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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妃听完一愣,然后不动声色地看了沈炀一眼,笑道:“既然是太子盛情邀请,X瑶和沈公子当然不负盛情。”
“既然如此,真是濮阳的荣幸,那王妃沈公子明天我们再相约在这里,哈哈。”满意地点点头,濮阳吴看了一眼对面意味不明的沈炀,眼中的笑意更大。
沈炀的性情一直清高,平时登台是因为生活,而且他演出的戏来捧场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而且他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随便就可以给人唱的低贱戏子,但是今天这烈国太子却完全没有把他当一回事,虽然他的语气很委婉但是沈炀还是听出了里面的鄙夷。
不过对方是一国太子,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得罪的,所以即使不愿意也要硬着头皮上。但是没想到清王妃还答应他明天继续来这里,听到这个,沈炀的心里就浮起了一阵阴霾。
离开清王府,沈炀一脸阴暗地回到住处,刚一走进门口里面的楚原就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公子,你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原一阵疑惑,明明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有一天神情就变了呢,虽然楚原已经习惯了沈炀这种阴晴不定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开声问。其实不用猜测楚原都知道肯定是和清王有关,只有清王才可以影响沈炀的心情。
沈炀抬头一脸冰冷地看着眼前的楚原,冷冷开口:“躺下来!”声音和脸色一样没有任何温度,让人觉得周围都处于一个冰窟中。
楚原愣了愣,眼里浮起一抹受伤,但还是顺从地把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躺在床上,看着身上只顾着一自己的欲望和怒意的人,楚原轻轻把头撇向一边,眼角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泪。
“你看向哪里,难道连你也觉得我很低贱吗?”颌下一痛,楚原的下颌被沈炀狠狠捏着。沈炀高高地往下看着下面的人,手中的力度不由加大,特别是想起濮阳昊的时候。
“我没有。”拼命忍着眼里的泪水,楚原艰难地摇摇头,心里是一阵阵剧烈的痛。
“谅你也不敢!”一把放开楚原,沈炀身上的动作比刚才更粗暴,完全不管楚原已经承受不住昏了过去,只是一味阴沉着脸一内心的怒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原才慢慢醒过来,身上是一片冰凉,还有那剧烈的疼痛,楚原知道自己又伤了。艰难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以前在戏团的时候还好,因为要顾及其他人所以沈炀都不会很过分,但是自从离开了戏团之后沈炀每次都会把自己弄得全身是伤,有一次还在床上躺了两天。
忍着痛楚来到院子打了一桶凉水,回到屋子楚原才开始给自己清洗,那清凉的触感让他的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现在看看天气估计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沈炀已经不见踪影,整个屋子又剩下自己一个,一时间那无尽熟悉的寂寞感恐惧感又涌了上来。
楚原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喜欢上这么一个疯子,还要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受尽折磨,明明知道他的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却已然这么傻。
但是沈炀要离开戏团的时候,楚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来到了皇城,那时候柳青还苦苦叫自己和他们一起走,毕竟沈炀对他真的不好,但是自己拒绝了。
来到皇城几个月,楚原也想过无数次离开,但是每次都舍不得,哪怕是走到了门口最后还是会回来,然后承受他的怒意,承受他的暴行,每天看着他走去找那个男人,而自己则在这里傻傻地煮饭虽然知道另外一副碗筷永远不会有人动。
清洗完楚原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只知道他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换过一套衣服,他慢慢走到外面的街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鼓器声,慢慢朝那个方向走去,却看到一个陌生的戏班在唱戏,戏曲很熟悉,但台上的人却是那么陌生。
恍惚间,楚原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眼里即使清冷却带着暖意的少年,想起那个少年在台上的绝代风华,即使如此那少年待他却是很好的,平时有什么好的都会首先想到自己,生怕自己跟在沈炀身边过不好。
只是楚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时候起自己就中了沈炀的毒,开始对那少年产生了不该有的恨意,甚至晕头转向地帮助沈炀对那少年下手,现在那少年已经不在了,那真正对待自己从不看低自己人已经不在了,而自己却还芶活在这个世上。
“爹,台上的姐姐唱得好好听啊?”耳边传来一把清脆稚气的童音。楚原慢慢转身就看到自己的旁边站着一个父亲手里牵着一名孩童。
“嗯,不过之前有一个人唱得更好听呢。”父亲低头看了孩童一眼,眼里充满了爱意。
“真的吗?那爹爹带我去听,好不好?”孩童一脸天真地看着父亲,眼里闪过期待。
“呵呵,那人现在已经不唱戏了,不过现在到中午饭时间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一又要担心了。”男子笑着说完就拉起孩童的手转身离开。
“才不会呢,娘平时都会骂我,还是爹爹好!”孩童的声音里有些委屈。
“呵呵,傻孩子,娘可疼你呢,有哪个娘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啊。”
“……”
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楚原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已经在脑海中模糊的身影,他只记得那双慈祥的眼睛,然后会在炎热的午夜轻轻坐在床边给自己扇扇子哼歌的身影。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脑海里不由浮起那人之前和自己念起过的这首诗,那时候自己已经和家人断绝了联系一年,但是现在想起来有满眼泪水,他已经不知道临走前晚母亲连夜给自己缝制的衣裳被自己扔去哪里了。
回头看了一眼记忆中家乡的方向,只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回去他们还认得自己吗,还是说他们还在不在那里等着自己呢。不过无论如何,也该回去了,那人说过落叶归根,只是自己现在回去算不算晚,记忆中的人是否还在,在这么多年的灾害之后。
楚原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件囚室,一直把自己锁在里面,出不来,现在是该梦醒了,一切斗不过是人的妄念。
第二卷 风过了无痕 第五十八章 各有打算
没有了应付濮阳昊这尊大佛,无痕的生活也轻松了不少,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最近朝堂的气氛似乎有点紧张,是那种莫名的紧张,连无痕也说不出为什么。
最近商珩经常会传风珏进宫议事,而具体的内容无痕也没有问,空闲的时候就窝在屋子里完善那些法制,然后困了就睡觉,总之生活节律很正常。
离上次科举结束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两个月的试用期也快到期,无痕觉得商珩会在这帮人的所谓试用期结束时来一次朝廷大变动,或许很多人也明显感受到了。
这天无痕回到屋子,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调头离开,但还是稳了稳心绪走进去,在云墨等人复杂的眼光中关上门。
“不知道王爷私自来到无痕的房间到底有何事?”慢慢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的脸色表现得很平静,但是眼睛依然不敢直视那人,害怕一不小心泄露了心中的想法。
无痕本来平静的心情在见到这人的时候顿时变得波涛汹涌,就连藏在袖子里的手都不由开始颤抖,心也一阵撕裂的痛。
“你真的不愿意在见到我吗?还是那样恨我吗?”看着眼前好久不见的人,清王不由低声开口,前几天是他母妃的忌日,按照先皇的遗旨,他要去皇陵陪伴母妃七天,今天早上刚刚赶回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天了眼前的人态度还是那样强硬。
“谈不上恨不恨,你知道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你不敢放弃府中的人,也不可能放弃,人都要有责任,而我也有我不能放弃的坚持,所以两人一开始就注定是两条不能相交的平行线,只不过是我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都没有努力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能呢!”清王忍不住起身,一把掰过无痕的身体,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愣愣看了近在眼前的清王一眼,无痕垂眸,轻轻用手掰开清王的手,转身道:“你是王爷,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人,况且我们都是男子,而且我们的观念都不同,所以勉强在一起只会让两个人痛苦。”
“为什么,如果是因为身份,我可以不要王爷这个身份,如果你是因为府中的那些人,我答应你,只要事情一结束我马上赶他们走!”清王的语气里有一丝哀求,似乎隐忍着很大的痛楚。
无痕的脸色一怔,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虽然即使此时他说的是假话,但那句答应的话差点就冲口而出,但咬咬牙无痕还是忍住了。心软他知道自己一直被这个弱点牵扯着,无论是以前他都是被清王的三言两语哄回来,现在却不能和以前一样了。
狠心地摇摇头,无痕淡淡开口:“你有你的责任,即使你现在赶他们走,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人,而且你这样做只会让人觉得我很无耻,强行折散别人的家庭。”
这里的人无痕还没有听说过哪一个人是只娶一个的,贪得无厌是人共同的品性,无痕知道其实他的占有欲很强,他喜欢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只能有他一个,他会想得到很多很多,但是这样似乎根本不可能。
“既然如此,你还是和皇兄在一起。”看着前面的人,清王依然无法说服自己,当初那个乖巧地人如今变得这么狠心,就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自己。
“我说过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并没有其他的感情。而且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也不会给我下药。”即使是违心,无痕也说了出来。
清王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不由向后退了几步,那时自己只不过是任意妄为,没想到如今却会成为这人恨自己的一个理由,难道这真的是自作孽。
“我们只是不相干的两个人,除了公事上的联系,所以我们两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权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一样,并没有理由去干涉别人的自由,也没有义务和权利去干涉。王爷,你还是请回吧,无痕就不送了。”
不让口中的哽咽跑出来,无痕冷冷地把几句话说完,然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身后的人离开,如果再不离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
“我不会放弃的。”低声说出这一句,又站在那里看了眼前的背影很久,确定眼前的人不会再转身,清王才慢慢转身离开,带着无尽的惘怅。
听到那声关门声,无痕才慢慢坐到凳子上。你不会放弃,但是我已经想放弃了,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容易,但是坚持却很难,特别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这本来就是禁忌的感情,但是自己却去触碰了,所以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心里总是会患得患失,会压抑,会痛苦,但却找不到人倾诉,找不到人发泄,这样的日子很苦,无痕觉得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崩溃,爱情可以不碰还是不碰为好,但是他已经作茧自缚了,很难回头。
清王走后无痕一直在房间里坐到下午,直到随风敲门说商珩让他进宫,才回过神来。
匆匆赶到皇宫,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商珩坐在那里,脸上还夹着明显的怒意,而他的下方坐着的风珏也是一脸凝重。
“你来了,先坐下吧。”抬头看了一眼无痕,商珩抬头对着旁边的钟柳点了点头,钟柳就下来把无痕领到一旁的位置上,并让人捧上茶。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两人的脸色,无痕知道出了很大的事,不然以商珩那个妖孽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吏部的刘文和礼部的赖升早上接到通知说突然暴毙了。”商珩看了无痕一眼,淡淡开口,但是无痕听到他声音里隐藏着巨大的怒意。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痕一惊,这两个人都是朝廷的元老级人物,虽然官位还不是很高,但是在朝廷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突然就这样死掉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一个是在路上突然病发,而另外一个则是在睡梦中自然死亡,暂时都查不出任何可疑的原因,朕还让隐卫在查着。”就是因为查不出任何的线索商珩才觉得奇怪,这两人同时死亡即使说是巧合也不可能这么巧吧。
无痕记得刘文不久前刚被商珩派去江南巡逻,那时候商珩说过他和郭雷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很多线索也会从他的身上开始入手,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死了。
不由皱了皱眉,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死掉是不是因为被人灭口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看来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