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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公然违抗了他的命令,竟然把月倾妆失忆前的事全都告诉了她,也难怪陛下会气成这样。
这些她都早有所料,但这一步她是不得不走,她的王牌是,陛下会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饶过她。
“陛下,求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飘雪低着头,哀声求饶,心里面虽是不服,可在面子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
“哼!”宫诚煜重重的冷哼一声,冰冷残酷的面色不但没有收敛,眸底还闪过一抹绝杀之意:“饶了你?好让你再有机会在妆儿面前胡言乱语,扰乱妆儿跟孤的感情么?!”
“陛下,臣妾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臣妾为您怀了孩子的份上,饶过臣妾一回吧。”飘雪生生打了好几个寒战,泪流满面的求饶。
看宫诚煜那狠绝阴残的脸色,她知道陛下这回是真的动怒了,自己今日定然难逃一死,只是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所以她只能搬出孩子当挡箭牌。
谁知她不提到孩子还好,刚一提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宫诚煜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飘雪,你跟了孤几年了,不是不知道孤的规矩,你胆敢不喝药,私自留下孤的孩子,这笔帐孤还没有跟你算!”宫诚煜利眉重挑,眼中闪出冰冷的光芒,他钳住她下巴。
飘雪脸色一僵,仓惶的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陛下,求求您,让妾身为您生下这个孩子。”
她的确是知道宫诚煜的规矩的,每位召寝的侍妾,侍奉完他后都必须喝下红花药,以防怀孕,但那日她偷偷买通了送药的嬷嬷,私自将孩子留了下来,没想到就真的怀上了。
本来她以为宫诚煜一定会怪自己的,谁知被纳兰皇后那么一闹,宫诚煜反而给了自己一个名分,加之源源不断的赏赐,她几乎被圣宠冲昏了头脑,几乎都忘了这个孩子是不被宫诚煜认可的。
“你没有资格孕育孤的孩子!”宫诚煜眼中闪过暴戾之色,残忍的话语如冰锥般伤人:“在孤的眼中你不过是个下贱的侍妾,孤给你一个名分已经是看在你伺候孤这么多年的面上了,没想到你这么不知进退,居然大胆的忤逆孤,伤了孤的女人,你说想要怎样的死法?”
“陛下饶命,臣妾不敢,臣妾是真的不敢再乱说了……”飘雪浑身一抖,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臣妾知错了,求求你饶了臣妾,让臣妾生下这个孩子吧。”
宫诚煜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下了一道命令:“来人呐,备好打胎药,看着她喝下,她若不喝,就硬灌她给喝!”
“不要,陛下,不要打掉孩子!”飘雪吓得肝胆俱裂,她这次是真的怕了,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宫诚煜的双腿,恳求道:“陛下,虎毒不食子啊,求求您,念在我跟了您这么久的份上,不要打掉孩子!”
这个孩子可是她将来唯一的支撑和希望啊,她绝不能让陛下毁了它,否则她就要一无所有了。
“飘雪,你也知道自己服侍了孤这么多年,那你自然也应该比谁都了解孤的脾气。忤逆孤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下场。”宫诚煜冰冷冷的睨着飘雪,嘴里吐出的话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本来上次你毒害侍妾、嫁祸给妆儿的时候,孤已经念往日情份,饶过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暗藏心机,怀下身孕,今日更大胆的伤害孤的女人,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孤无情了!”
“陛下,你……”飘雪身心都在颤抖,原来上一次的事陛下早就知道了,看来真是没什么事能瞒得过这位精明的君主的。
是她太自不量力了吗?想要试探陛下对自己容忍的底线?却不知陛下对自己从来都没有情的,她从来就没有这个分量,更没有这个资格!
“呵呵!”飘雪突然红唇上扬,嘴角勾起一抹凄凉而又悲哀的讽笑:“陛下要我死,我不得不死,这个孩子我很清楚留不下它,只是有一句话,我一直很想问陛下,这么多年来陛下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她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索性将心底埋藏多年的话,发问出来。
“没有!”宫诚煜毫不犹豫的冷漠相告,眼里迸发出寒芒:“在孤的眼中,你只是孤利用的工具和发泄的玩物!根本不配谈感情!”
飘雪凄然的冷笑:“臣妾不配吗?那谁配,月倾妆就配吗?陛下你就是喜欢她,为了讨好她,所以才不要臣妾的孩子的,我说的没错吧?”
宫诚煜厌恶的瞥向她,语气阴冷:“你没资格跟她比,就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这世间,他只稀罕只渴望一个女人的爱,那就是月倾妆。
“哈哈哈,陛下也会对一个女人有情吗?只可惜她并不爱你,她爱的人是楚涟狂,在她心底的男人是楚涟狂,永远都不是你,不是你!”飘雪忽然讥讽的大笑,神情中充满了哀婉、怨恨、爱恋、忧伤,那种眼神,让人觉得心痛。
可是宫诚煜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是她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她!
“来人,将堕胎药呈上来,灌她喝下去!”宫诚煜残酷的声音响起,面色阴狠。
两名侍卫上前,一人架住她的身子,一人橇开她的嘴,将药全灌进她口中。
飘雪双眼含恨,落下连串滚烫的泪水,“宫诚煜,你好狠……就算你扼杀了我的孩子,她也不会爱你,不会!”
“将送去军中做妓,永世不得翻身。”宫诚煜厌恶的踢开她,转身出了牢房。
第二日,冷傲岚从晕睡中醒来,大脑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昨天飘雪跟她说的那番话。
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真不是宫诚煜的吗?
他已经连续许多天没有来看她了,是不是因为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所以他嫌弃她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就是楚国的皇后,又怎么会做了秦王的宠妃呢?难道真是她以前不知廉耻,出卖了自己的夫君,跟宫诚煜在一起的?
“唔,头好痛啊!”冷傲岚越想就觉得头越疼,整个人抱住头在床上翻滚起来。
她到底是谁?这些天,她又遗忘了什么?楚涟狂是不是她夫君啊?好乱,她头脑里混乱一片。
“依房,怎么了?头又痛了?”宫诚煜推开殿门,见她痛苦的皱着眉,他急忙冲过去搂住她。
“政,我到底是谁?”冷傲岚一看到宫诚煜,立即扑进了他的怀中,抓住他的衣襟问:“那个楚涟狂,他究竟是什么人?我是不是认识他?”
楚涟狂?!宫诚煜一听到冷傲岚嘴里提到这个名字,高大的身子,不经意的震动了一下。
“依房,难道你不相信孤吗?你是孤的宠妃,也是孤最心爱的女人,一直都未曾变过。”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道。
冷傲岚微微蹙着眉头,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可是……昨天飘雪说我是楚国的皇后,陛下灭了楚国,将我硬抢来的,真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宫诚煜不自然的笑了一声,将冷傲岚再次拉近怀中:“那都是飘雪编造出来胡说的,她是嫉妒孤这么宠爱你,所以想这样说挑拨你跟孤之间的感情,你不要相信她,孤是你的男人,你应该相信孤。”
“都是她编造出来的吗?”冷傲岚有些茫然的点头,忽而又深深的疑惑起来:“可是为什么楚涟狂这个名字,我听起来这么熟悉呢?难道我以前真的认识他吗?”
“不认识!”宫诚煜立即否决了她的想法,可是瞧见冷傲岚怀疑的眼神,他又微叹了口气,换了另外一种语调:“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认识,他曾经是楚国的国主,你又是孤的宠妃,你跟他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只有一面之缘吗?”冷傲岚不免诧异,一面之缘就能让她好似把他烙印在自己心底了,这个楚涟狂对她的影响力也太大了吧。
宫诚煜脑中百转千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当然也不止一面这么简单。楚涟狂曾经有位月皇后,是他一生中最宠爱的女人,只是那月皇后后来被逼赐死了,他对她甚为怀念,但是那个月皇后跟你长得特别的相,有一次他来秦国见到你,以为你就是她的皇后,要强行将你带走,不过幸好被孤阻止了,所以你对他有些印象,而飘雪估计她也是认错人了,误把你当成了楚涟狂的皇后。”
“哦,原来是这样!”冷傲岚惊愕过后,又仿似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自己竟会长得像那楚国的皇后,不过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也不对啊,我既然跟陛下一见钟情,又一直身在秦国,飘雪应该很早就认识我了,怎么会认错人了呢?”冷傲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清绝的俏脸上满是疑感。
“哎,这个问题……就要怪楚涟狂了!”宫诚煜长长的一叹,不温不火,却是说得一脸镇定,“那日他在秦宫里见着你,以为你是她的皇后,就将你掳走还差点对你施暴,孤将你从楚国救回来时,也恰好是灭了他楚国之时,所以很多人搞混淆了,以为你是他的皇后,但你其实一直是孤的宠妃,是他将你掳劫走的。”
“这么说,我果真是在楚宫里待过?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冷傲岚神色一暗,苍白的嘴唇,轻轻颤抖起来。
“傻丫头。”宫诚煜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苦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孤的了,孤怎么会不清楚呢?楚涟狂掳劫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怀上孤的孩子了。”
冷傲岚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宫诚煜,似乎在问,真是这样吗?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他又为何从来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理不问呢?
“陛下,我被楚涟狂掳走过,你是不是嫌弃臣妾了?!”冷傲岚眼中盈满了忧伤,反正已经把话说到这一步了,那就打开天空说亮话吧。
她的表情严肃,神情极为认真,原来她跟楚涟狂还有这段渊源,毕竟她在他身边待过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她也不记得了,难怪宫诚煜这段时间都没有来她的惜月宫,是男人有哪个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其它人动过呢?
宫诚煜敛去眸中的笑容,面色沉了下来,却带着悔恨与愧疚:“依房,不许你胡说,在孤心目中,你永远是最圣洁的女人。”嫌弃,他怎么会?他只是恨他自己,为什么不能比楚涟狂更早一步遇见她。
冷傲岚低垂着眼眸,只觉得心痛如刀绞,她难堪的别过头去:“陛下,你不要在欺骗臣妾了,臣妾心知肚明,这个孩子一定不是陛下的,要不然陛下这些天为什么都不愿意跟臣妾同床?”
宫诚煜心头一凛,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炯黑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伤感与无奈:“爱妃,你误会孤了。”
冷傲岚咬着下唇:“我没有。”
宫诚煜扳正她的脸,坚定道:“你有!”
冷傲岚固执的摇头:“我没有,你就是嫌弃臣妾了!”
宫诚煜眼眸微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下头去,封住她红润的唇,强硬的探入自己火热的舌。
冷傲岚猝不及防,只觉得自己脑袋轰炸开来,她有些抗拒,又有些无力,想要推开,却又有些留恋,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叫道:“陛下,你放开我……”
谁知,宫诚煜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还拥住她的纤腰,吻的更深。
他狠狠的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用他滚烫的舌吸吮着、掠夺着,在她的嘴里猛烈的搅动。
冷傲岚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宫诚煜才恋恋不舍的撤出自己的火舌,在她柔嫩的唇瓣上甜吮着,吸吮着。
他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呼吸微微粗喘:“难道你感觉不到,孤对你的爱吗?恩?”
“陛下只对我一个人有爱吗?”冷傲岚明显不信,一脸忿诧,怒瞪向他:“陛下的御书房里,不还有一个金屋藏娇的美人吗?”她可是没忘记,上次她去他的御书房,里面传来的那男女嬉闹声。
宫诚煜听罢,眸中的阴霾退去,只觉得整个人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孤还以为爱妃不会介意的,没想到依房你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依房吃醋了!”宫诚煜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戏虐道。
吃醋了?冷傲岚一听,只觉得脸颊顿时烧红了一起来。
“我没有,你别胡说!”她连忙捂住脸掩饰。
宫诚煜紧紧的圈住她的纤腰,唇舌又是一番纠缠,他单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凝望向她:“依房,你是孤最最心爱的女人,孤无时无刻都想陪在你的身边,只是,孤怕——怕你会抗拒孤……”
说到这里,他的眼色黯淡下来,想起曾经他每一次要她时,她厌恶拒绝的表情,他的心都像是被划开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他不是不想跟她睡在一起,不是不想来看她,只是他怕自己,每一次见到她,他都会失控,他不想伤了她,也