。熟料柳雪涛根本就不是个吃气的主儿,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兰香已经被泼了一脸的热水。惊讶之际柳雪涛又已经发了话,说等忙完了这会儿再去回柳裴元。如此李氏更没话可说。
暗暗地叹了口气,李氏心想方姨娘是怎么调教的人,居然做出这种愚蠢之极的事情来。弄得如此没脸不说,自己还吃了这样的闷亏。于是她强做着笑脸对柳雪涛说道:“这样不知死活自大无主的奴才,直接发落了就是。姑奶奶别为了奴才气坏了身子。还是先去看看小少爷吧?”
柳雪涛看着两个婆子拿帕子塞了兰香的嘴巴把她从临月阁的后门拖了出去后,方才出一口气说道:“嫂子莫怪我这嫁出去的女儿又多管娘家的闲事,我是想着嫂子怕是碍着在我们家做客的缘故,不好处置这些没规矩的奴才们,所以才愿意承担这样的恶名。若是嫂子将来有一天回了娘家,或者亲家老爷府上的奴才来柳家也是这样目无家规,跟主子拌嘴,想必你也会像我一样的处置。”
李氏忙赔笑道:“姑奶奶说的很是,姑奶奶为了我的脸上好看才这样,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怪?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柳雪涛微笑着点点头,又对胡氏笑道:“让嫂子看笑话了。”
胡氏摇头笑道:“家大业大,难免有一两个奴才不成器。这也是家家都有的事情,没什么。咱们来了这一会子,估计外边的一出戏都唱完了。不如再出去坐坐?弟妹也快去瞧瞧孩子,刚满月的小人儿家家的,细皮嫩肉的最是娇嫩。我们这些人又不是远客,不必太客气。”
柳雪涛微微福身,道:“雪涛谢嫂子体谅。”说着,又冲着李氏点点头,目送二人带着她们的侍妾丫头们出去后,方对跪在地上的小丫头说道:“你也收拾了东西下去忙吧。做事小心些,莫要被那些有心的人利用了去!”
小丫头忙磕头谢罪:“奴婢谢主子恩典。”
临月阁里终于安静下来,芳菲才从门口走了进来,扶着柳雪涛坐到椅子上前之后,宽慰道:“听老人说,刚出了满月就生气对身子不好,还是消消气吧。孩子怎样?”
柳雪涛便长出了一口气指了指内间的门说道:“在里面呢,你去瞧瞧碧莲她们给他换好了襁褓了没。”
芳菲刚走了几步,碧莲抱着重新换过衣裳襁褓的泓宁从内间出来,抱给柳雪涛看,说道:“奶奶放心,小少爷并没有烫着。就是受了点惊吓,这会子总是睡不稳。”
芳菲便急忙说道:“要不叫人去请了大夫过来瞧瞧?”
柳雪涛摇头说道:“等这些人散了再说吧,这会子去请大夫,还不知有多少人又要过来凑热闹。”
芳菲点头无语,暗暗地叹了口气。
泓宁靠在母亲的怀里终于安稳下来,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了。柳雪涛抬手摸摸他娇嫩的小脸,叹道:“一个才满月的孩子,也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芳菲想劝慰几句,又不知道如何去劝,只得叹道:“幸亏孩子平安无事,以后大家都小心些,离得那些人远一些也就罢了。”
柳雪涛无奈的笑笑,说道:“也只能这样了。这么小的孩子,又不会争不会抢得,能怎么样呢?如今只好先躲着了。等咱长大了,学得十八般武艺,就什么也不怕了。”
芳菲亦笑道:“无论多烦忧的事情到了大奶奶这里,也就不烦不愁了。”
柳雪涛感叹道:“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正说着,便听见门外有人高声说道:“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不知道这该死的小蹄子伤着了小少爷了没有?”
柳雪涛眉头一皱,冷冷的喝到:“是谁在外边大呼小叫的?”
说这话,方氏便一脚踏了进来,看见柳雪涛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便皮笑肉不笑的福了福身,说道:“妾身是来给姑奶奶赔礼领罪的。听说兰香那贱人碰了端茶的丫头,差点儿没烫着小少爷?这可怎么好呢!我们这儿本来日子过得就艰难,老爷如今连正眼都不瞧一眼,这贱人又这么没眼色,偏偏非要凑上来充什么有脸的,要看瞧小少爷。。。。。。哎!这可叫我们怎么好呢!”
柳雪涛冷冷的看着方氏这幅讨厌的嘴脸,待她说完之后,淡淡的问道:“你说完了么?”
“呃?”方氏一愣,看着柳雪涛不善的面孔,又说道:“贱妾是来领罪的,姑奶奶要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求别把此事告诉老爷,那样的话,贱妾可真是没有活路了!”
柳雪涛冷冷的说道:“你是父亲的妾室,我岂有打你骂你的道理?我成了什么人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人需自尊,方才有人尊重。你上门时客我便如贵宾一样待你,而你却大呼小叫的一点脸面都不留,如今又登堂入室的跟我叫板?你是当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么?”
“姑奶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来赔不是也不行么?”
柳雪涛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了碧莲,指着方氏说道:“你赔什么不是?你有什么不是?难道兰香故意撞翻了热茶要烫伤我的孩子竟是你教唆的?”
“哎呦,我的天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方氏一听这话,立刻仰面哭叫起来。放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
柳雪涛生气的喝道:“你给我闭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若是要哭便回你的家里去哭!若敢在我这里叫嚷一句,我便立刻叫人堵了你的嘴把你送到父亲面前去,你信也不信?!”
芳菲便上前劝道:“姨奶奶这是做什么?好好地有话就说,无缘无故的寻进门来又哭又叫的,叫外人听见还以为大奶奶怎么样你了呢。”
方氏怕柳雪涛,却不怕芳菲。她见芳菲上前来劝,便抬手推了她一把,又鄙夷的说道:“这是哪只架上的野鸡呀,我怎么没见过?这儿有你说话儿得份儿么?”
芳菲被她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趔趄,尚未怎样又听见方氏说话实在难听。便气红了脸指着方氏说道:“你别给脸不要脸,倚老卖老!我们大奶奶不过是瞧着你是柳家大少爷的姨娘,才给你几分脸面。你索性蹬鼻子上脸起来!你又是什么东西?!”
柳雪涛见芳菲为了自己被方氏骂,心里自然更是生气。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方氏跟前,冷说说道:“秀儿,去前面请大嫂子过来,我今儿豁出去了,拼着脸面不要,倒是要瞧瞧我们柳家这样的大家子到底还有没有规矩在了!”
秀儿答应着还没出门,李氏便自己寻了来。原来她一个没注意不见了李氏,便问着金盏。金盏说方氏去给姑奶奶赔礼道歉去了,李氏便暗叫不好,遂请了安氏一起匆匆的追了来,进门正好听见柳雪涛叫丫头去请自己的话。于是忙说道:“姑奶奶莫要生气,她不过是老糊涂了,刚又在外边吃了几口酒,再听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胡乱嚼了两句舌头便无法无天起来。今儿事我们失礼失态,这大喜的日子给姑奶奶添了堵,姑奶奶只瞧着是娘家人的份上别与嫂子一般见识了。我这里先给姑奶奶赔礼。”说着,李氏当真对着柳雪涛福了福身。
柳雪涛忙欠身还礼,淡淡的说道:“嫂子刚过门,家里的诸多事情都摸不清也是有的。新媳妇脸软,底下人不服的事情常有。妹妹也是这样过来的,这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嫂子想必也是知道的。咱们做主子的太过仁慈,那些下人未免就嚣张起来。把主子的仁慈善良当做软弱可欺!若在自家里倒还罢了,若是在亲戚家也这样,可真是叫人笑话死了!我当嫂子是自己娘家人才这样说。嫂子莫要生气才是。”
李氏微微笑道:“姑奶奶说这话可真是见外了。我们的事情便是姑奶奶的事情,我们是姑奶奶的娘家人,一家人至亲骨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说这些外道话叫旁人听见笑话。我们来了半日了,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戏也看了。可是该回家去了。改日等姑奶奶歇息过这阵子忙碌劲儿,我在家里设宴,单独请姑奶奶过去坐坐,咱们姐妹说一天的话儿。”
柳雪涛含笑说道:“好。我这里先谢嫂子盛情了。”
李氏含笑点头,说道:“姑奶奶,我们就告辞了。”
“嫂子慢走。”
李氏又对芳菲笑笑,说道:“妹妹就瞧在我们姑奶奶的面上,别与奴才们一般见识了。”
芳菲听了李氏的话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忙笑道:“并没什么,哪家子没有个磕磕碰碰的小事。过去了也就算了。舅奶奶回去说他们几声也就罢了,千万别动了真气。”
李氏又同芳菲客气着,带着诸人告辞出来。
方氏原指望着李氏进来能帮自己两句,却没想到她首先张口闭口的奴才长奴才短的,把自己的头踩了下去。心里越发恨恨的,把所有的气都转到李氏身上来。
只是又不敢再当着柳雪涛的面闹下去,生怕他真的把自己绑了送到柳裴元那里去,果然那样的话,恐怕那个老不死的真的要把自己打个半死了。于是她只好咬着牙红着脸气呼呼的甩袖而去。
金盏原是方氏的丫头,如今怀了柳皓波的孩子才以妾室的身份搬到了柳皓波的新宅子去,如今自然是跟在李氏身后。她见方氏走了,心里着急,可又怕李氏教训自己,便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规规矩矩的跟在李氏身后慢慢的出来,又跟席间诸位相识的亲友道别,方出花园子上了车回家去。
柳雪涛倒是一路相送,一直眼看着李氏带着诸人上了车走了方才转回来。到得席间又同诸位女眷们说笑了一番,众人劝着她刚出了月子很不该在外边吹风,她便先行告退回临月阁去。
柳雪涛进了临月阁的门便又听见孩子在依依呀呀的哭,于是叹道:“这又是怎么了?”
芳菲便应道:“碧莲说孩子该喂些清水了,这不,我们在这儿喂呢,小少爷就是不喝,这嘴巴闭的这叫一个严实!以我看,还是先别喂了吧?”
柳雪涛笑笑走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伸手勾了勾他的小脸蛋儿说道:“这个调皮鬼,怎么就不肯听婶娘的话?”
芳菲一愣,方意识到柳雪涛嘴里的婶娘是说的自己,心里又酸又甜,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涩涩的笑了笑,说道:“定然是睡得足兴,这会子又被闹醒了,心里烦着呢。”
柳雪涛刚要答话,脸上便忽的一怔,笑道:“这调皮鬼!又尿了我一身!”
碧莲便笑道:“小少爷是偏疼了娘亲了,就喜欢在主子怀里尿。每回主子一接过去,他就尿了!”
柳雪涛便笑着骂道:“你这死丫头还笑!还不把他接过去?秀儿………再给我拿一身衣服来!”
秀儿答应着要去,芳菲便端着那办盏白开水说道:“你且别忙了,还是我去吧。”说着,便随手把那茶盏凑到嘴边张口便喝。
“奶奶!”芳菲身边的小丫头春雨登时脸色苍白,一边叫着一边抬手推了芳菲的胳膊一把。芳菲手中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